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爱意与杀机的交织》（事件篇）
《爱意与杀机的交织》（事件篇）
一
八月中旬的黄昏，炙热的太阳不觉疲惫，依旧肆虐烘烤着j市的大地。18点的到来，提醒着每一位上班族今日工作终于结束，美好的晚餐时分和夜生活即将来临。
路上车水马龙，各大主干道都塞的水泄不通，街上花店早已摆出各式各样的漂亮花束，正等待着男人们精心挑选。
对哦，今日是七夕节。景警官依靠着办公室的窗前，俯瞰着楼下的情形，心里这么想。
“队长，今天不去约会吗？”小封不合时宜笑嘻嘻地问。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景警官没好气地说。
“队长，你可别怪我多嘴哈，连我们都知道的警局特大消息，你可别说不知道！”小封故意抖出包袱。
“什么特大消息？最近市里和局里都风平浪静，你少在这里造谣生事。”
“嘿嘿，叶法医她今晚要被表白，这事儿，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景警官反问。
“我去，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走了，走了，我先回去了。不过，队长，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小封忽然哼起了刘若英《后来》的调调。
“得了，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再罗里吧嗦，就留你下来加班。”
“拜拜拜拜拜拜！”小封忙不迭地告别。
原本并不宽敞的刑侦大队办公室，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打心底油然而生的寂寞感觉，像一张无边际的大网，正在不断地向景警官蔓延。
“算了。”他摇了摇头，连手机都懒得看，锁上门离开了警局。
二
j市城西有一间名叫“听泉”的音乐主题餐厅，四周环水，虽说是人工制作的小溪流，却把原本平凡两层楼，衬托出如画般的意境。餐厅的东、西两面，底部安装了喷泉装置，随着夜幕逐渐降临，配合着七彩水景灯的投射，将餐厅渲染地熠熠生辉。
19：05，已经有部分人驾车抵达餐厅外的停车场。一位面色苍白，头戴鸭舌帽，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距离餐厅不远的公共座椅上，双眼死死地盯着餐厅的入口处。今晚人多，随着天色逐渐变暗，他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
那个男人会来吗？如果他真的来了，我能下的去手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扪心自问过无数遍，此刻，右手手心已经握出汗水。他刻意压低帽沿，似乎并不想被他人瞧见容貌。
“听泉”餐厅内里已经响起《回家》的萨克斯音乐，经典优美的旋律，感染着到场的客人，仿佛此时已回到家中，忘记了刚才人潮拥挤的烦躁。
一位身着淡蓝色衬衣，黑色西服裤，打着棕色领带的帅气男子，客气地走到前台，用带着磁性的声音，说：“您好，之前我有致电预订餐厅中央的‘在水一方’包间。”
画着礼仪淡妆的前台接待员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好的，请您稍等，我这边给您查询。”
“谢谢！”男子很绅士地道谢。
片刻后，“您好，让您久等了。请问您是手机尾号是xxxx的尹先生吗？”
“对，就是我本人。”
“好的，您预订的包间我们已经给您留好。之前花店送来的九十九朵蓝色妖姬也准备妥当，需要现在摆进去吗？”
“暂时不用，等会儿我会通知你们。”
“好的，尹先生，我先让同事带您过去。”
尹轲点头致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心里想着：她应该快到了吧？
自从上一次“流年”餐厅与叶悦相亲谈话后，尹轲就开始对她大胆地追求。今天是中国传统的七夕节，自己上次又承诺给她最大的感动，所以他精心策划了一番，成败就看今晚了。
三
人群之中，叶悦带着墨镜，一身白色连衣裙配上如雪的白皙皮肤，宛如公主一般，精致的淡妆装点着清秀的瓜子脸，让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都下意识地为之侧目。可是，他们谁又能猜到，这位美女会是成天和尸体打交道，j市公安局的女法医呢？
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会有美好的结局吗？叶悦站在餐厅外，看着西面涌起的喷泉，心里这么想着。
虽然迟到20分钟，不过让男人等女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原本尹轲是打过电话给她，问要不要去警局楼下接她，可毕竟她还没承认这个男人，叶悦便婉拒了他的好意，自己打的士来到听泉餐厅。
