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次杀人
蹭，蹭，蹭！
啸四仁的动作似乎已经给了答案，只见他单手持刀快速的向着啸寒这边奔来...
在啸四仁有了动作之后，啸寒也是如同脱兔一般一跃而出，很快两个人便有了第一次接触...
“铛！”的一声脆响，
啸四仁的长刀便砍在了啸寒的双匕之上，这一刀明显是冲着啸寒的脑袋而来，而且他也意识到这一刀明显用了全力。
没有试探，也没有任何留手！
他是真的下了死手！
在出手的那一刻，啸寒原本以为啸四仁只是想把自己打败，但这个时候他心里才明白，原来他真的是打算把自己杀了！而啸寒却差点被自己的误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啸四仁虽说距离啸寒还有两米，但长刀却已经劈在了啸寒的头顶，此时啸寒的两把匕首交叉挡在长刀的刀刃之上，若不是在接触到那一刀的瞬间赶紧用足了力道抵挡，恐怕此时已经被开瓢了...
在抵挡住那一刀之后，啸寒顺势立刻扭转身体便准备向前近身，但是啸四仁却不给啸寒近身的机会。
铛！
又是一声脆响，就在啸寒的匕首刺向啸四仁的腹部瞬间，啸四仁便是身体向后一缩，然后拉回长刀立于身侧将啸寒的一把匕首荡开。
待手中的匕首被荡开之后，啸寒并没有闪躲，而是直接放低身形来了一记扫荡腿，但这一招却被啸四仁稳稳的躲开了，然后啸四仁再次抡起长刀准备劈向啸寒的双腿。
砰！
一声巨响传来，却是啸四仁的长刀看到了地面的声音，此刻的啸寒已经在长刀落下之前一个侧滚闪到了一旁。
这一短暂的接触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立刻动手，啸四仁只是微微的调整了一下长刀的手势，然后等待机会准备再次攻击。
啸寒的心里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想了很多...
从刚才的短暂交手中可以判断的出来，啸四仁的修为比自己略差，但是力气却是强了不少，而且看那战斗经验很是丰富，单单这两点就已经弥补了修为上的不足！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他打败，似乎有些困难...
“看来少主也不怎么样啊...”啸四仁冷笑一声，然后便是一个跃步将手中的长刀由劈变为刺，瞬间便到了啸寒身前。
叮！叮！
在长刀即将刺到胸前的时候，啸寒瞬间侧身并将手中的匕首反握而出，直接挑开了长刀，转而一个侧滑步反手便向着啸四仁的脖颈处划去。
呲！
啸四仁反应很快，在看到啸寒侧身的时候便弓下腰并且将长刀回手横与脑后，也就在一瞬间，匕首紧贴着刀背迅速划过，但就在匕首划过的那一刻，啸四仁直接扭转身体从身后把长刀抡了回去。
“呼！”
感觉到一丝危险，啸寒赶紧收回身形直接一个侧翻躲过了那带着破风之声的攻击，如不是他反应机敏，刚才那一刀已经把他的双腿斩去，震惊之余，啸寒也感到一丝兴奋，面对这么一个对手，不可谓不是一个良好的磨刀石。
“叮叮当当”之声不停地在原地响起，啸寒和啸四仁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虽然明面上看不出谁强谁弱，但明显的可以看得出两个人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啸寒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假装的！
虽然啸四仁的体力略胜一筹，但啸寒的修为毕竟还是更高一层，这种对比就像是装满两升和三升水的杯子一样，尽管容量少的那个水杯看上去更坚固一些，但首先挥发的肯定是少的那一杯。
“呼哧呼哧...”
啸四仁大口的呼吸着，持刀的双手也已经有些因为脱力而颤抖，双腿也同样的像是灌了铅似的有些发沉，刚开始他一度认为啸寒不会在自己手中挣扎多长时间，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才明白，啸寒与自己修为应该相同，尽管战斗经验不足，但是渐渐地熟练了不少。
“呼...少...少主果然...果然了得，呼呼...再这么下去，我...我们估计谁也...谁也不会赢，不如，不如就此...呼呼...就此作罢！”啸四仁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对同样‘气喘吁吁’的啸寒说道。
此时的啸寒身体微侧，双脚之间与肩同宽，前胸内收，双匕反握前后交叉横于胸前，这可是他前世参加军训的时候学到的“匕首操”中的标准姿势！
说起来也是万幸，啸寒前世利用寒暑假的时间学过三年的跆拳道和散打格斗，而且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普通人三五个还真近不了他的身，就算六七个也别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要不然就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今天恐怕早已成了啸四仁的刀下鬼了。
“好啊！”
在听到啸四仁的话之后，他仍然一副粗气大喘的样子回应道，然后慢慢将手中的匕首插在了腰间。
啸四仁看到啸寒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之后，也是很自然的将长刀缓慢的收到身侧，浑身上下显出一副放松的景象，然后向后退了两步才继续说道：“少主，不如明日再次比过，如何？”
“呵！好！”啸寒冷笑一声，然后慢慢侧身向后面走去。
一秒...
