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旷课

“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在哪里呐！你赶快来救救我呐！你赶快过来救救我呐！救救我呐！他们非要打死龚苦娃呐！他们要打死您的儿子呐！我的好妈妈呐……！呜呜呜……！”&1t;/p>

        龚苦娃被龚小林夫妇暴打过后，又无情的把他从家里给撵了出去，龚苦娃独自一个人行走在狂风暴雨，穿梭于闪电雷鸣之中。&1t;/p>

        龚苦娃拖着身体上的疼痛，拖着心灵上的疼痛，漫无目的的流浪。由于被逼无奈而又无路可走的龚苦娃，不由自主的来到舅舅家附近。&1t;/p>

        深夜，龚苦娃后背靠着一棵大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龚苦娃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龚小林和韩冷月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在后面追赶自己，誓撵上自己狠狠的往死里打……。&1t;/p>

        龚苦娃在梦中绝望了，他用悲痛欲绝的声音，肝肠寸断的呐喊，喊妈妈范庆芳赶快来救他，再晚自己可能就要被打死了。&1t;/p>

        早晨，大雨已经不在，郝苏冕起床去屋后面上厕，她所时隐隐约约听见一阵阵鼾声，她抬起头无意间看到不远处像个讨饭的乞丐，后背靠在大树下正在酣睡。&1t;/p>

        “范庆芬，我跟你说个事，早晨我上厕所听见一种声音心里老是憷，我感觉这种声音有点好奇就望了一眼，看见好像是人背靠不远处的那一棵大树下睡着了，当时我正在上厕所可把我吓坏了。”&1t;/p>

        郝苏冕精神未定地把早晨起来上厕所看见的事，大致的向丈夫范庆芬讲述了一遍。&1t;/p>

        “不就是一个讨饭的乞丐吗？我的天那，至于害怕成这样吗？这个社会啥都缺，就是讨饭的不稀奇。”&1t;/p>

        范庆芬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了老婆一眼，搪塞又草率的回答老婆的话。&1t;/p>

        “清早我上厕所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范庄上的人大多数还都没有起来，昨天夜里电闪雷鸣，还下了一夜的大雨，当时屋后每就我一个人，你说我女人心里能不害怕吗？”&1t;/p>

        郝苏冕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埋怨丈夫的意思。&1t;/p>

        郝苏冕在把早晨遇到的事，意犹未尽的和范庆芬叙述一遍后，紧接着她转过身向屋后走去。&1t;/p>

        映入郝苏冕眼帘的是，一个孩子靠着自家的房屋，他长长的头湿漉漉的，间凌乱不堪，干涸的泥水弯弯曲曲的印在稚嫩的面孔上，好像在书写着主人一夜经历的辛酸遭遇。&1t;/p>

        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除了粘满了泥巴就是泥巴，一双露着脚趾的破布鞋不离不弃，恋恋不舍地跟着它的主人。除此以外，他手里还紧紧的攥着经过雨水的洗礼，已经褪了色的一张旧纸币。&1t;/p>

        “我的个亲娘吆！吓死我了！这是谁家的孩子？一大早的不回家，你坐在这里干什么？”&1t;/p>

        由于是冷不防，郝苏冕惊恐的喊了一声。&1t;/p>

        “咋回事？咋回事？老婆咋回事……？”&1t;/p>

        范庆芬听到老婆吃惊的喊声，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连走带跑的迅走过来关心的问老婆。&1t;/p>

        因为灯泡的区区小事，龚小林夫妻对龚苦娃，最后绝情的把他从家里赶出来。龚苦娃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幼小而持续滴血的心灵创伤，一次次被龚小林夫妻俩无情的撒了一层层盐霜。&1t;/p>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夜，龚苦娃像无根的野草没有关爱，没有牵挂，漫无目的在飘荡真……，飘荡着……。&1t;/p>

