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教训
龚小林的几个邻居经过龚小林的家门口，他们目睹了龚小林正在暴打龚苦娃那一幕，便出于善意的匆匆忙忙的向龚小林家的院子里跑了过去。&1t;/p>
人群中，一个长相与龚小林有着几分相似，个头与龚小林相差无几，衣着打扮却很明显逊色于龚小林的人。其实，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龚小林的堂哥哥，他的名字就叫龚大林。&1t;/p>
“龚小林！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数落你!居家过日子谁家能不吵架？一个人吃饭偶尔还咬着自己的嘴巴？谁敢保证他自己没有缺点？吵架归吵架？你不能把自己当作家庭的主宰者！三言两语话不投机挥手就去打老婆！而且还暴力虐待孩子！刚才我和几个邻居亲自看见你暴打龚苦娃！这件事不管你怎么解释，今天就是你做的不对！龚苦娃他还是个孩子！我警告你！万一你失手把孩子打坏了你后悔都来不及......？”&1t;/p>
龚大林一边急急忙忙弯下腰去搀扶躺在地上的龚苦娃，一边气愤的说着指责堂弟弟龚小林的言语。&1t;/p>
“你龚小林作为一个男人要注意形象，身为一名医生要讲究职业道德，打女人和孩子属于野蛮行为，今天这件事倘若传扬出去谁还瞧得起你！”&1t;/p>
“居家生活哪能不吵架，吵架归吵架，不能拳脚相加……。”&1t;/p>
“......。”&1t;/p>
龚小林望着眼前站着的劝架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说着埋怨自己做的不对。&1t;/p>
龚小林心中自感无聊，他伸出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也没有好意思对身边的人客气客气，而是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支烟，点燃后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1t;/p>
随后，或许是龚小林自感理亏，他不声不响的走出了家门，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家里。&1t;/p>
生活在当年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整体普遍性不富裕，甚至依靠讨饭度日的家庭不是没有，更有点家庭前往龚小林家借粮食，借钱，借工具等等。&1t;/p>
所以，不用说是在龚庄，即便是居住在整个木易村的人而言，真正能抽得起香烟的人真的少之甚少，的的确确寥寥无几。&1t;/p>
相对于抽香烟这件事，龚小林则属于例外，他不但消费的起，而且还是长年累月的抽香烟。同样是生活的农村，由此可以判断龚小林家的经济是多么的出类拔萃，多么的高高在上。&1t;/p>
作者的意思并非是没有人爱好抽烟，恰恰相反的是，爱好抽烟的人很多，由于经济的原因，只是这些人抽的烟和龚小林抽的烟存在着天壤差别。&1t;/p>
其他的抽烟的人所抽的烟是自己制作的一种叫做“旱烟”的烟类。这种旱烟不是从商店里销售的那种。&1t;/p>
不论是吃饭还是在田地里干活，或者是其他什么时候，他们习惯的在腰间悬挂着一个旱烟。&1t;/p>
“旱烟”的构造原理其实属于特别的简单，大致由四个部分构成。即烟嘴、烟杆、烟斗，烟囊。&1t;/p>
悠闲时，只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龚庄的柳荫树下，他们一个个嘴里一边叼着旱烟，一边高高兴兴的在聊着什么。&1t;/p>
等待过了烟瘾之后，又纷纷的把烟斗在地上轻轻的敲击几下，目的是把粘附在烟斗内燃烧的烟灰倒出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方便下次抽烟时再使用。&1t;/p>
这种旱烟造价低廉、使用方便、经久耐用，可谓是风靡一时，备受中老年人以及嗜好抽烟人群的青睐。&1t;/p>
