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纳兰·第二部·皇子殿下 > 29.番外三十三 奈何奈何

29.番外三十三 奈何奈何


看着昏睡的州儿,佞祯的眼神无比柔情。

        ……“州儿,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叫我名字的次数,比以往所有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

        ……“是否,又说明,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呢?”……

        (上)

        ……“知道爷为什么没事么?因为那些汤药,爷一口也没喝!”……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对州儿说了那种话。

        是的,他疯了。

        半个月前,从那个“故人”的出现开始,他就疯了。

        他知道,那个故人,不是八哥。

        ……“可州儿,你,竟然还有不是八哥的故人吗?”……

        所以,他说出那些话:“他是个孝顺的人……”只是想让州儿误以为那个他是。

        他明白,州儿心里一直有八哥,而他,竟也想看看再提起八哥,州儿会是什么反应。难道他和她在蓟州耳鬓厮磨了两个月,还是比不过她对八哥的用情吗?

        州儿还是冷冷的,看似无动于衷,但她偶尔回眸的忧伤眼神却深深地出卖了她,她对八哥还是有情的。

        ……“因为不能见八哥,所以忧伤吗?还是,因为必须离开八哥,才露出那么忧伤的神情呢?”……

        红糖做的年糕汤,吃到嘴里,却只有苦涩的味道。他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州儿心里的人是八哥,为什么还要试探她,折磨自己?

        看着州儿黯然神伤的样子,就觉得她依旧离自己很远。可她明明已经在他身边了……

        “娘子,年糕汤凉了……”他开口。

        但州儿压根就没有听到,只是捧着粗瓷碗发呆。

        佞祯皱眉,“州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想他吗?”

        出其不意地吻上她的唇,把那口年糕汤渡给她。

        州儿毫无防备,那口甜汤冲入她的口中,她惊慌地推开他。佞祯的心一痛,又从心痛到狂怒,粗暴地捧起她的脸,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填满那疼痛的心口,他吻得无比放肆,霸道地不容她有任何逃避。可州儿自始至终都在抗拒,她的手推到他的胸口,轻易地重伤他胸口的心脏。

        佞祯一瞬放开州儿,只见州儿的衣服已被他撕裂,佞祯心惊,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惊慌地伸手抚上州儿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什么,但她却把头偏向另一面,她眼神比之前更冷了。

        “州儿……”他痛苦地唤她。

        她却无视他的痛苦,如此清冷地陈述:“我毕竟只是你的假娘子……”

        “假娘子……”佞祯苦笑,这两个月,他一直叫她娘子,叫着叫着,竟就习惯了,可他忘了,这一切毕竟是假的。

        这两个月的州儿是他偷来的,终有一天,州儿还是要离开的。她说过,等他的伤好了,她就要走了。

        即便他心里真把她当作娘子,可事实上,是假的。

        在她的心里,是假的。

        原本就疼痛的心脏,无声间,痛到最深。

        夜里,州儿依旧背对着他侧睡着,佞祯几度伸手,想仿若无事般地揽住她,却因为一个“假”字,终是将伸到一半的手黯然垂下……

        只是这样看着州儿的背影,州儿睡得沉,他有多少次就偷偷地亲吻她的后颈,她都不知道。然而这一夜,他只是一闪身,跃出排门……

        “我就知道,十四弟会再来见我。”屋内,妖娆的男子一身紫衫,回过眉间一点朱砂,“只是没想到一个‘故人’就能让十四弟轻易就范,看来,那个女人真是十四弟的软肋了。”

        “九哥想让我做的事,是什么?”佞祯面无表情。

        “如今,二王皆病,京城很乱,太子和玊相逼.宫谋反的端倪已显,但父皇是什么心思,还不清楚,要是父皇一想开,直接把皇位传给太子,当起什么太上皇来,你我这些庶出皇子,就谁都没戏了!唯今,只有挑唆玊相谋反得逞,再镇压一途!”

        佞祯神色不变。

        “十三弟手握兵权,本来这个功劳定是十三弟的。但好在,十四弟身不在京,行事方便。论用兵,十四弟应不输任何人吧?再说,十四弟好歹也是我们的人。”佞禟的桃花眼一抬,看向佞祯。

        佞祯冷硬地纠正:“从上次,你把州儿卷入其中,我就已经不是你们的人了。”

        “不过,十四弟应也不会让十三弟有机可趁吧?”

        “这个是八哥的意思?”

        “是不是八哥的意思,很重要吗?”

        佞祯眸光一闪,长剑出鞘,直指佞禟咽喉。

        “此事,我只当是帮八哥。但你若是再敢稍动州儿分毫,我绝不放过你!”佞祯撂下话,收剑,回身就走,却听佞禟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就要和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佞禟眼一眯,“你可别忘了,若是太子登基,首当其冲的,不是八哥,不是我,而是你!太子最想要的,是你的命!几派人部署的刺客,现在还在外头天罗地网地追杀私离流放地的皇十四子!”