在门口，叶悦被一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撞到，他没有说一声道歉就快步走进了餐厅。叶悦看着有些发红的右手手臂，心里不悦：真没礼貌。不过算了，今天是七夕节，赶时间的人实在太多，磕磕碰碰也在所难免。
叶悦随着人群走进餐厅，服务生很快就认出了她，走过来客气地问：“您好，请问您是叶悦女士吗？”
“对呀。”叶悦倒是惊讶这服务生为什么认识自己。
“您好，‘在水一方’包间在这边，请您随我来。”
“尹轲先生已经到了吗？”叶悦问。
“尹先生已经到了，他吩咐过，如果叶女士来了，就直接引您到包间。”
“哦，好。”叶悦敷衍地回答，心里想着：在水一方，这名字倒是很有情调。
“在水一方”包间，坐落在餐厅正中央，跟这间音乐主题餐厅外部的构造竟然一致，环水而建，俨然是整间餐厅的缩影。这个包间的选择，也足以看出尹轲的用心。
服务生客气地引导叶悦来到包间，打开门后，三面的窗户都被碎花双层窗帘遮挡住，内部隔音的装潢设计，让浮躁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进门处的上方有个音响，此刻正小声地播放着与外部餐厅一致的背景音乐。宽敞的包间里只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七夕鹊桥会主题的淡紫色桌布上放置着烛台，随着空调微风摇曳跳跃的火光，牵动起包间的浪漫气氛。
“感谢您的赏脸，公主大人。”尹轲竟然行了一个西式伯爵的礼仪，令叶悦惊喜交加。
“这么隆重，我都有些不习惯了。”一向大方随意的叶悦，被尹轲献上的第一份惊喜弄的心跳加速。
“请上坐。”尹轲优雅地缓步走上前，伸出右手，叶悦也很礼貌地让他牵着，二人就这样来到中间的餐桌。尹轲点头示意服务生，他小声地退出。
“外面这么吵，真没想到关了包间门会这么安静。”
“这就是设计的匠心独运了，闹中取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呵呵，叫你费心了。”
“怎么会呢？像你这么美丽的公主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肯赏脸来跟我一同共进晚餐，我可是三生有幸。”
如果换作是平常，叶悦可能会讽刺这人油嘴滑舌，可此刻面对着尹轲如此细心的招待，她只是说：“没那么夸张啦。”
“不不不，这还完全不够。”
“你还有后招？”叶悦此刻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样才算是对公主大人的绝对尊重。”尹轲按了下桌边的服务铃。
才过五秒，包间内原来播放的背景音乐戛然而止，切换的是伍佰《挪威的森林》纯钢琴曲，伴随着钢琴悠扬跌宕起伏的声音，尹轲又按下了桌边白色按钮。整间“在水一方”三面的窗帘匀速缓缓拉开，全透明的落地玻璃映入眼帘。叶悦惊讶万分，包间外的所有客人也朝包间投来目光。
大门伴随着钢琴声被打开，尹轲站起身来，看着服务生用手推车缓缓送进的九十九朵蓝色妖姬。他接过巨大的花束和微型话筒，脸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眼神之中包含深情，注视着叶悦，在透明的“在水一方”包间内，当着外边那么多起哄客人的面，慢条斯理地表白：“人世间，相遇是一种缘分，就好比‘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最美好的时间里，遇上最美好的你，我整个人早已融化成海洋，只愿能流淌进你的心房。多希望，我们两个独立的灵魂，能从七夕的这天起开始共鸣。我，尹轲，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你愿意吗？白雪公主！”
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叶悦措手不及。但凡女生被眼前这样一位年轻有为、阳光帅气的ceo如此深情的表白，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叶悦虽然与众不同，可此刻也是双手捂面，惊喜不已。可她内心，却忽然闪过一丝别的想法：
这可怎么办？我要答应他吗？他这么好，这么优秀，还这么浪漫，为什么不多接触接触，指不定他真的是我的白马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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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医，我知道一间云南米线店，特别好吃，我请你去吃怎么样？”
“云南米线？你就不能整个有品味的高级主题餐厅？”
“高级主题餐厅的味道可没那里地道呢，吃饭环境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味道对口。”
