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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番外五十六 祯陷泥瑭


当听到八哥病了的消息之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佞祯也深深地开始担心。

        他和州儿之间已经因为八哥,互相伤害过太多次。他不能再冒险让州儿知道,他怕州儿会选八哥,更怕自己会失控,再度伤害她。

        他绝不能让州儿知道这消息!

        让乐凤鸣在州儿的汤药里加入安眠的药草,让她一直昏睡在军营里,一直在他的身边,没有机会离开。他亲手喂她喝下那些汤药,不让她知道任何朝堂上的消息。

        他难得地谨慎小心,谨慎地连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

        朝堂的鞭响在外廷响过,双手环胸立在最后,他立了头功,圣眷正盛,连之前新领统领左右翼前锋营的十三哥一时间也难出其右,他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向父皇当众求娶她,连父皇都没有立时回绝他。他春风得意,京中的权贵子弟巴结他,连十五弟也来恭喜他,说是要上军营喝上一杯。他一时兴起,也没有回绝他们,只是临风纵马,弛回军营,却见到州儿跪在营门口。

        见到她焦急的样子,他的心突然抽痛,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州儿还是知道了八哥的病情,这是为了去看他么?

        那些纨绔子弟说出那些伤她的话,若是平时,他一定全部拖下马,揍个半死,却因为对州儿的愤怒,而生生隐忍下来。

        席间,他一杯杯地灌着酒,听着那些恭贺的话,这些人前日也是这样恭贺太子的吧!

        几个纨绔子弟说到去煋皇弥月宫恭贺时候听到的艳闻,竟是州儿和太子在煋皇弥月宫中如何缠绵!他剑眉一敛,出手就将那两个纨绔子弟折成残废,再出手,又倒下一片,那些在营门嘲笑过州儿的人悉数被打晕在地,跟他来到军营的人已经没有一个站着,包括十五弟。

        独自一人,不知灌下多少坛酒,酒劲灼烧着了他的心肺,却没有烧毁他的理智,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能失去理智!

        他多想大醉一场,什么都不想,可该死的他就是醉不了!

        他捏着胀痛的太阳穴,闯进州儿的营帐,跌跌撞撞地向州儿靠近。

        “你怎么了?”州儿皱眉,终是上来扶住他。

        哼哼,他怎么了?她竟还问他怎么了!他借着醉意放.纵自己粗暴地对待州儿,那该死的自己竟要借着醉意,才能这么对她!九哥曾无数次在他面前中伤她,他说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只会加倍珍惜她,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在乎她,在乎到如斯地步,在乎到不容任何人玷污她,他会杀了那个玷污她的人,不管那个人是太子,还是八哥!

        佞祯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只是克制地吻上她白.皙的身躯,从纤细的柔颈到雪.白的胸脯,他让他的唇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肌肤上挪移,想象着是否有男人也曾这样吻过她,他要在她的全身烙下他的印记,让她只属于自己。

        他用唇抚摸她,缓慢地,理智地,她在他的唇抚下颤动,纵是他和她都没有丝毫欢愉,他还是忍不住迷恋她的身躯,他一边折磨她折磨自己,又一面不忍伤害她,他无比缓慢地吻上她高耸的最高处,她突然一挺,佞祯再也忍不住,只是直直地进入,毫无预兆的,带着惩罚性的。

        州儿痛吟出来,为了减轻痛苦,她的身体本能地畏向他,就在州儿与他的肌肤即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一层薄薄的阻滞,带着心脏的律动,震入他的心底。

        他一顿,惊看向州儿。

        与身体的火热反应不同,州儿的面上只有冰冷,那该死的冰冷,曾深深刺痛他的冰冷。

        “确认够了吗?”

        州儿竟能那么冷静地对待他。

        那是羞辱,让男性的尊严被践踏,他拒绝那个沉沦痴迷州儿身体的自己,却更无法面对此夜的州儿。佞祯踉跄后退,终是逃也似的仓惶离开……

        身下,是另一个女子,凩紫玉,这个女人为了他,不惜背叛九哥。

        像是想弥补什么,他竭力索取,搂着凩紫玉的腰肢,一次次达到高.潮,凩紫玉的练过武的娇躯也有些受不住。

        ……“确认够了吗?”……

        佞祯一口血突然毫无征兆地喷出来,而后止不住地一口口吐,他仿佛又见到州儿,他抱着她的身体不想放开。

        凩紫玉大惊,她知道她该起身,可佞祯搂着她不放,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吐血不止的人还能有那么大力气,让她根本推不开,甚至因为她微弱的挣扎而越搂越紧。佞祯还在吐血,他的下颚磕着她的锁骨,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到他每一次胸腔的震动。凩紫玉侧过头,只见身后的床铺上尽是血红。

