第12章 《爱意与杀机的交织》（疑云篇）
《爱意与杀机的交织》（疑云篇）
一
晚上8点，尹轲驾车带着景警官和叶法医，来到市公安局。
他很绅士地帮叶悦打开后车门，叶悦道了声“谢谢”。
“警察同志，请问我车子可以停进贵局里吗？”
“你是本案的现场目击者之一，可以破例的。”景警官指引他停车场在哪个位置。等尹轲去停车的时候，景警官和叶法医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厅。
“真没想到，这么美好的日子，竟然会发生连环凶杀案。”
“的确，很扫兴呢！”
“打扰你和他的雅兴咯？”
“是又怎么样呢？”叶悦眉毛微挑，反问。
“叶法医，你跟他认识还不足一个月吧，难道不再多接触一段时间吗？”
“又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他认识不久，应该不用那么快答应做他女朋友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的确，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和他接触接触，毕竟现在的坏男人太会伪装。当然，我不是说尹先生就一定是坏男人，可多留点心眼，也是有必要的。”
“在背后议论他人，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景慕白！”
“我…我，唉，总之你再多考虑考虑。”景警官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自己会如此婆婆妈妈。
“上去吧，他来了。”叶悦看着尹轲快步走过来。
“好，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小封他们已经到了。”景警官有些垂头丧气。
二
当景警官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原本小封和小姜看到叶法医随他进来，刚打算起哄，就见到了尹轲西装革履地紧跟其后。
“这位先生是？”小姜疑惑地问。
“要我猜，肯定是尹轲尹先生，对吗？”小封倒是机灵。
“您好，刑警同志，我是尹轲。”他很有礼貌地说。
“来来来，您请坐。”小封给他搬了一张椅子。
“谢谢您。”尹轲接过椅子，让叶悦坐下。
“谢谢，不用了，你先坐吧。”叶悦婉拒。
“咳咳，小封，凶嫌现在在审讯室里吗？”景警官见小封这么殷勤，故意咳嗽了两声。
“报告队长，凶嫌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大力正在控制他。”
“什么？大力也来了？我不是没叫他吗？”
“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他怎么能一个人躲在家里偷懒呢。”
“你就会浪费资源，算了，你同我一起去审讯室。小姜，你给叶法医和尹先生做笔录。”
“好的，队长！”小姜一口答应。
凝望着景警官背影，一种想法涌上叶悦的心头：他认真工作时的神情，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
“叶法医，尹先生，要麻烦你们配合了。”小姜微笑着说。
“嗯。”尹轲礼貌地点点头。
三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男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刑警张大力被弄的是一头雾水，根本无法继续开展工作。就在这时，景警官和小封推开了侦讯室的门走了进来。
“大力，情况怎么样？”
“队长，你看看他，我要是不摁住他，他根本坐不住。他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嚷嚷。”
这还是景警官头一次见张大力这么吃力，他心里不禁琢磨，眼前这个头并不高大，面相也很和善，就脸色不太好的男人到底为什么会连续犯下两起凶杀案，这里面或许有隐情！
景警官拉过椅子坐下，严肃地说：“您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景警官。这次的两起凶杀案，有很多目击证人都可以作证，是你亲手杀害了两名死者，你有什么想要对警方说的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要说的！”男人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可喊声里带着的哭腔，大家都听得出来。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这两名死者，你之前都认识吗？”
“这种事情，你们警方自己去查不就好了。拜托你，求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说，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我完了，我全家都完了！”
“你全家都完了？这是怎么回事？”景警官一下就捕捉到他话语中的重点。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这个笑声是多么的凄怆，听的人瘆得慌。
“队长，这个人不会精神上有问题吧？”小封对景警官耳语。
哪里知道这么小的声音也没能逃过男人的耳朵，“要是精神病就好了，要是精神病就好了。”他又开始重复着说话。
“队长，这样拖下去，根本开展不了工作，不如我们从侧面了解一下情况再来审问他吧。”
“别，千万不要，不要告诉我老婆孩子，我认罪，我认罪，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我只是一时兴起，看他们不顺眼而已。求求你们，快将我定罪，别去打扰我老婆和孩子！”
“虽然你已经认罪，可我们警方还必须要把事情的原委调查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就将你送上法庭。这对你本人不公平，也是对咱们国家法律的亵渎。”这句说的是大义凛然。
男人又开始发疯似的嚎叫，景警官皱着眉头，让张大力先将他暂时关押。小封吐着舌头，将记录水笔随手丢在桌上，说：“队长，这案子可棘手啊！”
