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训话
莫齐月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看了下四周，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不少，天快黑了。周遭的女孩，大多都疲惫的睡去。
那个女孩往莫齐月身边凑过来，一双好看的眼睛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她，女孩轻声道：“姐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吗？”
莫齐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摇摇头。
那女孩又压低声音，继续道：“我知道。”
莫齐月疑惑的望着她。问：“为什么？”
“他们要用我们的身体来赚钱。”那女孩小声道。
莫齐月听到这个答案也没有吃惊，贩卖女子的去处，不是卖到妓院当妓女，就是卖给大户人家做奴婢。只不过由官兵来做这个勾当，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她不太相信皇城之内，天子脚下，这些官兵会有如此的胆量，贩卖人口可是重罪。
她好奇的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家父亲重病，我和母亲去庙里，为父亲上香祈祷。半路上遭遇这伙人。被他们掠了来，母亲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杀了。”她泪盈于睫，哽噎着说不下去。
莫齐月同情她的遭遇，这些蛮人简直就是禽兽，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她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姐姐会保护你”。
她抹掉眼泪，伸手搂住了莫齐月的胳膊。她的脸上露出安心的微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亮了许多，她继续道：“他们抓住我之后，其中有个人说，小妞长得不错，咱们弟兄们辛苦多日，先享受享受？随后，便被一人呵斥，说，将军要的是处女，你玩了她就没有用了。就不值钱了？再说，这十里八乡的少女，都被咱们抓的差不多了。这趟来连上次一半多都没有，回去还不知怎样交差呢？”
“一群畜生。”莫齐月银牙紧咬，一腔怒火，蹭蹭燃起。
“你们那里经常有女孩失踪吗？”莫齐月又问。
那女孩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让人心疼，又觉得可怜。她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你叫什么名字？”
“南星。母亲叫我星儿。”女孩回答。
“嗯，星儿。以后我就叫你星儿。以后你就叫我月儿姐姐吧。”莫齐月看着她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对这个女孩多了份莫名的好感。
星儿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面前这位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那份沉静，令她莫名的信任与安心。
她轻轻的叫了声：“月儿姐姐。”
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来。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女孩子们一个个如被惊到的小兽，精神紧绷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盯着那脚步传来的方向。
随即，便是一阵悉悉索索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中午见过的那位妇人，站在一群人的前面。她打扮的雍容华贵，还是早上的那身穿戴。她面带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慵懒的迈着婀娜的步子来到女孩们的中间。
她走到女孩们的身边，蹲下身来对她们微笑着，她的声音轻柔：“姑娘们不要害怕，你们是我买来的，今后就是我的人。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我包你们吃好穿好，过上你们想象不到的生活。如果……”
她站起身，刹那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此时的她眼神凌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也冰冷如腊月的寒冬。没有一丝生气。
她的眼睛盯在她们身上，嘴角向上一斜，似笑非笑的，声音依旧慵懒，继续道：“如果，有人还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建议你们，立即打消。不要想着逃跑，你们也逃不掉。如果，被抓回来，你们的下场会很惨，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都听到了吗？”她说话不急不缓，抑扬顿挫恰到好处。
女孩们颤抖着听完这番话，恐惧已经占据了上风，哪里还会有反抗的勇气，都小声的回答：“听到了。”
“听到就好。”微笑重新又回到那张铺满脂粉的脸上。
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她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后面过来一位老妈子。
“这位是容妈，以后你们的生活起居由她照管。”
容妈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一个妇人，一脸的严肃。她身材适中，不胖不瘦。看着就是精明能干的，跟那些王府大院里管事的老妈子都差不多。
容妈面无表情的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跟着我。不要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适当的想法。一旦被我发现，结局会很惨，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也是经受不起的。所以想要好好的，不给我找麻烦。我保证你们活的像个公主。”她吩咐边上的两个壮硕的男人，给她们松绑。
女孩们绑在背后的双手被解开。那容妈又道：“姑娘们，跟我来吧”。女她们起身，踉跄的跟在容妈的身后，走出柴房。
那雍容华贵的妇人，眼神凌厉的吩咐身边的壮汉，“跟上去，别出岔子。遇到不听话的正好杀鸡儆猴。”
“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跟着走出房门。
莫齐月和一众女孩跟着容妈来到另一个院落，院子很大，暗夜中看不清边际。
唯独前方有一座二层木质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丝的声响。女孩们好奇的望向那座小楼。
“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生活的地方，只要好好地，不给我惹事生非。这里便是你们的天堂。”容妈道。
容妈领着她们来到一座漂亮的房舍前，一股奇香充盈着每个人的鼻翼。
房舍的正门牌扁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往生泉”。
女孩们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莫齐月也是疑惑，心想为何会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容妈好似见怪不怪了，她解释“往生泉”的意思是说，洗了往生泉水的人。你们就和过去没有关系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一个全新的人。夫人会像对待公主一般的对待你们，从此，你们便过上了一个全新的，不一样的，你们想象不到的人生。”
女孩们似乎被说动了，她们似乎忘记了害怕，恢复女儿本性，唧唧喳喳的进了往生泉。
星儿紧抓着莫齐月的衣襟，莫齐月示意她不要害怕。
那是一个天然的温泉。四周由飘逸的层层纱幔装点，隐隐约约。水面水汽氤氲。池子里散着花瓣。香气便是从着个池子里散发出来。
莫齐月越发觉得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也不清楚。只是莫名的心慌。
她们被容妈督促着，进了池子。温热的泉水，泡在身上。像是母亲的怀抱，令人安心。紧张，疲累，恐惧，也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各自都在享受着这份安宁。
洗漱完，穿上容妈准备好的绫罗绸缎质地的衣衫。跟随着容妈来到她们的住处，那座两层小楼前。
小楼的名字也是怪的让人不安。它叫做“望乡楼”。
莫齐月皱眉，不好的预感布满全身，她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往生”，一个“望乡”。这里是地狱吗？好渗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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