        “那个女人竟将你折磨成这样吗?可十四爷,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呢?”凩紫玉捧起佞祯的脸,吻上去,那血腥的感觉冲入檀口,她依旧纵情地吻上去。

        意识模糊的佞祯感受到回吻,压下口中弥漫腥甜,越发用力地激吻女子。他微睁开眼睫,眼前却不是州儿,他突然推开她,拔.出分.身下地,却不断地呕血,他结实的手臂挑开地上皱成一团的衣物,艰难地寻出一个白色瓷瓶,拨开封口的木塞仰头喝下去。但是砒霜已经不能控制他体内的内伤,他的血反而呕得更厉害。身体到达崩溃的极限,他跌跌撞撞想向出营帐,“州儿。”他喊出一声,突然跪地。

        凩紫玉大惊:“十四爷!”她不顾一切地从后面揽住他,她的叫声最先惊动邻帐的云霄。云霄掀开帘帐,却见十四皇子和妹妹交缠在床榻前的地上,身边是一大滩血迹,十四皇子还在不断地吐血。云霄皱眉,对身后的军营传令兵道:“快传乐凤鸣来。”

        传令的士兵惊动了州儿,她一直没有睡,听外面兵荒马乱,便披了缁衣,挑帘看出去。而这时,却和乐凤鸣打了照面,乐凤鸣正赶着去某处。州儿蹙眉,问看守的军士。那军士说是十四爷的内伤复发了,州儿心一颤,顾不得挽发,便也往主帅的营帐去。

        一进营帐,州儿便见到佞祯呕出成滩的血迹,她心里一痛,快步奔近他,却突然见到只着肚兜,光.裸着后背搂紧佞祯的凩紫玉,凩紫玉本是满脸担忧地看着佞祯,见到她,又挑衅似地侧过身子,佞祯的分.身竟还在凩紫玉身体里,州儿一个没有站稳,被云霄扶住。

        本就意识模糊的佞祯似乎看到州儿靠近,血吐得越发厉害,乐凤鸣和云霄稍一对视,上前将肢体交.缠的佞祯和凩紫玉分开,当佞祯见到乐凤鸣沉默的脸,他突然有一瞬间的清醒,同时挣开凩紫玉和乐凤鸣,却终是按住胸腔,仰在床铺上,直直看向州儿。

        州儿闭眼,不去看他的样子,只是用指尖把他的脉。

        “州儿!”乐凤鸣皱眉,伸手想阻止她。

        州儿充耳不闻,就跪在他的床边,为他把脉。

        他的内伤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州儿的心很痛,痛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她为他把脉的手指掐入他手臂内侧的肌肉,但依旧不能减轻心上的疼痛。爱新觉罗·佞祯,这个混账,他为什么一面那么温柔地对她,另一面又那么残酷地伤她,他为什么在折磨她的时候都让她觉得他无比爱她,如痴如狂地爱她,他为什么在折磨她之后,总让她觉得是自己亏欠他,让她再无法收拾心绪对他,他为什么总能在她最痛的时候,还能逼她强抽一缕心痛全无保留地给他!

        凩紫玉就算有算计,也不能给她那么大的痛苦,真正能伤到她的是佞祯,他一面可以用各种方式逼迫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一面又残忍地怀疑她、折磨她,甚至连内伤发作的时候都还在另一个女人怀里,可他还能让她为他的伤势担心到无以名状的地步!

        八爷曾让她爱得矛盾、恨得纠缠,而他,却能让她即使无爱也无法离开他的身边,即使无恨也能痛到心尖,他让她怜悯他,同情他,担心他;他逼她亏欠他,相信他,不忍心离开他,他强迫她,禁锢她,折磨她,他让她不知道如何对他,他完全控制了她,让她爱,爱不了;恨,恨不了;走,走不了;挣扎,挣扎不了;他让她一点一点地窒息在他怀里,又在她即将溺死的时候度给她一口气,让她继续承受这痛苦,却无法逃脱这宿命!

        州儿只觉得胸口一热,她挺起后背,却是仰天吐出一口血。

        “呃。”她痛吟一声,身子便软倒下去。

        “州姑娘!”云霄大惊,伸臂搂住她,她仰倒在云霄怀里,却见到佞祯皱眉看向她。这混账,他原来还醒着!

        “州儿……”佞祯满眼惊痛。

        州儿侧过面不去看他,转身就要走,却忘了把脉的手指还放在被佞祯的腕脉上,被佞祯轻易地箍住手腕,他的手明明很虚弱,却是州儿怎么也挣不脱的。

        “你到底想怎样?”州儿哽着酸涩的喉咙,他到底要她对着他赤.裸的身子怎样?