“我看你就是为了省钱。”
“哈哈，节省也是中华传统美德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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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悦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对话的片段。
景慕白！
叶悦看着眼前这位向自己隆重表白的绅士，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下意识地避开对方视线，余光瞟到了左下方的角落。
“啊！”叶悦失声大叫。
“怎么了？”尹轲已经表白完有一会儿，就算惊讶，也不可能要这么长的反应时间。
叶悦立刻站起来，指着刚才视线的方向，焦急地说：“杀人！”
“什么！”惊讶的尹轲将蓝色妖姬放在餐桌上，顺着叶悦手指的方向，也看到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在行凶，餐厅里瞬间陷入一阵混乱。
“快打110和120。”叶悦严肃地吩咐。
尹轲点了点头，正当他掏出手机的时候，叶悦已经冲出了包间，尹轲大声喊：“危险，别过去。”
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满身是血的凶手。带鸭舌帽的男子脱下外套，露出白色背心，看都没多看一眼，就趁乱逃离了现场。因为他手里有水果刀，谁都不敢接近。
等叶悦赶下来，准备去追的时，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让他给跑了。”叶悦顺手从旁边桌上取来一次性的手套，低头去给伤者检查。
胸口中了2刀，背部中了1刀，伤者已经失血过多，在她的眼皮底下断了气。原本身着雪白裙子的叶悦，此刻身上也被染红。等尹轲来到她身旁时，发出一阵叹息，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场盛大表白仪式，竟然被凶杀案给搅了局。
“打了救护车和报警电话吗？”
“还没有打，我怕你出事，就赶紧跟过来。”
“我没事，你赶紧打120，我来报警。”
“哦，好！”尹轲虽然是个男人，但近距离接触尸体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血淋淋的凶案第一现场，他还是心有余悸。
原本听泉餐厅的浪漫气氛，已经被凶杀案给打破，客人都纷纷逃了出去，外面围观和议论的群众开始增多。虽然叶悦想要阻止，但她又不是警察，谁会听她的话呢。
没辙，她只好拨通了景警官的电话。
“喂，景慕白！”
“叶法医？你没在过七夕吗？”
“还过什么七夕，出大事了，你赶紧来城西福旺路的‘听泉’餐厅。”
“发生了凶杀案吗？”电话那头的景警官在听到叶法医这样急促的声音后，也本能地反应过来。
“是，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凶嫌已经逃离了现场，你赶紧打电话安排部署。”
“好，你在那里别乱走，等着我，我立刻通知弟兄们赶往现场。”
“嗯。”
“还有，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去追凶嫌，一定等我来，千万注意安全。”
面对着景警官焦急的叮嘱，叶法医心里却是一阵温暖，这种柔和的触动感，却不知为何比刚才尹轲带来的惊喜震撼要让自己舒心的多。
“我知道的，你放心。”叶悦挂断了电话。
四
30分钟后，j市公安局又接到了另一个报警电话，内容是城西福旺路的程家巷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名年约四十的女性，更奇怪的是，凶手带着鸭舌帽，身穿背心，就坐在死者尸体前面，静静等候着警察的逮捕。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坐在警车里的小封惊讶万分。
“又怎么了？”后排的景警官问。
“队长，又一起凶杀案。”
“在哪里？”
“也是福旺路，不过这起是在程家巷内，而且凶手一直在现场，没有逃跑的意思。”
“杀了人，还逗留在现场？”开车的刑侦队员姜武磊问。
“是啊，局里值班的小金是这么说的。”
“听泉餐厅与程家巷距离并不远，难道是同一个凶手？”景警官分析。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可就奇怪了，程家巷那么偏僻的位置，本来更利于逃跑的，怎么这次不跑了？”小封疑惑。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小姜说。
“也可能是一切都了结了，能再开快点吗？”景警官皱起眉头。
“队长，我已经全速在行驶了，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动不了。”小姜无奈地说
