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被打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悲伤的龚苦娃纹丝不动的坐在教室里一言未，始终是用手捂住红肿的面孔，强忍着眼眶里来回打转的泪水。&1t;/p>
“龚苦娃，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1t;/p>
“龚苦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1t;/p>
“龚苦娃，你是不是累了。”&1t;/p>
“龚苦娃，你上学怎么没有带书包呢？”&1t;/p>
“......。”&1t;/p>
龚苦娃不想人别人知道中午生的事情，于是他选择刻意的隐瞒过去，不曾想还是让同学们给觉了。&1t;/p>
下课后，同学们纷纷聚集到龚苦娃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说着关心龚苦娃的话。&1t;/p>
张老师作为班主任，当他获悉龚苦娃今天的一反常态，并且考虑到倘若长此以往下去，肯定会影响的他的学习成绩，影响龚苦娃的身心健康，顿时，他深感一名班主任的责任与压力。&1t;/p>
龚小林的卫生室距离木易小学不远，这一天，张老师趁着闲暇时间和李云鹏校长找龚小林说说话，目的与出点是善意的。&1t;/p>
“请坐！请坐！”&1t;/p>
恰好整个卫生室除了一个病人在输液，就只剩下龚小林自己一个人，他看见李云鹏和张之走进来，连忙站起来热情的招呼他们。&1t;/p>
龚小林见状连忙掏出烟向两位老师客气了一番，由于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彼此之间自然都很熟悉。&1t;/p>
鉴于学校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李校长与张老师走进了卫生室后，坐在了一条长板凳上，他们俩开口选择了直奔主题。&1t;/p>
这一条长板凳长年累月的摆放在龚小林办公桌右前方，距离龚小林大概两米。&1t;/p>
“龚医生，龚苦娃这孩子成绩挺好，挺老实，热爱劳动，团结同学......。”&1t;/p>
李校长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夸学生等于夸学生家长。况且，龚小林也是远近闻名的财神爷，言语之间肯定要给龚小林留下几分面子。&1t;/p>
李校长刚刚开口说话，龚小林从话音里猜到两人的来意，在心里揣摩着一个是龚苦娃的班主任，一个是木易学校的校长，真是‘无事不得三宝殿’，今天两位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定是关于龚苦娃的事。&1t;/p>
龚小林在心里面想到这些，脸上变的不禁有些乌云密布。但是，龚小林仍然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用一副欢欢喜喜的表情继续表演。&1t;/p>
“自从龚苦娃上学一来，他能取得要好成绩，多亏两位老师平日的教诲，以及辛苦付出密不可分，在此我向两位老师当面表示感谢，希望两位以后对龚苦娃这孩子能够多加严管。为了刻苦学习，古代就有“头悬梁，锥刺股和凿壁偷光”的故事吗？所以，我希望龚苦娃在你们负责任的教育下，结合龚苦娃个人的努力，祝愿这孩子在学习方面力争精益求精，取得更加优异的好成绩。”&1t;/p>
龚小林一边抽支烟，一边说着假惺惺的违心之言。&1t;/p>
“龚苦娃的学习，我们学校方面自然会对他尽百分之百的义务，这也是学校方面的责任，这一点请龚医生放心好了，只是......，只是......。”&1t;/p>
李校长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表情上也慢慢变得充满严肃。&1t;/p>
“李校长，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话没有必要躲躲闪闪的。”&1t;/p>
龚小林看出来李校长心思，他内心感觉到纳闷的反问李校长。&1t;/p>
“是这样的，龚苦娃这孩子小小的年龄就没有了妈妈，这孩子真的好可怜。”&1t;/p>
