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所谓报应不会太远
“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这里是警局，这里到处都是警察！！”如果此时地上出现了一个地缝，锦有唐一定是毫不犹豫直接钻进去，永永远远都不出来了。
不是无脸见人，而是本能的在躲避危险。
可是，他的呵斥，根本没有用。
那个男人，身上裹着一股恐怖的气势，直向他走了过来。
“一切只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喝多了，一整瓶白酒，牛栏山二锅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锦有唐的腿脚发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于去解释，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直想要说说说。
“那又怎样？”来人开了口，满是不屑。
喝醉酒，不是理由。
人在高度醉酒的状态之下，依然是有些感觉，而非完全的意识全无。
更别提，是不是醉酒，从来都不是免责的理由。
敢做出那种事，当然得做好准备，会有人找他来算账。
他的女人，岂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欺负的。
“你别过来，”锦有唐大叫。此刻，他似乎也只能用大喊大叫的方式，来呵止住对方。
当然，这种个想法，还是要看对方愿不愿意配合，目前看来，根本没有用。
可当那个人，脚步毫无停顿，就那么直直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昏暗的光线，一丝一丝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锦有唐终于有机会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
他的双瞳，骤然放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是你？！”
无意识的喃喃，转眼间变成了劈天盖地的质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男人，他认得的！绝对认得。
见过两次。
一次是他送锦念回家。
另一次他陪伴着锦念在高级餐厅用餐。
锦有唐甚至叫不出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存在在锦念的身边，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住手，你别揪住我，这里是警局，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封龙霆接口问道。
他已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如同此刻一般动了大怒，身处在他的位置，权势、财富，应有尽有，再大的事，除了生死以外，在他眼中全都是小事。
封龙霆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居然会被某个人某件事，气到失去了理智。
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松的将锦有唐给提了起来，高高举起，举过了头顶。
“不然我就喊人了！你也不想闹的很难看，对不对？？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前边几句还是底气十足，到了后边越来越虚弱。
锦有唐虽然想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可那股子越来越心慌的感觉做不得假。
他被勒着，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随你。”封龙霆留下了两个字后，冷厉的眼神之中寒芒一闪。
揪着锦有唐的衣服，手臂大幅度一挥，不见他有多浪费力气，直接便将锦有唐给摔了过去。
干脆利落，砸落地面。
锦有唐是在头眼昏花之中，感觉到自己落了地。
浑身的痛楚，慢慢来袭。
骨头像是被一块块拆碎了似的剧痛，他平躺在那儿，一动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这根本不算完。
他不动，对方却是不打算放过他的。
揪住衣服，再提了起来，又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他被砸到了另一边去。
“不要……”锦有唐惊恐低喊。
可是，他哪里阻止的了对方。
往往是一起身，人就会立即倒了下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天竟然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尤其那骨头是自己的骨头时，感觉一点都不好。
他想尖叫，他想求救，但很快，他发觉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对方也没有留出机会给他。
摔摔打打。
一拳拳，一脚脚。
他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眼泪鼻涕，一块涌了出来。
这会儿，什么争辩的心思都没了，锦有唐真的怀疑自己是要被打死在这里。
“来人啊……来人啊……救救我……救救我……”
徒劳的喊叫声，仅仅是困在了他的嗓子眼里，并不能传出去。
锦有唐蜷抱着身子，嘴角和鼻孔里，开始流血。
“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后悔吗？
在挨揍之前，他还不曾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丝懊恼，甚至还略有几分洋洋得意。
可现在呢，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锦念，也是你能碰的？”封龙霆的呼吸，乱了几分，那透出来的暴戾情绪，真是惊骇人心。