        佞祯仰天一笑:“若不是我主动现身,九哥也未必找得到我,更何况那些刺客?”

        “哼,可十四弟为何还是现身了呢?”佞禟笑,“堂堂皇十四子当街打铁?笑话。别告诉我,那女人和你说没钱,她出京时,可就在我的银号兑换了你名下的五千两银票。”

        这回却是轮到佞祯笑了。

        佞禟微感不悦,道:“笑什么?”

        “州儿可真是聪明,好个障眼法啊。”佞祯摇头,“想来她一定一两银子也没用。否则,我就不可能在津州遇到她了。”佞祯清楚,九哥想要州儿的命。从州儿兑换银子的时候开始,九哥就在银钱上做了手脚,若是当初州儿不慎被九哥查到踪迹,此刻只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没想到,州儿却是反而利用银票误导九哥,让九哥错失了其他线索。要不是他在票号见到九哥的人,也不会知道九哥身在蓟州,正在,查她。

        佞祯看着九哥阴沉的脸,突然笑道:“好在,我先遇到她了。”果然见到九阿哥更加阴沉的脸。

        佞祯这是在提醒他,有他在州儿身边,谁也别想动她。

        两人之中,一个想杀州儿,一个要保州儿,心照不宣,皆是一阵沉默。

        “哼,弟弟还是关心下自己的处境吧。听说十三弟的人也到津州了,说不定,十三弟也到了。”佞禟冷笑,“十三弟可不比三哥。”见佞祯神色依旧清冷,佞禟突然道:“这次她私逃出来,父皇正是派十三弟来抓她。”佞禟眯眼,果然见到佞祯的黑眸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你也不必太担心,十三弟对她有情。别说十三弟也到了津州,就是弟弟那个能干的娘子,不也连卖香都能卖出个‘故人’来吗?”佞禟笑,“你那位娘子又何止一个故人啊?十三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只怕,你还不知道,那次,十三弟之所以能在我手上脱逃,可就多亏了你那位娘子。”

        佞祯苦笑,他知道。那夜,他亲耳听到十三哥说的,而州儿,也同样救了他。

        闭目,皱眉,心脏好像又被狠狠地击中,喘不过气。再苦笑,州儿,果然是他的软肋。

        回到他和州儿共处两个月的宅子,躺上那张他和州儿同眠两个月的床榻。她明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到怀里,可为何又让他感到如此无力呢?

        ……“州儿,你的心,为何永远都那么远呢?”……

        (中)

        蓟州。

        陈记铁匠铺。

        打铁的声音断断续续,间接挡住了铺子里对话的声音。

        “爷,津州海卫部署妥当,果如爷所料,玊相丝毫没有起疑。”

        “恩。京城那边的状况呢?”

        “据薛大人得到的确切消息,二个月前,皇上就已接到十三爷的告发,但皇上并没有处置玊相。”

        “恩。这也在意料之中的事。”

        “十四爷,如今,太子、三爷、十三爷都知道了十四爷曾在津州的消息,十四爷的安危……”

        “太子、三哥、十三哥虽是一党,但三人三条心,三哥和十三哥倒未必真心替太子买命。他们来津州的目标是不是本皇子,还未可知呢。”佞祯斜斜地勾起嘴角,仿佛一切了然于胸,将锻造得赤红铁器浸入冷水,一阵沸水蒸气的响声。

        正此时,在铁匠铺里的佞祯却见到州儿正从街外走过。

        佞祯脸色一沉,她还是去找那个“故人”了。跟上她,一路到了蓟州驿站。他就在蓟州驿站,把她和十二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本来,以为我是谁?”十二哥问。

        “十三爷吧。”她答。

        檐角上的佞祯心一滞,惊看向她。他一直知道她救过十三哥,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偶然,就像他和她在暴雨中的重逢。却原来,她和十三哥真有交情,有他不知道的交情。五指攥紧拳头,他皱眉,再不想听他们的对话。飞身掠过长长的驿站飞檐,却只觉胸口一痛,这是内伤复发的征兆。强忍着气血翻腾,身形一个不稳摔进一间厢房。

        一张玉雪可爱的脸和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瞳,毫无防备地撞入他的眼眸。

        佞祯只是孤站着,看向它。

        不知为何,竟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莫名熟悉,仿佛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样看着自己,而那个人,是谁?

        佞祯和那一双黑眸对视了不知多久,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靠近,他转身正要走,身后却传来惊人的哭声,这哭声让那些脚步声更加凌乱,很快,几个婢女奔进来,围着奶娃子又拍又哄,奶娃子就是不停止哭泣,而他黑黑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梁上的他。

        “十八爷……”“十八爷……”几个婢女不知所措,“还是抱去十二爷那边吧……”

        佞祯一震,它,竟是十八弟!

