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老头博弈

“所以老爷子，你把我绑到这来，我还得谢谢你呗？”
  听到老者聂树远所说，宇棂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神兽的重要性远比宇棂想象的更加重，其实换个思路，有个官方的背景，他以后想做什么是不是更方便了？
  等等，丫不会把我关起来哪都不让去吧？
  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啊，被困在偏远山区里叫怎么回事？
  “等等，老爷子，你不会就这么把我关在这，直到我跟您孙女生个娃出来吧？”
  “哈哈，你要是想，老爷子我不介意，我给你和我们家丫头创造创造机会，毕竟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也是需要培养的嘛。”
  “如果我不喜欢你孙女呢……？”
  宇棂略感惊恐。
  真要让他生个娃？
  国家归属感是这么培养的吗？？？
  “那也行，老爷子我也还认识不少优秀的小女娃，各种款式都有，总能有你喜欢的。”
  “你现在年纪还小，正是上学的年纪，这样，要不我给你写封推荐信，给你送到高等学府里深造一下，你学习之余也顺便给你自己找个伴，生个娃留在国内，我给你安排最好的老师帮你带娃，这样你在外面受点什么小恩小惠的，也就不会跑路了。”
  “正好，你明明有神兽，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和知识的储备却少的可怜，老爷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宇棂：？？？
  他喵的，宇棂好不容易连贯起来的情绪又不连贯了。
  什么玩意啊，不生娃就不让走了呗？
  我才多大啊？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老爷子，不生娃行吗？”
  宇棂现在满头都是黑线，这聂局长怎么三句话两句都离不开生娃呢……
  “你要是实在不想生娃也行，老爷子我还可以写封推荐信给你送到军队里去，在那里历练历练，经历经历可以将自己的后背完全交付给战友的信任，经历经历我国铁血男儿的豪情，总归也能让你认同这个国家的。”
  宇棂：……
  宇棂明白了，这老爷子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他对国家有认同感，有归属感。
  说来也是，他现在很可能就相当于那种高尖端人才，是各个国家都要为之争抢的存在。
  老爷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柔和了，毕竟他们不能强行切断小黑和他的契约。
  虽然和小黑的相处还不算长，但其实，宇棂对小黑还是很信任的。
  怎么说呢，自打和小黑签定契约开始，他和小黑的契约就时不时的会传递小黑的情绪给他。
  而从中，宇棂感觉到最多的就是小黑对他有一种直达心灵深处的依赖。
  老者说的没错，神兽都是通人性的。
  小黑的属性血脉甚至技能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孩子不可能意识不到，但自始至终，小黑都没有向他提出任何疑问，对他的所有指令也都是言听计从。
  这不是小黑不懂，相反，小黑什么都懂，但它只想依赖在宇棂身边。
  宇棂相信，不管是谁，如果为了抢走小黑杀死他，小黑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为他复仇。
  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
  神明不可违逆。
  想要和神兽交好，你只能顺着它。
  “哎，老爷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人闲不住，这个世界这么大，我总归是想到处去走走，去看看。”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不是娶妻生子，更不是安居一隅。”
  “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原来是这种人，不过小子，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听到宇棂的话，老者似乎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审视了一遍宇棂。
  “什么问题？”
  “你现在虽然有一只神兽做宠兽，但你这只神兽只是幼年期。”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只神兽凭什么在幼年期就能肆意挥洒只属于登神的伟力，但你在短时间内应该不可能多次释放吧？”
  “更何况，我观你御兽空间等级最多不过一级，先不说你这可怜的御兽空间等级没办法反哺给神兽能量，如果你没经受过系统的训练，神兽维持生命所需的庞大能量甚至能够把你吸成人干。”
  宇棂：？？？
  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危险的吗？？？
  宇棂知道和御兽师契约的妖兽都是需要从食物和御兽师的御兽空间中汲取能量来成长的。
  事实上他也发现了不论是小黑还是刚刚契约的小白，它们好像都很饿。
  现在宇棂才明白，合着还是他拖累了两个孩子啊……
  “哈哈，你也别担心，我们既然找到你了，自然也会将你培养起来。”
