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79】
【79】
“那个、璃绪？我们点餐都已经点好了哦？”
“啊、啊……我其实吃什么都可以的，要不初你帮我随便点一个吧？”
“好。那我先去把账单先结了吧——这家店有免费饮品，你们想喝点什么吗？”
“我想喝咖啡——”说这句话的是栗山萤。
“嗯，璃绪呢？”
“那我就……随便来点柠檬水一类的就好了吧。”
在栗山萤的提议下，终于能够好好放松一下的初，现在是在和萤以及璃绪一起久违地三人逛街中。
目前是午餐时间——但说实话，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去考虑——但毕竟是在和初一起出门玩，璃绪还是多少努力表现出和平时差不多的样子。
初点了点头，拿着自助菜单就跑去前台那边了。只剩下萤和璃绪两人坐在原位上。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呢，璃绪——怎么了，难道是初向你告白了？”
“诶、？！不，与其说是告白，不如说是——”
看着神代璃绪慌张的样子——栗山萤愣了一下，一脸诧异地凑了过来。
“……我只是随口说说的，难道说，初那个木头脑袋——真的想开了？？”
本来只是作为调侃才开的玩笑，看神代璃绪这个害羞又纠结的样子，难道真的成了？？
“所以说、不是告白啦！！”
并不想在这个地方解释这种事情，但也没法抑制住自己喜悦的心情以及脸上的热度。
昨天晚上，初从凌牙房间出来之后——牵着璃绪的手回到她的房间里，那之后的事情……
璃绪忍不住抬起自己的左手。
在那只手的手背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初的嘴唇的温度——
“啊啊啊……我真的不行了…………”
看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苦恼还是因为太过高兴，将头埋在桌子上的神代璃绪，栗山萤内心的好奇当然更多了——但看璃绪这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完全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所以不是告白——那我们的璃绪小姐为什么情绪会这么激动呢？”
“……那个，萤。”
脸依然是埋在桌子上，璃绪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
“初是不是……有在做什么执事或者牛郎一样的工作啊？”
“…………你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看起来，初确实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神代璃绪应该不会问出这么诡异的问题才对。
“我也知道——做这种猜想非常失礼啦。但是……”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守护在你的身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初执起璃绪的手，就像在对【公主】许下诺言的【骑士】一样，在她的手背上印上虔诚的一吻。
在那一刻，甚至连地点是自己家里的阳台这件事都忘了，也完全没在意自己和初当时都穿着睡衣——本来还在想初为什么要在和自己聊天之前特地梳理了一下头发，现在回想起来，要是知道当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要大费周章璃绪也不管怎么说都要把那身睡衣换了。
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
自己喜欢的人，在面前单膝跪下行吻手礼，当时的那个氛围，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告白】或者【求婚】。
虽然最后发现是初在承诺【她一定会从巴利安界回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并不是不高兴——不如说这也是非常值得惊喜的事情，但是……
“也太熟练了吧……”
整个【誓约】过程堪称行云流水，初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一丝不自然，甚至吻手礼的时候也仍然是游刃有余的表情。
尽管不应该这么想——璃绪还是总觉得，她好像对别的什么人也做过这件事情。
本来还想看看凌牙是什么情况……但是从早上起来吃早餐到她和初一起出门为止，凌牙看起来也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诶难道说吻手礼的事情，真的只对我做了吗那凌牙又是什么情况呢】
因为太过在意，逛街的时候都很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因为初担心她会走丢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现在她大概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谜语——但是初也不是会随便对别人做出会导致误会的事情的人吧”
是告白也好，不是告白也好——但要是说让初会做出特别举动的人，那也只能是神代凌牙和神代璃绪了。
以萤对初的了解，基本上也就是这样。就算别的方面初会做好许多计划和准备，但在感情的事情上是一目了然到……有些惨的地步。
“说的也是……”
有些被栗山萤的话说服了，璃绪把自己的耿耿于怀放在一边，再次回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时，她对之前几年一直用敬语称呼他们的事情表示歉意，作为弥补用那样的方式做出新的承诺——
【但是……就算真的要求婚的话也应该是我向初单膝跪下——吻手礼的话，也该是我来做才对吧!】
因为大脑过于混乱，现在已经在想这种莫名奇妙的事情。
就算真的是公主和骑士的身份——璃绪也是希望自己作为【骑士】的那方，初作为【公主】的。
但是当时初给自己带来的【男友气质】太强了，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好”和“嗯”根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璃绪，直到第二天的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懊悔了起来。
【可恶……但是那个样子的初，根本不可能拒绝得了……】
说到底，自己也是有少女心的——更何况，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还是初，效果就更是超级加倍了。
只是，尽管昨天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眼前还有另一件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哈啊啊啊啊啊……”
“你这叹气声已经可以当成歌剧演唱了吧。”
“那也没办法啊，因为初她——”
“我怎么了”
点好餐结完账回来的初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听到她的声音，璃绪立刻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乖巧地坐好。
“刚才试了一下，感觉他们这里的柠檬水有点太酸了——就稍微加了点糖，璃绪你先喝喝看，不好喝的话我就去重新装一杯。”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是初帮忙拿的我就一定会喝完的——”
“还是试试比较好，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哦。——这杯咖啡是你的，萤。”
“呜哇、好苦!为什么我就没有调节口味的选项啊!”