        跟着十八弟,又见到十二哥和州儿。州儿抱住十八弟,突然失声痛哭。

        佞祯从来没有见过州儿哭得如此伤心的样子。心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血口,原来他之前的愤怒、之前的惊恸在她的眼泪面前,都如此脆弱不堪。剩下的,只有心痛。只有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细心呵护的心痛。

        ……“可,州儿啊!为何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一丝感情,却能在十二哥面前哭得如此肆无忌惮?难道,我不值得信任吗?难道,我不足以安慰你吗?”……

        独自坐在家中,等着州儿回来,却只等到她强颜欢笑、仿若无事的样子。她对他,永远那么疏离,明明她还在为他添粥,可心却还不如素不相逢的陌路人。

        不忍心见到她脸上的泪痕,想轻柔地为她擦去,却又忍不住要逼问她去了哪里。是他太心急,他没法耐心等她亲口告诉他。可她的后退和惊讶的眼神却刺痛了他,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明明是她瞒他,为何却用这样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她为何要步步后退?她怕他?竟然怕他!

        佞祯痛苦地嗤笑出来,嗤笑自己,他的一片真心就只换来这样的结局?皱眉,强忍着心疼,捏着她的手臂。……“州儿,这个时候才要逃,是不是太晚了?”……粗暴地吻上她颤抖的唇,舌毫无顾忌地侵入她的檀口,颠覆、狂狷,宣布他的霸权。州儿抬手,却被他扳到身后。这一吻,带着血腥,州儿竟然咬他的唇。他皱眉,吻得越发激烈,血流到两个人的口中,就在那一刻,他看到州儿的眼神突然无比哀伤,他的心停滞了……

        他放开她,失笑道:“为什么不继续呢?”她又何必又表现出如此心软的样子呢?

        “那你呢?你今天早上又去过哪里!”

        她是在暗讽他跟踪她吗?佞祯自嘲一笑,不愧是他冰雪聪明的州儿,随便一问,就让他哑口无言。

        “十四爷有什么大事大计,州儿不知道。可州儿若是信不过十四爷,也不会和十四爷在一起那么久。”她是在和他谈条件吗?她当他是什么?“州儿不瞒十四爷,州儿只想信守承诺,治好十四爷的内伤,等十四爷的内伤彻底好了,州儿,就要走了。只求十四爷到时候能放我离开……”可她在求他,所有的愤怒,最终却软化在她的软求之下。

        只是抱住一定要走的她,为何,她一定要走,难道,她听不到他无比心痛的心跳吗?

        (下)

        玊相的谋反之心日益昭显,京师很快将陷入一场兵变。

        这半个月来,日日都到铁匠铺子和洪安泗商议计划,只待乞乙一族一有谋反之举,便与诈降的小安郡王里应外合,拿下津州海卫——京师咽喉,将太子于逆贼困于京城,只等迎接天子御驾,以王师名义,挥师入京,擒拿逆贼。

        州儿这些天来,只一心医治他的内伤,他知道,距离州儿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故意忽视心中的那份怅然若失,只把自己全身投入到排兵布阵之中,仿佛这样可以忘却一些事实,收敛一些他早已无法收回的感情。

        但是他没有想到,州儿竟然用自己的身子为他试药。

        当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她时,佞祯神色复杂地皱起眉。

        就在他以为州儿从来没有在乎过他,强迫自己慢慢对她死心的时候,她竟又为他试药伤了身子。她到底是在乎他,还是不在乎?若说她在乎,她何必和他谈条件离开?而她既然不在乎他,又何必如此自伤?难道,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为了离开他,不惜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身体?她非要这样逼他,才甘心吗?她不知道,他会心痛吗?

        ……“州儿,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么?可我,是多么不想让你离开,你知道么?……我又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住你呢?……还是,我想要留住你,本就是错呢?”……

        如石像一般僵坐着,等她醒来。

        不知等了多久,州儿醒了:

        “佞祯,你没事吗?”

        曾想过她醒来会说的话,却没料到竟是关心他。

        可这样的关心,仿佛是一种施舍,让他恼怒:“你认为爷会有什么事?”

        “你过来,让我把把你的脉。”

        她那该死的关心,比她的无情更残忍。既然那么想走,又何必再如此虚情假意!她以为他做不到放她走吗?好,他做给她看!然后他做了无比后悔的事,他竟然对她说出那些疯话。州儿在他面前剧烈地喘息,她的身体明明还那么虚弱,他却一句接一句地伤她。

        “纳兰泽州,你要走便走!少拿爷的病,在爷面前惺惺作态!难道就你那个故人会替你隐瞒皇阿玛,爷就做不到吗?非要你机心算计,用治好我的内伤当作条件,交换让我放你走!你以为,爷缺了你不行吗?爷告诉你,等爷回了宫,不缺御医医治巴结!”

