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炼之路

“主人。”静灵恭敬地站在一旁伺候着林玄清，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您的玄基尚未筑成，但是我感受到你体内充斥着许多玄力，有光力还有影力，这两股力在你体内乱窜，肯定不好受吧。”“你怎么知道。”这几日林玄清感觉到体内时热时冷，很是不舒服，但是却又没有办法。“我帮您先疏通下这两股玄力，让您舒服下。”说完，他将双手搭在林玄清的背上，只觉得一股凉气入体，顷刻间，原本会乱窜的两股气如同融入了身体一般，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咦？好神奇。”林玄清很惊喜，没想到这静灵随手一放还有这般神奇的功效。“主人，我现在灵体仍然未恢复，只能辅助您修炼了。”静灵很是惭愧，不能帮到林玄清。“没事儿，不过现在的我很迷茫。”林玄清爬出了浴桶，裹了条毛毯躺在了一边，静灵也坐在身旁，静静地聆听着林玄清的话。“现在我的任务是送图给五鹿镇的白赟大哥，只是前路未知，不知道几时才能到那。可是送到了之后呢，我又该何去何从呢。”这话听起来格外孤独，静灵是个神经纤细的男子，此刻不免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境遇，老泪纵横，抱住林玄清就是一顿痛哭。银华在琉璃净玉里看的真切，这两男人还真是脆弱，“静灵，别忘了吾等现在的境遇是拜谁所赐的。”银华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个男人一跳。“银华，你的意思是那人还活着？”静灵的身体开始颤抖，虽然已时隔许久，他依然无法忘却那日的情形，那个与主人人前称兄道弟的银华帝国的主人，趁主人用琉璃净玉收银华树之际出手相攻，使出了他的绝技——玄天神光，他座下的玄宗七极也随之动攻击，招招致命，吾与长空苦苦支撑，无奈，对方实在太过强大，吾与长空被打的支离破碎，就差魂飞魄散了，危难之际，主人以身为鼎，吸收了对方的攻击，以一丝残魂携琉璃净玉、长空与吾逃出，如今银华与吾得以相见，而长空却仍不知所踪。银华再度开嗓：“他既是源鼎第一人，自然有着极强的修为与可怕之处，那日，主人的一丝残魂将我们带出，路上分别将你与长空放置安全处，才进入琉璃净玉中写下了《银华录》，之后便不知去哪了。我随琉璃净玉颠沛流离，偶然探知玄宗七极依然存在，只是隐藏的极深。”“玄宗七极存在，那意味着那人也定在世。”恐怖支配了静灵的大脑，他已不敢想象如果那人再次出现的场景，必定又是一番征战。“你们说的第一人难道就是银华之前跟我说的那个第一人吗？”林玄清头皮麻：“他怎么能活这么久？”“银华树凋零前，我们称那时候的源鼎大6为丰盛期，这时期的大6充斥着玄力，人们通过吸收玄力可以达到延年益寿之功效，不似现在以繁衍来达到延续的目的，丰盛时期的人们通过不断地修炼来延续自己的生命。”银华又解释了一番，今天的银华话格外的多。林玄清对整个世界的本貌开始清晰起来。“玄清，你现在得加紧修炼了，既然你能进入琉璃净玉，知道了源鼎的真貌，便不可置身事外。”银华格外认真的语气传来。林玄清也开始憧憬修炼之后的自己了。“修炼之路不是那么容易的。”静灵在一旁泼起了冷水。林玄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修炼先从睡饱开始。”说完他便倒头昏昏大睡起来，银华对于林玄清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路走来也确实辛苦了他，他本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偏偏要到这荒乱的北国来涉险，为的只是所谓的家国大义、兄弟情义。“银华，他跟主人真的很像。”静灵深情地看着林玄清。“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太过重情重义了。”银华说着说着便哽咽了，“不能让他再重蹈主人的覆辙。”静灵双目燃出熊熊烈火：“没错，我必尽我所能来助他修炼。他日若有机会，定要为主人报仇。”

        翌日清晨，好久没睡过好觉的林玄清醒来了，这一觉睡得格外舒爽，所有的疲乏都一扫而空，看了看一旁盘膝静坐的静灵，周身白气缠绕。这莫不是他在修炼？林玄清不敢打扰他，随便找了件大衣披上便打开了门。门外大雪纷飞，雪花遮天蔽日，他哈了口气，水汽瞬间凝结成冰雾，他在四周走了一圈，除了前方的大雪山隐约可见，其他地方视线都被遮蔽了，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林玄清心里寻思着，此处无法辨别方向，不知哪里是东，也不知白沐回帝都了没，一切可还顺利。