        大概是因昨夜折腾的时间太长了，造成太过劳累的缘故吧，虽然太阳已经高照，但是龚苦娃仍然处于睡眠状态。&1t;/p>

        “唉！唉！醒醒！快醒醒！唉！唉!醒醒！快醒醒！谁家的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家长知道了能不心痛吗？”&1t;/p>

        范庆芬乍一看，她没能认出来眼前的讨饭者是自己的亲外甥龚苦娃，她出于好奇同时也出于关心，就用手拍了孩子的肩膀问道。&1t;/p>

        经过范庆芬夫妻俩的一番打扰，熟睡之中的龚苦娃这才渐渐的醒过来，并且揉了揉红肿的眼睛。&1t;/p>

        “哎呦！这不是我的外甥吗？这孩子你怎么在这里？”&1t;/p>

        郝苏冕见状顿时感觉吃惊问龚苦娃。&1t;/p>

        “龚苦娃，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1t;/p>

        范庆芬看见龚苦娃，他心里同样也感觉到纳闷。&1t;/p>

        龚苦娃感觉自己太委屈了，他望着眼前的亲人，站起来一下子扑在郝苏冕的怀里。&1t;/p>

        龚苦娃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昨夜自己经历的事情。他的哭声充满绝望，充满了凄凉，听了让人心碎。&1t;/p>

        正在绝望之际的龚苦娃看见了亲人站在面前，就好像掉进沼泽地一样，他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久久的不愿意松开。&1t;/p>

        “龚小林，这个王八蛋！还有那个韩寒冷月不知羞耻的女人，他们的心简直就是太恶毒毒了，他们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还是人吗……！”&1t;/p>

        范庆芬听了龚苦娃的讲述昨天晚上生的事，顿时愤怒的咬牙切齿的骂龚小林夫妻。&1t;/p>

        “龚苦娃，你是舅妈的好孩子，走，咱们回家去吧？呜呜呜……！”&1t;/p>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郝苏冕难过的流着泪水，伸出手拉着龚苦娃离开。&1t;/p>

        “好！上课！”&1t;/p>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他用洪亮的声音习以为常的喊道。&1t;/p>

        就在张老师的话音刚落音，教室里的同学们有的站了起来，有的刚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有的弯着腰像是站起来又在犹豫着什么……。&1t;/p>

        教室里，一双双疑惑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向龚苦娃坐位的方向望去，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龚苦娃的座位空空如也，才知道龚苦娃压根就没有按时来学校上课。&1t;/p>

        张老师太了解龚苦娃，知道龚苦娃对待学习的态度非常的认真，成绩一直在年级名列前茅，而且刚刚的年级考试，龚苦娃还得了三好学生，更难得的是他从开始一年级到现在几年过去了，龚苦娃一直都是担任班长职位，非常默契的配合老师的工作。&1t;/p>

        “龚二刚，龚苦娃今天怎么没有和你一块来上学？”&1t;/p>

        张老师明白龚二刚和龚苦娃是好朋友，便把目光落下龚二刚身上，同时向他打听龚苦娃旷课的原因。&1t;/p>

        “张老师，今天我和龚小东去龚苦娃家里找他来上学，韩阿姨说龚苦娃一个人先来上学了，当时我和龚小东也没有多问就离开了。”&1t;/p>

        龚二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望着讲台上的张老师，实事求是的回答他的问话。&1t;/p>

        “好，我知道了，你先坐下吧。”&1t;/p>

        等到龚二刚回答完毕，张老师吩咐他坐下去。&1t;/p>

        “同学们，你们有谁在来上学的路或者在学校里看见过龚苦娃？”&1t;/p>

        张老师对龚苦娃旷课的事情感觉有点不放心，他开口又问了问班级里的其他问同学们。&1t;/p>

        教室里一双双眼睛左顾右盼的，一个个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谁也没有回答张老师的问话。&1t;/p>

