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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卦


小仙女么么哒~开了防盗文系统,  百分之五十订阅率,时间不长,  心  “他眼里封着死气,  现在死气漏出来了,他会杀人的……他真的会杀人的!他根本就不是6家的人!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仓皇的叫喊声,凌乱的脚步声,以及门锁打开又闭合的声音,  喧喧嚷嚷,一重接着一重,  无止境一样。

        6爻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很难受,又冷又痛,  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筋肉,  都像是正被冰刃细细割磨。又似乎有人从后面在推攘着他,  他顺着那力道,  下意识地迈开一步,却没想到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

        金属碰撞的声音。

        脚踝上有锁链。

        6爻突然就不想再动了,  周围依然有很多人在说话,  声音尖利,  但他一点也不想理。让他们说吧,  反正我早就该死了,不管是说我生下来时就该夭折也好,  说我是鬼也好,  都没关系……

        心里出现了个声音,  在蛊惑他,  “看,他们说你是鬼、说你该死,他们只是想利用你才让你活下来!杀了他们,他们太吵了,他们死光了,就不会伤害到你了!”

        半晌的沉默之后,6爻慢慢睁开眼睛——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还不能死。

        天花板上挂着的白炽灯出微弱的电流声,有飞蛾绕着灯光打转,玄戈跪坐在沙边上,腿都有些麻了。他一眼不错地盯了不知道多久,才看见6爻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左眼还是红瞳。

        按理说他应该觉得恐怖才对,但奇异的是,他竟然觉得这颜色很美很好看,甚至一点意外感都没有。

        手指轻动,但玄戈没敢贸然触碰对方,只是放轻了声音,一边注意着6爻的神情,“我以为你又晕过去了,醒了就好,现——”

        玄戈的声音突然被截断在了喉口,6爻异色的双瞳紧盯着他的眼睛,而一只冰凉浸骨的手已经以闪电的度,攫住了他的脖子!

        6爻!

        出自本能的,在6爻袭来的一瞬间,玄戈左手猛然往后撑住身体,右手向上紧握着6爻的手腕,力道极大。然而不仅没能阻止,想要迫使6爻松开手时,竟也无法撼动!

        喉头艰难地滑移,他许久才出了一点嘶哑的声音,“6——爻——”

        脖子上手指越收越紧,空气如同被阻隔,呼吸愈加困难,玄戈左手五指紧抓着地面,青筋暴起,右手同时力,想要扭转此时的态势。

        或许是察觉到被抓住的猎物在反抗,6爻微微歪了歪头,鬓边的丝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随后,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玄戈直接被猛地压到地上,脊骨狠狠地撞到地板,整个背部都泛出沉闷的疼痛。

        真他妈痛,背都要碎了!

        这一下痛的玄戈呼吸紧,好几秒才缓过来。视线一聚焦,他就看见6爻正骑坐在自己身上,瞳孔扩散,眸中显出一种无机质的森寒,明显意识不清楚,而捏紧了自己脖子的手,也没有半点要放松的趋势。

        因为持续缺氧,玄戈太阳穴紧绷地像是戳一下就会炸,眼前开始一阵阵黑,他再次挣了挣,却现这时候的6爻力气大得更加惊人,让他根本没办法移动丝毫。但奇异的,对方的手也没有再次收紧,给予了机会。

        玄戈声音已经完全沙哑,每一次声带和气管的震动都痛到想吐,他断断续续地出不算复杂的音节,“玄——戈,我……玄戈!”

        最后一点话音落下去,正当玄戈以为没有任何作用时,突然现禁锢着自己脖子的手松了那么一瞬!

        就是这时候!

        左手猛然力,玄戈右手紧抓了6爻的手腕,狠狠顺力一甩,眨眼之间,玄戈跃起,反身将6爻按在地上,格局瞬间就变了。

        就在玄戈准备吸口气时,6爻重新动了。他长腿屈起,膝盖重重地顶向玄戈的腹部,手腕以一种极为可怕的曲度,翻手捏紧了玄戈的腕部,用力一旋。要不是玄戈事先用了反力,不断手也得脱臼。

        两人身形一上一下地僵持,力与力的对搏间,只听“砰”的一声,竟直直撞上了床脚。6爻的腰更是一点缓冲阻隔都没有地撞了上去,但他就如同没有任何痛感一样,眉头都没皱半点,趁着玄戈松懈的时机,再次将人牢牢制住。

        床底下有积攒的灰尘,糊了玄戈一脸,他呛咳了两声,喉咙痛的想干呕。但莫名的,即使被完全压制,他都没有半点恐惧。

        仔仔细细地盯着6爻的表情,玄戈忽然之间全身都放松下来,呈现出一种毫无防备的状态,随后露了一点笑出来,声音嘶哑,“6爻,你看,我现在已经无法对你产生任何威胁了。”

