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数学
日光向暖，冬日不寒，阳光打在少女美丽的容貌上，她迎着光划破周边的静寂，光彩照人，本该是招蜂引蝶的俊俏许是上天嫉妒她，给予她一个别扭的性格，总是白白浪费这幅皮囊。
——摘自校内论坛匿名
上课疲惫，午后时光，或是傍晚御寒，奶茶店都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学校的生活没有社会那般物质，一杯奶茶也许能换来一份持续时间未知的爱情。
那个下午我们在学校不期而遇，我牵着你的手，你甜甜地对我笑，一点都不矜持。
这标语肉麻却有效，奶茶店的人流量因此不减反增。
“两杯热奶茶。”
店员一惊，手也开始发抖，来客的眼神和老板责骂自己的时候一样。
“两杯”
“这是要送给谁”
“藤原有朋友了”
“我昨天看到她和一个好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应该就是那个人，具体样子就是白发红瞳的jk”
“加糖和椰果。”妹红无视周围人的反应，补充道。
“还加料”
“关系有多好”
“再来一份布丁。”
“哇”惊呼的声音掩饰不住，也不知道在惊呼什么。
这群人有病吧。
接过颤抖的纸袋，妹红转身就走，背着夕阳大步流星，前发被风吹乱。
就当是为下午的事道歉了，不过这东西好喝吗，味道又甜又腻。
历史研讨部亮着灯，慧音在室内不停搓手，大概是装修的原因，室内的温度不比外面高多少。
合页转动，门发出一声友善的声音，妹红向她问好，“给你的奶茶，暖暖身子。”
慧音宛然一笑。
“这么客气。”
“不能白白利用你的时间。”妹红没说出本意，嘴硬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两个人都不擅长找话题，喝着奶茶，撞上目光也没人说话。
吸管同时吸到空气，充当上课铃。
“开始吧，上次教你的那些还记得吗？”
“我记了一些笔记。”妹红粗略翻过几页，笔记本递到对面。
“嗯你的字”
“确实不好看，阿求没少说我。”
这个笔迹和纸箱上的留言很像，慧音抬头看着妹红的脸，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
“老师不会在字体上为难我，以后再练，现在的任务是通过考试。”
呃忘了件重要的事，不止是要通过考试而已。
“快开始吧，时间要来不及了。”妹红的目光闪烁着，紧张地转起碳素笔。
“你不用担心，还有半个多月，以拿学分为目的肯定没问题。”慧音听着妹红突然严肃的语气，以为她在紧张，温声宽慰道。
“我想考90分，不，95分。”妹红亮起眼睛，斗志昂扬。
“你想拿奖学金所有科目都90以上很难的。”
“只有数学这一门就可以。”
慧音越听越糊涂，只有数学她是什么意思。
对座的人没时间想别的事，头脑中只有刻苦努力。
刻苦努力。
努力。
力。
十五分钟过后，热度被现实扑灭。
“数学好难啊，这样下去一定会输。”
妹红把脸贴在桌子上不断发抖，两眼一抹黑，语气僵硬地诉说痛苦。
“不能急，慢慢来。”
“上白泽同学，一定要帮我。”妹红撑在桌子上，此前的冷淡一扫而空，眼中的红色惊心动魄。
“啊你究竟怎么了，好奇怪。”将她的反应收在眼中，慧音觉得更迷糊了。
上次见到了她温和的一面，这次有种诙谐的趣味，这个表情放在她的身上违和又莫名适合。
“和别人打了个赌，比的是数学成绩，但那个人在学习方面从来都是天才。”
慧音歪头:“是那天和你打架的那个辉夜”
啪嗒。
是笔摔在地上的声音。
慧音帮她捡起掉在脚边的笔，小声安慰道:“你不用这么绝望，还来得及。”
“可是我根本学不明白数学，而且还有别的科目要学。”妹红面如死灰，一脸怀疑人生。
“从明天开始去上课，和老师打好关系，除了数学拿到足够的学分就可以。”
“上课”妹红嘴角一抽，叹了口气，“但是但是我。”她又嘀咕一声，说不出话。
我去上课，别人只会觉得我吃错药了。
心里踌躇起来，妹红饱受折磨的睁开眼睛，把今天没用完的冷漠交给微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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