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战败后我沦为了狼王的猎物 > 28.把我的名字刻在你心脏的位置

28.把我的名字刻在你心脏的位置


回忆戛然而止,单北野的颤抖停了,他已经醒了过来。

        可是他依然在装睡,想看看白诺把他压那么死是想做什么。

        两个人同床异梦,没有任何信任,在怀疑的边缘挣扎,稍不注意就会坠落深渊。

        白诺叹了一口气。

        年少时高傲冷漠、目中无人,竟为了一个玩笑,一个恶劣的赌注把单北野收进了帐篷。

        他听着无数的赞美长大,豹族的将士因为敬畏他的父亲白刈之而视他为名门之后,他一入军就能当训狗司的小将,一路平步青云。

        被捧着的白家少爷,查干军未来的统领,是看不懂底层生物那些挣扎的。

        单北野不尊重他,他又何曾尊重过对方呢?

        正如单北野说的——“你只是把我当狗喂。”

        长大后的白诺阅遍了人情冷暖,看懂了表面尊敬下的异心,读到了权势这本书,还闻透了金钱的铜臭味。

        现在回想过往,他也觉得自己可恶。不免就对怀中的人多了点愧——如果单北野不曾伤害他的话。

        可是已经伤害了,白诺偿还着孽债,忍受屈辱,说不清谁对谁错。

        他答应了,他会像个彩头一样服侍单北野,所以他做得出来跪着给他的举动,但也仅限于他还是彩头的日子。

        计划,不会更改。

        白诺把单北野朝床铺中心挪了点,用腿缠着他的腿,把被子盖好,避免对方蹬动。

        他抱着他,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单北野冷汗淋漓的额头,然后什么都不做了,又一次陷入沉眠。

        今日轮值的是其他近卫,小灰和齐钊都不在,所以卯时侍卫只在外面,没得命令不会进来。

        白诺给单北野束着腰封,自己也穿上了方便习武的剑袖短衣,忽打破沉默问道:“主子今天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呢,单北野想。

        说我知道你想去冰舌,修通了路就逃跑,而我不会让你得偿所愿吗?

        还是说昨夜你有极好的机会杀了我,却只是把我抱回怀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单北野越来越看不懂白诺了,也看不懂自己。

        他们游离在生拉硬扯的感情之间,要论假意不全是假,可却也没有真心值得推敲。

        他们像最亲密的爱人彼此汲取温度,却又做着各自狠诀的梦,表面上还装得如此若无其事。

        “练刀吧,不必让着我,用尽全力。”单北野想要宣泄,他拿了一把钝马刀,也分了白诺一把。

        他们在更厚的风雪里对立,在厮杀中读懂彼此的眼神,又在晨练结束以后拉住对方的手臂,道了一句别。

        “我去看看那个色目人。”单北野说,“让小灰跟着你,午时前你必须回来,不然没有下次。”

        白诺微笑道:“主子放心吧,一定早归。”

        单北野还有些不放心,指着挂在一边的赤色衣衫,是走婚那天给白诺定制的。

        “穿红衣,显眼些。”

        白诺在他面前一件件脱掉衣服,然后听话地穿上了红色。衣衫加身的时候额前碎发搭了下来,遮了点眉眼。

        “你头发长了。”单北野还记得那晚上,他把白诺短短的头发抓在手里的感觉,有些抓不住。

        白诺的发茬很硬,像他的人一样。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无暇打理长发,所以自从入军后就留的短发。

        雪域男人难见的短发。

        “把头发留长。”单北野用一种近乎是命令的语气说,这样他抓起来更方便,续道,“我喜欢。”

        白诺系好衣襟,抬起头来,讨巧道:“只要你喜欢。”

        “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灵体上。”单北野忽然说道,“心脏的位置。”

        白诺怔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他还欠火神几条命,要割灵肉来还。

        下一次祭祀火神就是春季大赛马,手里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腰带的结没有系上。

        “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吗?”单北野以为他在表示不情愿。

        白诺迅速收回思绪,机械地应道:“好,心脏的位置。”

        反正他总会剜掉,不管多痛。

        宫门开了,凛冬烈风吹拂……

        灰鸿牵着墨云,在下面等待白诺,雪地里落了个红色影子,轻快地跑下去翻到了巨马背上。

        白将军像红狐,鲜衣怒马,又像一捧火,跃动在狼王的视线里。

        单北野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却没有去看望色目人,而是换了身驼色的短袄子,显得毫无攻击性,独自出宫踏上了同一条路……

        ……

        ……

        “神使说明日雪会停,后天化雪,然后就能开工几日。”

        花丹在单独的冰屋小房间里烤着火,收过白诺递来的令牌,却一直回避眼神,没往白诺身上看。

        白诺望了眼四周布景,这屋子确实是给监工住的,只是不在外面,在其他监工内部,靠近天狼军士兵的屋子,刻意留给了花丹。

        单北野没有食言,让花丹当了监工头领,只防着他逃跑,其他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

        就连火盆里也燃着优质的炭,没有什么异味,白诺伸出手,把双腿都架在火盆边沿,好久没有这样舒坦过了。

        只要不在单北野的目光下,他就觉得自在。

        虽然只有短短一上午,却可以和花丹说会儿话。

        “讲一下,那天熊族为何和我们打了起来,你怎么解决的?”白诺问道,并嘱咐,“长话短说,我时间少。”

        花丹垂着眉眼,纤长的睫毛在火焰映照下微动,开始讲述熊族的事。

        “他们那边也有个人,叫黑山,原是熊族军队里有职务的。”

        “天狼军把我们两族分开对待,豹族吃食好,睡的地方暖和,黑山给狼族提了要求,结果被拒绝了,熊族的觉得不公平,休息时一直说侮辱你的话。”

        白诺想也知道他们说什么,无非是他身为将军却委身单北野,损了家族名誉,豹族得到的待遇都是他床上讨来的。

        花丹没详细说那些话,只简短讲道:“我们这边自然有人气不过,午休的时候和他们打起来了,乱到监工都拉不住。”

        白诺可以想象,自己带的那些豹族小兵,像他年少时一样不能忍一点屈辱,眼里容不得沙子,会为了他拼命和熊族对抗。

        “那你如何解决的?”

        花丹微眯眼睛,带着狠色说:“我没有等到天狼军来,就压下了局势。我告诉他们不服气可以遵从斗兽传统,让黑山和我单独决斗,定下胜负。”

        他顿了顿,续道:“我徒手把黑山打到半死,他的血把休息的溶洞瀑布都染红了。剩下的熊族一句话也没敢说,天狼军立即禀报了狼王。然后……”

        “单北野没给你任何惩罚。”白诺接上了话,却在摇头,“花丹,你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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