“我只是……情不自禁……呜呜呜……我爱她……”锦有唐痛哭出声。
可是这种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的挑衅。
他忽然感觉到了手指处传来了可怕的剧痛，扭脸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被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踩在了皮鞋之下。
“不要，不要，疼……疼啊……”
十指连心，钻心的痛楚。
他恐惧，他尖叫。
“你摸到了她吧？”封龙霆没有情绪的问。
“没有，没有……”锦有唐使劲的摇头，矢口否认。
“哪根手指摸到的？这根吗？”脚尖聚集在一个点用力，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拧。
便听到了锦有唐比杀猪更惨的叫声。
而他的手指，也随着那样的动作，折断了。
“或者，是这根？”封龙霆又去拧另一根，他的脸色，一片残酷之色，没有慈悲，没有怜悯，更不可能有饶恕。
冷眼的看着锦有唐的样子，想要杀人的冲动，一整晚都没有停歇过。
“手指断了！！不要拧了！！不要啊……”锦有唐抱住了他的腿，眼珠子通红，浑身哆嗦。
可是，有用吗？
在他将锦念压在身下施暴时，锦念也是哭着在求他。
那时候，锦有唐是兴奋的吧。
心思邪恶的畜生，以爱为名，心安理得的作恶。
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报应这一说吗？
或许吧！
就是因为心底没什么底线，所以才敢做出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来。
封龙霆就用那种让人心情惊恐的冷淡和镇定，把他的每一根手指全都折断了。
这种痛，太过可怕，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但，又不至于让人晕倒。
就那么清醒的感受着剧痛和恐惧的滋味，最清醒的折磨。
“你们全都死了吗？快点阻止他啊！！”
“杀人了！！杀人了！”
“救救我！！”
“我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第十根手指发出脆响时，锦有唐整个人蜷了起来，跪倒在地，真的知道怕了。
“后悔了？”封龙霆嘲讽的声音，是那么令人担忧。
“是是是，我后悔了，我不该那么做，我不该……”锦有唐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嗓子沙哑着，哪怕一点点的自尊，都没有留下了。
“还不够。”封龙霆打断了他。
“啊？！”锦有唐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他好残忍，好可怕！！
早知道如此，他绝不敢去惹锦念，更不敢去惹他。
在绝对的强势面前，锦有唐是真的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你要杀了我吗？”唯有濒临死境，才有种生命多美好、一定要坚持着活下去的冲动。
“杀你？当然不会，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封龙霆抿了抿薄唇，那轮廓完美的嘴型，藏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白。
他整了整衬衫，耐心的抚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出来的褶皱。
锦有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
“这些惩罚，已经足够了，我的手废了，两只手全都废了。”
除了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存在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锦有唐不敢去想。
他此刻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超出了他的承受力。
天，若一切能重来该多好，他绝对不会借着那股酒意，去做不该做的事。
“你满意了吧！！你为锦念报仇了！！”
锦有唐像只受伤的野兽那般，声嘶力竭的喊着。
“这点点，怎么足够？”封龙霆取了手帕出来，压住拳头上擦破的伤口，刚刚出手的时太过用力，擦伤了好大一片。
“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锦有唐担心的蜷起了腿，他不敢去想对付下一次盯上的目标，会是他的腿，还是手臂。
“你知道，什么是厄运缠身，生不如死吗？”封龙霆危险的笑了笑。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虽然是真的不懂，可这停滞住的呼吸，宛若泄露了几分心情。
“没关系，很快，你会懂的。”封龙霆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你还觉的不够吗？？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让今天的事过去，别走，你回答我啊！！”锦有唐最后的气力，全用在质问上了。
但很是可惜，他没有得到一丁点的答案。
那男人，身畔裹着寒风凛冽，真是太吓人了。
一走到门口，关闭的紧紧的大铁门便打开来。
门外，其实一直都有人。
只是那些人，就像是没听到锦有唐的惨叫声似的，从头到尾保持着沉默，冷眼旁观着这些可怕的事在眼前发生。
锦有唐突然间害怕的不行。
因为他意识到，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离开时所说的‘厄运产生、生不如死’，似乎不仅仅是威胁而已。
他是认真的吗？
怎么会这样！
“救命啊，我的手指头全断了，快送我去医院吧！！求求你们，救救我的手，救救我……”
人啊，仿佛只有在一切绝望时，才会知道什么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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