        此时的帝都，繁花似锦，白沐与和亲队伍顺利南归，一路上风平浪静，阿宽自上了船后便魂不守舍，整日守在紫槐的船舱门口，盼望能再一睹芳容。白沐每日担心着林玄清，不知其是否安好。公主此次的随行人员不多，其中公主的贴身侍卫引起了白沐的注意，此人身形不像一般冰羽人那般高大，从头到脚都裹着黑布，完全看不出容貌，也未闻其说过话，连是男是女都不可知。此人行踪诡秘，往往不见其人，但是不经意间此人又会出现在视线里，听公主喊他为黑侍卫。白沐不敢大意，派人日夜监视着公主极其随行人员的日常。由于紫槐水土不服，又晕船，于是和亲队伍在大溪镇休整了半月有余。趁着那会，阿宽向白沐辞行了，并将义身偶还给了白沐，一路南下去了。就在这半个月的时间，紫槐与白沐的关系突然突飞猛进。紫槐因身体不适，每日卧床休养，白沐为了照顾她，每天变着法子逗她开心，给她锦衣玉食的伺候着。紫槐慢慢好转起来，对白沐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心里对他感激不已。白沐也未曾有过逾越的想法，只想着早日交差，他好再次北上援助兄弟。启程回洛羽那天，紫槐悄悄地落下了眼泪，恰巧被白沐瞧见，白沐来到公主车架旁：“公主，为何流泪？”紫槐温柔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悄然说道：“到了都城，怕是再也见不到白公子了。想着便心里难受。”白沐赶紧瞅瞅四周，还好紫槐说的很轻，旁人都未听见，白沐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公主切莫胡言乱语。”紫槐听到这就不高兴了：“你当我是胡言乱语么，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白沐赶紧喝止道：“公主够了，您是陛下的女人，莫再胡说了。”这下可彻底伤了紫槐的心，紫槐想着这家伙可真是个木头，自己都这么说了，怎么还不明白。白沐岂会不知公主何意，只是君臣有别，他若是做了越轨之事，陛下盛怒，白羽军必无生还的可能。十日后，白沐顺利抵达洛羽，皇帝陛下亲自迎接他，他已经等不及要见他的小美人了。看着紫槐被皇帝拥入怀中，白沐心里不是滋味，紫槐最后含着泪目看了他一眼，他的心如刀割，却只能当做陌路。“白沐，此次你做的很好，有什么想要的，朕都满足你。”翌日的朝堂上，皇帝再次召见了白沐。林川在一旁不屑地看着他，白羽军已经被隔绝了，靠你个白沐也休想翻天。“陛下，微臣只求从戎白羽。”白沐叩了三叩，“望陛下恩准。”皇帝捋着胡须说道：“如今白羽军被困北方，与银华断了联系，剩下的就只有天河码头的白羽守军了。”“陛下，微臣已然派人将失传的天乌码头图纸送至我大哥处，一旦天乌码头建成，我白羽南北呼应。”白沐不敢往下说重夺天阙，因为现在两国毕竟还处于热恋期。皇帝却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到时候，天阙城又会回到朕的手上。”林川暗叫不好，还不能小瞧了这个白沐，此时陛下若是同意，必然会给白羽军增员，那我的天机军不就要被削弱了么。“老师。”皇帝看向林川：“老师的天机计划进展如何。”林川回道：“进展比较缓慢，毕竟能人异士要挖掘出来还是比较费力的。”“唔。这样啊。陈岳。”“臣在。”陈岳自林川身后站出。“朕命你调拨三万华金军转编至白羽军麾下，即可去办。”陈岳本想拒绝，但看到了林川给他使眼色，他只好遵从。“白沐，朕命你为天河码头副帅，辅佐。。。额。。白灵犀。这三万人算是朕对白羽军的扩充，他日若收复天阙，朕算你功。”“白沐叩谢陛下。”白沐很高兴，终于可以帮助白羽军了，玄清，等着我。退朝后，陈岳拉着林川问道：“帝师刚刚为何阻止我，这可是三万华金军啊，我的三万兄弟啊。”他很不满，平白无故就要削减自己的华金军。林川笑道：“陈将军看不出来么？”“看出来什么？”“今日陛下特地召见了白沐，又特地让他提出要什么赏赐，这不是明摆着商量好的么。若是不从华金军中抽掉，势必要从我天机军中调，我天机还未成型，若是已然大成，说不定陛下立马将指挥权送给白沐去了。”“陛下为何处处偏袒白家。”“还不是因为白灵犀。”陈岳恍然大悟，这两人早就传闻有段情，但一直未得到证实，大家也就没当回事，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白灵犀早就写好了一封信，让白沐交给皇帝。白沐昨日已经将信随冰羽的陪嫁礼单一起呈上了，信上大意是白赟孤守北国双城，形势不妙，白羽军已派人将失传已久的天乌码头图纸送达，到时候两岸恢复联系，天阙收复指日可待，还望陛下莫要放弃白羽军。皇帝感念昔日旧情，若不是白灵犀出手相助，自己也不会顺利登上帝位，虽然之前已经赐予白家诸多，但是白家值此危难之际他不能坐视不管。他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现在朝中看似平和，但是自天阙失守后，自己的威信有损，问道阁逐渐露出头角，华金军的陈岳与其走的很近，还有一派便是以辅大臣吴围舟为的群臣，虽然这两派明争暗斗，他好坐收渔翁，但是白羽军才是他最仰仗的势力，他不能失去，因此现在他要极力拯救他们。