张老师望着龚小林，感觉有点难为情的回答自己的问话。&1t;/p>
“嗯……，对……，可怜……，可怜……。”&1t;/p>
龚小林听了李校长的话，固然觉得有点刺耳，但是他仍是顺着李校长的话，强装笑颜尤其吝啬的挤出几个字。&1t;/p>
“今天一下午龚苦娃都没说话，而是用他那无力的小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庞，我作为一个班主任，当我看见龚苦娃的不幸遭遇，我心里为他感到惴惴不安……。”&1t;/p>
张老师接过来龚小林的话语，连忙语气深长的补充起来。&1t;/p>
“没有啊，我没有打龚苦娃，今天上午我一直都是在卫生室待着，哪里也没有去，而且我回去吃午饭韩冷月也没有和我谈起此事。”&1t;/p>
龚小林的内心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没有脸面承认中午龚苦娃遭遇的事。俗话说家丑不易外扬，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1t;/p>
其实，龚小林中午回家吃午饭期间，恶毒的韩冷月已经把此事添油加醋告诉了龚小林。&1t;/p>
“作为父亲，你要为龚苦娃负责，要多于他沟通沟通，多陪陪他说说话，哪怕利用晚上吃饭的缝隙，也要多关心关心龚苦娃这孩子......。”&1t;/p>
张老师担心自己说的多了言语过激，所以在他对龚小林说话的同时脸上挂着微笑，担心无意中伤了彼此之间多年的关系。&1t;/p>
“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龚医生那么你忙吧！有空再叙，哈哈哈!”&1t;/p>
李校长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张老师，心想张老师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呆下去已经显得有点多余。况且龚小林又是一个明白人，故而在龚小林没有回答张老师的话之前，故意的抢先说道。&1t;/p>
李校长和张老师通过点到为止的方式，把龚苦娃的事情向龚小林反映一下，目的是希望龚苦娃重回无忧无虑的童年。&1t;/p>
随后，李校长和张老师说完两个人走出了龚小林的卫生室。&1t;/p>
“那好，两位慢走，我这里还有病人需要照顾，就不送二位了。”&1t;/p>
龚小林出于礼貌，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望着李校长和张老师的背影说着客气的话。&1t;/p>
李校长和张老师两位离开了卫生室之后，龚小林回到卫生室里，再一次坐在办公桌的板凳上。&1t;/p>
李校长和张老师两个人做梦也不曾想到的是，他们俩的这一举动不要紧，无意间却给龚苦娃埋下了一颗即将爆炸的命运的炸弹，充满着安全隐患，酝酿着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一样。&1t;/p>
龚小林紧紧的绷着面孔，顿时怒火中烧，他点燃了一支烟猛地抽址几口烟，紧接着又使劲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在上面狠狠地碾碎了。&1t;/p>
“龚医生别生气，孩子哪有不调皮不捣蛋的，你晚上回家与龚苦娃说说让他以后注意就是，而且学校方面也是出于好意，目的都是为孩子好。”&1t;/p>
那位躺着床上输液的病人看出龚小林的难看的表情，知道龚小林的心情，于是说了些安慰龚小林的言语。&1t;/p>
时间过得真快，等到龚小林送走最后一名病人后，夜幕早已经降临下来。龚小林锁好卫生室的门，骑着自行车，借着月光即可消失在回家的道路上。&1t;/p>
龚苦娃的内心因为纠结中午的事，故而他没有敢直接回家，放学时径直向居住在临庄的舅舅范庆芬家走去。&1t;/p>
“爸爸！妈妈！龚苦娃弟弟来了，你们快看呐，我龚苦娃弟弟来了……。”&1t;/p>
刚刚吃过了晚饭的范成辉在门口玩耍，无意间抬头看见龚苦娃的到来，表现的是异常亲切与兴奋，连忙转过头向屋里面的父母亲喊了起来。&1t;/p>
“龚苦娃弟弟，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没有来我家看看我呢？”&1t;/p>