“万一我糖放多了呢——苦的话，自己去看情况加点糖怎么样”
“这是差别待遇吧!你这没心没肺的恶友!”
“璃绪，感觉怎样有太甜吗”
“听我好好说话啊喂!”
总之把萤的吐槽无视掉——初也没有继续问璃绪她们刚才在聊什么，在点的午餐上桌之前，话题就这样以栗山萤的插科打诨的方式换了方向。
其实，根本不需要初做些别的什么事情——只是这样普通的日常，璃绪就已经感到足够幸福了。
但越是享受着这样的气氛，就越是能清楚地认识到一点——
在这几天之后，初会很快离开这里……这一无可奈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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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萤——”
吃完午餐之后，三人继续逛街——总之不管怎么说两人都给初挑了好几件衣服让她一个个试一试，璃绪和萤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
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继续把刚才的话题进行下去。
“对于初要离开这里的事情——你难道不会觉得很难过吗”
这也是璃绪明明对昨天晚上初的【宣誓】感到喜悦，却依然患得患失的主要原因。
情况或许远没有初嘴上说的那么轻松——璃绪的心里总是隐隐有种预感，在那个世界里，初或许会遇到数不胜数的危险的事情。
在人界这边，哪怕只是那一个敌人——都将初逼到了会暂时放弃人类身份的地步，如果是她原本的世界的话……
就算自己和凌牙都接受了她要离开这边的事实——但是，要说不担心初的安全，那又怎么可能呢
从离别到重逢的时间也是非常漫长的——这个时间段自己要如何度过，璃绪也完全没有头绪。
这个问题拿去问凌牙，他应该也不会给出什么像样的答案。毕竟那家伙，就算真的觉得寂寞了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来问作为初的朋友的——同时也是自己认识了多年的栗山萤这件事情比较好。
“感到寂寞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吧就像之前初失踪的那段时间——虽然知道她是遇到了麻烦事，但每天上学的时候没法再见到她，确实是不怎么习惯的事情。”
当然能够理解神代璃绪的想法，萤态度坦然地这么说着。
“只不过，因为我还有很多能够在她不在的时候，帮忙做到的事情——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又能打起干劲了。”
“……比如说”
“之前初的退学手续也是我帮忙解决的哦。还有你——璃绪也差不多要来学校了吧你的入学手续和后续事项，也会全权由我来帮忙负责。”
本来这些事情是初要去做的，现在因为时间紧迫，她拜托了萤来解决所有的麻烦事。
之前没有在这所学校就读的璃绪，一进来就直接按照入学的年级去学习二年级的课程——说实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帮助她尽快适应起来，这也是栗山萤负责的一部分。
“初连这种事情都拜托你了吗……”
“没办法，谁叫我又有钱又可靠呢~璃绪小姐，想要被人依赖的话，首先也要往这个方向看齐哦~”
栗山萤是在用着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但璃绪当然也知道——这完全是大实话，就更是感觉到非常地不甘心。
“呜咕……你这奸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那不然呢~”
确实——正如栗山萤所说，虽然作为普通的人类，对要回去那个世界的初的选择无能为力……但至少，她也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着初。
那么，自己又能做到什么呢……
【钱……钱吗。】
望向了他们所在店铺的另一边的地方——那里主要是卖项链戒指这样的一些饰品。
【如果真的……想考虑到初回来以后的事情的话，或许……】
因为凌牙本身也有在利用闲暇时间打工——璃绪自然是想到了这个办法。
“从现在开始攒钱的话……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暗中立下了决心。
那是只有神代璃绪自己一人才知道的，暂时的秘密。她也完全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凌牙。
——所谓惊喜的话，那当然是独属于自己才能带给她的……才叫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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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暂的几天时间度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初预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
具体方法是使用他们阿克雷德家自己研制出来的机器——加上菲卡博士的改进，是这两天才算是彻底完工的成品。
能够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打开巴利安界的大门——大概是01s那样的程度，不过对于本身灵魂就属于那个世界的初来说，其实也完全足够了。
该见的人也差不多都见了，该交代的事情也基本交代完了，凌牙和璃绪那边也完全解释清楚——对初来说，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程度。
