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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冬春之恋


庆生宴草草散场,众人各自坐车回村寨。

        为了方便拍摄,剧组租用的都是村寨的房子,类似民宿那种,重点是便宜,离大院也近。

        村寨里的人都歇息得早,十点刚过,亮着灯的人家已是寥寥无几。万籁俱寂,只偶有一盏破旧路灯的微光将黑夜烫出个洞来。

        贺梓秋一手提着红纸袋,一手搀扶余文水往他住的房子走。不出意料的,余文水喝多了,只是这次没醉得不省人事,按他的话来说,“醒着!我能——嗝——自己走!”见他走了三步,两步都踉踉跄跄的,贺梓秋只好扶着他。

        但余文水这次醉酒怪不得任何人,庆生宴的一桌人都不爱喝酒,除了最开始大家一起举杯祝贺梓秋生日快乐外,再没有谁劝酒,简简单单地吃饭聊天,随意得很。

        越是这样他就越郁闷,本就含了一口怨气,结果又听一桌不认识的人聊着他无法加入的话题,无人搭理,最后他干脆自己喝起闷酒来,赌气似的一杯接一杯,等贺梓秋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浮掠出明显的醉态。

        偏偏他又不承认自己醉了,一路上都嚷嚷着我没醉。贺梓秋无奈,只能像哄小孩儿一样的顺从他:“好好,你没醉,没醉。”

        走着走着,贺梓秋明显感觉到余文水步子越来越沉重,头垂着,估计是快睡过去了,身子在慢慢往另一边坠。无奈之下,贺梓秋只好蹲下,将他拉到自己背上,让他两手环住自己脖子,扣住他的腿,挺身而起,将纸袋的绳吊在自己手腕上。

        今夜没有月光,连星星都温柔沉睡。

        贺梓秋驮着余文水走在蜿蜒的小路上,听着背上的人均匀绵长的呼吸,这一刻,他的心情格外宁静,以至于恍惚间他错觉这条路竟如此漫长,漫长到似乎要用一生来步履。

        可惜很快他便远远的望见了住处的小房子,他知道这终将是一条会抵达尽头的道路,而他能做的,只是放缓脚步,刻意让这一瞬间的温存成为永恒。

        五月的风还掺杂着晚春的凉,有些沁人。

        不知不觉间,贺梓秋已经在原地出神地站了好久,久到他的手臂渐渐发酸,久到他仿佛置身于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久到他背上的人被凉风惊扰,动了动手指。

        “醒了?”贺梓秋重新迈开了步子。

        余文水没作答,他好像还处在半醉半醒的混沌状态,眨了眨眼,试图唤回出走的意识,两只手不自主地将贺梓秋的脖子紧紧搂住以攫获安全感。

        好一会儿,他才小声问了一句:“贺哥,我们这是在哪?”

        贺梓秋使了使劲将他重新背好,回答说:“马上就要到我住的地方了。”

        “唔。”余文水发出一声气音,脑袋抵在贺梓秋的后项,迷迷瞪瞪地说,“贺哥你走慢一点,我难受。”

        “下次看你还敢喝这么多。”话里不无威胁的意味,但贺梓秋还是迈小了步伐,走得缓慢。

        一听贺梓秋训斥他,余文水像个受极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抱怨:“不高兴……都怪他们……双人晚餐,没了。”说着说着,他又打了个嗝儿,一股酒味。

        虽然他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贺梓秋还是迅速地抓住了关键信息,“你原本打算请我吃饭给我庆祝生日是吗?”

        余文水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他不好意思回答还是又睡了过去。就在贺梓秋以为是后者的时候,又听余文水莫名其妙地问道:“贺哥,程嘉容,是《陌生的口红》的编剧程嘉容吗?”

        贺梓秋回答:“嗯,是他。”

        “你们之前就认识吗?还是你们合作之后才认识?”余文水尽量厘清自己的语言组织,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我第一次见你和一个人聊得这么开心。”后半句话余文水越说声音越弱,显得自己格外没有底气。

        庆生宴的时候,贺梓秋的一侧坐着余文水,另一侧坐着程嘉容,两人相谈甚欢,余文水看在眼里,心头总有些不舒服。他知道自己喝闷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承认自己是吃味儿了,他对贺梓秋的占有欲比他想象中更强烈。

        “你们不一样。我和嘉容是很好的朋友。”贺梓秋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晚风一起溶进了无边夜色中,“拍《口红》是我和他的第一次合作,不只是他,还有那部戏的导演,姜才。”

