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个缥缈
“你怀抱着感恩的心，要时时刻刻对我好，要效忠于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很饿，你也没有入我口中，成为我的食物。我这是对你极好的，你再也不会遇到我这样的主子。” 那诱人心神的漂亮大神总是提醒着他。
隆嘴里出隆隆的声音。
以前，自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没有可以沟通的同伴，更没有自己的语言。他很想反驳她，想对她说，吃吧，吃吧，省的我提心吊胆的。我现在很是烦闷，不想听你说的话。
他总想找机会逃离这个诱人心神的漂亮大神，无奈周围黑漆漆的，地面也不是记忆中的平坦；每一次逃离，他总会摔倒，惊动了她。
那诱人心神的漂亮大神最后将他紧紧捆住，还要搂住他，不要他在她休息时离开她。
“你！”隆挣扎着，这位大神极其讨厌，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也学会用这位大神的语言对话。
那诱人心神的漂亮大神不理会他，直到她对他的身体上下模了一个遍，她兴奋地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不能再跑了，不然，你就找不到老婆。从现在开始，你好好照顾你的恩人我，等我们长大之后，我给你生孩子。”
“男的？女的？老婆？”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自己是她的食物，就用男的这个词？
缥缈极其有耐心的跟他讲了，何为男的，何为女的，何为老婆，何为生孩子，何为家。
他不再想着逃离，自己过的太孤单了，即便是不喜欢她，只要她不走，自己的身边还是由她保护。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缥缈。”那诱人心神的漂亮大神问他。
他嘴里出隆隆的声音，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有名字。他知道那些大神都有一个自己的名字，自己从来没有为自己起一个。在以前，那时他一直在躲避，名字对他来说也是没有用的，谁会喊出他的名字？
“你出隆隆的声音，我就喊你隆。” 那诱人心神的漂亮大神像是找到新的乐趣，不住的在他的耳边喊道，“隆，隆，隆，隆啊，隆啊……”
她不光自己这样喊，还要让他必须配合她，自己的也要出“嗯”的声音。他很讨厌这样的缥缈，总是以强者的姿态压迫他，总是拿着他的性命要挟他。
“你不说，我就啊呜一下子，把你吃掉。”她怕他听不懂，还将他的手臂塞入她的嘴里，狠狠地咬上一口。
“听话不听话？”知道他怕了，还要追问一句怕不怕。他一直怕疼，生怕自己那里受到伤害，再也没有机会生存在这个世上。
“不说话，我就吃掉你的一个胳膊，看你怎么养活你自己。”缥缈恶狠狠地说。
算了，死在这里，活的也够长了。隆放弃的任由那只手摸到他的大腿上。
“我再吃掉你的一条大腿，到时，你想跑都跑不掉。乖乖的躺在这里，等着我一点一点的吃掉你。”
大腿没有了，自然不可能再离开，吃吧，吃吧，反正获得够本了。
“还不说话。”
她的手指戳向他的侧面腰肢部位，痒痒难忍。
“这吓怕了吧？我不吃你了，我就戳你这里，看你听不听我的话。”
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隆握紧拳头，艰难地出，“听话。”
“隆啊。”
“嗯。”
“隆啊。”
“啊。”
……
地不再往下降落。
睁开眼睛，周围还是黑漆漆的没有光亮。
庆幸的是地面上漂浮的灵力很多，只是这些灵力不再纯洁，吃的比以前多很多倍，才会有饱腹的感觉。
周围的争斗不知因为何故战斗不停，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两人躲在夹缝中。
缥缈总会在他的耳边低声抱怨，“这些都是吃饱了撑的，法力强大，破坏力也很大。我要是法力强大，定会将这些大神压住，让他们不敢动弹，让他们全部听从我的话，我说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隆啊，你必须完全对我忠心。”
她的每一句话的结尾总会用，隆啊，你必须完全对我忠心。
周围渐渐地亮了，那巨脚再也没有出现，巨头也没有砸落下来，血雨没有落下来，他的身边有了一个陪伴他的人，他的身体竟然高过身旁的缥缈。
地面不是记忆中的地面，血流成河，恶臭的气味刺激着鼻子，吃到的灵力让他肚疼。
生活也变了，每日他们要不断地在寻找食物，不断地寻找藏身的地方。
每日耳边不断有缥缈提醒，“隆啊，你要实时对我感恩，我放过你了，你这个食物，你没有入我口中，没有成为我的食物，你还和我在一起。隆啊，你必须完全对我忠心。”
天就在他们的头顶上，看着地面上的大神一个个的返回天上，地面上的灵力变了性质，也逐渐稀薄。寻找食物也更加艰难，甚至事物找到，还要面对一场战斗。
他的本体就是这些大神的食物，缥缈自然不敢带着他涉险，总是候在一旁，等候抢夺战争结束之后，她走出去，亲手结束那些尚有气息的大神。
如何上天，成了缥缈的闲暇之时思考的问题。
有一天，缥缈兴冲冲的抓着他说：“隆啊，我知道我们怎么飞到天上去。”
他不想上去，从来没有机会对她讲，她也不会听他说话。
他想，如果她走了，自己也就真正安全了。每每看到她的那双眼睛，湿润的嘴唇，他的心里就似打鼓一般，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可能会在下一刻被她吞噬掉。
他没有成为她的粮食，也没有待在地面上，他就这样被她强行拉入天上。
回到天上，云层分离出来，可是天上的战斗依然继续。
缥缈似乎不再缠着他，将他扔在一处，那里长满了桃树，桃花开的正是娇艳。
天上的灵力要比地上的灵力更能饱腹，躲在桃树上，日子也是过得幸福。
最粗最高的桃树，有一个树洞，树洞略微比他的脑袋小一些。
过惯了耳边呱噪的日子，隆按捺不住对着树洞倾诉他的心声。
每过一段日子，缥缈就会回来，带着一身的伤，躺在树下修整自己的身体。
有空的时候，缥缈会和他讲外面的情况。
缥缈会莫名的对他将一些话，“隆啊，你不能总是躲在这里，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不加入，改变。你要想改变这个世界，一定要加入。”
“隆啊，你不要总是认为自己会他们口里的食物。即便是他们口里的食物，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吗？”
“你与他们差在哪里？他们再强大，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那样的他们和你有差别吗？”
“想没想过靠着自己变得强大？”
……
缥缈说话时，她的声音柔柔的，她伸手搂住他的时候，她像是在给与他力量。这样的缥缈更是让他依赖，只是要等到缥缈回来养伤的时候。
他想跟着缥缈出去，可是修整好身体的缥缈总是强硬的要他好好地待在这里，要他哪里都不要去，不要给她找麻烦……
为什么一边要他安分的呆在这里，一边鼓励他多出去走走？
他在缥缈离开后，他对这树洞讲了自己这个疑惑，“我要是有本事就好了。”
缥缈受伤回来，坐在树下修正身体。
“隆啊，你想不想变得强大？我可以教你本事。”缥缈突然对他说。那一日，他觉察出缥缈是有两个缥缈的，只是，他喜欢的缥缈不经常出现而已。
“隆啊，你的本事很高嘛。天主要招一些散神成为他的弟子，你跟我一起去吧，到时，我们相互照应着，总比窝在这里等死吧？！”缥缈对他讲。
这个缥缈眼中满是温柔，可他很不喜欢。他更是喜欢那眼中时不时透出鄙视小眼神的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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