据作者听说，喜欢抽这种旱烟的人群，他们身上时刻都在散着一股股浓烈的烟油味道，更听说过这种味道不仅可以驱蚊还能达到驱蛇的效果。&1t;/p>
关于这一点，笔者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为此而刻意的去验证过。&1t;/p>
话归正题，言归正传。话说被暴打后的范庆芳母子。&1t;/p>
范庆芳亲眼目赌了自己的孩子龚苦娃被丈夫龚小林恶狠狠的拳脚相加，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心疼的抱起可怜巴巴的龚苦娃摇摇晃晃的向堂屋的西屋缓缓走去，最后小心翼翼的把龚苦娃放在了床上。&1t;/p>
“我可怜的龚苦娃呐……！妈妈与爸爸吵架你……！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应该去咬你爸爸的手呐……！你爸爸他打你呐……！他骂你呐……！都是为了你好呐……！；我可怜的龚苦娃呐……！你不可以记恨你爸爸呐……！因为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你亲生爸爸呐……！妈妈对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我多么苦命的娃子呐……！呜呜呜……！”&1t;/p>
范庆芳把龚苦娃放在床上，她自己也顺便坐在龚苦娃的床面前，哭哭啼啼的说些安慰龚苦娃，又夹杂着埋怨龚苦娃的语言，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龚苦娃不要记恨龚小林，不要在龚苦娃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1t;/p>
范庆芳除了伤心、流泪，以及安慰龚苦娃之外，她所能做到的只剩下用手轻轻地给龚苦娃揉了揉肚子，给龚苦娃揉了揉红肿而变形了的脸庞了。&1t;/p>
“范庆芳，你别再难过了，你看龚苦娃热的，快拿着给龚苦娃擦擦脸上的汗水，呜呜呜……！”&1t;/p>
邻居望着龚苦娃面部已经干涸的血液，难过的把手里的毛巾递到范庆芳的手里，泪水汪汪的对伤心的范庆芳说道。&1t;/p>
“谢谢，真的谢谢。唉！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呜呜呜……！”&1t;/p>
范庆芳忍受着面部的疼痛，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转过身望着身边的邻居，她一边对身边的邻居说着话歉意的话，一边在面部看上去很是吃力的挤出一丝的笑意。&1t;/p>
“龚苦娃知道了，龚苦娃记住妈妈说的话了，都是龚苦娃做的不对，龚苦娃不该咬爸爸的手。妈妈，龚苦娃知道错了，请妈妈原谅龚苦娃吧，好吗？我的好妈妈。呜呜呜……！”&1t;/p>
龚苦娃缓缓地睁开了湿润的眼睛，他端详着妈妈被爸爸暴打而又红肿的面部，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安慰妈妈的话语。&1t;/p>
“龚苦娃……！妈妈多么懂事的好孩子啊！妈妈多么可怜的好孩子啊……！唉！唉！唉！！” &1t;/p>
范庆芳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懂事，她握着儿子龚苦娃的小手，故作坚强的掩饰内心的委屈，把嘴里说了半截的话又咽了下去。&1t;/p>
“妈妈，龚苦娃的脸不疼，龚苦娃的肚子也不疼，妈妈不要担心龚苦娃，龚苦娃没事的，呜呜呜……！” &1t;/p>
龚苦娃一边和妈妈范庆芳说着话，一边同样用小手抚摸着范庆芳那红一块，紫一块，肿一块，青一块的面孔。&1t;/p>
由此可以看出，长时间以来，龚苦娃和范庆芳母子俩不知道遭受了龚小林多少委屈，更折射出他们母子俩之间的情深意浓。&1t;/p>
“妈妈，您的脸，您的嘴角，都肿了......。妈妈，你还痛吗？呜呜呜……！”&1t;/p>
龚苦娃继续一边用哽咽的语气继续说着安慰妈妈的话，一边用小手在妈妈的面孔上慢慢的揉来揉去……。&1t;/p>
“我好可怜的龚苦娃，妈妈和你一样，妈妈的脸也不疼，妈妈挨打已经习惯了，已经适应了。呜呜呜……！” &1t;/p>