范成辉高高兴兴的跑到龚苦娃面前，他看见龚苦娃的到来，心情即高兴又惊讶，话语之意带着些许埋怨的味道问龚苦娃。&1t;/p>
“哥哥，我现在不是过来看你了吗？哈哈。”&1t;/p>
龚苦娃望着站在面前的范成辉，于是乐呵呵的笑着回答。&1t;/p>
范庆芬与郝苏冕听说龚苦娃来了，高兴的即刻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堂屋里迅来到龚苦娃面前，高高兴兴的走过去迎接他这个苦命而又懂事的小外甥。&1t;/p>
“龚苦娃晚饭吃吗？”&1t;/p>
郝苏冕先开口说着关心龚苦娃的话。&1t;/p>
“你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赶快给龚苦娃盛饭去。”&1t;/p>
范庆芬心想外甥每一次过来，要么是肚子饿了，要么就是挨打了，在要么就是遇到其他什么事情。鉴于此时刚好是吃晚饭时间，所以责怪老婆说错了话。&1t;/p>
“谢谢舅舅，谢谢舅妈，我吃过了。”&1t;/p>
龚苦娃不敢抬起头看站在他对面的舅舅和舅妈，而是垂头丧气的，底气不足的小声回答。&1t;/p>
“走，弟弟，咱俩进屋吃饭去。”&1t;/p>
范成辉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龚苦娃的手欲要往堂屋走去。&1t;/p>
“对！对！对！龚苦娃赶快进屋里吃饭吧。”&1t;/p>
郝苏冕顺着儿子范成辉的话，连忙改变了语气补充道。&1t;/p>
而后，只见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一块走进堂屋，只有郝苏冕一个人走进了厨房。&1t;/p>
“龚苦娃饿坏了吧？快吃吧，不够吃的舅妈再给你去盛。”&1t;/p>
郝苏冕从厨房里走出来，她一只手端来一碗用杂面做的面条，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鸡蛋还有锅巴（用红薯面做成的，颜色稍微呈现黑色，味道微甜，咀嚼起来有点粘牙。），放在龚苦娃面前的饭桌上。&1t;/p>
龚苦娃早已经饿的四肢无力，两腿软，他看见眼前的面条散香喷喷的味道，还有鸡蛋和锅巴，眼睛直直的盯着生怕被抢跑一样。&1t;/p>
龚苦娃拿起筷子一口气把一碗面条吞下肚子，坐在他身旁的范成辉看着龚苦娃吃饭的模样，他控制不住的捂着嘴巴偷偷笑。&1t;/p>
这一幕正在剥鸡蛋的郝苏冕现了，随机用眼睛瞪了范成辉一眼，意思是让范成辉注意自己的表情，不要影响了龚苦娃吃饭。&1t;/p>
“龚苦娃你先吃锅巴，我让你哥哥范成辉再给你盛一碗。”&1t;/p>
范庆芬望着饥饿的龚苦娃，她的言语禁不住产生几分对龚苦娃心疼味道。&1t;/p>
“舅妈，不用盛饭了，我把锅巴吃完差不多就饱了。”&1t;/p>
龚苦娃手里拿着即将吃下去的锅巴，一边和范成辉说着话，一边急忙站起来阻拦范成辉不要去给自己盛饭。&1t;/p>
“那你趁热把鸡蛋吃了。”&1t;/p>
郝苏冕在说着话的同时，顺便把剥好的鸡蛋塞到龚苦娃手里。&1t;/p>
龚苦娃并没有按照舅妈的话去吃鸡蛋，他只是一点点的往嘴里塞馍，拒绝接过舅妈递过来的鸡蛋，其实龚苦娃很清楚舅舅家的经济并不是很好。&1t;/p>
“龚苦娃，快把你舅妈剥好的鸡蛋吃了，否则你舅妈会不高兴的。”&1t;/p>
范庆芬猜透了龚苦娃的心思，他劝着龚苦娃接受舅妈递过来的，已经剥去蛋壳的鸡蛋。&1t;/p>
“哥哥，我们俩把鸡蛋吃了吧！”&1t;/p>
接下来，龚苦娃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将鸡蛋掰成两半，把较大的一半递给范成辉，自己把小的一部分塞进了嘴里。&1t;/p>
“多么懂事的一个好孩子。”&1t;/p>
范庆芬夫妇看见眼前的情形，夫妻两个人说着感动的话。&1t;/p>
“舅舅！舅妈！时间不早了，龚苦娃也该回家了，如果再晚我爸爸会担心我的。”&1t;/p>
吃饱了的龚苦娃说着说着，他便站起身就要往外走。&1t;/p>
“好弟弟以后有空别忘了过来看我，弟弟再见！弟弟再见！”&1t;/p>
范成辉把龚苦娃送到门外面，他挥舞着小手望着龚苦娃的背影叮嘱龚苦娃。&1t;/p>
“好，我知道了，弟弟记住了，弟弟有空一定过来找哥哥玩。”&1t;/p>
月光下，渐渐远去的龚苦娃听见范成辉的声音，不时地回过头回答范成辉的话。&1t;/p>
