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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那可不成,我又不惧内。


天色渐晚,赫连城的书房里,云清宁走了过来。

无情和冷煞都有些惊讶,这位跟前头那位离王妃不太一样,没事才懒得来书房。今日出现,且脸拉得那么长,必定是有事。

对冷煞递了个眼色,无情走到了旁边,就当没看见。

云清宁进去的时候,赫连城也沉着脸。

今日才得消息,魏国那边的细作全数被灭。看来月明轩确定要跟他翻脸了。

赫连城自打上了战场,就没有怕过谁,就算那些小国再加魏国真结了盟,他也无所畏惧。

看到云清宁出现,赫连城愣了愣,脱口问道:“可是静安居士有什么?”

云清宁摇了摇头,凝视赫连城片刻,问,“可否问你一事?”

“想问就问。”赫连城笑了一声,索性从书案后走了过来。

云清宁转头,看了看四下的侍卫。

赫连城会意,摆了摆手。

此刻书房里再无旁人,连门都关上了。

“说吧,我听着。”赫连城语气温存地道。

“魏都那边……关于乔琬琰的传言,和殿下有关吗?”云清宁没打算绕圈子。

赫连城顿了片刻,反问,“这种小事,你也关心?”

“殿下便回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云清宁直视了过去。

片刻之后,赫连城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月明轩背信弃义,暗中收留凉国三王子,只怕居心叵测。我若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记不住教训。”

云清宁心里一沉。

方才过来,云清宁还存着侥幸,说不得是那些手下人自作主张,赫连城并不知此事。

然而,赫连城承认得未免太痛快了。

只是为了自己一点怀疑,便要使出那么恶劣的手段。

心底生出的愤慨,让云清宁脸一下红了,“殿下若是觉得魏国太子居心叵测,可以当面去找他质问,真不行就带着兵马去打一仗,何必在女人身上下手?”  

“两国交战,容不得一点妇人之仁,否则只会一败涂地”,赫连城淡淡地道:“当年魏、凉联军冲进越都,多少王公贵族的女眷受了凌辱。你死我活之际,谁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不是月明轩干的!”

云清宁猛地吼了出来,“而且魏国也没要跟你打仗!”

摸了摸鼻子,赫连城道:“他把我的人干掉了,便是在宣战,我已然做好交战之准备。”

“你要打?”

“自然!”

两人对视许久,云清宁忽然泄气了。

赫连城一直都是这样,做事不择手段,无所顾忌,也不计后果。

自己应该是高估了赫连城,才会希望他能明白,这一次大错特错。

乔琬琰还希望两方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显然是不可能了。

赫连城忽地反问,“是月明轩给你带的信,他想做什么,让我们夫妻因为他反目?”

云清宁嘲讽,“殿下要不要质问我,是不是与魏国太子……暗通款曲?”

“胡说什么?”

赫连城顿时不高兴了,“你该知道,什么话不能乱说。”  

当日月明轩的事,赫连城至今梗在心里。本想着大家都别提,这事儿就混过去了,没料到今日,云清宁会为了月明轩,过来跟他吵。

这就有些不能忍了。

“你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可你为什么要放出那种谣言?”云清宁死瞪着赫连城。

“月明轩敢收留凉国三王子,便是挑衅本王,为何我不能还击?”

“你所谓的还击,便是往人家妻子身上泼脏水?”

“那你要我如何,看着月明轩人前称兄道弟,背后却纠集一帮人,想要暗自对付本王?”

“月明轩根本就不想打仗,他不像你,野心勃勃,他从来只想当太平皇帝,保护一方百姓平安。便是要打,也是因为,他的妻子快被逼疯了!”

“那家伙一向会花言巧语,也就骗你们这些女人,他到底在背后做些什么,你知道吗?”

“你以为天下人人都怕你?”云清宁咬着牙道:“别欺人太甚,月明轩不是你以为的那般软弱。”

话说到此,云清宁转向往外走去。

“可是这会儿还惦记着人家,你别忘了,如今你是我的王妃,你必须站在我这边……”

根本不等赫连城把话说完,云清宁已然猛地拉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砰地一声,赫连城看着门在自己用力面前关上。

此时抱着双臂,赫连城也是怒火中烧。

他对云清宁的期许不高,一心一意留在他身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谁料这才多久,云清宁居然将手伸到他军务上。甚至明晃晃站在月明轩那头,简直……岂有此理!