范庆芳给龚苦娃擦了擦面孔上依然沾的血迹，嘴里仍旧不断地说些安慰龚苦娃的言语，希望龚苦娃的心情尽快从悲伤之中好起来。&1t;/p>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龚苦娃不忍心再去看妈妈的面孔了。紧接着，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就没有再说些什么话，保护的只有任凭滚烫的泪水宛如自来水龙头源源不断的流淌着，流淌着......&1t;/p>
“范庆芳，龚小林的性格不好，可是他这个人心肠不错……。总之，不管怎样说今天他动手打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他做的不对，责任都在龚小林一个人，你与他这种倔强脾气的人在心里生闷气不值得，你气坏了身体还是你自己受罪，我哪天抽空要好好地说说龚小林，呜呜呜……！”&1t;/p>
龚大林看着堂兄弟媳妇范庆芳面部红肿，眼角紫，嘴边还残留干涸的血迹，控制不住的一边抽泣着，一边说着话安慰范庆芳。&1t;/p>
为了顾及颜面，为了维护威信，宽容大度的范庆芳，自从嫁给龚小林那一天开始，已经在龚庄生活了八年有余了。&1t;/p>
这么长时间以来，范庆芳的牙齿打掉宁可默默的往肚子里咽，也不愿意找一个可以聊聊知心话的邻居，倾诉深深积压在她心中的苦闷。&1t;/p>
或许正如范庆芳对她的儿子龚苦娃所说的话那样，范庆芳早就习惯独自承受不如易的一切。&1t;/p>
范庆芳年幼时，其父母带着没能把她和哥哥兄妹两个人养大成人的遗憾，带着没能看见爱女范庆芳走进幸福的小家庭的遗憾，两位至亲的人因病不得不过早的撒手人寰，撇下她和哥哥范庆芬两个苦命的孩子相依为命。&1t;/p>
范庆芳由哥哥范庆芬极其艰难的养大成人，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经历过的人可以理解的，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而是面临一次次绝望一分一秒的熬过来的。&1t;/p>
范庆芳结婚的当天，又是她的哥哥范庆芬亲手把妹妹送到龚小林的大花轿里，诚心诚意的祝愿妹妹范庆芳从此彻底的告别贫穷，以后能够过上幸幸福福的生活，拥有一个温温馨馨的家庭。&1t;/p>
在失去父母的十多年的岁月，范庆芳和范庆芬兄妹两人的心酸经历谁曾体会过，谁又曾给过他们温暖。尤其是每逢连阴雨季节或者恶劣的天气的季节，他们兄妹俩人居住的茅草房由于年久失修，屋顶上已经变得不完整了。&1t;/p>
老天爷好像坏红薯似的坏到极点。&1t;/p>
从天而降的冰凉凉的雨水，顺着房顶的露天地方连续不断的落到屋里，直接导致了房屋无法居住不不肯善罢甘休。&1t;/p>
妹妹范庆芳和哥哥范庆芬兄妹二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绝望的依靠在一起相互安慰，相互取暖，相互哭泣。&1t;/p>
他们蜷缩着冻得瑟瑟抖的小身体，绝望的抱头痛哭时的情景谁人曾体验过，谁人又设身处地的伸出援助之手给予帮助过。&1t;/p>
“我没有事，让龚苦娃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吧，这么热的天气，加上屋里又更加的闷热，要么中午你们几位都留下来吃顿饭吧，唉……！真是不好意思，又给大家添麻烦了，呜呜呜……！”&1t;/p>
范庆芳再一次转过头来，她望着一个个好心的邻居，怀着歉意的心情向邻居说些客气的话。&1t;/p>
“范庆芳，你别再生气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最重要，你快去做午饭去吧，龚苦娃的肚子也该饿了，别耽误了孩子下午上学的时间，呜呜呜……！”&1t;/p>
“是啊范庆芳，你别再生气了，赶紧去做饭吧，孩子下午还要上学，呜呜呜……！”&1t;/p>
“......。”&1t;/p>
邻居们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范庆芳，你一言他一语的，眼泪汪汪的纷纷说着安慰范庆芳的话语。&1t;/p>