        张老师暗自心想，龚苦娃从来不曾旷过课，今天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人影？是韩冷月逼着不让他来上学，或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不行，我还是先让龚二刚和龚小东到附近龚小林的卫生室打听一下。&1t;/p>

        “龚小林叔叔好！”&1t;/p>

        龚小东和龚二刚按照张老师的吩咐，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到木易小学附近的，龚小林开的一家私人卫生室。他们俩看见了正在忙碌的龚小林，出于礼貌的主动和龚小林问好。&1t;/p>

        “你们俩稍等一会，我这就好。”&1t;/p>

        因为龚小林在忙，他扭过头看了两个人一眼回答。&1t;/p>

        龚小东和龚二刚偎依在卫生室的门旁。龚小林手里拿着刚刚包好的几包药片递到病人手里，并且不忘记嘱咐着病人服用的剂量，服用的时间，以及平时饮食禁忌等等关心之类的言语。&1t;/p>

        “医生，你算算多少钱，我衣兜装的钱可能在来时路上，因为我多次下车打听路途不小心给弄丢了，要么我下次经过这里一定给你送过来……。”&1t;/p>

        病人接过龚小林递过来的药包，满脸挂着歉意的表情对龚小林说道。&1t;/p>

        “既然这样算了，别给了，几包小药片不值钱……。”&1t;/p>

        龚小林一副笑呵呵表情，望着病人表现很大方的回答。&1t;/p>

        “怎么能不给钱，赶快算算该多少钱，我被胃疼折磨的难受，我还要赶快回县城去把药吃了呢？”&1t;/p>

        病人伸手接过了龚小林递给自己的药，面孔带着几分难为情的追问龚小林。&1t;/p>

        “水不烫，赶快把药服下吧。”&1t;/p>

        龚小林聆听了病人说的话，随手拎起身边放着的暖水瓶，给病人倒了杯开水送给病人手里说道。&1t;/p>

        “你人真好，真是一位好医生，谢谢……。”&1t;/p>

        病人接过来龚小林递过来的一杯水，感激不尽的夸奖龚小林。&1t;/p>

        龚小林所做的这一幕，被站在卫生室门口的龚小东看在眼里，他心想如果龚叔叔对待病人能像对待范阿姨这样好，范阿姨现在肯定还活着，今天龚苦娃也不会活得这么的累，更不会活得这么的辛酸了。&1t;/p>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上课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了？”&1t;/p>

        龚小林忙完后，把目光转过来望着龚二哥，龚小东他们俩。&1t;/p>

        “小林叔叔！龚苦娃今天没有来学校上课，张老师让我们俩过来向您了解一下情况。”&1t;/p>

        龚小东望着龚小林一五一十的回答龚小林。&1t;/p>

        “是的，小林叔叔！”&1t;/p>

        龚二刚肯定的说道。&1t;/p>

        病人打量龚二刚和龚小东两个人，心里明白龚小林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肯定是因为自己在现场而不方便，自己必定是一个经过这里的陌生人，况且自己与医生龚小林也不熟悉，他们心里有些话不方便说出了来。&1t;/p>

        “医生，您贵姓？”&1t;/p>

        病人服下了药片之后，意犹未尽的问龚小林。&1t;/p>

        “我姓龚，我的名字叫龚小林，这个卫生室是我开的，我们这里就我这一家卫生室……。”&1t;/p>

        龚小林实事求是回答病人的话。&1t;/p>

        龚小林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病人，是木易县汽车站长途客车驾驶员，只是看上去病人的年龄与龚小林相当。&1t;/p>

        其实，这位在龚小林卫生室看病的病人，他的名就叫郝之强。这是他第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经过这里。&1t;/p>

        说起郝之强经过木易村的原因，而后在龚小林的卫生室看病，又和龚小林有一面之交，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要从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开始说起。&1t;/p>