        林玄清终于在银华树的树根底下找到了《玄基录》的完整篇，读完一遍他便烂熟于心。他是这么理解的天地有玄力，容纳玄力必须筑成玄基，玄基如同一个体内的大鼎。就像盖房子一般，先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玄力，然后从中提取最精纯的力量为底，俗称玄晶，玄晶一旦完成，需以玄力淬体，完成淬体，相当于重新构造了一番身体。之后便是无数人都失败的最后一步——浴火重生。最后一步没有固定的形式与方法，只在于一个契机，当淬体完成后身体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此时相当于筑基完成，也能吸收玄力进行各项修炼。但是与经历过浴火重生的修炼者来说还是有不少差距。话又说回来，能达到浴火重生之人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林玄清谈完自己的感悟，随口问道银华：“那日的紫炎可有浴火重生过？”“未曾。”林玄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淬体么，就有这么大的压迫感了，还能取我无数白羽儿郎性命，太可怕了。“怎么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玄力呢？”“感受自然界中令自己最舒服最亲近的便是了。”“静灵收拾的怎么样了。”林玄清让静灵收拾了一下行囊，他准备先去五鹿镇见完白赟，再好好修炼，他自己应承下来的事不敢怠慢。“差不多了，明日便可出。”林玄清看着窗外大雪纷飞，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依然是送图的念头，看来此事若不完成，修炼之事便难有长进，也罢，先了却凡尘俗世。

        林玄清又得一日休息，这回他吃了个够，把自己撑的饱饱的便招呼静灵上路了。静灵恢复了他的真身——一柄三尺长的木剑，没有剑锷与剑锋，远处看就像一根木棍。林玄清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静灵老兄，没想到你就是你根长棍呀。”“主人，别埋汰我了，要想成为强者需忘却本身，感受内在的气息。”静灵的声音自长棍传出。林玄清嘟着个嘴不出声了，哼，臭长棍。林玄清将他插在身后腰间，裹好了一条灰色的鹿皮草，瞬间暖意十足，所有物资都被静灵收在其须臾空间的宅子里。静灵吹了一声口哨，那只引林玄清上钩的白鹿从风雪中奔来。“这是我豢养的小雪。应该是这偌大的柯儿茶雪山唯一幸存的雪踪鹿了。”雪踪鹿？！林玄清想起了问道阁中的藏书楼中有记载，这是一种只有柯儿茶山才有的鹿，其能在风雪中飞奔袭，毫无倦意，另外它的肉极其鲜美，吃上一口能驱走身上的所有寒气，使身体快升温，无惧严寒，书上说这鹿肉得与这雪山独有的白萝卜一起炖煮方能挥其最大的鲜美。林玄清此时口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下了，小雪见状也不敢靠近，只在他身边徘徊。“主人，不可不可。”静灵一下子急了，雪踪鹿的灭绝就是因为人类贪吃的结果，他无论如何也想保住他养了多年的小雪：“小雪已经是这大雪山中的孤儿了，主人有慈悲心肠，切莫再行凶恶之事。”林玄清擦了擦口水，心里想着这小鹿还小，等养肥了，嘿嘿。“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指望着用它代步呢。”林玄清收了收心，一下子跳到小雪上，“静灵，这家伙没装马鞍，它跑起来的话，我该抓哪边呢。”林玄清趴在小雪身上，摸着小雪温暖的白色绒毛，格外舒服。“主人，它跑起来太快了，没有修为的人很快就会被甩出来的。”额，又是修炼之事，“修炼之路漫漫长啊！！啊！”林玄清仰天大喊了一声，银华突然开嗓了：“小子，收紧心神，集中注意力方能感知玄力，此刻你的心性不宁，有事未了，无法专心修炼，先将事情办好吧。”林玄清倒是惊讶了一下，这银华难得会指点自己一二啊。林玄清回应了一声：“了却凡尘，静待彼岸花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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