在范庆芬一家三口又是目送，又是安慰的话语中，心情惴惴不安的说些什么？&1t;/p>
“爸爸开门……！爸爸开门……！我是龚苦娃!！开门呐……！”&1t;/p>
刚刚回到家的龚苦娃现院门从里面紧锁，他站在外面无计可施的一遍遍喊道。&1t;/p>
“龚苦娃！你也太过分了，中午放学回家你为什么不赶快去喂牛？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你妈妈烧火做饭？你为什么把你弟弟往狗狗下面扔？狗狗在龚家才身上乱抓乱咬，你为什么不去把狗狗撵开？你为什么还站在一旁还哈哈大笑？你为什么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学校领导......？我看你就是欠揍！欠打！”&1t;/p>
听到龚苦娃刺耳的叫门声，好长时间龚小林才从堂屋走过来开门，一连串的为什么向一颗颗猛烈的拳头，不由分说的无情砸向可怜巴巴的龚苦娃。&1t;/p>
担心受怕的龚苦娃要赶时间温习功课，再过去几天就是小升初考试的关键的时刻，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祈祷，祈祷一切都顺顺利利，祈祷自己通过中考考上木易乡初级中学。&1t;/p>
“爸爸！我没有把弟弟扔在狗狗下面，而且狗狗摇着尾巴很友善的与龚家才玩耍，狗狗根本就不是咬弟弟……。”&1t;/p>
龚苦娃用低沉的声音连忙向站在门里面的爸爸龚小林进行解释，目的就是自己走进屋里温习功课。&1t;/p>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和你死去的妈妈一样，做错了事情死不承认。”&1t;/p>
龚小林哪里会听龚苦娃的解释，他凶狠的甩出刺耳的话。&1t;/p>
“你没有？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你再说一遍没有？”&1t;/p>
韩冷月从堂屋聊来到龚小林身边，她用手指着龚苦娃的脑袋大呼小叫起来。&1t;/p>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可怜你，感觉你放学快到家的时候肚子一定很饿，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怀里还抱着龚家才，我让你帮我抱一会，你就把他仍在狗狗下面，我看你就是人小鬼大，浑身上下都是坏心眼子。”&1t;/p>
韩冷月的言语带着弦外之音，带着歪曲事实，故意陷害可怜的龚苦娃目的。&1t;/p>
邻居听到龚小林夫妇在训斥龚苦娃，由于怕得罪龚小林这位财神爷而不敢走过来进行劝解，他们一个个选择而躲在黑暗角落。&1t;/p>
其实他们早看不惯龚小林夫妇无情的虐待龚苦娃行为，每当看见训斥龚苦娃的情景而且又无可奈何。&1t;/p>
“范庆芳呀，如果你在世多好呀，你可知道自从你去世以后，你的儿子龚苦娃吃了多少苦呐！你可知道龚苦娃受过多少罪呐！总是有他干不完的苦力活不说，还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要么就是被韩冷月说打就打，这哪里像是人过的日子，即便对待一个家里养的畜生，也不能抬打就打，说训就训……。”&1t;/p>
龚大林夫妇在角落里亲眼目睹龚苦娃的遭遇，躲在暗处私下里说着愤愤不平的话。&1t;/p>
“你看那边的人说着话怎么哭了。”&1t;/p>
黑暗处的人推了推身边的另一个人，莫名其妙的问道。&1t;/p>
“我怎么知道是谁，现在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楚，月亮还一会亮一会暗的，咱们回去吧，越看越伤心，呜呜呜！”&1t;/p>
另一个人的心情很难过，于是窃窃私语回答。&1t;/p>
“龚大林你有空找龚小林再谈谈关于龚苦娃的事，龚苦娃的遭遇已经够可怜的了，两口子还合伙折磨他，呜呜呜！”&1t;/p>
龚大林老婆说着说着，语气不禁变得有些哽咽起来。&1t;/p>
“我之前也找到龚小林说过，他不但不听劝反而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言语之意还不是说咱家穷，看不起咱家吗？”&1t;/p>
龚大林有点不高兴的回答老婆的话。&1t;/p>
