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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名字


自从上次与陈子昂谈过之后,工作总算走上正轨。

        这天,晚饭后,时间还早,我带着达西与瑞德出去溜圈,见吴致远蹲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低头不知在扒拉这什么!

        “这是传说中的亚洲蹲吗?”我看着颇为好笑,不由得问。“还是在练什么神奇的功夫?”

        “亚洲蹲?”吴致远拍拍手,站了起来,顺便伸了个懒腰。“还有这个说法?”

        “你不知道吗?这可是专属亚洲的人的一项秘技呢!”我看着达西与瑞德已经跑远了,便跟着走上去。“据说,关于亚洲蹲这秘技背后还有一个特别的传闻呢。”

        “哦?”吴致远跟了上来,“那你可得说说看了。”

        “完成一个标准的亚洲蹲,必须符合:脚板全部着地,不能踮起后脚跟。就如同你刚才那样的姿势。但是这个和弯弯腰一样轻易的举动,欧美人竟然觉得sohard,soincredible。”我说,“不过,他们蹲不下去的事实,亚洲人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传闻中,在鸦片战争之前,就有人给林则徐出主意:‘英国鬼子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的膝盖不会弯曲,只能一蹦一蹦地走路,他们要是真的打了过来,我们只需用长竹竿一扫就全部倒地不起了。’当然,此故事不可考证哦!”

        “这种事听到笑笑就可以了,谁还真想着去考证。”吴致远又从路旁拔了一根野草拿在手里,想甩鞭子一样用力挥动着,“且不说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就结果而论,中国的近代史远不如笑话里面来的轻松。”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这时两只小狗不知什么时候不见踪影了。

        “达西!”我喊到,“瑞德!”

        两只小狗耷拉这舌头从草丛里钻了出来,飞快地跑到我身边,我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他们亲密地舔了下我的手,然后又向远处跑出。

        “达西?瑞德?两只小狗的名字?”吴致远大笑着说。

        “嗯,是啊!不错吧!”

        “是不错,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是个喜爱言情小说的浪漫主义女性?”

        “你这猜测有失偏颇了,不能因为我起了小说里面男主角的名字,就狭隘地把我定义成一种带有观点的女性形象。”

        “观点?”吴致远脸上写满了好奇,“那种观点?浪漫主义还是喜欢言情小说?”

        “你难道不知道形容一个女性是偏爱言情小说,具有浪漫主义精神,这并不是什么褒奖!”我也随手摘了路边的一朵小黄花,拇指食指搓着花径,静止的黄花旋转了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美丽,“换句话来说,如果这个女人不早点结婚,不踏实工作,不做贤妻良母,这些统统都是浪漫主义惹得祸。如果你遇事挑剔,善于评价人性,对男人多一点要求,哦,举个例子,如果说七夕时想要一束玫瑰花,那都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如果你还偶尔写写心得,那更不得了了,这个竟然是喜欢看言情小说具有浪漫主义精神的文艺女青年?女人们一定在背后纷纷猜测,这个女人一定找不到对象,即使找到对象也结不了婚,结婚了至多两年肯定会离婚。那言语间的笃定,像是一个从不出错的先见。”

        吴致远听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急忙说,“我的错,我的错。”

        “其实除了看小说以外,我还喜欢读诗看词。只不过达西与瑞德是我最喜爱的小说里面的两个男主角的名字而已。”

        “嗯,好吧!好吧!是我太肤浅,是我太武断。”吴致远尽量控制着笑意说,“我虽然没有看过这两部小说,但我大体知道这两部小说都是出自女性之手,你是不是对女性作家有一种特别的情怀呢?”

        “这是访谈录吗?”我侧过头看了吴致远一眼。谁知吴致远兴致更加高昂了起来,笑着央求道。“你全当给我普及一下女性真实的想法,以免我找对象时总是碰壁。”

        “我是喜欢李清照、张爱玲、简。奥斯丁、玛格丽特。米切尔她们的作品,但我倒是没有认真总结过。”我低下头,看着脚底的路,沉思了片刻说,“我一直觉得只有女性才能刻画出女性独有而又纤细的心路历程,表述清楚女性与女性之间的复杂的关系,塑造出一个又一个经典的理想老公形象。作为同为女性的读者,会更容易带入情节,感受人物的情怀。我不知该怎么描述我感受,就像是女性更了解女性的期盼,不能实现的梦想,所以女性作家会将这份渴求融入到她的作品中,与其说我喜欢读她们的作品,倒不如我是通过这些作品寻找些某种寄托。”

        “你的表达很清楚,我听懂了,但是我有个疑惑。”吴致远说,“注定是不能实现的东西,干嘛要留着,留下来只能妨碍接受的真实生活的决心。不是有句话说:期待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吗?生活可不是在做慈善,还不如一开始不要懂得这些虚幻的东西,人或许会更加幸福一点。”

        “你不懂,如果什么都没有懂过,人短短一生岂是一个悲哀了得。就是因为生活苦,所以才需要美好一样东西当做寄托,这样就像行走在漆黑的夜晚,久而久之会失去了方向,甚至失去了是否可以顺利抵达目标的信念。这时的寄托就像灯塔,指引着人们顺利抵达目的地。”

        吴致远哼了一声,样子颇为不屑,说:“但是中国女人所谓美好的寄托,先是把丈夫想象成无所不能的神,可以带给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满足自己对爱情的幻想。可当知日后所有的艰辛与风波都是这个人带来的后,神祗跌下来神台。你会发现他们遇事,甚至还不如一个女人有担当,他们懦弱,他们懒惰。你自己吹起来的那个虚幻却美丽的彩色泡沫,终于经不起现实的风雨,一戳就破。你变成了你瞧不起的母亲的形象,终日絮絮叨叨,你的丈夫替变成了你父亲的角色,沉默寡言。你们如此平凡,你不甘接受这样事实黯然伤神,挣扎绝望,即便没有离婚,心里却抛弃了你的丈夫。于是这些仓皇的女人们,再次把所有的寄托转嫁到子女身上,可不曾想到子女除了在血缘上是自己的延续之外,比丈夫那个角色更让人失望。就这样,一直把自己的幸福安稳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注定会得到惨淡的收尾。还不如一开始研究下男性,分析清楚他们性格中的贪与恶。理智地选择自己的伴侣,待之以好友,多几分宽容理解,免去了相互怨怼。了解所谓子女亲缘,了去后世分不清立场的亲近,保全彼此的体面。空暇时间找点自己的乐趣,即使琐事重重,但也偷得一时之闲,享悠然自得之乐。这样不是更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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