两秒...
“呀！”
就在第三秒时间刚到的时候，啸寒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喝...
嗖！
紧接着便是一声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
“噗呲！”
“额啊！”
砰！
当啷...
就在暴喝之声传来之际，啸寒便是瞬间下蹲，然后直接拔出腰后的一把稍短的匕首扭身顺势甩出，而那一把飞出的匕首直接刺入了正跃在半空之中的啸四仁身上，并且是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
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匕首所击中，啸四仁落地的同时，长刀也在瞬间脱手落在一边，此时他正双手捂着伤口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转着，只是不管他怎么捂，大量的血始终止不住的往外涌出...
“幸亏老子没有完全相信你！”
啸寒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尘土，然后慢悠悠的走到还在地上捂着腹部打滚的啸四仁身边，在踢开了那把长刀之后继续说道：“要不是老子防备着你，要不是老子练了半个多月的飞镖，刚才还真可能让你得手了...”
“救，救，救我...”
“呵呵，救你？我没马上杀了你就已经是仁慈了，还救你？你还是在这自生自灭吧！”啸寒听到啸四仁的求救声顿生一丝可笑，像这种人只能说死一个便是少一个人间的祸害，但是偏偏自己生不出杀人的意愿。
“求求...求求少主，我...我不想死，救我...额...”啸四仁用一只手捂着伤口，另外一只带着鲜血的手紧紧地抓着啸寒的裤脚哀求道。
啸寒看着脚下的啸四仁的样子并未答话，但是他的心里也不禁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于是他慢慢蹲下身掀开了啸四仁的上衣，当看到刺入腹部的匕首仅有七八公分的时候，心中倒也轻松了不少，毕竟伤口不在要害，处理得当的话应该不会由性命之忧。
于是啸寒赶紧抽出身后的另外一把短匕割下了啸四仁上衣的衣角，放回短匕之后便用一只手拿起那块衣角按在了伤口处，另外一只手准备将那把刺入啸四仁腹部的匕首取出再行包扎。
“待会你忍着点，我现在把你...”
“呀！”
啸寒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看到啸四仁猛地用自己的右手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那把匕首，然后不作停顿的直接刺向了啸寒的脖颈...
“卧槽！”
啸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发毛，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到自己的脖子，来不及多想，赶紧向着右侧倒了下去，紧接着便是抬起右腿踹出一脚...
“砰”的一声，刚坐起半个身体的啸四仁被啸寒的一脚一直踹翻了出去，而啸寒更是闪电般起身，直接运起“啸天决”双手向外推出，使出了自己的绝学“啸天吼”！
吼！！！
一阵震天的狮吼声传来，刚翻滚了两圈的啸四仁瞬间又被再次掀翻在地，只不过这一次是直接腾空翻起，在空中翻转了三四圈之后终于“砰”的一声落地，只是落地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呼呼...”
站在原地的啸寒脸色发白，不停地喘着粗气，而背后也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惊得流出了冷汗，一颗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
半晌之后，啸寒终于恢复了平静，然后他抽出两把匕首慢慢地靠近已然动也不动的啸四仁身边，待察觉到对方没了任何声息之后，他才伸出一只脚朝着啸四仁的肩部使劲一勾，当他看到啸四仁的正脸之后，便瞬间呆了呆...
只见啸四仁呼吸全无，整张面部也完全塌陷，双耳、双眼、鼻子、嘴巴之中，更是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典型的七窍流血而亡！
“死了...？”
这是啸寒此时的疑问。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啸四仁，看着双目圆瞪且还在冒着血的那张塌陷下去的脸，啸寒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感，也没有感到一丁点的罪恶感，更没有因为啸四仁的死相难看而感到恶心...
正相反.
反而越看越兴奋.
越看越痛快.
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一样轻松...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为什么感觉杀了人这么兴奋？”
“为什么自己杀了人有种上瘾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他之前想要杀自己，然后自己正当防卫反杀而没有丝毫罪恶感吗？”
“还是因为他在我的眼里是一个歹毒的恶人？”
“不...不对，不是那种感觉！”
“这是骨子里涌出的兴奋，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原来，杀人竟是这般简单...”
“原来，杀人竟是这般美妙的感觉...”
时间过去了整整半个多小时，啸寒仍然站在啸四仁的尸体旁边动也不动，不过此刻他的脸上竟是显出一副浓浓的笑意...
一直躲在巨石之后的那个少女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啸寒身后，她侧着脑袋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啸四仁，然后小声翼翼的问道：“少主，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你杀过人吗？”
啸寒听到身后传来少女的声音之后并没有立刻转过身，而是依然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啸四仁问道。
“没...没有...”
少女的声音似是有些颤抖，她刚才只是在啸寒的身后粗略的看了一眼而已，对于啸四仁的死状并未看清，在回答完啸寒的问题之后，她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
“啊！！！”
在看到啸四仁的死状之后，吓得少女顿时发出一声惊叫，然后迅速的转过身跑到了啸寒的身后紧紧地趴在了啸寒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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