“找不到杀人动机，莫不清楚凶嫌和死者的关系，就算送去定罪了，也是我们工作的疏忽，这是不容许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调查清楚，刻不容缓。”
“可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许多部门和银行都已经下班了，再加上今晚是七夕节，这可有难度啊，队长！”
“那明日一早，再去展开详细调查。现在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凶嫌的家。”
“身份证上的地址？这可保不准是原来的住处。”小封说。
“总之，等会儿我们先去一趟，如果不是，那就明天再说。”
“好吧，好吧，人民的利益大于一切，您是队长，我都听您的。”
“少给我贫嘴了，有些话记在心里就好，不用成天吊在嘴上说，假不假？”
“嘿嘿，我假没事，队长你真就可以了。那个叫尹轲的，颜值高，身材健硕，职业又好。倒是你，再不努力，恐怕就要gg咯。”
“gg？”
“我说队长，你有空也了解一下网络用语好不好？溜了，溜了。”说完，小封提起记录本和水笔就走出了侦讯室。
四
“就只有这些吗？”小姜问。
“嗯，就只有这些，不仅仅是我们两个，可能在场的其他用餐群众，也有看到同样的一幕。”叶悦耐心回答。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就算要杀人，也没必要这么张扬，那个男人虽然看上去脸色不好，但至少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魔。”叶悦蹙着眉头。
“现在社会压力大、竞争强，很多人心理会扭曲也是正常的。”尹轲解释着。
“这个只有调查过后才能知道更多细节。诶，队长，你怎么就出来了。”小姜正说话间，景警官和小封走了进来。
“凶嫌情绪很不稳定，现在无法从正面攻破，只能旁敲侧击。”小封摊着手。
“这边也差不多吧，应该没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吧？”虽然可以猜得到结果，但景警官还是例行公事地问。
“凶案发生的过程也不复杂，基本就如叶法医和尹先生所言。”
“嗯，案子的关键还是在杀人动机上！”景警官的脑中闪过很多疑问，但现在都没有其他佐证来助他解开谜题。
“小姜，你和大力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可以回家了，我跟小封现在去一趟凶嫌身份证上的地址，看能否找到他的家人。”
“队长，这么晚了，不明早再去吗？”小姜问。
“看凶嫌的年纪，应该娶妻生子了，他如果一宿未归，家人又无法联系上，肯定会着急。再加上案子有很多疑点，还是尽早去一趟他家询问情况较好。明天很多部门都会上班，到时候再去调查下他的银行记录、通讯记录和工作情况。这次案件引起的骚动很大，雷局已经亲自致电指示，务必尽快破案，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所以，我们可不能懈怠。”
一阵清亮的掌声，响彻了整间办公室。
“说的好，不愧是咱们的人民警察，看到这样的态度，我们身为市民，都会放心很多。”称赞来自尹轲。
“你…今晚不过节吗？”不知道为什么，叶悦竟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没有对象，怎么过节呢？你是知道的！再加上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也没有这个心情。小封，我们立刻出发。”景警官似乎有意回避叶悦投来的目光。
“好的，队长，我就陪你走一趟。”小封喝了口水，正好衣帽。
五
“王女士，很抱歉，我们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在场有很多人都看到您的丈夫对两位死者施行了杀害。”景警官一脸严肃。
王女士手中塑料茶杯落地，溅出水来，她惊慌失措地连忙道歉，房间内女儿听到了声音也忍不住跑了出来。
“小薇，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来自妈妈的斥责。
“妈，警察叔叔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现在不站在您身边，您一个人如何承受的了？”眼前的这位十四岁的小女孩说话的方式格外老成，这跟平日家庭环境和教育不无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哽咽的啜泣声让人听的心疼。
“王女士，很抱歉，我们警方这次来，还是想要调查您先生的杀人动机。秦毅和阮思，这两个名字您熟悉吗？是您先生平日里经常接触的朋友吗？”景警官继续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王女士才平复自己的心情，至少能说两句：“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应该不是我先生的好朋友。可是不是工作上的客户，我就不清楚了。”
“好的，您先生是从事车险行业对吧。”
“嗯。”这微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这次的打击实在太大，让这个家庭主妇根本无法承受。
“那么冒昧地再请问您一句，您丈夫最近的精神状态如何？”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在被我们警方擒获后，精神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当然，这并不排除是因为杀人后产生的恐惧感造成的，但我们还是想要了解详细情况。”
“爸爸他最近整天魂不守舍。”倒是站在一旁的女儿率先开了口。
“哦？小朋友，这怎么说？”
“爸爸他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和妈。”
“是不是…”小封刚想开口就被景警官打断，“小封，不要胡乱猜测。”
“好的，队长。”小封也反应过来，连忙收嘴。
“这两起凶杀案里肯定另有隐情，虽然改变不了您先生杀人的事实，但我们警方还是希望能够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警察先生，我能见下我丈夫吗？”王女士带着央求的神情看着景警官。