  “至少，是不会让你的神兽活活吸干你身体内的能量。”
  “如果你没有上进心，只想要安稳度日，我们可能会把你培养成一个神兽的容器，但你有上进心，我们也会尽可能的帮助你。”
  “再跟你说个秘辛吧。”
  “我们人类之中，其实是有二十多人和神兽缔结了契约了，但真正自由的，只有你一人。”

  不知怎得，老者的神色突然落寞，像是触动了某个埋藏在心底不愿触动的伤疤。
  “真正自由的只有我一人，这是什么意思？”
  宇棂连忙追问。
  丫的，这老头藏私啊，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主动说！
  “刚才我也提到了，在神兽统御世界的年代，人类是作为附庸种族存在的。”
  “而神兽想要跨出最后一步登神，其实是需要御兽师的帮助的。”
  尽管老者没说完，但只说到这里，宇棂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他喵的，合着神兽也需要御兽师的帮助啊。
  前面老者说了，神兽都是被一个妖兽族群供奉起来的。
  妖兽族群肯定不可能任由神兽离开族群，那和神兽缔结了契约的御兽师怎么办？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御兽师也被妖兽族群豢养了起来，作为它们所供奉的神兽的附庸！
  “这些和神兽缔结契约的御兽师，是我们和妖兽族群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场血战，用多少血和泪才终铸成路。”
  “妖兽族群答应我们，神兽未经允许，不准踏入人类的领地，而当我们国家面临灭顶之灾时，神兽和其所供奉的族群必须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
  “相对的，那些和神兽缔结契约的御兽师不允许离开妖兽族群，换言之，他们牺牲了自己的自由，为我们换来了安定，以及和一个妖兽族群的友好……”
  老者说到这，宇棂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不可否认，那些失去了自由的人，他们都是高尚的，是值得敬佩的。
  宇棂甚至能够想象作为一个妖兽族群的附庸，日子会是怎么样的水深火热。
  你真的指望一场交易换来的附属品能够得到神兽的尊重？
  宇棂甚至怀疑这些人和神兽签订的御兽契约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御兽契约。
  妖兽族群不可能任由自己奉为神明的神兽是他人的附庸，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看来你明白了你的重要性了？”
  老者迅速收起眼角的落寞，神色变换之快，只叫人叹为观止。
  “嗯。”
  “哈哈，那就行，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怎么活下去，其实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
  “当然了，我们也不会完全限制你的行动，你喜欢星辰大海，我们会有很多机会外出探索，以及和一些妖兽族群做交流考察，你喜欢，我都可以把你的名字加入其中。”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会给你提供各式各样的资源帮助你成长，不会刻意的限制你。”
  “当然了，小子，我们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也得报答我们。”
  “如果我们有什么希望你做的，你可不能推脱啊。”
  老者的眼角重新闪烁起狡黠的光亮，真不枉他费了这么多口舌啊。
  终于忽悠住这个小子了！
  “我明白了，不过既然我的神兽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检测到了，我想其他惦记我的人，甚至妖兽应该也能检测到小黑吧？”
  宇棂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如果他出门就被发现，那他出个屁门啊。
  老者既然说的这么天花乱坠，肯定代表他们有办法遮掩小黑的神兽气息的。
  “当然，这个你拿着。”
  老者递来了一个戒指大小的圆环。
  “这是什么？”
  宇棂接过圆环，细细打量，发现就是个小戒指，通体银白色，没什么特殊的。
  “这个你带在这小家伙的脚腕上，能够帮它躲过任何精密仪器的探查，以及妖兽，甚至神兽对它的气息感知。”
  “这样出门，只要你不随意挥洒伟力，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当然了，以后你那个天降陨石的技能禁用，想好好活着，就赶紧努力，尽快成长起来。”
  “老爷子，这东西很好，再给我来一个行吗？”
  聂树远：？？？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你要这么多干什么？你还想契约第二只神兽不成？你当神兽都是马路边上的大白菜啊？”
  聂树远吹胡子瞪眼，这小子，还没给国家争光呢就知道索取了！
  宇棂的分数在老者聂树远心里急转直下。
  “咳咳，其实吧，我还真有第二只神兽。”
  “小白，出来给老爷子掌掌眼。”
  宇棂明白，现在不是藏私的时候，这个圆环其实就相当于小黑的身份证，没有这个身份证，到哪都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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