“不用了，不用了，范庆芳你把自己和龚苦娃照顾好就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呜呜呜……！” &1t;/p>
龚大林一行人拒绝范庆芳要求留下来吃饭的好意，尔后他们几个人转身向外面走去。&1t;/p>
“范庆芳是个多么好的人，无论是家里家外，还是田里田外，从没让龚小林操过心，生活在龚庄的人有谁看见过龚小林下过地干活。这么能吃苦，死心塌地的守着龚小林过日子的女人，现实社会打着灯笼也怪难找到，只是龚小林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珍惜。” &1t;/p>
邻居们走出了龚小林的家门口，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对范庆芳的的遭遇给予同情，同时又对龚小林的行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1t;/p>
“哪天我抽出空一定要好好的劝一劝龚小林，我一定要狠狠的说一说他，让他以后不要再吵架了，现在龚苦娃也渐渐地长大懂事了，长此下去吵吵闹闹影响多不好。”&1t;/p>
龚大林听出了身边邻居说出的话中有话，随即当面给予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态度。&1t;/p>
“你作为龚小林的哥哥真得劝一劝龚小林，以后不能再暴力对待范庆芳，劝一劝他不能虐待龚苦娃，今天你也在现场，你也看见了范庆芳他们母子俩的遭遇，他们真的很可怜......。再说，范庆芳从小就没了父母亲，这件事方圆左右的人谁能不知道，她的命真的够苦了，为啥龚小林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范庆芳伤口处撒盐，为啥还一次次的用刀去捅范庆芳滴血的心。无论范庆芳的人品，还是范庆芳的所作所为，人家范庆芳哪里做的不好？她做的事哪里对不起龚家？”&1t;/p>
邻居们望着龚大林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目的，就是希望他龚大林负起责任，今早的让范庆芳从痛苦的深渊里解救出来，希望范庆芳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悲伤，真真正正的过上幸福，和谐的好日子。&1t;/p>
范庆芳望着熟睡中的龚苦娃（其实龚苦娃并没有睡着，他因为情绪低落不想睁眼去看妈妈范庆芳的面孔。），端详着他睡觉的姿势，注视着被丈夫打的肿了多高的面孔，眼角还沾有残余的淤血，心里难受至极，锁住的泪水再一次失去控制。&1t;/p>
“龚苦娃呐……！妈妈苦命的好孩子呐……！自从妈妈把你带到人间呐……！你就没能像同龄的孩子那样享受到家庭的幸福呐……！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呐……！没有享受到父亲给予的关爱呐……！没有吃上一顿像模像样的饭呐……！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补丁摞补丁呐……！就是七个窟窿八个洞呐……！头长的可以扎成辫子了呐……！妈妈也不敢向你爸爸要钱给你剪剪头呐……！妈妈无奈的被迫用剪刀自己给你剪了剪呐……！每当看见你脚上穿的鞋子呐……！已经穿了几年了呐……！破的不能再破了呐……！大脚趾头比鞋子还大长呐……！整天裸露在鞋子的外面呐……！鞋底露出窟窿呐……！妈妈看着眼里呐……！妈妈又是心疼在心里呐……！你遭受的这一切呐……！妈妈对不起你呐……！妈妈不应该把你带到人间呐……！你爸爸这么多年挣的钱呐……！一分一文也不给咱母子俩用呐……！他还经常回到家与妈妈无事生非的吵架呐……！三言两语不合对妈妈动不动就是一顿暴打呐……！在左右邻居们眼里呐……！他们都羡慕你爸爸能挣钱呐……！他们都羡慕咱母子俩的生活多么富裕呐……！每每听到别人说过这些话呐……！妈妈的心里总是在默默地滴血呐……！龚苦娃呐……！妈妈苦命的好孩子呐……！你可知道妈妈的日子过的有多么的艰辛呐……！你可知道妈妈的命运是多么的苦不堪言呐……！世人都说黄连苦呐……！妈妈真的好想用死亡来尽快的解脱这一切呐......！呜呜呜！”&1t;/p>
