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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主子精神头可真好


狼族的宫廷里可以随意跑马,所以马棚也建在金卫演武场后方,能直接走过去。

        豹王出门百米路都要坐轿撵,白狼国相对蛮荒,宫人很少,单北野喜欢自己挪步。

        白诺跟在后面,两人趟着雪,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

        他禁不住说道:“雪太厚,不骑了吧……这种天气,只有巨马能跑。”

        话音未落,远方马棚里传出一道熟悉的嘶鸣。

        巨马闻到了白诺的气息,虽然还没看见主人,却躁动起来。

        它力气极大,拉得系住它的木头桩子不断摇晃,棚顶上开始落雪。

        白诺心里一喜,他的马儿居然没有死,这是他亲自从北境捕获的巨马,他的战友、伙伴,当时倒在了战场上,竟然还活着!

        白诺止不住地快了几步,三两下掠过单北野,朝落雪的地方跑去。

        巨马更是激动,两只蹄子跳起来踢上了栏杆,声线逐渐的就像是在呜咽了,充满了难言的思念。

        白诺被淋了一头的棚子落雪,三两下拂开眼,凑到巨马面前。

        他捧着马匹的面颊,用额头抵着它的额头,不断安抚着,嘴里低低道出敬马神的祷词。

        巨马慢慢安静下来,蹄子落地,白诺才看见它脖颈上还挂着伤。

        伤口已经被巫医的药封住了,正在愈合中,但当初被刀砍到的时候,是很大一条口子,血流如注。

        白诺又心疼又感激,肯定是单北野把他的马匹带来医治的。

        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真诚,他回头说道:“北野……谢谢你。”

        单北野本来在笑看着,听闻这个称呼,不悦道:“你叫孤什么?”

        他说话总是一会儿“孤”一会儿“我”的,总之就是要拿捏身份的时候疏远,在床上又亲近。

        白诺也收敛笑容,赶紧道:“谢谢主子救了我的墨云。”

        单北野又皱眉道:“你叫它什么?”

        “它浑身漆黑如墨,跑在雪里如踏云烟,墨云。”白诺认认真真地回答,“我还以为……它已经死了。”

        单北野咳嗽两声,掩饰地说:“北境巨马都是属于马神的天山马,寻常人难以驯服,我可不敢杀。”

        这世间竟然有单北野也敬畏的事,白诺摸着马的鬃毛,知道他也爱马,便问:“你从未骑过巨马?”

        墨云性子烈,不是谁喂它、照顾它,就可以把他驯服。

        巨马寿命很长,只认一个主人,或者宁缺毋滥。它们的灵智高于普通马匹,基本一人、一马、一生,不用再换马。

        单北野没回答他,避重就轻道:“我的雪雾也不差,巨马蹄重身量大,难躲明枪暗箭。鞑靼马灵活,速度也不比它低。”

        白诺没看见单北野的白马,想必在另一边的棚子里。

        那匹鞑靼马居然叫“雪雾”,倒是和墨云巧合,像是一对的名字,难怪单北野方才会那样问。

        “我带主子骑马吧,坐在墨云背上,看得也更远些。”

        白诺动手去解缰绳,他没见到别的马匹,看来单北野就是要和他同乘的意思。

        单北野走过来,两人的气氛有些暧昧,倒真像是走婚的夫妻一样,翻上了同一匹马。

        墨云原地踏了两步,不太满意背上还多个累赘。

        虽然它的脊背足够宽阔,载两人也不费力,握着缰绳的也是白诺,它还是很不爽,不想搭着单北野。

        墨云顺着白诺的指引奔出宫门,后蹄子撩起雪,然后用马尾巴往单北野脸上甩。

        单北野正搂着白诺,忽然被马给抽了,气得想用马刺踢它。

        白诺忽然单手持缰,空出一只手,捉住单北野的膝盖,并低道:“主子别踢,它脾气大着呢。”

        单北野黑着脸说:“你不快点?”

        白诺面颊微红,不是他不想快,而是一颠簸就会带得身后疼痛,昨夜折腾了几个时辰,实在不适合骑马。

        “主子下回轻点,我就能快点。”白诺半回过头,勾了单北野一眼,然后夹了一下马肚子。

        墨云会意,平稳地轻跑起来,尽量不做大的起伏。

        单北野的手放进白诺衣衫里暖着,牙齿也叨在白诺后脖颈,惩罚他似的轻咬着,身躯贴得无比近。

        白诺神情一滞,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硬”况,笑道:“主子精神可真好。”

        “好好骑你的马!”单北野喝了满口的风,拢过氅衣把白诺也罩住,不许他说话了。

        半面真情、半面假意,寒风里的温暖像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羊皮袄,温暖了狼孩的冬季。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永远不会醒。

        猎捕白诺以前,单北野从未想过,他们会这样状若亲密地在一起。

        都是假的,假作真,白诺厌弃着他呢。

        巨马算是一个开始,单北野的征服从今日起步,他想攻心了。

        白诺有个软弱的名字,性子却像根难啃的骨头,装乖服顺以后更让人难以下口。

        单北野在马匹背后搂着白诺,一路跑到了海螺沟里。

        身后追来齐钊带着的队伍,两人骑着巨马驻足在了冰舌前方。

        沟壑最深处透露着原始洪荒的气息,由于冰蚀作用,海螺沟狭窄的左右山脊如倾斜的刀刃,无言地述说雪域高原的壮烈和残暴。

        一条带状冰瀑从山体中间垂了下来,乍看上去,巍峨顶天,却全是寒冰,比左右山体好开凿。

        天路已经开始修筑了,就在冰舌起始点上,铺出了巨大石块做成的路基。

        由于雪实在太厚,俘虏和监工们都躲在开凿的冰屋里休息,空旷的场景更能对比出自然的壮丽和人的渺小,单北野看了很久。

        “我想修筑一条通往人域的天路,往后我们能和明国自由通商,不必借道外邦西绕。”

        单北野满怀憧憬地望着刚刚起步的路,冰舌那边就是人域,再往东走是富裕的中原,那个国度很强大、文明。

        白诺却知道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开辟冰舌,而是山神会发怒。

        雪域的族类每一次想走出这片土地,都会被巨大的雪崩阻挡,所以他们最后也只能敬畏。

        “我担心他们的安全。”白诺望着冰屋说。

        单北野翻下马匹,从地上团了雪,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像是亲吻了大地。

        “或许是先祖用错了方式,所以他们不能做到。”单北野回头望着白诺,露齿而笑,

        “也或许根本没有山神,雪崩有自己形成的条件。而我用尽全力避免触碰到这些条件,就能安静地修成天路。”

        白诺愣了一下,雪域对主神和七元神的信仰世世代代不灭,刻在了每一个家族的图腾里。

        “没有山神”四个字,单北野说得大逆不道却理所当然,白诺不好评价。

        他只敷衍道:“如果能修成,狼族或可以成为雪域最强大的氏族。”

        单北野把雪丢了过来,平声说:“我说的是我们……狼族、豹族、鹿族……以至于整个雪域。”

        谁会信呢,他想做一件造福苍生的事。

        修一条开天辟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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