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符术
九月三日，下午三点。
肖圣游荡在武道馆内。这里汇集了红盟各个流派的大师，每个门派按照规定都需在各个武院派上一名异能精湛的武者指点有相关异能的学生。
红盟“法”、“术”、“势”三大系的集大成者也会在此开设课程。
课程是一对一的，所以需要预约。
但央武真正在校学基础武道的学生本就不多，大多数学生在外刷任务，刷学分。最近，在校生也基本都在metaverse磨合以应对主席团选拔赛，选拔赛也是在虚拟空间进行的。
这些因素都使得肖圣轻松预约到了两位大师指点。
一位是青城山天师，赵承安。课程正是在十分钟后。
另一位则是蜀山剑宗长老，李锋仪。课程在晚上八点。
肖圣不久前因吸收唤醒剂而直接从f级突破到了d级，这是个很大的突破。武者史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一天内连跳两级。
连跳两级对于肖圣的异能有很大的增幅。
他的异能【万相】在f级时可复制并保存三个技能。即相当于有三个技能槽。
而到d级时便有了九个异能槽。
此前，他复制过异能序列239【洪声】、112【疾步】、145【定位】。这些都是比较简单的异能，因为【万相】复制异能需要深入学习。以肖圣当时的水平只能学习比较简单的异能，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肖圣可以尝试着比较深奥的异能。
就比如即将开始学习的“术”系异能。
“滴——”
肖圣持预约码进入了天师赵承安的指导室。
这个现代化指导室装修得十分质朴。道士的作风一贯如此，里面除了必要的设备，就仅是一张檀木长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
赵承安正执毛笔在平滑的大宣纸上挥墨，乍一看，肖圣还以为他在画道教符箓。这要是没点书法知识还真难以看出赵承安在习狂草。
“好一个天道酬勤！”
肖圣没看懂他在写什么，随便说了四个字。他看电视剧里的大佬一般都喜欢写这几个字。
听到肖圣的言语，赵承安紧握毛笔，停下了龙飞凤舞的笔法。
老子在写厚德载物，他大声来个天道酬勤，这小子怕是来找茬的吧？赵承安心有不悦，为了压抑这偏激，他默念心法，动心忍性。
“你就是肖圣？”赵承安用低沉的嗓音问道，“肖遥的孙子？”
“嗯，西北肖氏。”
赵承安点点头，怪不得这小子是个逆骨，原来是遗传肖老匹夫的。
“那么，你是来学异能的吧？”
“正是。”要不是对方是尊长，肖圣恨不得来一句“废话”。都知道我是肖氏的人了，不学异能学什么？
“道教的异能可不是这么好学的。”赵承安告诫道，“我所掌握的异能是076【符术】，当然，这个符术仅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学这个异能首先要学习心法。”
“呃，怎么个心法？”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赵承安说。
“好。”
“你有过女朋友吗？”
啊……这。肖圣感觉有些尴尬。18岁了，还没有过女朋友，正常吗？
挺正常的吧。认真读书的人都不会有吧？
肖圣就是个认真读书的人。嗯，读的是春秋。
“呃……没……没有过。”
“很好，其他问题不用问了。”赵承安展现出了姨母笑，“你是个学心法的好苗子。”
“所以我该怎么学。”
肖圣感觉自己已经为学习这个道法付出了太多，这波必拿下！
“那里有个蒲团。”赵承安指着指导室的一处角落说，“在那里打坐三十分钟。心中默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肖圣听这方法总感觉不对劲。武林秘籍都没传授呢，光打坐念经就能成心法了？
不过肖圣还是按照赵承安的方法去做了，谁让他是大师，总不会骗小孩子吧？
肖圣盘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心中慢慢虑去杂念。但，长期接受短视频等碎片化信息的侵扰，虑去杂念对当代年轻人来说相当困难。
肖圣心想着要心无杂念，但又不禁想到了一些事，开始发散思维。脑子开始混乱起来，根本坐不住。
但好在只需三十分钟。时间可以被感知为很慢，但它从未停止奔腾。
“大师，我悟……”
肖圣结束三十分钟的盘坐，睁开双眼，准备与大师深入交流。但万万没想到那大师居然靠在软椅上睡着了！肖圣凑过去还能听到轻微的打鼾声。
焯！小赵啊！你平时就是这样糊弄工作的？
“大师——”肖圣在赵承安耳旁叫唤一声。强者都比较警觉，一般轻语一句就会清醒。
“嗯。”赵承安果真像说梦话般回应了肖圣，“心法小乘乎？”
“啊？我没什么感觉啊。”
“没感觉？”赵承安开口，“没感觉就对了，正常人都不会有感觉。”
“啊……这。那我可以学【符术】了吗。”
“当然。”赵承安还是躺着睡觉的姿势，说话像是梦呓，“臭小子听好了。”
“乾三连西北开天”。
“坤六段西南八地。”
“兑上缺西方双泽。”
“巽下断东南无风。”
“艮覆碗东北齐山。”
“震仰盂东方四雷。”
“离中虚南方真火。”
“坎中满北方六水。”
………
赵承安的语速极快，可以见得他是非常熟练这个，经常念。但肖圣他不知道哇，一个字都没听清。
“该死！他是真想教会我！”肖圣心中暗暗吐槽。刚才赵大师还特么在睡觉，突然间这强度就上来了。
“哎，哎——大师咱打住，打住。”肖圣忙打住赵承安的“施法”。
“其实我这【万相】不用学理论知识，您给我实践两遍我就可以学着复制了。”
“害，我们应该重视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有了理论，你才可以有所感悟，从而有所精进、创新。像上个时代的人都是理论大师呢。”
“大师，我说真的。您可别为难小辈了，这点时间我哪参悟得了道教的精华啊。”
“哈哈——”赵承安豪迈一笑，“以后，记得叫你爷爷给我整两壶酒。”
赵承安终于站起身子，一扫行将就木之态，拿起搁在桌子上的毛笔，又从道袍内抽出一张黄纸。
没有像电视剧里画定住僵尸的那种符一样“鬼画符”式乱卷，赵承安很是端正地画着阳爻—阴爻—阳爻。
“这是离火。”
赵承安又接着在其上写了点东西，肖圣看不懂，大概是古体字。
“其实，不论你写什么，只要具备能力，它就可产生炁。符箓只不过是一个载体。而刚才我给你演示的仅仅是非常基础的、简化的符术。高深的你暂时学不来。”
赵承安双指将符箓夹起，指尖溢出红色异能量。
“轰——”
符箓瞬间自燃，在赵承安的指尖形成一团无源之火。火，呈现出幽幽的蓝光，如同骨灵冷火。
“卧槽？！”肖圣想，应该没有男人会对这符术sayno。这踏马的诱惑度不下于黑丝。
“我试试。”肖圣观摩完赵承安的操作，已经触发异能学习其异能量的波动方式，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
肖圣照猫画虎，从赵承安那拿了张符纸，画上“离火”。
“离中虚南方真火！”
随着肖圣异能启动，蓝色的异能量在指尖萦绕，汇入符箓之中。
“轰——”
肖圣指尖燃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火苗，远远没有达到赵承安那种收放自如的程度。甚至连点烟都难。
“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赵承安用安慰的语气说，“骐骥一跃，不能十步。这种异能需要慢慢求索。等你有了你爷爷那种水平，自然可以融会贯通。”
“嗯。”肖圣躬身拱手施礼，”多谢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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