本来也只是想低调地离开这里——除了阿克雷德家和神代家，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人会来送别自己，萤那家伙是最不喜欢说道别的性格，这种场合完全不会来。
所以——当看到特地来拜访了的游马和小鸟他们的时候，初很明显地愣住了。
“啊，那个，前辈，因为听说你要走了——”
“冒昧拜访了……会给初学姐你添麻烦吗”
再加上游马身边漂浮着的astral——要说这个送别的场景瞬间变得有些有些壮观了也不为过。
【我——可能低估了作为人类的自己也说不定。】
完全没想到，没有【七皇】身份的自己，也会有家人之外的——该说是同学，亦或者说是后辈来送别。
“没什么麻烦的……那天因为种种原因走的太急了点——能在离开这里之前还能和你们像这样好好地道别，我很高兴。”
也完全不是什么客套话。
至少作为【前辈】和【朋友】，走之前说一声再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嗯，那个——初学姐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太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鸟的视线看向的是站在初身边不远处是凌牙和璃绪的方向——看起来，他们是对仪器的安全性在向初的父亲拜隆做着最后的确认的样子。
【就连小鸟都这么说，看来那个时候的样子果然吓到他们了吧——】
其实就连初自己，当时也有种【完蛋了】的感觉，但这件事情的最后，以【宣誓】的方式达成了圆满，可以说某种意义上也是意料之外了。
【做出这样的承诺，一开始也根本不在计划之内——但是，我也真的很想能够再回到这里。】
所以，虽然是非常理想主义和自以为是的想法——她终究还是再次像当年那样，许下了【诺言】。
【但是这一次的话，我一定——】
“差不多到时间了，初。”
“!好的，谢谢，v，那就按照计划的顺序开始吧。”
比起开启巴利安之门的那一瞬，仪器的预热和准备时间还不算短，也需要她提前躺在仪器里做好精神同步才行。
但毕竟也是赶工作品，这个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前辈——一路顺风啊!!”
对着要离开的她，少年一如既往地元气地挥手喊着，初也笑着对这样的游马挥了挥手。
“嗯。你也要一直像这样一飞冲天哦，游马。”
这么说完以后，她将视线移到游马身边那银白色的身影之上，看到对方用着和她同样的眼神在审视着自己。
在他们已经足够强大的现在，这个少年，等到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或许会成长为实力更加恐怖的决斗者吧。
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和对方成为敌人。从astral的眼里也看到同样讯息的初，算是放下了这个担忧，终于跟着v一起前往最后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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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们家的家庭聚会吧——无关人士能不能赶紧离开这里啊”
“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家庭聚会——初是完全同意我们来这里送别她的，你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哦”
“呃啊啊啊、你们这令人火大的两兄妹，在这个时候了还要抢走这最后的——”
“吵死了，iv，你就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吗”
v和初两人一来到存放着仪器的那个房间，就听到三个【小学生】在吵架——当然，从年龄上来说当然不是，但对话内容毫无疑问是【小学生吵架】的水平。
iv的逐客令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就像往常一样被神代兄妹轻松无视掉了，正愤怒地想要接着说出什么的他，在看到走进房间的初的瞬间立刻闭嘴了。
“啊、初，距离仪器的完全启动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一家人先一起吃点东西——”
“仪器的情况需要实时监控，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自己先去吃。”
毕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松懈的时间。
对于iv的提议，v有些无情地否决掉了——甚至在自家人那里也没有办法找回场子，iv又很识相地完全不说话了。
完全不理会吃瘪的iv，璃绪很是好奇的在室内逛着，站在一处带着玻璃罩的仪器前面。
“这个就是——等会儿初会躺进去的地方吗”
“喂、等等，神代璃绪，这些仪器可是很贵的，你别到处乱碰——”
“嗯，等会儿我就会躺到那个里面去——你去吃饭吧，托马斯。”
一边回答了璃绪的问题，初一边也在劝iv去吃饭了。
再一次地，在初快要离开人界的时候——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身处于阿克雷德家食物链最底端的iv，终究还是垂头丧气地吃东西去了。
因为离启动确实还有不少时间，加上璃绪确实很好奇的样子——初干脆开始给凌牙和璃绪简单讲解起了这个房间里每一个仪器的设计和作用，就在差不多预热结束，可以开始使用的时间点——又一个不速之客竟然在这个时候上门了。
“怎么你也来了啊——!”