        ……“不,州儿,别听,别听,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州儿,你如此聪明,一定听得出,那些全部都是反话……”……

        “州儿!”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心痛地叫她。

        谁知道下一刻,她竟当着他的面吐出一口血。

        “州儿!”他惊慌失措,只是紧紧搂住她,她却拼命挣扎。

        不,州儿,他看到了,看到她按着腹部痛苦蜷缩的样子;他看到了,她强忍着腹痛,还想为他把脉的样子。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如此不顾惜自己,他只是太心痛!

        伸手按住她的腹部,用内力舒缓她的痛楚。她的拳头依旧砸在他的胸口,只是给剧痛的心脏更多的撞击。

        州儿流泪了,再也没有挣扎,一种哀伤的眼神出现在她的脸上。他只是吻上她的泪痕,吻着吻着就吐出了血。

        他的内伤本没有那么重,但他听到州儿无比惊慌地叫他的名字,她每喊一声他的名字,他的心就更痛上一层,内伤终于再控制不住,在体内剧烈翻搅。但他竟还会感到胸口几不可查地冲起一阵微甜。他只是冲着她微笑,终于忍不住吐血晕厥。

        他的意识很微弱,似乎见到州儿为了救他,不惜用自己试针,再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他强撑着想要阻止她,可他就是醒不了。等他终于从昏迷中搏斗着醒来,似醒非醒中,他却发现州儿紧紧地抱住他。轻轻地抚摸州儿披散的长发,仿佛这样,经脉间如千蚁啃噬的疼痛就根本算不了什么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感受竟不像平时内伤发作的感觉,他没想到这噬痛竟然一波比一波强烈,到最后直如万蚁钻心,五指下意识捏紧,攥住州儿的发丝。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被钻空的时候,噬痛却突然消失了,佞祯并不知道是自己体内的砒霜毒和内伤达到了新的制衡点,他只是平静地睁眼,见到州儿竟真的软在他的怀里,痴痴的,软软的。本能地将她拥到怀里,他的腹肌偶尔碰触到她的腹部,他发现那里竟没有衣物的遮挡,佞祯这才明白,他似醒非醒中的那些幻觉都是真的,州儿真的为了救他,不惜用自己以身试针!

        “州儿,你怎么那么傻……”他心痛地拥住她。

        她似乎太累了,毫无防备地就往他怀里靠,她的脸颊靠着他坚实的胸肌,大片腹部更是主动贴上他的腹肌,那暧昧的触感,让佞祯全身一僵,一股灼热的躁动传至心底。

        佞祯正煎熬着拥着怀里的人儿时,却发现她无力地想挣脱他的怀抱。可她伸手推他胸口的力道更像是在给他火上浇油。他已经是强忍着问道:“去哪里?”

        州儿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虚弱地吐气:“……衣服湿了……”她的气息很微微弱弱,正吹到他袒露的胸口,嗯,这该死的妖精,她确定不是在折磨他吗?

        抬起她的脸,想看看她的表情,她却笑得虚弱而甜美,让他失神,原本捏着她发丝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她虚浮地想直起身子,却又不支地向后软倒在他怀里。她微痛地哼出来,他才看到她腰上的血氲,那是她为了克制他的痛苦,抱着他时裂开的旧伤,而这个伤本身也是为他落下的。

        她的身子如此虚弱,身上遍体鳞伤,此刻他还不能要了她,她受不住。

        温柔地将她平放在床上,道:“你躺着,我去拿。”

        下床,让寒风吹拂自己的身体,希望这样能够冷却身体的反应。

        她却又扯住他的衣襟:“你的,也记得换了……”

        她关心他的样子,总能轻易地打动他。他点头,把干净的衣服递给她,就想出屋子去,外面的寒冷能让他更好地冷静。

        可她却道:“别,外面冷,这样就好。”她强撑着虚软的手拉下架子床上的白帘。

        佞祯背对着白帘,换上干冷的衣物,身体稍稍恢复了理智,回身,却见到白帘里州儿影影绰绰的身影越发暧昧。他终是没有忍住,从后面抱住州儿,让她仰在自己面前,伸手为她系腰部衣带,可那带子却越系越开,她的白衫垂向两面,露出白.皙的腹部,手指轻易地抚上去,暧昧地轻抚,却触到她腹部上针尖的划痕,食指心痛地顺着伤口来回轻抚,又虚点着向上,伸入衣衫遮挡的乳.沟……

        州儿的双手却在这时,隔着衣料,柔柔地覆上他的手,缓缓闭眼。

        梦中,听到男子辛苦的呻吟……

        “州儿啊,你真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嗯……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才好……”


  https://www.lingdianksw8.com/53/53725/18545252.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om。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