        感觉到她想走,佞祯只是皱眉握紧她的手腕。乐凤鸣在他的穴位上施针,控制他体内乱窜的真气,让他停止吐血。她哀伤地看着他,看他平息呼吸。

        “州儿,不要走……”他喘息着哀求她。她皱眉,终是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佞祯一急,想起身去追,乐凤鸣的银针已刺入他的睡穴,他只是向后倒去。

        州儿一惊,一瞬回首,满目担心地看向昏迷的佞祯,乐凤鸣只是拨出那根银针。

        “让十四爷睡一会儿吧。”乐凤鸣道。

        看着沉睡的佞祯,州儿眉目微颤,让他睡一会儿,也好。州儿点头,再不能不留下来陪他,乐凤鸣却搭上她的腕脉,道:“州儿,你的内伤也没好,你不能在这里陪他,你需要休息。”

        “不,师父……”州儿皱眉摇头。

        “纳兰姑娘,有我在。”云霄道,“你放心。”

        州儿看向云霄,又看了一眼凩紫玉,终是道:“好,我走。”

        州儿一路回营帐,因为刚才吐过血,内伤又有发作趋势,只觉得胸口极痛,乐凤鸣见着不对,忙扶住她,将她送上床榻,施针为州儿助眠,州儿昏昏沉沉睡去,可梦里却还是能清醒地感受现实,她睡不安稳,但因被施了针,她醒不过来。州儿心微痛,仿佛只有在暨州,佞祯睡在边上的时候,她才会睡得沉,睡得安稳,仿佛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需要担心,害怕……

        ……“佞祯……”……

        州儿呻.吟。

        “佞祯……”

        “佞祯……”

        “你也配叫他么?”

        州儿只觉得一阵剧痛自腹部传来,她闷哼一声,虚弱地挣开眼睛,却见一双满是嫉恨的眼。

        “凩紫玉……”州儿喘息。

        “是我!”凩紫玉曲膝,又一次狠狠顶向州儿的小腹。州儿想伸手抚住,可稍一动手腕又是一阵剧痛,原来她的手腕被铁链缠绕着吊起,因挣扎在手腕上留下深深的红印,而她身上的衣物已被除尽。

        “哼哼哼……”阴柔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州儿抬眸,只见九皇子一步步走进密室,“州姑娘,好久不见了。”

        州儿一颤,九皇子白皙到可怖的手骨抚上她光滑的腰线,玩弄性地抚摸:“这外面都在传,当日贞敬夫人救下十四弟,就让十四弟拜倒在贞敬夫人的石榴裙下,可有其事?”

        “你放开我!”州儿无力地挣扎,但腹部却在熟练的挑.逗下一片虚麻,九皇子冰凉的手指已抚上她虚软的腹部,州儿越发颤抖,九皇子笑:“哦,这里那么敏感吗?哼哼哼,看来十四弟调.教得不错,很少有女人竟然这里敏感。”九皇子那一指直直点中州儿的肚脐,州儿全身一颤,那阴冷的触感让州儿本能收腹,但那根手指就虚浮在州儿最脆弱的敏感点上,而州儿被吊在半空,根本无处躲避,生生承受那虚痒的折磨。九皇子的手指在那一点搅动,每一动都让州儿再难承受,州儿只有死死咬唇,才能不叮嘤出来。

        “呀,已经湿了啊……”九皇子的手指玩腻似的在州儿的肚脐上一弹,又阴笑着放过她的肚脐,那手指转而抚摸着胯骨,伸入那两腿之间。州儿竭尽全力并拢双腿,但根本阻止不了那可怖的手指。州儿本能地惊叫,无比痛苦。九皇子低笑出来,只是将那白皙的手指抚.慰那里。

        “九爷……”州儿眼中含泪,终于开口哀求,“求你看在十一皇子的份上……”

        九皇子听到“十一皇子”四个字,手指一瞬插入,撕裂般的痛苦折磨着州儿的身体,而那阴狠的羞辱更折磨着州儿的心。州儿痛苦地皱起眉头,只是摇头,九皇子却享受地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将这一过程无限放慢,直到顶到那一层薄薄的阻滞。

        九皇子那一双桃花眼一睁,又越发阴险地笑道:“哼哼,想不到十四弟还没要过你……而你竟然还是处子……”九皇子看向她,“不要……”她咬着唇,用眼神卑微地哀求,那脸上全是泪,九皇子只是哼笑出声,那手指稍稍用力,一点一点向里面挤压。

        一声轻微的响声破裂,州儿终于痛喊出一声:“十一皇子……”九皇子一震,一瞬抬眸,却见州儿的唇早已咬破,  “我恨你……”那血色染红的唇里极虚弱地喊着那句:“十一皇子,我恨你!”那是真的恨意,深到连一个死人也不能放过的恨意。

        九皇子一滞,就这一滞,密室的门被敲响。

        “九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室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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