“程序上来说，是可以探视的，可您丈夫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建议还是等明天他情绪平复一些后再去吧。”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王女士没有再说下去，眼神迷离，瞟向一旁。
“好了，今晚的调查的工作就暂时到此为止，感谢您的积极配合。后续如果还有需要协助，我们可能还会打扰，请保持您的电话通畅。”
“嗯。”王女士有气无力地回答。
“不用送了，明日如果您丈夫情绪稳定一些，我们会电话通知您的。”
“好。”
“警察叔叔，我爸爸是一个好人！”临走的时候，小女孩忍不住开口，即使知道了她父亲连杀二人，可她的眼神还是如此坚定，这个眼神深深震撼着景警官。
“感谢你，姑娘！”景警官向她点头致意。
走下楼来到小区中心的广场，即使已经时过九点，七夕节的气氛依然没有退散。年轻的男女开心地放着孔明灯，相拥在一起，这份甜蜜如果不是发生了凶杀案，只怕连景警官和小封也会被感染于其中。
“队长，你怎么看这件案子。”
“我知道你刚才是想说凶嫌可能跟阮思认识，我懂你的意思。”
“先杀丈夫后杀妻子，近日他又精神恍惚，魂不守舍，除了有了小三，我很难有其他的第一反应。”小封如实说。
“这层人际关系，我们必须要查个明白。但从她女儿的语气里，似乎可以听出一些端倪，凶嫌真的会是这样的男人吗？”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队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我只相信证据与事实，情感因素我会带入，但绝对不会影响我的判断。跟了我这么久，你还用得着担心这些吗？”
“如果是平常，我是不会担心。这不是今天你心情不太好吗？我怕你会耽误。”
“这是什么话？”
“队长，你心里明白！”
原本小封以为景警官会习惯性地反驳，却没想到他居然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缓缓升空的孔明灯，思绪已经飘摇开外。
“队长，队长。”
“啊？”
“你不要回去休息，我还要呢。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调查凶嫌和二位死者的关系，如果再耽误下去，今晚没休息好，明天还怎么干活？”
“好好好，现在回去。”景警官也知道，今晚再耽搁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两人把警车开回局里，又各自打的回家。听值班的同事说，尹轲早就开车送叶悦回家，一阵莫名的怅惘失落感涌上景警官的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
六
回到家里，爸妈早已睡下，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儿子早出晚归。在冲了个热水澡后，景警官开启房间的空调，光着膀子拿起了床边的智能手机。
发条微信给叶悦吧？
算了，还是打个电话吧！
在一阵心里斗争后，还是选择拨通了叶悦的电话。
嘟~嘟~嘟，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算了，说不定人家还正在开心中呢，这么好的日子，自己再去打扰，这算什么？
一丝苦笑挂在他的嘴角，倒头睡觉吧！
刚关灯没一分钟，枕边就传来了手机的震动声，景警官眯着眼瞧了手机屏幕：叶悦！
是叶悦的电话。
“喂。”景警官连忙接通。
“你刚才打了电话我？”
“嗯，是的。”
“今晚的案子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哦，不是。”
“那是什么？”
“七夕快乐！”
“用什么语气说的？”
“啊？什么语气？”
“嗯，什么语气？”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今天已经有很多人对我说了这句话。”
“是吗？那是当然的了，你…”明明到嘴边的话，竟然又被景警官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
“喂~喂？”
“哦，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景警官撒了个谎，缓解尴尬。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明天不是还要查案子吗？”
“嗯，是啊，正准备睡下。”
“那早点休息吧。”
“叶法医。”
“现在不是我工作的时间。”
“对不起，叶悦。”
“你今天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能不能正常说话？”
“我…我…”
“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能不能正视过你的内心后才说话？”
“我…”景警官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景慕白，你看过《挪威的森林》这本书吗？”
“那个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
“不，它并没有获得过那个奖项。”
“不好意思，历史和推理类的小说我可能看的多一点，文学类的可能看的较少。”
“那你听好了，尹轲他不是我的木月，我也不想成为你心目中的直子，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做绿子，虽然你不是渡边，你明白吗？”
“这是什么意思？”景警官被说的是一头雾水。
“你有空了，去看看那本书吧。等你真正看懂，我们再谈吧。”说完，叶悦就挂断了电话。
景警官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小封前两天说过的一个网络热语：拉一首《凉凉》给自己！
七
案发第二天，事已至此，景警官只好先收拾好心情继续去调查案子。
他和小封先去凶嫌所在的保险公司调查，中心支公司的总经理吴宏听说昨晚轰动全城杀人案的凶嫌竟然是邓景盛，大吃一惊。
“不会吧，警察先生，老邓他做事虽然有些古板，但人还是很好的，业务也很精通，一向和善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总经理吴宏说。
