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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付玄文突然想到一个词 恍如隔世


栀子花的香气酝酿在空气中,  洁白如雪的花瓣调皮地往里卷曲着,  依稀可见嫩黄的花瓣,  羞羞答答的展开两三片花瓣。现下正是栀子花盛开的好季节,  这宫中植了不少栀子花。  乐康使劲动了下小鼻子,眸子闪闪发光。    听闻从前宫内并无几枝栀子花,东玄帝登基后,  爱极了栀子花。  五年内,那淡雅洁白的  花便层层叠叠得盛开在皇宫每一处。

        喜欢栀子花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乐康揪着一朵栀子花,  笨拙地一瘸一拐的顺着墙根走。

        他这身子是个濒死的小太监,他醒过来时,  便是窝在脏臭的角落里,  红色的太监衣袍都脏兮兮的,  染着一股子潮湿的臭味。乐康摸了摸那条不太灵光的腿,  这小太监身板看着消瘦,一条腿也瘸了,  想必在宫内过得并不如意。午后的墙被毒辣的阳光晒得烫手,墙体粗粝,  乐康忍不住蜷了下手指。

        他抬头眯着眸子看向刺眼的阳光,抿了抿唇。    总觉着熟悉得很。乐康垂下眸子,那股子烦躁挥之不去。手里

        ,该是有一个小木棍。他甚至能够清晰回想起那木棍的模样。那木棍很简陋,像是从路边随手折下来,  边角被人细心的磨平。

        “你,你”  乐康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一个小太监几个小碎步走到他眼前,  眉毛束起来,细长着一双吊梢眼,  一瞧就不是好相与的。看着有些油头粉面。康傻乎乎地睁大眼睛,杏眼里尽是迷茫,  愣愣地举着那朵栀子花。

        “我”

        “这花也是你能摘得”  太监抖着手指着乐康手中的花,  “你怕不是找死”

        “这花有什么不能摘的吗”  乐康悄摸摸的把花藏到身后。  栀子花本花发出了疑问。

        “陛下最是珍惜这花,  就算是他自己也是爱护得很。”  太监吐露吐露说个不停,口水横飞,  喷了乐康一脸,“你竟然摘了下来!仿佛乐康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乐康被他突然加重的音量吓得一抖,  栀子花都没拿稳,寒寒翠翠掉了几片花瓣。  6210510500

        “我,我小栀子花。

        “那怎么办呀”乐康攥着栀子花,  小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  眼前的小太监蹭的一身泥,  小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污泥,  一双杏眼水润润的,瞧着还怪招人怜的。那太监四处瞧了一眼,看没什么人经过,  把乐康拽到一个角落,低声道:  “估摸你也是刚进宫的,不懂规矩。”

        “趁着现下没什么人,赶紧把花收起来,  也就是我心好,让旁人见了,有你好受的。”  乐康小鸡啄米状点头,“我这就收好了。”

        “算你命好,陛下今日祭奠那人,心情定是不大好,  各宫都不敢出门闲转悠。”  那太监自己也是被欺负过的,  乐康可怜兮兮的样儿让他不由多说了两句。z7  emmq

        "熬过来就出头了。”他低头一看,小太监压根没听他说话,  正鼓着腮帮把栀子花往胸前塞。  小胸脯上鼓鼓囊囊。一脸掩耳盗铃的心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狗狗祟祟藏了什么。蠢到这程度倒也罕见。他拍了下头,叹口气,咽下了一肚子话,  摇头离开了。  乐康满意的拍拍胸,自觉藏得十分隐蔽。

        “人呢”乐康抬起头,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咕噜咕噜他摸了摸开始抗议的小肚子,吧唧了下嘴。饿了。

        “陛下,您今日”嘉德跟在东玄帝身后,  轻声询问道。

        “备好了吗”男人及腰银发无风自动,  薄薄的唇微微掀起,桃花眸里寒光闪过,  又添了几分冷漠。明是翩若惊鸿的一张脸,  偏偏冷淡得让人不敢直视。

        “备好了。”嘉德弯身回道。男人不再多言,挥退所有人。

        近几年陛下越发的寡言,像是所有的!  青绪都随着五年前那一日抽离个干净。  就连东文帝弥留之际央着他去看一眼,  他也只是淡淡一句,“天色淡了,  父皇是该歇下了。”那日陛下坐在屋顶,萧声也响了一夜。不再是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难寄,  反而溢满了凄苦。  直至天明,宫内丧钟敲响,陛下放下玉箫,  望着先帝寝宫的方向,眼里只剩一片冷然。  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  不自觉微微愣神。  男人的银发衬着黑袍更为显眼。只记得陛下抱着那人的尸骨缩在寝殿内好些时日,仿若疯魔了一般。  坊间都言是先帝震怒,幽禁太子殿下,  倒不如说是他被自己的悔恨困住了。  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再见时,已是满头银发。嘉德仰头看了眼碧蓝的天空,  几朵云慢悠悠地飘过。  栀子花已是开了五季。霁月的小少年却是再也瞧不见了。转眼,竟是已过了五年。付玄文负手走在那条熟悉至极的路上,  每走一步,那人的音容笑貌就更清晰一些。