        不久前，郝之强受邻居张伯伯之托了解到一段不寻常往事。也正是龚小林接下来想问郝之强的话。&1t;/p>

        “你好像不是居住在木易村附近的人，感觉你的面孔不是太熟悉……？”&1t;/p>

        龚小林的话带有几分的冒昧，而且显得几分冒失的问病人郝之强。&1t;/p>

        提起郝之强经过木易村的原委，还要从一个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事情开始。&1t;/p>

        “其实我是受到一个邻居的委托从路过这里的，因为今天单位不上班，闲着没事待在家里休息……，张伯伯年轻时是一名军人，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与战友因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在抓捕几名犯罪分子的过程中，遭遇持枪犯罪分子的负隅顽抗，不幸的是张伯伯的战友身负重伤……。结果犯罪分子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与张伯伯一起执行任务的他的那位战友再也没能走出医院……。据张伯伯说，他的那位战友临终前紧紧的抓住张伯伯的手，眼睛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充满对父母的思念，更充满了对战友张伯伯的信任留下遗言。他说:‘张...张班...长，我...我放...放不下...，远在...远在...千...千里...之...之外的...父...父母...，他们...他们...是...我...我至亲...的...亲人，如果...如果...我...我...不行...不行...了，希...希望...你...你...退伍...退伍...后，一...一定...抽...抽空...去...去看看...看看...我...我的...父...母...父母亲，多...多...陪陪...陪陪...我的...我的...父母...亲，我...我是...他们...他们...今生...唯...唯一...的...的孩...孩子...。’张伯伯望着战友，强忍着在眼眶里来来回回打转的泪水，不停地点着头答应亲如兄弟的战友，直到战友的手滑落的一刹那，张伯伯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才体会到眼巴巴的望着昔日摸爬滚打在一起的战友的离去，而自己眼睁睁的无能为力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人生匆匆，岁月匆匆。几十年转眼而过。张伯伯的内心一直默默恪守自己对战友临终前的承诺，他不论逢年还是过节，张伯伯宁愿离开家人也不忘记带着礼品，前去陪伴远离县城二十多公里外的两位老人家的身边，给英烈家属送去关怀，送去问候，嘘寒问暖，替已故战友尽尽自己的一份孝道……。虽然几十年过去了，风风雨雨张伯伯未曾间断。目的就是希望两位老人家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个节日，再者就是让光荣牺牲的战友含笑九泉。张伯伯每次返程时总会在两位老人的锅台上的隐蔽处，偷偷的放一张写着几行字的纸条，每一次纸条里或多或少的裹着一些钱，代表着张伯伯自己的一点心意，代表着对两位老人家的敬仰，以及代表着感谢战友临终前对自己的信任。纸条上的大致内容是:亲爱的爸爸、妈妈！这一些钱是儿子对二位的一点心情，恳请爸爸妈妈务必收下，以备日后不时之需。每当儿子看见爸爸妈妈身体健康，精神饱满，儿子打心底里替爸爸妈妈感到高兴。每次当儿子亲临这里，儿子能从爸爸妈妈的眼神充满对儿子的依依不舍，可是爸爸妈妈又担心儿子因为忙而不愿意执意挽留，所以儿子能体会到爸爸妈妈把知心话深埋心底。爸爸妈妈，儿子又要回城了。顺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开心快乐！您的儿子：张xx。xxx年x月x日。后来随着时间的向后推移，张伯伯的身体每况愈下，风湿多病，行动不便。张伯伯经过左思右想决定让我帮他一个忙，替张伯伯完成对战友的心愿。这天我吃过早饭，带着张伯伯的嘱托，骑着自行车往农村驶去。由于他人生地不熟，加之路途遥远，渣子路高洼不平，由于多次打听，最后来到了两位老人的家里，但是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老人家获悉郝之强的来意，坚持不让我辞行，出于担心执意离开会伤到他们的诚意，方答应留下来过夜。次日，可能是在沿途喝了不洁之水导致胃痛，在老人家吃点早饭踏上返回之路。远去的我无意间回过头，现两位老人站在渣子路中央望着自己远去的身影不停地挥动着右手。……龚医生，太谢谢你了……。”&1t;/p>

