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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骨笛


面对眼前由数千具隐宗神使组成的尸傀军团,白画情的脸色本就比旁人苍白,此时更要接近尸体的肤色。

        “嘶,这些鬼东西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吗?哪一具的实力都不比我们其中一人低啊。这还打个屁啊!夕小四你个混蛋坑本庄主,这他娘明摆着就是门儿亏本生意,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弄不好还得把本庄主自己给套进去啊,流年不利,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江小山的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杀手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些东西非常棘手。

        “不就是一堆死人吗,你怂个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干他娘的!”

        受白虎的影响,夕错的心情非常糟糕,抬手就是一把化骨毒针朝尸傀撒去。毒针精确的射到尸傀身上,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中了毒针的尸傀没有一点腐化的迹象,相反还有狂化的征兆。

        在夕错愣神之际,一只尸傀长剑飞快朝夕错的心脏刺去,如果不是被江小山用剑挡住,夕错的心口非得被开出一个洞不可。

        而勉强挡住的江小山也是被震的虎口开裂,鲜血汨汨。

        “这……这……”

        “这你个屁!”

        白画情索性算盘也不用了夺过手下的利剑就一个飞身朝突然偷袭夕错的那只尸傀的头颅砍去,结果周围的尸傀似是心有灵犀,将白画情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其他的尸傀也有了动作,纷纷朝活人杀去。

        双方残酷的厮杀在了一起。

        “你还傻不拉几地愣在原地做什么,毒对他们没有用,是个男人就给本庄主使出吃奶的劲儿照脑袋砍!”

        白画情将一把剑狠狠的扔到夕错面前厉喝着,双目中杀气腾腾,阴郁的厉害。

        夕错却显然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来,咕哝道:“我的毒没用……”

        杀掉欲要伤害夕错的尸傀,白画情森冷嗜血:“说了这不是耍你那些旁门左道的时候!这是战场!凭实力活命的地方!行你就上!不行你就给我死!我不是江移花!我不要累赘!”

        就有一个圆滚滚的骷髅头滚落到夕错面前。

        也不管夕错能不能接受,白画情直接转身投到了厮杀之中。

        夕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却是犹疑道:“可阁主那边……”

        他想说阁主和慕遮天那边已经把退路都安排好了的,白画情却再无回应。

        唯有江小山冷冷道:“当敌人摆明了不惜代价都想要你命的时候,除了你自己,谁都没用!搏杀不是你的擅长。到江移花身边去,他能护你!”

        夕错朝江移花看去,只见江移花失魂落魄般地跪坐在地上,将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心便不由地难受起来,其实在江移花的心中烈烟然并非是那般不堪吧。

        他突然响起烈烟然生前说的那些话,天地之间,自古以来就是弱肉强食,弱了就要认命,没有什么谁弱谁就有理的歪理,而他弱就罢了,一直以来都只会依赖别人拖后腿,其实卑鄙无耻。

        当时的他听着刺耳,如今仍旧是。他好歹也是绝命谷的少主,不信连一个烈烟然都比不过。

        夕错愤然握起白画情扔给他的长剑飞身朝一个尸傀刺去,他从来都以自己的轻功为傲,却不曾如今竟快不过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看着利剑就要将自己拦腰斩断,可他却没有一点躲开的力气。

        他能从白虎的脚下活命,跌落城楼亦被白画情所救不死,如今被人斩成两截,又不是蚯蚓,断无活命的可能。

        烈烟然生前无恶不作,死后却依旧让江移花难以抹去,而他至少比烈烟然在江移花的心中重吧。或许久了,江移花就只会记得他再记不得烈烟然了吧……

        手中的剑叮一声落到地上,夕错凄哀地闭上了眼睛,诡异压抑的笛声响起,腰斩的痛楚却迟迟没有到来,回神一看,尸傀竟随着笛音呆滞了动作,甚至有好多尸傀被四部的人趁机斩掉了头颅而不自知。

        江移花赤着足,披跪坐在地上,桃花眸中冷色深邃,唇边轻轻吹奏着白虎偷偷递给他的森白骨笛,陷入了不知名的情绪。

        那是他入隐宗的第三年,无意间救了还是孩童的烈烟然。其实也不是救,因为他当时满心满眼都是仇恨和杀戮,根本就没有救烈烟然的心思,更为匪夷所思的是他当时根本就没有看到烈烟然的影子。一切都是烈烟然后来找到他时自己说的。

        自那以后烈烟然就喜欢跟在他身边,到他彻底厌恶了,说自己不需要累赘,烈烟然也没有反驳,只说他将来是青龙神使,他烈烟然就一定要做白虎神使,之后便再没了踪迹。到后来他诈死叛逃隐宗,多年后掌管移花阁也没有烈烟然的消息。

        如果不是天下大乱,烈烟然亲自修书挑衅,他都已经忘了年少时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再次接触到烈烟然之后。他惊诧的现他是那么了解自己,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他的心思,他也似乎了若指掌。

        这些他归咎于烈烟然心机深重,善于揣测人心,也无甚波澜。

        直到烈烟然死前的那一番话,他塞在他手中控制尸傀的骨笛,他错愕了。他于烈烟然来说不过生命中的一道浮光掠影,顶多算是一个立场不同的敌人,尤其是在他亲手毁掉了他筹谋数年的心血之后,那么有野心的一个人,他竟没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恨意。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甘,却是坦然接受化作飞灰的宿命,没有拉着他一起同归于尽,甚至于到最后还把这能掌控尸傀军团的骨笛给了他。

        正如烈烟然所说的那样,他不明白他,从来都不明白……

        仔细想来,当年的烈烟然,眉目间一点绚烂的朱砂,笑得灿烂又腼腆,不过那些都是成年旧事了……

        笛声蓦然煞气尖锐,神使尸傀们纷纷挥剑斩断自己的头颅,白骨皑皑,凄凉惊心……

        阳光缓缓推开乌云,刺目中,江移花眉头微皱,将骨笛缓缓举起,捏的粉碎,飘散风中,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的那样……

        烟陵,王宅。

        控魂笛碎,神隐被强大的反噬呕出一口鲜血,身体剥皮挫骨的疼痛,却是笑的纯净阳光,无半点痛苦,似是喟叹:“人心果然是最不测的东西啊……”

        绵绵雪花落在上,神隐蜷缩着躺在鸢尾枯萎的雪地里,深情呢喃道:“灵心,其实我也怕冷呢……你能不能也抱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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