        逢了夏日便要像只猫崽似的,  软趴趴的摊在亭子里,央着清和望风,  自己偷偷躲在里面喝凉浆。夜里吃凉吃得多了,  又要哼哼唧唧蹭进他的怀里要揉揉肚子。  少年最是喜欢玩雪,  这长长的廊道每到冬日,  都有他穿着像个圆球,  撒欢跑来跑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呢付玄文脸上的笑意渐渐苦涩,  一颗心也像是扔进了苦水泡了几个日夜。

        “救救命呀付玄文有些晃神,揉了揉耳朵,又仔细去分辨。莫不是我竟生了幻听他自嘲的笑笑,  觉着自己的癔症倒是越发严重了。

        “救命!”那声音像是急得很,生怕他听不见,  突然嗷呜一嗓子,还带着点小奶气。  付玄文顿了一下,缓缓抬眸,  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无数次午夜梦回,  那声声哀戚的殿下在他耳边响起不知多少次,  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内心。那股子悲哀与绝望令他夜夜难眠,  又偏偏生出庆幸,至少他的声音没有躲着他。  付玄文来不及多想,  提步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一棵大树郁郁葱葱,  把人都挡得瞧不清大概。  只隐约能看见树叶后那鲜艳的红色衣角。树底下一只大狗龇牙咧嘴,  不耐烦地绕着树转圈,满身的毛根根竖起,  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树上的人示威。估摸着是狗追得慌不择路窜上了树。的一小团还在细细地打着颤,  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树枝,看样子是吓坏了  。

        “它,它一直追着我”那声音软糯糯的,  带着细弱的哭腔,“我害怕  付玄文站在树下眼底干涩,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词。恍如隔世。他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  喉咙又像是被梗住了,吐不出半个字。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未必是他,  天底下声音相似的人甚多。  恶犬的爪子挠着地,  就要蓄力朝他冲过来,  付玄文抽出腰间的九尾鞭,  一把挥向那恶犬,直将他掀翻几米远,  狠狠地撞到宫墙上  他这一下是使了七分的力,  那恶犬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首站在树下,握着九尾鞭,  硬是不敢抬头。  这多年来也有人进贡过他貌美的少年,  又貌似那人的,有声音相似的,  也有性子相似的。可却都不是他的小团子。

        这天下翻了个底朝天,只也  导这么一个处处让他欢喜的乐康。  旁的,却是再无了。他只是怕,再一次失望。

        "谢谢你

        ”树上的那一小团小心翼翼地道了谢。乐康本来是去寻些吃食,  不想却被那恶犬纠缠,  追得他见到棵树不假思索地就蹭蹭爬了  上去。探身,软声朝着白发男人道谢。付玄文慢慢仰头,按捺住狂跳的心脏,  顺着那抹红色袍角,  小太监的脸也终于露出那种污黑的小脸。小脸圆圆的,眼睛也滴流圆,  嘴唇肉乎乎的,一副颇为讨喜的长相。  不过却和那人没有半分相似。他脱力似的垂下肩膀,扯唇笑了一下。笑自己异想天开。死而复生,不过民间话本子上的臆想罢了。乐康颤巍巍地爬下树,  肚子像是打结了似的,  跟着抽搐着疼了起来。然他的小鼻子皱了皱,似是闻到了某种  秀人的味道,  他的腿脚不听使唤地循着味道的方向走去。入眼是一处破落又整洁的小院子。乐康轻轻推木门,  一旁的歪脖树上挂着个简陋的小秋千,  石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盘没下完的棋。仿佛主人只是匆匆出了个门,很快就会回来

        他眼睛亮了亮,  那股子香味就是从门缝飘过来的!  乐康跛着脚小心推开门,  桌子上果然摆满了糕点,叠得很高,  像是生怕吃不饱似的。

        这家的主人未免太过能吃。乐康吸溜了一下口水,摸了摸瘪瘪的肚子。  825360208

        都是他喜欢吃的诶。小栀子花不争气地咽了咽唾液。我就吃一个,就一个罪恶的小手缓缓伸向那盘桂花糕,  乐康吃得圆眼睛都惬意地微微眯起。  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  乐康机警地竖起耳朵,呆毛顿时支棱起来,  险些被噎到。他急得团团转,  左右转圈也找不到个藏身之处。  情急之下他一把掀开桌布,把自己团吧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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