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飞往土卫六

火星时间，晚上八点，老林坐贴地飞行器来到另一个穹顶，找到“偷渡客”酒吧。
  酒吧不大，依然秉承酒吧该有的喧哗和昏暗。老林一进来就在舞台边找到了瘦子狄更斯和高个子罗伯斯庇尔。
  这里的酒水很贵，因为目前火星两个城市没有酒精发酵的原材料和工艺，酒水还都是从地球发货过来。
  狄更斯为老林点了一杯鸡尾酒，这个算是高档货了。
  老林抬头看了一眼跳钢管舞的女孩，惊讶地发现居然就是在波塞冬号酒吧里跳舞的三胸房舞女卡洛琳娜。
  老林指指卡洛琳娜，问狄更斯：“怎么她又在这跳舞了？”
  “哈哈，卡洛琳娜很受欢迎的！”狄更斯在自己胸上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比了一下。
  “哈哈！”老林笑了起来。
  “其实卡洛琳娜大多数时间都在火星跳舞，偶尔才在各种飞船内跳。”高个子罗伯斯庇尔补充道。
  “感觉你们很熟啊？”林永胜问道。
  “嗯嗯，我们做为后疫情感染者，彼此相互都很熟悉。”狄更斯说道。
  老林和狄更斯、罗伯斯庇尔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卡洛琳娜在舞台上的钢管上爬来爬去，做着各种挑逗动作。台下的男人们比在飞船上多了很多，也很热情，不断吹着口哨，大声说着不堪的话。
  这时又上来一个女孩，两个女孩一起开始跳舞，并且有互动的动作，掀起了台下小小的高潮。
  “那么......”老林看着台上的表演，又扭头看看狄更斯：“你们打算干什么工作？有眉目了吗？”
  “哦哦，我和罗伯斯庇尔起程之前，已经向航空站意向性申请工作，登记过了。下午去第二中转站面试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到处缺人。”
  狄更斯将头凑近林永胜：“那你呢？什么时候出发？”
  林永胜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回答：“明天！”
  “这么快啊！那可能会很久都见不到你喽？！”狄更斯一脸遗憾的样子。
  “哈哈，没事的，我们保持网络联系。而且，刚到异乡，就能认识朋友，我也很开心！”老林喝了一口鸡尾酒，感觉很不好喝，完全不是地球上的味道。
  “狄更斯先生，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酒就像我在失落的都市布达佩斯安全区里喝到的一样！哈哈！”
  “哈哈！”狄更斯也笑道，“是的，经过长途运输，有些酒就是不对味！”
  “那么，土星环系发生了什么事？”狄更斯眯上眼睛问道。
  “呃......目前还不方便说。等公共消息吧！”林永胜喝了一口鸡尾酒。
  “哈哈，你原则性还很强啊！”狄更斯笑了起来。
  “等我们稳定下来，我们就参与后疫情患者救助行动！”狄更斯对林永胜说道。
  “嗯嗯嗯！我应该不会在土星系待很久。”林永胜感到有点不胜酒力，脑子有点发飘。
  两个女孩在台上跳得渐入佳境，将上衣脱光，与台下互动，引起台下男士阵阵骚动。
  林永胜迷迷糊糊，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钱，对着两个女孩摇了摇，两个女孩看见一叠钱，高兴地扭着身躯，走下舞台，一左一右，来到林永胜身边，将教授的双臂各自担在肩膀上。
  教授将钱分成三份，塞在了卡洛琳娜的两个胸缝和那个女孩的一个胸缝间。
  两个女孩非常高兴，一起在教授两侧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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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行星带是个非常危险的环形带。飞往土星环系的穿梭飞船离开黄道面至少5万公里，才会安全些。从远离小行星带的上空看，密密麻麻的碎石慢慢飞行着，就这样年复一年，只要太阳还没变为红巨星，它们就永远这样环绕着太阳运行下去。
  火星矿物公司在小行星带建立了一个采集中心，一个飘浮在行星带上的巨大飞船，它与小行星带同步运行，派出去的有人或无人挖矿机降落在各个陨石上，挖掘上面的各种稀有矿物。有时陨石太小，直接用网拖住，拉回采集中心。
  采集中心是用快要报废的穿梭飞船改造的，只是做初步的粉碎和分类，原本公司想把熔炉设备也装进来，后来发现用到的电力和空气实在太多，成本不划算，就搞成了一个露天粉碎厂，只要保证人工重力就行，任何像地球上有的降尘、喷淋设备都不需要，灰尘飞到太空就行。
  只有人员居住舱需要恒温恒压和水气电，大大节约成本。
  教授坐在穿梭飞船VIP房里，看着下面的千万各种陨石慢慢移动着，突然感觉宇宙的博大和人类的渺小。
  人类的一切痛苦和宇宙相比，都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和转瞬即逝。
  过了几天，一个服务生来送餐的时候，暧昧的对着老林一直笑。老林觉得哪里不对，问他怎么啦？服务生说，您最好看看火星新闻。
  林永胜赶紧打开大屏幕火星地区新闻网，头版娱乐板块新闻标题用红颜色打着：“刚离婚着名教授在火星酒吧左搂右抱！”

  标题下一张清晰的照片，两个裸露上半身的脱衣舞娘左右各一，正在亲吻林永胜的脸。她们的胸口上夹满了钱。
  林永胜对服务生笑笑，摇摇头，说道：“没想到他们真的下功夫！”
  等服务生走以后，林永胜拿起网络电话，拨通了瘦子狄更斯的号码，因为刚过了小行星带，离火星有一定距离了，通话会有十分钟的延时。所以林永胜只说了一句：“狄更斯先生！看看新闻，是你们拍的吧？”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半个小时，狄更斯打来了电话，林永胜看到是他的名字，并没有接。
  经过两个月的漫长飞行，林教授终于到了土星环系，虽然路过木星系统，但是离着远，没有直接进入土星环系这么震撼。
  当开始进入土星环系，林永胜看着占满天际的土星和土星环，三天都睡不着觉！太兴奋了。人有幸真能来到这里，也算是不枉这一生。
  穿梭飞船白色的船体慢慢下降到土卫六同步轨道，180米长的穿梭飞船和600米长的灰黑色的巡洋母舰“普兹拉”相比，渺小了很多。
  穿梭飞船缓缓靠在船坞上，船坞上的气阀接上穿梭飞船，“呲”的升腾起几股气体。封闭式廊桥接驳到船身上，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下船。
  教授依然穿着那件褪色的真皮夹克，背着个巨大的双肩包。
  一走出廊桥，就看见候机厅里两个身穿标准办公室黑色制服的姑娘举着牌子：欢迎林永胜教授！
  林永胜笑了，对着牌子指了指自己。
  两个姑娘崇敬把教授领上贴地飞行器，一个姑娘小声说到：“教授，你好帅啊！”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飞到了指挥塔，其中一个姑娘把教授领到普兹拉号科学部，一到科学部，只见首席科学家布朗.克雷斯领着科学部的几位学者已经在大厅迎候。
  布朗.克雷斯和林永胜拥抱了一下，大声说道：“就差你了！教授！你就是赫拉克勒斯结最后的一根绳子！”
  “你的到来，我们可以完成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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