因为过于惊讶，璃绪直接伸出手指着对方质问道。
本觉得刚才iv那番排斥【外人】的样子太过难看，但此时此刻好像能够完全理解那家伙刚才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这个无比重要的，初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天城快斗的出现无疑是重磅炸弹。
本来特别在意初和快斗之间那些所谓是【交易】的事情，现在对方还特意来到这里，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挑衅】都不为过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天城快斗”
看着像守护神一样一左一右拦在幻日初面前的神代凌牙和神代璃绪，对这个场景毫不意外的快斗发出一声冷哼，看向了在一旁监控仪器情况的v。
“你们家就是这么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么——克里斯”
“……严格来说，那目前并不算是【我们家】——不过，作为代替，我可以向你表示歉意。”
对于快斗的出现，v倒是没有显得很惊讶。
在刚才初带着神代兄妹【参观】这里的时候，iii就已经给自己发来了消息——天城快斗同意了来这里帮忙解决仪器启动最后一点问题的请求。
“你的歉意我也听不出任何一丝诚意——不过也罢了。”
直接无视掉用敌对的眼光盯着自己的某对兄妹，快斗走到v的身边，开始和他讨论起仪器的数据起来。
“那个……初，他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因为那家伙泰然自若的样子就好像这里是他自己家里一样——璃绪很是郁闷地对初偷偷问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虽然这个仪器里有菲卡的一部分技术在里面——但就算启动出了什么问题，电话里解说一下基本也差不多的。
快斗亲自过来的话——难道是还有什么别的重大问题吗
但也并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快斗和v的讨论就结束了。然后——对方用着一如既往的傲慢目光看了过来，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有着玻璃罩仪器的方向。
“仪器已经预热好了，现在到你该离开这里的时间了——幻日初。”
就这样，像在宣告最后的时刻已经结束了一样，少年说出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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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初已经必须要躺在仪器里面了——这回是真的【无关人士请离开这里】，凌牙和璃绪虽然明显看着就不情愿，还是被快斗给“请”了出去。
就连v也以“快斗比我更熟悉这个仪器”为理由离开了，看起来忙了这么久，其实他也想去吃点东西的样子——总之在有快斗把关的情况下，他也终于有合理的理由休息了。
这样一来——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初和快斗两人。
“——看起来，你那边的事情已经全部说明白了的样子”
快斗说的，当然是关于初如何对凌牙和璃绪解释她要离开的这件事情。
从刚才那两人的态度来看——他们的不爽主要来源于天城快斗在这最后关头的出现，但无论如何，既然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也说明了那两人已经默认了幻日初做出的决定。
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也省的在传送进行一半的时候发生什么变故。对于快斗曾对幻日初承诺过的——【至少在她不在人界的这段时间里留意他们的安全】这件事情来说，也可以少花费不少力气。
“无需费心，我的事情，当然肯定都处理好了。——所以，你专门跑这一趟的目的，难道就是来问这个的”
尽管已经不用再狩猎no了，天城快斗也不是会做这种程度的事情的闲人。
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快斗皱着眉头，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像耳机一样的东西。
“要不是为了把这个拿过来——我可没有专门跑过来凑热闹的闲情逸致。”
“!这个是……”
虽然猜测快斗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跑了这一趟——但初确实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这么重要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尽管他们之前已经想出了设计的草图和方案……但从对菲卡那边提出要求到现在……也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
“这可是父亲和研究人员们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制造出来的心血——你可要心怀感激地拿好了，幻日初。”
“菲卡……确实是天才。”
说实话，是离谱到有些恐怖的程度——尽管还没有真正回到那个世界去验证这个【通讯器】的可靠性，但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出如此有模有样的成果，就算是作为这个方案的提出者的初也不由得这么感慨道。
“哼，那种事情，不需要你这种后知后觉的承认。”
把这个交给了初之后，快斗毫不拖泥带水地直接走向了控制台。
“躺到仪器里面去吧，幻日初。在v那家伙吃完东西回来之前——你得先进入睡眠状态才能保证灵魂和仪器的同步。”
当然，陷入沉睡之后的她，就相当于已经不能再和外界有任何的交流——不过至少在门外焦急等待的某两个兄妹，在那个时候就可以站在一边旁观了。
尽管快斗确实答应了负责整个流程中的一部分工作——但反正这种要送她最后一程的时候，他可没兴趣抢占别人的位置。
“嗯。麻烦你了。”
“你知道这点就行。不过——你要是死在那个世界，可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那是快斗以他个人的身份，对初的最后赠语。
“挣扎着活下去——然后回来完成属于你自己的责任吧。幻日初。”
【那是当然的了——他们的事情，我本来也不想像这样交给其他人。】
所以，对于快斗半是提醒半是抱怨的这番话，初也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嗯。礼尚往来，也感谢你多此一举的提醒吧，天城快斗。”
就这样，算是一种最后的仁至义尽。
——在已经无话可说的情况下，躺在仪器里的初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到那双紫色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只属于她一人的【战斗】……才算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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