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战斗，丢人了

哒哒哒～

        曹镇外响起机枪声。

        “警卫连集合！”

        王林大声喊着。

        曹镇镇长，曹德新在一名中年人的搀扶下，疲惫地赶到战地医院。

        情况紧急，但在和秦立相互介绍后，曹镇长还不忘客套一句：“我代表曹镇全体镇民，欢迎秦院长的到来！”

        一旁的严复华，一声冷笑。

        弄得曹镇长很是尴尬。

        “曹镇长客气。还是先说说具体情况吧。”秦立打个圆场，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把关系弄得太僵，总是不好。

        原来日军的一个步兵小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曹镇外。

        幸好附近的一支游击队，及时阻止日军进入镇里，暂时避免曹镇的灾难。

        但仅仅是暂时而已，以游击队的实力，完全不是日军的对手，估计日军很快就能击溃或全歼游击队。

        曹镇长紧急疏散镇民，又想起镇里刚来一个战地医院，无论如何，他都要来通知一声。

        看着带齐装备列队的警卫连，秦立下定决心，表情凝重地命令道：“王连长，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救援游击队，全歼这帮小鬼子！”

        战场离医院大概3公里，为了尽快赶到战场，秦立选择抄近路，一条羊肠小道。

        出发前，秦立对着严复华奸笑：“严军医，客人上门了，要不要一起去迎接下？当然，你要是怕的话，就不用去了。”

        严军医一言不发，背起药箱，就同警卫连一起出发，护士中，只有赵小花随行。

        急行军3公里，对于警卫连来说是小菜一碟，就算严复华和赵小花，也能轻松完成。

        但秦立刚跑出4、5百米，就已经气喘吁吁，当坚持到8百米左右，实在跑不动了，整个肺像炸了一样。

        最后，只能由战士们，轮流用担架，抬着秦立走。

        没过多久，秦立“担架少将”和“担架院长”的外号，就开始流传出去。

        终于在严复华嘲笑的神情中，秦立从担架下来，战场到了。

        “队长，我们被包围了，队伍伤亡过半，弹药也快耗尽，最多只能再坚持1小时！”

        “再坚持半小时，我们就准备突围！”

        秦立没有听到这段对话，他在300多米外，看见小鬼子似乎不着急消灭游击队，像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这伙小鬼子，没有携带重武器，除了步枪手雷，就只有3挺轻机枪和2个掷弹筒。

        第一次指挥战斗，秦立很兴奋，他对着炮排排长命令道：“架好迫击炮，干他狗日子小鬼子。”

        炮排排长没有接受命令，也没有反抗命令，焦急地求助王林。

        王林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院长，排炮没有炮兵，他们没办法准确地打中目标。现在小鬼子和游击队只相隔70来米，怕误伤友军。”

        有了迫击炮，却不会用，对于这种情况，秦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这场战斗，由你指挥吧。记住，救出游击队，全歼小鬼子！”

        得到秦立的指挥授权，王林将重机枪排，部署在小鬼子退路上，命令轻机枪排隐蔽接近小鬼子，发起突袭。

        而炮排被安排保护秦立。

        “院长，这个～，我们苍阳城防军没有几个炮兵，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炮排排长怕秦立觉得他无能，赶紧解释。

        秦立的注意力，全在战场上，敷衍一句：“以后要努力学习炮兵技能。”

        小鬼子没想到背后有敌人，更没想到，背后的敌人拥有这么强大的火力配置。

        轻机枪排的9挺轻机枪完成瞄准，匍匐在地上的战士们扣动扳机，9束子弹雨疯狂射出。

        副射手用最快的速度更换弹夹，开始新一轮的射击。

        小鬼子的战斗素养非常好，面对这么不利的情况，轻机枪快速调转枪口，竟然试图用3挺轻机枪去火力压制9挺轻机枪。

        而2个掷弹筒，瞄准轻机枪的阵位，准备投掷手雷。

        “队长，有援军！”

        “打，狠狠的打，不要保留子弹。”

        游击队发狠的配合，对小鬼子射出一颗颗子弹，但由于步枪的威力，远远比不上轻机枪，作用比较有限。

        轰～

        小鬼子的一个掷弹筒，准确地炸中一个轻机枪阵位，射手和副射手全部重伤。

        警卫连和小鬼子的单兵战斗素养相差甚远，同样的武器，在小鬼子手里，能发挥更大的杀伤效能。

        这场战斗持续了20多分钟，警卫连以3倍的火力，从背后对小鬼子发起突袭，再加上游击队的配合，依然无法完全压制住小鬼子。

        最后，小鬼子的弹药快要耗尽，无奈选择逃跑突围，埋伏的重机枪排，3挺重机枪构成的交叉火力网，连续3分钟的连射，将小鬼子打得魂飞魄散。

        也就是这3分钟，3挺重机枪共消耗子弹5000余发，每挺重机枪每分钟消耗子弹500-600发。

        一场战斗下来，警卫连阵亡7人，重伤11人。

        秦立呆呆地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严复华，拿着手术刀，寻找重伤的小鬼子，割喉放血，动作非常干净利落。

        “军医，治疗伤员。”

        秦立心情复杂地对严复华喊道，却说不出指责严复华的话。

        王林满脸笑容，鲜血和泥土沾满衣服，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精神抖擞地报告：“院长，我警卫连顺利完成任务！”

        “没受伤吧？”

        秦立的关心，把王林感动得一塌糊涂。

        王林下定决心，以后到黑市上私卖武器弹药，自己少拿一成，多一成上缴秦立。

        游击队看着装备精良的警卫连，以及穿着少将军服的秦立，不敢走近，有点自惭形秽。

        秦立对着游击队招招手，温和地说道：“兄弟们，来这里说说话。”

        没想到，这支只剩20来人的游击队，是苍阳县大队，也是苍阳一带，唯一的游击队。

        队长是个女的，叫钱红，毕业于苍阳县女子学堂。

        一番感谢和客套后，钱红忧心地说道：“秦院长，这个鬼子小队，出现在这里，说明前线已经被撕开口子，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说话的时候，钱红常常用余光瞄一眼地上的鬼子装备，生怕被警卫连收缴，却不好意思提出，游击队要分一些战利品。

        秦立看在眼里，心照不宣地说：“是啊，前线被撕开口子，往后会有更多的小鬼子渗透进来，你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站起身，秦立对着王林喊道：“王连长，将所有战利品留给游击队，另外，留下一挺重机枪和2万发子弹。”

        王林对于这个命令，非常不解，想要出口询问，被秦立严厉的眼神制止。

        重机枪排1班的重机枪被留下，这个班的战士死死地抱着重机枪，不愿意放开。

        王林连踢带打，才把他们拉开，战士们不舍地看着重机枪，就像新婚的老婆，被别人抢走了。

        钱红显得很不好意思，却没说一句推辞的话，反而示意她的队员，将装备收拢，围在一起，生怕秦立临时反悔。

        秦立带着警卫连，回到战地医院。

        这回，走的慢，秦立不需要战士们用担架抬着他。

        清理小鬼子尸体的工作，交给了游击队，而小鬼子衣服上的军籍章，被警卫连撕了下来，这是上报军功的凭证。

        在严复华处理完伤员后，秦立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问道：“你以前杀过人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如果小鬼子还算人的话。”严复华回答得很平静，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

        “我不知道你和小鬼子有什么仇恨，也不想知道。我提醒你一句，你是个医生，以后做这样的事，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尽量做得隐蔽一点。”

        秦立处理完严复华的事，不得不面对阵亡7名战士的遗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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