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的新座驾
“卡！”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莫名觉得出戏。
led灯光啪嗒亮起，照得灰暗的刑室满室通透。
那黑脸狱官秒变表情，堆了一脸深深笑容，帮着场工给“江雨”松绑。
“太子，对不住，打疼你了吧。”狱官一边解铁链，一边瞄郑瑶的脸色。顺手截了助理捧过来的热茶，恭恭敬敬送到郑瑶嘴边，惹得助理送了个白眼给他。
郑瑶就势喝了几大口茶，吐掉漱口，接过默契助理递上来的纸巾擦净嘴上的“血”，对那扮演狱官的老伯说：“没事儿，谭哥你去休息吧。”说着往候场的袁汐走去。
那姓谭的老演员识趣走开。这是他仅有的一场戏，来时听说剧组的太子爷不好伺候，心里直打退堂鼓。本来嘛，演个反派，还跟太子过不去，要是被记恨了，凭正影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他这辈子都别想演戏了。
可今个儿一搭戏，他觉得太子不像传言中那么浑，还蛮亲切，演技也不错，没有偶像包袱。
郑瑶在袁汐面前蹲着，袁汐坐在小板凳上。他把脸凑到袁汐面前：“那谭哥打人可疼了，给我揉揉。”
袁汐不理，只把身后的小板凳搬了过来：“坐不坐？蹲着不累呀？”
郑瑶撒娇不成，乖乖坐下。袁汐在背台词，剧本放在膝盖上。
“要不要我陪你对台词呀？”郑瑶说。
“好啊。”做点正事，总比又摸出手机打游戏强。
两人面对着面对台词，袁汐看到他脸上还真被打出几道红印，忍不住想笑，又不知笑点在哪里。只是觉得，亲切。
仔细看，嘴角有一点“血渍”没擦干净，袁汐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给他擦。这一举动，令郑瑶有些吃惊，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亲近。
对上郑瑶的眼睛，袁汐感到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快，慌忙缩回手，把手绢塞郑瑶手里：“自己擦擦。”
郑瑶拿手绢擦嘴，闻到那上面淡淡的香味，心里说不出的美。这两天，他心情好得很，人一开朗，好事儿是接连不断迎上门呐。
第一件好事，就是今天拍完，就要提前放年假啦=时间！
第二件嘛，他前几天跟老爸要钱买了新车，明天可以提车啦=飙车！
现在，连袁汐都对他这么温柔=副驾驶的美女！
有时间去飙车，副驾驶坐着明星级别大美女，光想想，都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o^
“晚上收工我请大家吃饭啊！”郑瑶高兴地冲在场工作人员喊了一嗓子，立马有人殷勤地围着他“谢主隆恩。”
郑瑶感受着剧组大伙儿的热情，反思自己从前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下定决心以后好好演戏，不再同大伙儿为敌。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方浩澜现身，那他以后只与那个人为敌就够啦——总归要有个发泄口。幽怨韧如丝，闷气无转移！
喧哗散去过后，郑瑶调整情绪，一秒入戏，继续跟袁汐对台词。
“我觉得这剧本的台词写得不好。”郑瑶啧啧叹气，嘟哝着，“我喜欢琼瑶阿姨写的台词。”
“……”袁汐无语，想了想说，“经典是不可能被复制的。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别又妄想改台词侮辱经典，恶心人家琼瑶阿姨。”
郑瑶翻着白眼：“看不起粉丝么？”
另一边，导演跟摄影师在聊下一场的调度，机位怎么摆，镜头怎么动。说着说着也不知谁先开口，说到了郑瑶，越聊越happy。
“其实我觉得前两条就ok 的，导演你要求太苛刻了。一条打三巴掌，五条总共打了十五下啊！”
“嘿嘿，我就想给他多打几下。”导演很兴奋，眉毛挑得老高，“假打还不成，效果出不来！”
摄影师贼贼地偷笑：“你不老实，不怕被太子爷知道啦？”
“你不说，我不说，他哪能知道？”
“哈哈，明白！偷偷告诉你，我也觉得好爽！”摄影师把手搭在导演肩膀上，真是好哥们肝胆相照，“之前他瞎改台词，乱捣鬼，害得我拍了一条又一条，机器扛得腰酸背痛，这口恶气，老哥你可算给我出啦！”
“哈哈哈！”大笑过后，导演故做严肃，丢了一句台词，“嘘——禁声。”
这边导演跟摄影师勾肩搭背，热火朝天的聊。那边郑瑶跟袁汐情绪投入，台词认真的背，被导演余光瞥到。忽然，导演又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至少，比起刚来剧组，郑瑶现在还算努力。
他跟摄影师交代了几句，拍拍他肩膀，让他找机位去，自己则走到郑瑶和袁汐身边，满意地称赞：“袁汐，你很优秀，继续努力。瑶少，你也演得不错，有进步。”
“好的，导演，我会努力的。”袁汐起身说。
郑瑶也站起来，像被老师夸奖的小孩儿乖乖立定，咧开嘴高兴地笑，一口白牙，两个酒窝：“谢谢导演！”
“嗯……好……好好演。”导演被他单纯的笑容慑到，低头埋脸地走开。不走，就有些惭愧了。话说他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家，怎么跟个孩子过不去？丢人！
“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导演离开后，袁汐的手机响了。
郑瑶看她讲电话，见她一开始挺高兴，后来皱起眉头，焦躁地讲着不完整的话：“哪有好大年龄，我才二十一……没有，没有！怎么给您带回来……什么叫必须，她老公是博士，关我什么事……喂，爸，喂……哎！”
“怎么了？”郑瑶好奇地问。
袁汐收起电话，叹了口气：“不就每年都会遇到的那点儿事啰，老爸非让我带男朋友回家。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催婚。”
“老人家心急，正常。”郑瑶说，“我爸妈也催，还给我安排相亲……”
他本来想说他爸妈也催，干脆他俩交往得嘞，两全其美。还没说出口，被袁汐的满口絮叨打断了：
“比我年龄大的女生比比皆是。爸妈总是老一套思维，觉得女人就该早点嫁个好人家，生个大胖小子，然后，把自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家里一亩三分地，相夫教子，从此为男人而活。”
她越说越委屈，想着郑瑶刚才说的“相亲”，莫名不服气：“现在的女人优秀着呢，不依附你们男人！”
她不小心说了“你们”。是随口泛指，还是心里把郑瑶当成特别的人，当时，她自己和郑瑶都没有留意这无心的一句话。
“这样，网上不是有很多租赁男友女友之类的交易吗？”袁汐灵机一动，“我索性租一个男朋友带回去，省得他们每年都念叨。”
“……”郑瑶有些不开心，“不能这么随便。我看这样，我陪你回家吧。”
见袁汐沉默，他又补充说：“租别人还不如租我，我不要你给租金，只要以后别再怼我就行啦。我这么优秀，你爸妈一定会喜欢我的。”
“你不和家人过年吗？”
“我爸妈每年都跟生意伙伴过，哪里会陪我呀？”
“好吧，省钱了。”她淡淡说。
接着聊了一下袁汐爸妈的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婿、戏要怎么演之类的。
“对了，我们那边天寒，你多穿点，最好穿羽绒服棉大衣这类的。”袁汐说，“还有，乡下遇雪路就滑，不要穿皮鞋。”
“知道了。”
袁汐跟家里人说好了今晚回家。郑瑶要请客，不能跟她一起。况且他也不可能陪袁汐整个假期都呆在那边，便约好春节左右到。
大年三十。
省城到县城的高速公路上，崭新的红色法拉利超过一辆又一辆小轿车。拉风又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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