东苑的正屋里,这会儿感觉有人坐到床边,静安居士睁开了眼。

赫连城正定定地瞧过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歇?”静安居士抱怨了一句。

“就来看看您!”

“说吧”,静安居士叹了口气,“小时候不开心,就喜欢跑老身屋里,大晚上的坐着,跟守灵一样。”

不仅跟守灵一样,而且不让他把心事讲出来,他就不走。

赫连城笑了一声“我娘子不让进屋,可不就到您这儿来吗?”

“臭小子,敢拿老尼姑开玩笑。”静安居士骂了一句。

“她又跟我翻脸了。”赫连城笑容顿敛,转头望向窗外。

“你们两口子的事儿,用不着跟我说,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和离,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回。”静安居士说了句风凉话。

“头一回遇到她,那会儿我眼睛看不见,脾气也暴躁,身边搁着谁,都想骂。她呢,从没有不还过口,该如何便如何。以前在书里看过,说“女子若水,且柔且流”,那会儿我就想,回头娶这样的回府,总是安心的。”

郝连成说到这儿,笑起来,“如今才知上了当,她脾气倔起来,九头牛拉不回。”

“我瞧她倒是挺好的,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应付你也就够了。”

“可她吃里扒外怎么说?”赫连城一脸的悻悻。

静安居士看过来了眼,“没头没脑的,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会儿外头更敲了四下。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赫连城站起身,“就这么着吧,都给我生孩子了,只能忍着了。”

说话间,赫连城便往外走。

“可知道我为何不肯嫁给你外祖?”静安居士侧过头,看向赫连城。

“居士眼高于顶,连我外祖那样的人都看不上,要不然,也落不得今日下场。”赫连城回道。

“他是好人,只是脾气太过强硬,什么事情都认死理,劝都劝不回,而我又不是很轻易让步的,”

静安居士陷入了回忆,“我想了半天,与他这夫妻是做不得的,回头针尖对麦芒,只怕两败俱伤。倒不如做一对知交,彼此离得远一些,便伤不到对方。”

“她脾气比您好多了。”赫连城立刻道。

静安居士笑了一声,“平日瞧你聪明,怎么处理后院之事,倒慌了手脚,别以为男人就该处处占了上风,你要真想把人家给稳住,该低声下气的时候,便低声下气;该说软话的,就说软话,在府里待着,也没外人瞧见。”

“那可不成,我又不惧内”,赫连城不屑,“这几日您安心在这儿养着,我到军营去了!”

如今离王府的人皆知,离王与王妃吵了一架之后,已然大半月没回来过了。

毕竟前头刚走了一位离王妃,不免有人在猜测,这府里会不会再生变故。

众人都在心里打鼓,倒是王妃颇为淡定,每日里除了操持府中之事,便是给静安居士瞧病。

东苑的屋里,静安居士用力动了动手臂,笑道:“好啊,老身前头还以为,一把老骨头就瘫这儿了。”

“若想站起来,只怕还早”,云清宁耐心地劝道:“总得几个月后,居士可不能着急,咱们慢慢调理。”

“我是不急”,静安居士忽地问道:“不过,你不急吗?”

云清宁不解地看向静安居士。

做大夫的,最要紧的是耐心,欲速则不达。

“我怎么觉得,这府里总像少了谁?”

静安居士笑问,“他这么久不回来,你一点都不急。”

云清宁无语。

那人自己不愿回来,她又能如何。

瞧了云清宁好一会,静安居士道:“西春那回过来,同我说了来龙去脉。听说,你与那位魏国太子妃颇为交好。”

原来静安居士已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连城做的那件事,云清宁认为他错了,赫连城却不以为然,只怕静安居士和他想法是一样的。

毕竟各站立场。

她给乔琬琰写了信,既是问候,也是表达内心的歉意。然而对于乔琬琰的提议,云清宁却无能为力,只得含糊带过。

如今还没有回信,也不知乔琬琰那边的情况如何。

云清宁最担心的,还是她能否从打击中缓过来。

当年云清宁也有过百口莫辩之时,赫连城认定她害了云雪瑶。可那时云清宁面对的,只有赫连城一人。

乔琬琰面对的,却是魏国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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