        现6爻的视线一寸寸下移,落在自己的嘴唇上,玄戈放慢了语,连着重复了四遍,这才觉压制自己双手的力道松了一点。

        玄戈还是不敢松下心里那口气,他完全放松,继续专注地盯着6爻的眼睛,“我是玄戈,第一次见面那天早上,我给你做了一盘蛋炒饭,看得出来,你很喜欢——”

        忍着喉咙的痛一直说话不好受,但效果很好,压制着他的手的力道逐渐减低。玄戈不敢刺激6爻,先是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现6爻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自己脸上,像是对其它都没什么兴趣,这才慢慢收回了手,一边继续说着话,

        “……后来我醒过来,现你手里捏着湿毛巾,照顾了我一晚上,挨着沙就睡着了……”

        抬着手,玄戈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最终靠近,极轻地触到了6爻的脸颊。

        没有抗拒。

        指尖逐渐往上移,一直到了左眼眼尾。或许是有些不舒服,6爻轻轻偏了偏,有些拒绝的意味。

        原本就是因为本能才这么做,心里其实不确定可行性。玄戈有些犹豫,正当他想要收回手时,6爻又微微蹙了眉,小心地蹭了蹭他拇指的指腹。

        多蹭了几下后,似乎是感觉舒服,他甚至直接把眉眼埋进了玄戈的手心里,浓卷的睫毛如同羽毛刷一样,引得人手心轻痒。

        现玄戈的手僵着没动,6爻还侧过脸,用异色的双瞳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有一种全然的懵懂。

        很快回过神,玄戈尝试性地用拇指的指腹,抚了抚6爻左眼的上眼皮,果然换来了6爻频率更快的轻蹭。

        玄戈看着,只觉微微眯着一双异色双瞳的6爻,像极了一只波斯猫。他稍稍收回手,6爻就会跟着手指移动,悄悄地也不出声,乖的招人,丝毫看不出之前出手的狠辣要命。

        目光落在左眼皮朱砂色的小痣上,玄戈总觉得,6爻那颗痣的颜色似乎淡了一点。

        没等他继续和记忆里的模样对比分辨,就现6爻像是脱了力,忽然就闭着眼,直直地朝他倒下来。玄戈迅把人接住,但这一下肋骨还是被砸得闷痛。

        抱着人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玄戈起身,把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又摸了摸6爻的手心,感觉还是在冷,玄戈拿了两张薄毯给他盖上。

        看着人终于消停了,他这才靠着墙,松了口气。

        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玄戈去了趟浴室,冲掉了一身汗。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紫红色的五指印十分显眼,可以想象当时6爻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准备搞死自己。

        所以这祖国的花朵是肥料吃多了,变成了凶残的霸王花?

        随手把毛巾搭到架子上,玄戈出来又看了眼6爻,确定对方没有苏醒的迹象,睡得还很熟,这才倒在沙上。

        他闭上眼,但也不敢睡熟过去,担心一会儿6爻醒过来,又来个强力暴走。不过他今天太累,没一会儿就迷糊了。

        “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耳边响,玄戈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贴了块冰过来,心底戒备升起,他猛地睁开眼,借着不太亮的光线,就看见6爻闭着眼睛,正像一只小奶猫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拱。

        沙不宽,躺两个人不是一般得挤,但6爻十分坚持,因着这动作太大,老沙出来的声响不小,和伴奏有的一拼。

        莫名地确定现在的6爻危险系数为零,人在身上拱来拱去的,被冻着冻着也习惯了,玄戈干脆双手搂了人的腰,直接往上一揽,把人整个揣进了自己怀里,抱好。

        可能是姿势不太舒服,6爻还小幅度地动了动。

        玄戈眯着眼睛,困得慌,用手心胡乱捋了捋怀里人的头,声音依然低哑,带着点不流畅的涩意,“猫儿乖,睡了。”

        可能是安抚有效,6爻没再动,就着别扭的姿势,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真的就睡了。

        第二天,6爻是憋气憋醒的。

        他睁开眼的瞬间,就是一场小麦色肌肉的冲击!之后才现自己被玄戈的两条手臂紧紧箍着,皮肤紧贴着皮肤,基本没什么空隙。而自己的鼻子挨在对方胸膛上,呼吸之间都是陌生的味道与热意。

        甚至可能是为了防止两人都掉下沙,他的双腿还被玄戈的腿紧紧夹着,死紧。

        这姿势也是够别致的。

        6爻一动,玄戈就醒了,眼里半点刚睡醒的迷糊都没有,先是看向6爻的左眼,现确实已经变成了原本的黑色,这才放了心。

        怪力小猫确实凶残,扛不住!