        “很多人说是姜才和嘉容发现了我这匹千里马,才能让我凭借《口红》那部戏一炮而红,但其实我们之间是相互成就。当年的我还是个没有任何演戏经历的在校大学生,而嘉容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编剧,姜才也是一位寂寂无名之辈。那部戏拍得很艰难,《口红》是嘉容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个剧本,他找到了同样有才华,也愿意陪他疯一把的姜才,但却没有多少投资人愿意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投资一个新人。资金紧缺,请不起各种明星,他们便跑来学校挖人。很幸运,那天我路过活动中心,接下了嘉容递来的那一小册剧本。”

        说到这里停下,贺梓秋又在余文水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陌生的口红》这部戏大爆,提名、获奖无数,几乎所有人都是名利双丰收,出演那部戏的演员当时基本都是大学生或者演艺新人,现在却已经成为一二线的大明星,演艺圈中生代的中流砥柱。

        程嘉容和姜才更是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锐人物,备受资本的青睐,两人后续数度合作都掀起不小的水花,更被网友称为“黄金搭档”:有程嘉容编剧的戏,导演一定是姜才;姜才当导演的戏,编剧也必定是程嘉容。

        “嗯?那这部戏的导演怎么不是姜导?”余文水被贺梓秋的故事给吸引了,忍不住好奇发问。

        贺梓秋跨进院子,伸手摸口袋里钥匙,边开门边回答道:“可能是看对方腻烦了吧,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偶尔还会吵个架呢。”

        进屋,他半蹲下,将余文水放下来安置到床上。余文水很配合,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睁大眼睛望着他,似乎在想什么。

        “我们以后也会吵架吗?”余文水木讷地问,又自言自语式的回答,“可我不想跟你吵架。”

        看来还醉着。贺梓秋在心里下着判断,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不会的,我们不会吵架的。”

        余文水眼前一亮,激动地拉住贺梓秋的手,欣喜地说:“一言为定!我们拉勾!”说着,他伸出右手小拇指。

        贺梓秋顺从地伸出小拇指跟他的小拇指勾住,余文水开心极了,还跟他拇指相碰盖了个章。

        做完这一切,贺梓秋原本以为他会安静一会儿,谁知他又开始到处张望,看起来像是在找东西,“礼物呢!生日礼物呢!”他没看见,急切的出声问。

        贺梓秋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走过去将挂在门把手上的红纸袋取下来递给他。

        余文水接过纸袋看了看,确认是他想找的东西,才轻轻拆开粘在一起的袋口,然后伸手进去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贺梓秋好奇地看着他,见他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玻璃器皿,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玻璃皿大概一只手掌大小,里面装了一幅画。

        圆形一分为二,左右对称构图。左边是男人上半身的侧像,看脸有点像贺梓秋,他头上戴着松枝和雪花制成的王冠,向前竖着伸出一只手,正深情注视着右边与余文水有几分酷肖的男人。

        右边的男人同样是上半身的侧像,不过并非白色,而是红色、粉色、黄色,男人被这些鲜艳的花朵所簇拥,头上戴着五彩的花环。他也伸出一只手,眼看就要与对方的那只手触碰到一起,却并未触及,一朵玫瑰从他们的手中的空隙悄然发芽。

        “这是你做的?”贺梓秋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为某个人产生一份悸动。

        “白色的是冬,由葡萄球菌与蕈状芽孢杆菌组成。”余文水一手捧着玻璃皿,一手伸出食指指给贺梓秋看,“红色的是春,有微球菌和红酵母菌。”

        “这幅画我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theloveofwinterandspring,冬春之恋。”

        话落,他抬头注视着贺梓秋,有些甜蜜又有些忧伤地说:“我不是一个会讨人喜欢的人,但如果对方是你,我愿意试试。我不会说好听的话,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为你在培养基上作画。你呢贺哥,你喜欢这份礼物吗?你愿意和我一起,让这朵玫瑰长出花来吗?”

        当一个人愿意把心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你如何忍心拒绝呢?尤其是这个人恰好是你心尖上的那个。

        贺梓秋的答案并没有让余文水等得太久,回应他赤诚心意的是最直白的情感表达——一个吻。

        尽管这一吻有些生涩、笨拙,不似□□的流露,更像爱抚的舔舐,或是轻柔的厮磨,却也足以让余文水丢盔卸甲。

        他只觉自己如坠云际,身子又轻又软,因为有点缺氧而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似的。他喘不上气,难受的呜咽一声,张嘴想要呼吸,却不料正中下怀,对方的滑舌一下子闯入他的口腔,攻城略地般四处冲撞,缠住他的小舌紧紧不放。

        余文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身体本能性地回应着对方的渴望,随即慢慢下落,他被贺梓秋顺势压倒在云做成的床上,紧接着又是新一轮攻势。

        脸红心跳间,余文水莫名想起了他来之前看过的那篇同人文,他的朱唇被对方轻易含住,他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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