“唉。”景警官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拨通了叶法医的电话。
“喂，你到了吗？”电话那头的叶悦问。
“还在路上。”
“你怎么做什么事情都这么磨蹭啊？”叶悦冷不丁地说。
“呃，发生了案子，我也心急如焚，可是路况实在太差，没有办法。对了，叶法医，听泉餐厅男死者的身份，你有所发现吗？”
“有，我在死者的钱包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和随身携带的银行卡以及两千元现金。”
“死者证件和金钱都在，不是劫财，又在这七夕的特殊日子里，情杀的概率大大增加。”
“可惜死者的电话是指纹解锁，不然的话我一定能查出他今晚在这里要见的女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他要见女人？”
“这个特殊日子，又在这么高级的浪漫餐厅，除了约自己喜欢的女人来，难道还和哥们一起吗？”叶悦故意呛他。
“是，你说的对。死者的情况，你能简单介绍下吗？”
“死者叫王世发，年纪四十出头，身上被扎了三刀，但致命伤是胸口和背部的两刀，伤及肺部，导致失血过多，功能衰竭，剩下更多的线索，还要等你们来了才能获取。”
“又是四十出头，可能他约了妻子来听泉餐厅过七夕节，结果夫妻两双双遇害。”
“你说什么？他妻子也遇害了？你怎么知道的？”叶悦惊问。
“刚才局里接到报警电话，说旺福路的程家巷内一名女性被杀，年纪也是四十出头，奇怪的是，凶手现在就坐在女死者尸体旁边，没有逃跑的意思。看凶手体貌特征的描述，应该和听泉餐厅杀害男死者的是同一人。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我想两名死者之间应该有所关联。而且，年龄相仿，是夫妻的概率也大大增加。”
“或许是，但必须要经过查证才行。而且，我要提醒你一句，90%年过不惑的男人，是不会邀请妻子来这种浪漫的餐厅过七夕的，你懂我的意思吗？当然，我也只是个人推测，具体的还需要你们去求证。”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快赶到的。”
“再见！”
两人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尹轲站在叶悦身旁，递上一杯柠檬水，叶悦微笑地接过，道了声“谢谢”。
“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档子事情。本来，一切都挺美好的。”尹轲无奈地说。
“人生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倒是你，第一次见尸体吧。”叶悦看着他，问。
“嗯，确实是，你平常这样近距离和尸体打交道吗？会觉得不适应吗？”
“从前，我爸妈也不同意我从事这个职业。但是我觉得法医这个职业很神圣，能够为死者还原临死前的情形，这对了解死因也好，破案也好，都是非常重要而且有意义的一项工作，我很喜欢。”叶悦放下水杯。
“嗯，确实。”尹轲虽然说话是赞同，但那轻微的皱眉，还是逃不过叶悦的法眼。她也不说破，只是扭头望向一旁。
五
“请借过，麻烦请借过。”小封一边出示着警察证件，一边拨开人群。
费了好大力气，才抵达程家巷凶案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头戴鸭舌帽、身穿背心的男子。他低着头，就坐在尸体的前面，背心已经沾满了死者的鲜血，由于天气炎热，此刻已经传出了难闻的味道。
小封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见他没有反应，严肃说：“我是j市刑侦大队的刑警封逸，你现在涉嫌谋杀，我要逮捕你。”
“逮捕就逮捕吧，我等你们好久了。我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说完，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明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为什么此刻会有这样的异常举动。
小封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精神不正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两名死者倒霉咯。毕竟法律对这类人的犯罪，还是从轻发落的。
小封没有多耽搁，掏出手铐就把那名男子给拘捕成功，带上了警车。小姜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破坏凶案现场。此刻，他才明白没有了张大力这样的大块头刑警在，要维持现场秩序还真有点困难。
另一边，景警官也抵达“听泉”餐厅，见到了叶悦。他看到她身边站着身着正装帅气的尹轲，本能地多看了一眼。