        6爻看玄戈赤着上半身,只穿了条迷彩军裤坐在沙上,露出腹肌线,沙“咯吱咯吱”的声音又是连串地响。

        手背过去揉了揉自己僵痛的腰,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见玄戈说话了,斟字酌句的,

        “关于我为什么没睡在床上,而是和你挤沙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对上6爻难以形容的眼神,玄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指印肯定已经消了。

        恢复力太强,证据都没了,失策。

        “原因?”

        “嗯,”玄戈点头,诚恳地给出答案,“我怕鬼,睡不着,所以找你挤挤。”

        听了这话,6辅图心里叫苦,他一个旁支的,可担不起6泽林这一声“堂叔”。不过传闻里说的“喜怒无常”,他今天也算见识了,打起十二分精神,6辅图脸上没露出什么不恰当的情绪,

        “当然不是,自上次老爷子大寿见过大少一面,您的风采到现在都不敢忘啊。”

        “我到这里来见你,可不是听你说这些虚的。”6泽林手握着茶杯在桌上轻轻打圈,杯底和桌面摩擦出的声音,十分磨人耳朵。

        “是是是,这是当然。”6辅图连连点头,他语气小心,“那大少您是?”

        “刻纹的事。”晃了晃杯中清澈的茶水,6泽林语气平淡,“之前听说,交给你的那把刀不见了?”

        就知道是这件事,6辅图后背瞬间出了一阵冷汗,“是这样,我也不敢推卸责任。”他咽了口唾沫,嗓子还是干,“一次偶然,我撞见了一个做菜的,现对方竟然是难得的极阳时候出生的人,正好可以拿来试试新刻纹的效果,只是没想到……四次都失手了。”

        看了眼6泽林,现对方没什么表情,他只好继续往下说,“后来……后来我手上画了刻纹的纸自燃,吓了我一大跳,我就估计着,那人背后是有高人出手,这才把刀上的刻纹给毁了,我就没敢再动。”

        当时刻纹纸自燃,6辅图吓得好几天没睡好,他明白这是那位高人对他的警告,所以再是心痒,他都没有再去动那个叫玄戈的人。

        虽然他是想搭上6泽林的船,但也不想丢了命。

        “你找的那个极阳时候出生的人,只是个厨师?”

        “对对对,就是做菜的,”6辅图连忙点头,“我去查过他的底,以前住在乡下,又偏僻又穷,后来被远房表亲接到了b市。前段时间,他亲戚也死了,他就接手了亲戚留下的饭馆。”

        他也是查过了才敢动手,怕触了霉头,只是没想到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这样啊,”意味不明地说了句,6泽林看着6辅图,“那,动手那个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头绪?”6辅图皱了皱眉,小幅度地摇了头,“还没有头绪,对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大少,等我再去查查?”

        “嗯,好好查。”放下茶杯,6泽林站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年轻人,“那就辛苦堂叔了,侄儿有事先走。”

        他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如果最后查出来,是我那个离家出走的弟弟干的,记得通知我。”

        等门被关上,6辅图端着白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才解了嗓子的渴。坐到椅子上,他琢磨着6泽林最后留的那句话,

        ——离家出走的弟弟?难道是那个父母双亡、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6小少爷?

        6爻站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正看路边推着车卖的卤菜咽口水,就现茶楼里终于有人出来了。他往那边看了一眼,视线忽然定住。

        6泽林?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6爻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行道树后面。

        回忆起之前看见的那个中年男人,6爻终于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远远见过他一面,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一个远房堂叔,辅字辈,好像是叫6辅图?

        过了几分钟,茶楼门口又有一个人急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站在路边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6爻没有再跟上去,心里已经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脸色有些沉,在原地站了十几分钟,才收拾好心情。

        看了看天色,6爻准备回锦食,玄戈还在等他,不过他往前跨了一步,突然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过了饭点,店里暂时没客人,玄戈站在门口抽烟,时不时往路口看。手机响时,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下意识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挂断。

        电话接通。

        “迷路了?”玄戈往后退了半步,背靠在墙上,姿势显得十分放松。左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他笑声有些低,被夜风修饰得非常柔和,“我来接你。”

        不知道电话里又说了什么,他耐心很好,带着点诱哄的味道,“我很快就过来了,你站原地别乱跑就好。”

        打完电话,玄戈先去把店门草草关上,之后掏了车钥匙出来,跨上了纯黑色的重机车。

        另一边,6爻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卖卤味的大叔,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想了想又提议,“大叔,我专业算卦,可以算财运婚姻灾祸转运,为了感谢你把手机借我,我免费替你算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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