        郝之强生动而又富有感情的一口气说完自己路过这里的前后经历，龚小林一边津津有味的抽着烟，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郝之强的绘声绘色讲述。&1t;/p>

        龚小林从头至尾听完了眼前这一位病人绘声绘色的故事心里面倍受感动，龚小林眼泪汪汪的心想，这位病人为了替代别人的诺言而风尘仆仆甚至生病，相比起来，自己的几包小药片何足挂齿，简直就是太渺小了，渺小的微不足道，渺小的忽略不计。&1t;/p>

        在病人讲述他如何经过木易村，如何生病，然后又如何到龚小林卫生室看病等等前因后果，其间，龚小林由于被感动而不断的点着头。&1t;/p>

        等到前前后后郝之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完毕，欲要站起身离开了龚小林的卫生室。&1t;/p>

        龚小林被张伯伯，郝之强以及张伯伯战友的父母等人的事迹彻底的感动了。龚小林走出卫生室，亲自把郝之强送到渣子路上，望着郝之强渐行渐远的背影，龚小林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世上还是好人多”&1t;/p>

        而后，龚小林方才转过头，走进了自己的卫生室。&1t;/p>

        从此以后，在驾驶员郝之强的心中永远记住了龚小林的名字，当然也模模糊糊的记住了龚苦娃的名字。&1t;/p>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来确实凑巧。时隔多年以后，龚苦娃身无分文逃出龚小林夫妇的魔爪，就是这位郝之强免费给他提供的一路帮助，因此亦改变了龚苦娃的人生。&1t;/p>

        漂泊的龚苦娃通过不懈努力，真正成为一名拥有数亿资产的大老板，在一次偶然间的机会，获悉了自己的恩人郝之强不幸患病无钱医治，关键时刻龚苦娃慷慨解囊，隐姓埋名的全部给郝之强付清了医药费，而且千方百计的托人送去了营养费。&1t;/p>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后面再作详细描述，暂且一笔带过。&1t;/p>

        龚小林心想，一位老人为了一句承诺可以默默无闻的付出了几十年，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为了一句承诺，从县城到乡下，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一来一回风尘仆仆的跑了几十里的渣子路，他们的付出和自己的几包小药片相比较，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真的算不了什么。&1t;/p>

        卫生室除了龚小林之外，就只剩下龚小东和龚二刚他们俩个人。&1t;/p>

        “你们俩刚才问我是不是龚苦娃今天没有上学？”&1t;/p>

        龚小林抽了几口烟，接下来对龚小东和龚二刚明知故问的说。&1t;/p>

        “是的，龚苦娃今天没到学校上课，张老师让我们过来问问你。”&1t;/p>

        龚小东炸了眨眼回答龚小林。&1t;/p>

        “我一直在卫生室里忙上忙下的昨晚没有回家，怎么知道龚苦娃没有去上学呢？你们几个平时不都是一块上学一块回家的吗？要么你们俩先回教室去上课吧，等到我中午回家吃饭，再顺便问问你韩阿姨。”&1t;/p>

        龚小林故意搪塞龚二哥和龚小东两位小同学。其实龚苦娃为什么旷课，他龚小林心里面比谁都清楚。&1t;/p>

        龚二刚与龚小东听了龚小林的话，便匆匆的离开了卫生室向学校方向跑去。&1t;/p>

        龚小林还是人吗？昨夜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自己的儿子龚苦娃一夜未归不担心，加上亲叔叔刚刚去世不前去帮忙，反倒是坐在卫生室忙着挣钱。&1t;/p>

        如此多灾多难的龚苦娃辍学了吗？面对命运不幸的龚苦娃一个人还能支撑下去吗？&1t;/p>

        小说第二十七章《家访》恭候阅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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