范庆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龚苦娃，好像闭上眼睛就要失去龚苦娃似的，她独自在心里默默哭诉。&1t;/p>
过了一会儿，范庆芳拧了拧留下来的鼻涕。或许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或许可能是因为太疲惫了。范庆芳方才慢慢的直起来疼痛的身子，步伐蹒跚的向厨房方向迈进。 &1t;/p>
“龚苦娃呐……！起床吃饭了呐……！下午上学别去迟到了呐……！呜呜呜……！”&1t;/p>
时间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范庆芳从厨房走来出来。她同样步伐缓慢的来到儿子龚苦娃的床边，用哽咽的语气催促龚苦娃起床吃饭，别耽误下午上学。&1t;/p>
“嗯，妈妈，我知道了，让我睡一会。”&1t;/p>
来自面部的疼痛，腹部的疼痛折磨着龚苦娃，一行行滚热的流泪仍然溢出来。龚苦娃没有睁开眼睛去看一看妈妈，而是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妈妈的话。&1t;/p>
出于母爱的本能，范庆芳来到龚苦娃的床前，伸手抚去摸龚苦娃红肿的脸庞，范庆芳看着龚苦娃变形而又血青色的面孔，内心的闷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1t;/p>
“龚苦娃呐……！妈妈可怜好儿子……！现在还疼吗……？”&1t;/p>
范庆芳掀开龚苦娃的衣襟，继续抚摸龚苦娃的腹部，嘴里说些关心龚苦娃的言语。&1t;/p>
作为一个母爱，在孩子受到委屈之后，受到暴打过后，范庆芳能做到的，能给予的就是用自己母爱传递温暖，抚平龚苦娃内心深处的创伤。&1t;/p>
龚苦娃从床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用胳膊搂着妈妈的脖子。母子俩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那样，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哭泣着，哭泣着......。&1t;/p>
“妈妈呐……！妈妈呐……！我的好妈妈呐……！龚苦娃的脸不疼呐……！龚苦娃的身上也不疼呐……！龚苦娃知道自己咬爸爸的手不对呐……！妈妈能原谅龚苦娃的过错吗……？呜呜呜……！”&1t;/p>
虽然龚苦娃今年才七岁，但是龚苦娃却很懂事，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向妈妈诉说心里的话。&1t;/p>
“妈妈好可怜的娃呐……！妈妈多么懂事的好孩子呐……！都是因为妈妈让你受委屈呐……！都是妈妈不好呐……！妈妈与爸爸吵架连累到你呐……！让你无缘无故的被你爸爸暴打一顿呐……！呜呜呜……！” &1t;/p>
范庆芳一边搂住儿子龚苦娃，一边说着安慰龚苦娃的话，并且不时地去给龚苦娃擦了擦滚落的泪水。&1t;/p>
范庆芳母子俩相互搂着对方，他们宛如一对荒漠中走失方向的羊，受到伤害之后彼此无奈的一边安慰对方，一边哭泣了很久......。&1t;/p>
这是龚苦娃和妈妈的最后一次拥抱，更是龚苦娃记忆当中，母子俩情深意浓的诀别拥抱。&1t;/p>
范庆芳与龚苦娃拥抱过后，龚苦娃是继续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呢？还是按照妈妈的意愿起床吃午饭了呢？龚苦娃耽误下午上学的时间吗？范庆芳松开龚苦娃又去了哪里呢？她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呢？&1t;/p>
小说第八章《心灰意冷》恭候阅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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