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何抽小何，天经地义

前院，易大妈见何家小子也没什么事，便没理会他，自顾回了中院，恰巧遇到了从后院过来的许母。
  “诶诶，老姐姐，前院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见有人惨叫呢？”许母打听道，只是她的动作有点怪异，挺着个腰，似乎腰疼一样。
  易大妈也没有瞒着，或者说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有点谈资基本都藏不住。
  “前院东厢房的……”刚开口，易大妈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姓什么，不过这也难不倒她。
  “就东厢房那户，有一辆自行车，何家那小子瞧着新就奔自行车去了，恰巧被人邻居东耳房那大妹子给看见了，就喊了一声。”
  “后来不知怎么的何家小子就踹了人家一脚，看那样子给那大妹子踹的不轻，脸都白了，东厢房人家听着动静，那家小的就出来了。”
  “可能也是趁着何家小子不注意，就把何家小子也给打了，那惨叫就何家小子传出的。”
  一大妈根据听说的，看到的，加上自己的脑补，便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讲述给了许母听。
  “怪不得，何家那小子活该，打小就不老实，总欺负我们家大茂，那大妹子没出事吧？”许母痛斥了傻柱的罪行后，顺嘴多问了一句。
  易大妈摇摇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看那样被打的不轻，当时我在一旁瞧着吓得都心跳的厉害，被东厢房那户姑娘给带走了，说先看看，不行就上医院。”
  “姑娘？”
  “嗯，东厢房那户似乎就是那姑娘的，一个人带俩孩子，和那小子似乎是姐弟俩，好像还有一个小的，估计是自己的。”
  易大妈猜测道，她也是想起了先前陆婉怡那句在屋里照顾孩子。
  许母一副吃惊的表情。
  “那他们家没男人？”
  易大妈面色不确定，“除了一个四岁的小子，似乎是没有，这咱可不好说，不过那户的姑娘长得倒是挺俊。”
  许母听到前院东厢房有个姑娘时还有点兴趣，毕竟自己大茂也老大不小了，过几年也能找媳妇了。
  但听到一个人带俩孩子，还可能是个小寡妇后也就没心思了，哪怕听易大妈夸长得俊也没放在心上。
  “许家妹子，你这是腰疼？”易大妈盯着许母半天了，终于问了出来。
  许母摇摇头。
  “咳，还不怪我们家老许。”说着，还摸了摸肚子。
  易大妈见此顿时明白了，脸上有点挂不住，默不作声的就回屋了。
  何雨柱这时拉着胯一步一步回了中院，许母见此不待见他，冷哼一声就回了后院，她现在有孕在身可得躲远着点。
  本来她是要去娄家做工的，这突然发现又有了，娄家也不敢用，这才在家待着。
  而傻柱根本就没有注意许母，他现在裤裆那里疼的厉害，走到自家门前实在走不动了，就直接坐在了门口。
  “哟呵，傻柱你在那里孵小鸡呢？”
  许大茂从穿堂屋走过，一眼就瞧见了正房门前闷头坐着的傻柱，顺嘴就带上了嘲讽。
  “许大茂你过来，看爷爷不打死你！”何雨柱放着狠话，屁股却没挪窝。
  许大茂一瞧就知道这是有问题啊，照往常自己一开嘲讽，这傻柱应该直接咬过来才对。
  今儿个算是出奇了。
  也没继续招惹何雨柱，他打算先回家问问出了什么事，等问清楚了才好找傻柱贴脸开大。
  正往后院走着，忽然想起了在前院瞧着的自行车，不会和那自行车有关吧？
  别说那么新的一辆自行车，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在这个时代都极其吸引人注意力，他放学回来进院就瞧见了，不过也就多看了两眼。
  都没有凑近了瞧。
  毕竟那东西看多了眼热，自己又骑不着，索性不看。
  但他深知傻柱的脾性，院里出现这么一辆自行车，不凑上去瞅瞅那才怪了。
  许大茂向后院走去，打算问问他妈院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前脚刚进后院，院里在厂子上班的男人也都回来了。
  何大清和易中海都在一个厂，区别是一个在厨房，一个在车间，但下班的时间是一样的，如今又住在一个院，便脚前不差脚后，一起回来。
  二人也都瞧见了前院东厢房的自行车，心里不知什么想法，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往中院走。
  何大清一眼就瞧见了自家门前坐着的儿子，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都说知子莫如父，傻柱闯没闯祸何大清一眼就能瞧出了。
  “你这是被酒楼给扫地出门了？”何大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自家小子辍学后，他就托当年一起学厨的师兄弟关系，让这小子进酒楼当学徒。
  偶尔他接私活的时候，也会带上这小子亲自教导，为的就是把这一手厨艺传给他，将来有个糊口。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
  何大清眉头却蹙的更深了，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小子身上有不少灰，刚刚抬头的时候似乎脸上也有淤青。

  易中海也没着急回家。
  易大妈听到院里的动静，直接走了出来，瞧着何家门前的场景欲言又止。
  何大清注意到，一看就知道这儿有明白人。
  “老易，看来你媳妇知道怎么回事，不妨给我说说？”
  何大清既然开口了，易中海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便对媳妇点了点头。
  易大妈当即也不隐瞒，将对许母的说辞又复述了一遍。
  何大清听完脸皮抽了抽，这刚搬过来就把人得罪了，他可是清楚像是他和老易这样的，都是第一批被安排进来的。
  那比他们还先住进来的什么底子都不清楚，就把人得罪了？
  “是那老娘们先打的我！”听完易大妈的讲述，何雨柱不服气的喊道。
  见这小子冲自己吼，易大妈也有着脾气，当即哼哼道：“打你？用那个布包打你？你一个半大小子跑起来我不信那大妹子能追的上你！”
  话罢，易大妈还看似好心的对何大清道：“老何，我劝你们啊还是尽早给人家登门道歉，我可是亲眼瞧见了，那大妹子被打的可不轻，当时要不是人家那丫头，我眼瞅人都快要不行了，脸白的吓人！”
  何大清脸皮抽动的愈发剧烈，在院里寻摸了两眼，何雨柱见此就心觉不妙，他对这一幕可太有经验了。
  果不其然，何大清在院里找了根枝条后，就奔着何雨柱去了。
  何雨柱想跑，但他蛋疼。
  就这么一个耽误枝条就已经招呼在了身上。
  众所周知，枝条这东西打不死人，但抽皮肉上是真的疼。
  “嗷！”
  何雨柱被抽的嗷嗷叫，易中海上前要拦着。
  “老何，老何！不能动手啊。”
  “老易你别管，我抽他那是天经地义！”
  “咳，那，那你也不能往脸上抽啊。”
  “哼！抽的就是他这张脸，长得一点都不像我！”
  这话一出，易中海都不知道该不该拦，单看面相何大清和何雨柱的确一点都不像，但这父子俩有一个旁人无法复刻的特点。
  都长得着急。
  单凭这一点，亲儿子应该跑不了。
  易大妈揣着手在一旁看热闹，可没有上去拦的意思，她还记着被何雨柱吼了一嗓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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