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要找工作

我被这生命极其短暂的低级生物所鄙视，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自尊心被他们这样刺激，竟然迅速强大起来。

        我小心地将我的欲望用法术束缚住，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的理直气壮怼过去。下午的日头开始变得毒辣，街头上的行人减少了许多。我走上大路，游走各处，只为寻找赚钱养活自己的机会。一些衣衫褴褛的孩子和那个小伙子一起跟在我的身后，每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们就会冲过来，围着我：“呦呦呦！”我在他们的眼里是陌生的，他们说不出什么针对我的内容，在这条路上不敢对我动手，只得用发出呦呦呦的嘲笑声，来干扰我的思路。

        我不急也不恼，等他们闹的累了，倦了，我还站在原地。这里是饭馆，多是用酒来招引客源的，细想这好酒做起来不光程序复杂，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酿制，不应该是我的选择。再走一处，停下，短短休息过后的那些孩子们，再次围了过来，“呦呦呦！”我依旧静静地等到他们再次累了，倦了。这里是茶馆和饭馆结合在一起的，客源的时间多是选在休闲的时间，来这里的多是一些雅士，应该是在这里谈论事情的地方。茶叶不是这个时候去找的，茶叶制作起来虽然容易，依旧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再次放弃。

        我走了一路，最后，走到香味掺杂着异味的地方停下。我的出现，早早的有一群人迎了出来，未等我感受到他们的热情，我就被他们架离此处。我被他们莫名奇妙的扔在一处阴暗的，恶臭无比的小巷子中。那些孩子们跟着那小伙子一起很快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次，他们捂着口鼻，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我更是狼狈不堪，两旁的木桶盖着盖子却是恶臭无比，地面污秽不堪，食物的残渣等垃圾随意地扔在地上。地面堆积的不够高，这也表明，这里是有专人打扫的，不是因为多干不过来，就是负责这里的人做事不积极。

        那些嘲笑我的，一路跟来阻碍我的，即便是不懂事的孩子，能跟从一个明事理的小伙子，听从他的安排，这也就表明他们也已经堕落到边缘化，他们做出来的事情不比那老花曾经对我做的错事，也已经暴露出他们丑陋的心。我觉得他们就像是我的同伴一样，迷茫的活在这个世间。

        我站在垃圾上，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们又是如何从我的身上获得欢乐的。小伙子恼羞成怒弯腰捡起一个坏了的鸡蛋，朝我砸了过来。我没有施法保护自己，坦然接受了。鸡蛋砸在我的脸上，恶臭的汤水从我的脸上滑下，伸手擦去，我依旧冷冷的看着小伙子。那些孩子们没有看到这一幕，当他们看到我的脸上沾上鸡蛋的汁液，又抱着肚子大笑。我的样子的确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笑点，也许他们的生活要比我的还要无趣。

        小伙子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如同曾经多次试探我的理解力的弟弟妹妹们一样，对我失去了兴趣。

        我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这里也只是我找到的，目前最适合我的机会。

        天暗了，墙的那头由安静瞬间变得喧闹。女声男声交缠在一起，似乎他们很是欢乐。我的周围又增添了许多垃圾，扔垃圾的人怪异的眼神看我一眼，却没有驱赶我，甚至还有人带着食物送给我的，“这吃的，你吃吧。”

        当天再次亮了的时候，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姿势也保持原来的姿势。这一晚，我所坚持的也有了成果。天蒙蒙亮，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领着一个中年的瘦弱汉子赶着牛车过来。

        “你在那里干什么？”中年汉子对我喊。

        我没有搭理他。

        “他一定是一个哑巴。不要耽误时间，赶紧干活。”老汉说。

        两人一起将空桶搬下来，换上装满东西的桶，再将地面上的垃圾铲起放在另外一个牛车上，再仔细的打扫完地面，他们驱赶着牛车走了。地面是干净了，只是残留的恶臭气味还在空气中。我看看脚下，脚下的垃圾被清走之后，我本人更像是垃圾。

        “你怎么还不走啊？”那个给我食物的小厮问我。

        “还需要人干活吗？”我指指这里。

        “你会说话啊。”另外一个小厮说。

        他们两人将靠墙边的木桶抱起来，一人抱着一个木桶走出了进去。他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离开。一家一家的木桶都有小厮出来搬走空桶，片刻的功夫，他们又将装满的木桶搬了出来，这处的小巷又堆满了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木桶。除了那两个小厮对她说过话以外，其他的小厮都把她视为无物。那老汉和中年汉子又赶着牛车来了，看到我依旧立在这里。中年汉子又问：“你在这里干嘛？”

        “还需要人干活吗？”我指指这里。

        “你？”老汉走了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伸手拍拍我的后背，他的力量之大，几乎将我拍倒在地。

        “对。”我说。

        老汉伸出他那脏手想要碰我的脸，我慌忙躲开，我实在容忍不了。

        老汉的眼珠一转，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对着我张开他的嘴巴，露出他那残损的，枯黄色的牙齿，一种腐臭朝她扑来。

        我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巴，露出牙齿，他伸手想要伸过来，我再次退一步，躲开。

        老汉伸手晃动自己的牙齿，示意我要顺从他。我张开嘴巴，上下牙齿磕了几下，然后再对他呲了呲牙。老汉最终没有将他的那双脏手伸入我的嘴里，对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五个铜板，向我晃了晃，指指身后的木桶，“这些木桶搬上车，五个铜板。”

        五个铜板似乎能买一个肉包子。我摇摇头，“十五个。”铜板不敢要的太多，生怕老汉不同意。

        “太多。”老汉摇摇头，向后招呼了一下，“抓紧干活。”他将我推开，走到巷子里面。

        我看着干净的空木桶从牛车上搬下来，再换上装满的木桶。我始终没有上前说话，老汉的脾气变得暴躁，指着中年汉子骂了几次；最后，一人赶着一辆牛车走了。

        我看着他们远去，蒙蒙亮的天大白了，墙的里面传来饭香的气息。“你还没走呢？我这里有剩饭，给你吃吧。”那个小厮从门内走了出来。他将一个破损的碗放在台阶上，碗里面装满着白色的汤。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脏手，不肯往前一步。

        “你这人是不是来自大家？怎么这么在意自己的手。”小厮笑嘻嘻地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水来。”

        小厮端着一盆水出来，指指墙边，“这里，我给你倒着，你洗。”

        “这？”我洗干净之后，指指台阶上的碗。

        “这是白粥。我家有五位姑娘没有食欲，没有吃早饭，省了些。”小厮很有耐心。

        “好吃。”我点点头。

        “我看你年幼，不懂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劝你啊，吃饱了，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呆的地方。”小厮好心的劝我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我的态度让着小厮高兴，他接过我手里的破碗，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袋子，放在我的手上，“我这里有一些铜钱，不多，你省着花的话，也够你用三天。你从别处找找，那些饭馆子里也会有些活儿的。”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我一遍，最后指指巷子后面，“那里也会有人扔些衣服，你过去瞧瞧，也许能抢到一件。”

        门关上。巷子外有人走动，而我还是没有找到我的位置。昨天的话还在我的脑海里，那些人的模样还在我的脑海里。。。。。。我抬脚走向后巷，希望那里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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