尹轲倒是很有礼貌，主动上前与他握手，笑着说：“您就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景警官吧，久仰久仰。听叶悦说起，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年纪比较大的老警官，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其实算起来，今年二十八岁的景警官还比尹轲要小上一岁，可平常对自己皮肤从来就不保养的他，此刻看起来自然要比尹轲要更显老一些。
景警官笑着地回礼：“先生，您好！这边案子亟待我处理，就不多聊天了。”
“好的，好的，您先忙，我陪着叶悦在这里等着。”
景警官下意识看了看叶悦，她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
景警官粗略地看了一眼现场构造以及死者的情况，再记录下他身份证上的信息，就带着手套把所有死者相关的随身物品，放入了袋子里。没过5分钟，他接到了小封的电话。
“队长，我是小封。”
“嗯，你那边情况如何？”
“犯罪嫌疑人没有抵抗，已经被我抓获。刚才我在车里初步审问情形，他承认了两起凶杀案都是他所为。”
“他就招认了？”
“对啊，他蛮配合的，除了一直在大哭，情绪很不稳定。”
“动机是什么？”
“他没有说，我问了他好几次，他都只是哭着说‘那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完了，他的人生已经完了，他的一家都完了’。就这样，一直重复着，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不排除这个可能，总之先带他回警局，这边我会通知附近片区的警察同事过来帮忙。”
“那你怎么回去？”
“我和叶法医一起回局里。”
“啊哈，这样啊，那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少贫嘴，赶紧回局里，这案子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给市民一个交代。”
“知道了，队长。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嘛，我对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这点您应该清楚。”小封刚说完，迎接他的只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音。
“景警官，我可没说过要跟你一起回警局哦。”叶悦说。
“你和这位先生都必须一起去局里，这是程序你应该清楚。”
“嘿，你在这方面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在其他方面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叶悦讽刺地说。
“叶法医，短短一小时内，发生了两起凶案，我们身为警务人员，是不是应该对案子负责？”
叶悦没想到景警官会突然这么严肃，她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此刻也不再说什么。
“我开了车来，不如一起坐我的车吧？”尹轲礼貌性地问。
“那就有劳先生了。哦，对了，还没问过先生贵姓？”
“我叫尹轲，就是伊人的‘伊’字右半边，轲是车子旁加一个可以的‘可’。”
“很高兴认识你，待会儿去了警局，可能还需要您配合做下笔录。”
“这个没有问题，警民合作是我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
“谢谢。”
“不过，叶悦她是不是要先回家换一身衣服，她这条白裙子，都被死者的血染成这样了。”
“这应该的。”景警官这时才注意到叶悦的敬业程度，回想刚才批评她那一句，也有些后悔。转脸对她说：“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局里吧。”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没那么娇贵，况且我身为警务人员，该对案子严肃对待，尽可能负责。”叶悦用他的话呛回他。
“对不起！”景警官突然道歉。
叶悦听后也是惊讶，自己原本想好的怼他台词也忘记的一干二净，只是说：“算了，算了。等这边同事来了，拉起警戒线我们就赶紧回局里吧。”
“嗯，好。”
精于人情世故的尹轲，看到景警官和叶悦这番对话，心里开始猜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的情况似乎对他颇为不利……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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