“人要是过的穷了，说出来的话连放屁都不如，咱们回家去吧？唉！”&1t;/p>
大概是因为触景伤情的缘故吧，龚大林的老婆说完话后，两个人默默的转身离开了。&1t;/p>
龚苦娃像一条丧家犬失魂落魄的站在家门口外，龚小林见状非但没有产生丝毫的怜悯之心去关爱儿子，反而像警察对待犯人一样漫无目的的审讯龚苦娃。&1t;/p>
“爸爸！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学校的老师，也没有与我班主任张老师说。”&1t;/p>
龚苦娃听了爸爸龚小林的话，感觉到迷惑不解，更感觉到很纳闷，于是龚苦娃反问爸爸龚小林。&1t;/p>
“龚苦娃，你说谎都不会，你以为你这样回答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没有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学校，没有与别人说，那好我问你！今天下午李校长和张老师，他们到我夜医疗室里替你伸张正义，替你向我兴师问罪，你有没有为你爸爸考虑考虑，那种场合那种情况，李校长他们问我的话，把我羞辱的一点颜面都没有，我从事救死扶伤的职业就是为了积德行善，你这样做还让我以后遇到李校长和张老师，怎么还好意思和他打招呼，你想过后果没有，我在龚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1t;/p>
龚小林把龚苦娃堵在门外不肯让他走进来，更加严厉和无依无据无理由额质问龚苦娃。&1t;/p>
“龚小林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个小兔崽子不管做什么事向来都是不敢承认，现在证明我和你说过的，他把龚家才扔到狗狗下面的事不敢承认吧，现在你知道了我说的话时真的了吧，我看这个小兔崽子三天不抽他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1t;/p>
韩冷月仍然故意挑拨离间他们父子之间淡如水的余温，继续用火上浇油的语言上攻击龚苦娃。&1t;/p>
其实，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些都是韩冷月唯恐龚家不乱，故意演的一处静心安排的戏剧，意图是借龚小林的手替自己收拾收拾眼前，早已经是胆战心惊的眼中钉龚苦娃。&1t;/p>
“你给我滚！你赶快给我滚！你现在就给我滚！”&1t;/p>
龚小林说着抬起右腿对着龚苦娃的胸膛猛地就是一脚，随即再把院门关好以后再一次从里面反锁上。&1t;/p>
只听见龚苦娃“哎呦！”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1t;/p>
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等到苏醒过来的龚苦娃，连他自己也不知在躺在地上昏迷了多久。龚苦娃用手使劲的顶着强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一遍遍的尝试了好多次，总算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1t;/p>
龚苦娃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一直用手捂住疼痛的胸部，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哎呦......，哎呦......，疼死我啦......，疼死我啦......，呜呜呜！”&1t;/p>
哭泣着离开了家门，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龚庄，向田野里的妈妈的坟地方向蹒跚走去。&1t;/p>
已是深更半夜，慢慢恢复了意识后，苏醒过来的龚苦娃为啥没有选择敲门呢？为啥选择向妈妈的坟地走去呢？龚苦娃去妈妈坟地干什么呢？&1t;/p>
小说第十九章《哭诉》恭候阅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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