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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是彩头,彩头没有国度


白狼国伫立于雪域部落之林,王都选在巴安城。

        整座宫殿位于城池最北边,除了城防还有宫墙,墙外是护宫的枯沟,狼族很注重防御。

        白诺每次跑马出宫,都要踏过悬吊木桥。

        战时如果把木桥挂起来,再往枯木沟里点火,宫殿就会被火神守护起来,难以攻破。

        墨云今天似乎跑累了,精神不太好。

        单北野牵出了他的雪雾,翻上马匹冲白诺伸手,命令道:“上来!”

        白诺双手收在袖子里说:“彩头不能和主人同乘……今天是要进城的。”

        话音未落,齐钊从旁边冲过来,猛一下撞翻了他!

        单北野还没呵斥,就见几个金卫接住白诺,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他举了起来,和马匹等高,横在单北野面前。

        齐钊谄媚道:“少主请——”

        他可不想再会错意,上次就因为给白诺拴链子得罪了少主。

        白诺像个木偶人一样翻了个白眼,单北野果然倾身来抱他,然后把他放在身后,立即打马。

        雪雾蹄快,加速飞奔出去。

        白诺不得不赶紧抱住单北野的腰身,以防从马上摔下来,但他没有马镫可以踩,全身的重量只能往单北野身上挂,所以一路都心惊肉跳。

        金卫的队伍跟在他们身后,淡金色披风像波浪一样起伏。

        到了街道齐钊就去前面开路了,不少城民一见到单北野,就拖家带口地跑到长街边上看,嘴里发出一阵狼嚎,还把酒肉往金卫堆里塞。

        人多难行,单北野直起腰板,跟着马匹的脚步晃动腰肢,一脸的威严。

        白诺逐渐意识到,纵使单北野就差把“我很凶”写在脸上了,他也很受狼族爱戴。

        灰鸿说过,单北野继位以后打压贵族,分地于民,减免税赋,在朝堂遭受了巨大的抵制,顶着压力也要推行新政。

        朝野之外,边远牧区,站满了他的支持者。

        他和每一个族王都不一样,他定下的律法里宣告了平等,甚至一度废掉彩头传统,禁止人口买卖。

        虽然后来还是因为贵族的不满和王父的授意退步了,不过这种突破式的变革,仍旧得到了不少的赞成。

        而今日,单北野和白诺同骑一马,似乎也是在向王都的人们昭示——他的“彩头”不是彩头而已。

        狼族行礼不兴跪拜,到了花钗楼前,白诺见到不少贵族分立在两边,双手拍肩躬身,迎接单北野。

        他们一起下马的时候,单北野牵住了他的手。然后在一片片注目里,引着他上了楼,坐到视野最好的楼阁主位中。

        “主君什么意思?豹族的白将军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是彩头吗,怎么弄得像联盟兄弟一样,堂而皇之地上了主位?”

        “春季赛马……好像没有邀请豹王。”

        “查干白诺叛国了?”

        “……”

        细碎的猜测和讨论在人群里响起,贵族们摸不清楚单北野的心思,也揣测不了他和白诺的关系。

        他们也带了彩头,服侍左右。看神戏的时候彩头们会被赶到后院,神明的故事是演给有身份的人看的。

        但白诺和单北野一起坐在主位上。

        戏锣响了,神戏演员都在背后戴好面具,准备开场。

        传唱神戏的老头在台前鞠躬,朗声说:“请主君点戏。”

        单北野把手臂搭在白诺肩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雪域七元神,你最喜欢哪位?”

        除了主神的故事不能演,以免冒犯。神戏里角色个个鲜明,“七元神”都可以陆续出场。

        白诺瞧着下方一颗马头,朗声答道:“马神。”

        单北野面前有个点戏的签桶,他轻笑一声,却抽出了火神的那根签,朝下扔去。

        “先演火神伏魔,再演马神踏火。”单北野伸手挠了挠白诺的下巴,“你胆子肥了,狼族信仰火神,居然第一场就敢点让火神吃瘪的戏。”

        白诺从主位上滑下来,凑在他脚边说:“我还以为主子想给外界演场戏,传到豹王的耳朵里,便以为你我情深义笃,你宠着我,而我叛国了。”

        “你没叛吗?”单北野轻巧地说,“你都替我卖命,帮我修路,还睡到我床上去了。”

        白诺蹭了蹭他的手,在这方面却不肯松口,只说道:“我是彩头,彩头没有国度,没有自我,不能做选择。”

        单北野掐住他的脸颊,把白诺的嘴捏得嘟了起来,咬着后槽牙低道:“原来你骨头没软啊……白诺。”

        数日沉沦以后,两人又因为点戏一事在静默中对峙。

        白诺什么都可以妥协,那是他丢弃了自我。但他不能代表查干家族背叛国度,所以他不坐单北野身旁了,而是像彩头一样蹲在脚下。

        雪豹图腾依然是洁白的。

        身后帘子一动,一个半醉的身影飘了进来。

        “阿弟!”单冠玉没骨头似的靠在单北野坐的椅子背上,“往年你都不看神戏,今日怎么有如此好的兴致?”

        单北野丢开白诺的脸,侧头说:“我若不来,阿哥坐在主位上,又会许不少好处给贵家吧?”

        “贵家也是狼,你与他们来往少了自然生疏,我可没刻意拉拢。”单冠玉垂眸,这才看见白诺似的,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直白道,“我也带了彩头,阿弟今晚不如和我换着玩儿?”

        单北野搭在扶手上的手掌立时收紧了,捏得骨结发白。

        但他这个位置高,看下面视野好,戏台周围的人自然也能见到他,不好发作。

        单冠玉觉得好玩,大笑两声,然后瘫在椅背上凑近了,说:“每次都是我先挑衅,阿弟便耐不住性子会与我斗。”

        “结果不论在父王看来还是贵家看来,都是你在欺负我……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长记性?”

        白诺哑口不语,他上次凭栏望雪时遇见的单冠玉是个翩翩公子。熟读诗书,腹有才华。

        今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竟然锋芒毕露,和单北野没有两样,只是他更卑劣些。

        果然是两兄弟,一窝狼出不了什么好东西。

        单北野勾手搭住单冠玉的脖颈,从外看来好像是兄弟两在说体己话。

        但他勒得死紧,而后咬牙威胁道:“把你的眼睛从白诺身上挪开,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他在这里,我只能看,然后想。”单冠玉佻达地说,“贵家没留我的位置,今晚注定和阿弟一起看戏了……要不怎么说你眼光好呢,未施脂粉,却光彩耀人,白将军实在叫我挪不开目光。”

        “灰鸿,把白诺带到后院去!”单北野拉过单冠玉,泼了他一辈冷茶,“阿哥醉了,醒点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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