“吴经理，我们警方也很想调查清楚，所以还希望您这边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是你们要查询老邓他服务的客户信息，原则上来说，我们是不能透露的。”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让局里出具一封调查证明，这样会不会更好办事？”景警官带着微笑询问。
既然怎样都躲不过，还不如让他们早点查了算了，一直在网点逗留也可能会影响工作业务，他勉强答应。
吴宏安排了一间会议室给到景警官和小封，吩咐人泡好了热茶，并送来了邓景盛服务过的客户资料。
“仔细看，不要有遗漏。”
“队长，我办事，你放心。”
两人在里面翻阅了大约一小时，终于被小封发现了有用的线索。
“队长，队长，你快看，今年4月阮思在邓景盛手上给她家的车子买了保险。”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小封，立刻打电话给小姜，让他去电信局，查一查阮思和邓景盛最近半年来的是否有过通话记录。然后再让小刘去银行，查询下阮思和邓景盛的银行账户。”
“队长，果然被我猜到了吧，这凶嫌真的跟女死者可能有一腿。然后因爱生恨，就…”
“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之前，不要妄下判断。”景警官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他忘不了昨夜临行之前，邓景盛女儿那坚定的眼神。
“大力那边呢？”小封问。
“我一早就另有安排了。”
“队长你也开始神神秘秘的。”
“我们也还有工作要做。”
景警官和小封也没有停下，挨个询问着邓景盛的同事，他平常的为人，得到的消息几乎都是一致的：他是个老好人，对同事很友善，从来不去争什么，对家庭也非常好，至少在他们面前是。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在昨晚七夕节连续犯下两起凶案？
八
中午12点，大家都在局里汇合，食堂早已经到了饭点，可他们却没空去吃。
“我们现在把调查到的一些线索给汇总一下，小封你做好记录，小姜，你先说。”
“喏，队长，你看，我已经让电信公司的工作人员把他们之间的通话记录流水单给打印出来。”
“从今年4月才开始，看样子他们之前并不认识，当然也不排除有第二个号码的可能。”
“不存在的，队长，我已经让工作人员查的很清楚，阮思和邓景盛名下都只挂了一个手机号码，现在号码都是实名制，可以清楚查询的到。而且以阮思经营化妆品的店和邓景盛从事车险行业的工作性质来看，应该不会去买黑卡来用。现场发现的他们的手机里，也只有一张手机卡，已经查实就是这两个号码。”小姜办事还是靠谱。
“嗯，那就跟办理车险业务的时间相吻合。如果仅仅是因为办理一次车险，就说他们会有什么，除了一见钟情外，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可邓景盛那样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可能性或许不大！”
“队长，您再仔细看看，4月和5月，他们通话的记录还很少，估计也就是正常的业务来往。可从6月7号开始，这记录就多了，从三天一个电话变成了两天一个电话，再到23号开始几乎已经是一天一个电话，如果仅仅是业务来说，这就太不正常了。还有，在整个7月，他们总共通话了127通，折算下来平均一天有4个电话，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必须要在不同的时间点，打这么多次电话呢？”
“这的确很可疑，他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重要事情的交流。”景警官很笃定地说。
“队长，我这边调了银行流水，也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阮思从6月底开始，分别给邓景盛的工行卡内转过三笔钱，前两笔都是5000元，最后一笔是1.5万元。”小刘也摊开了银行流水单，指着重点说。
“什么？还有私人账户的金钱来往？”
“嗯，一共2.5万元，而且最后一次就在案发前的一周。”
“这是很关键的线索，查清楚这一层，或许这件案子的动机就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每次阮思打过钱后，邓景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取了出来。”
“难道邓景盛敲诈勒索阮思？”小封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如果仅仅是敲诈勒索阮思，直接杀死阮思就好，为什么要杀死他丈夫秦毅，而且别忘了，他丈夫当晚可是约了人，我已经让大力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叶法医也说过，以她女人的直觉来说，秦毅不会约妻子阮思去那种浪漫的地方过七夕节的。”景警官说。
“这么说，是秦毅有一个小三！”小刘说。
“很有可能。”小封说。
“那邓景盛会不会是协助阮思去调查这件事情。”小姜说。
“私家侦探？”小封惊讶。
“这可不是推理小说，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我是不会相信。”小刘说。
“钱！这个理由就足够充足。”景警官摸着下颚说。
“就差这万把块？”小姜疑惑。
“一分钱都可以难倒英雄汉。”小刘说。
正说话间，大门被打开，张大力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队长！”大力气喘吁吁地说
“有结果了？”
“真的，秦毅真的有一个情人。”
“嗯，意料之中。”
“而且她还说，总是觉得最近有人在跟踪她。”
“看样子，事情开始变得明朗了，迷雾已经散开了。”景警官起身。
“有头绪了，不容易。”小封说，
“还缺关键的钥匙，才能打开那扇门，这关键的一环还在这些钱上，邓景盛究竟因为什么，迫切需要这些钱。”景警官的眼睛下意识地望向了门口，若有所思……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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