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实在亲戚(2)

饶氏亲自起身道：“小女生来就有热毒，自小服用着丸药，生病了也只请熟悉她体质的大夫，为的是怕药性相冲突。夫人的厚意我们领了，改日我带含月上门感谢夫人。”

        赵夫人见她们母女执意不肯，心中的疑云更加涌上心头，笑得更加勉强了。

        赵夫人和饶氏都没有继续谈及亲事，只虚虚说了些京中流行的首饰衣裳，简单坐了一刻钟，赵夫人就告辞了。

        玉容挥动着帕子：“赵夫人有空多上门呀，都是实在亲戚，一家人呢。”

        饶氏听得实在亲戚几个字，气得一甩衣袖吩咐道：“扶二姑娘回房歇息。”

        乘人不备，饶氏吩咐瑞婆子道：“悄悄的请一个大夫上门请脉，别说是姑娘病了，就说是府里的通房丫鬟得了病。”

        瑞婆子领命而出。

        赵夫人告辞了石府，脸色沉了下来，吩咐贴身陪房道：“派几个细心的家丁，全天守着石府，若是看到有大夫进出记得跟紧了，不惜代价套出大夫的话。”

        贴身陪房是当年陪嫁赵夫人的，说话并无顾忌道：“夫人，奴婢看石姑娘的模样，似乎是有孕之身。”

        赵夫人哼了一声道：“若是真的，我们赵府与石府一拍两散。”

        陪房连忙布置了几个细心的家人，守着石府门口和几个医馆门口。

        乘着夜色，饶氏请的大夫上门了，一番望闻问切后，大夫摸着胡须道：“恭喜夫人，这位姨娘有了身孕，似乎有两个月了。”

        饶氏握着拳头，咬牙不语。

        大夫以为是妻妾不合，忙低声道：“夫人若是不想让姨娘生子，此事也简单，小的这里有极好的堕胎药，一剂汤药下去，保管夫人心想事成。”

        饶氏面无表情问道：“此药对女子身子可有害？”

        大夫贼眉鼠眼道：“小的这里有一个方子对女子身子有害，有一个方子对女子身子无害，只看夫人的需要。”

        饶氏吩咐道：“你开一剂最温和的，不伤人的方子留下。”

        大夫啧啧道：“夫人真是仁慈，对这种不守规矩的丫鬟片子还这么心善，真是菩萨下凡。”

        饶氏吩咐瑞婆子：“给大夫厚厚的封儿。”

        大夫喜得连连道谢。

        饶氏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在外头就不要说了，若是我听到半句风声，你这小铺子也别开了。”

        大夫一缩头，连连道：“不说，打死小的也不说，其实夫人大可不必担心，京城里头哪个府里没有这种爬床丫鬟呢，算不得什么丑事。”

        饶氏由得大夫误会，待瑞婆子送了大夫出去，饶氏一巴掌打在石含月脸上，低声怒道：“让你和太子小心些，你不听，毁了你爹的大事，看你爹回来能饶你。”

        石含月哭哭啼啼道：“我有了太子的孩儿，今后这孩儿就是皇长子，这只会让太子更加倚重我们石府，倚重父亲。”

        “你还想留下这孩儿！”饶氏冷笑道，“未婚先孕，若是太子三五个月内能成事，你还能瞒天过海，若是他三年五载还没有登基，你带着一个孩儿算什么！他日太子登基了，他岂能认一个外头生养的孩儿，给他自己脸上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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