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决定

十天后，萨维尔来电话了，让他去“看书”。2217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如约来到儒勒凡尔纳书店。
  书店老板还是一副书呆子样，左眼的摄像头在不停地伸缩，对焦。
  他把2217领到柜台后面的房间里，萨维尔已经坐在里面了。
  老板习惯性的抱着本发黄的书，看着2217，又是一言不发。2217对老板这种举动好在以前见过，没有心里发怵。
  老板盯着2217，2217歪着脖子盯着老板，就这样沉默了一分钟。
  萨维尔紧张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
  “身份证我能找人做！”老板突然发话，吓了萨维尔一跳。
  “哦！太好了！”2217扭正了脖子，笑道。
  “但是你们想去哪，这个得看你们自身需要！要根据你们去的方向再去找人！”老板的眼睛上镜头嗞嗞作响。
  “我们真不知道去哪！”2217说道。
  “欧洲就两个方向，北或者南！建议你们先在这两个方向躲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去北美或者远东！”
  “或者......”老板凑近了脸，“或者，还有个好选择：火星！”“不过，那太难了！你们的假身份证过不了，去火星必须和电子身份证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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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7回到社区医院，找到弗雷德里克·热拉尔医生。医生今天状态很好，看样子睡眠够了，整个脸红光满面。
  2217笑着说道：“你不赌博了，整个人都变好了很多！”
  医生总算从口袋里掏出完整的一根烟，叼在嘴里，很藐视地看了看2217，说道：“我是没钱才赌，有了钱就不赌了！”
  2217大笑，笑完表情变得严肃，问道：“上回请你帮打听的事......”
  热拉尔拍拍脑袋，说道：“帮你打听了！还是那句话，你们想去抵抗区吗？”
  “你稍等下！”2217出门把在给孩子看病的3251喊了进来，关好门。
  “你说吧！医生！”2217说道。
  “如果你们要离开这里，我是强烈建议你们远走高飞，去抵抗区。否者，就算你们有新的身份证，也很难逃过各处的生物识别。就是做了整容，但是指纹、虹膜、声纹、DNA这些是改不了的，在发达的大城市，比如像纽约、巴黎西区、新加坡这样的发达地区依然是寸步难行。”
  “要么去抵抗区，要么去那种地广人稀的地方！”热拉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裸体女人雕像打火机，打着火，点上了烟。
  “还有，我有个建议，你们可以做这些准备，但是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不必行动！万一就熬到退伍呢？不是就名正言顺的生活在欧洲了！”
  3251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热拉尔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有些话我也不想挑明，但是我想你们可能知道来自幸福岛的人员的......的......身份......”
  “你是说我们的身份吗？”2217问道。
  “呃......亲爱的2217，你别生气，这是个敏感话题......”热拉尔医生抠抠牙齿。
  “我没生气！其实......我们都知道了，至少一小队的老队员都知道了。”2217看了一下3251，3251笑了一下。
  “好吧！我只是猜测！我其实并不知道！”热拉尔笑了一下，露出烟渍牙。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能坚持到退伍，也能在欧洲取得身份，其实这才是上上签！当然，目前的问题是你们参与了一个不受控的调查......已经有两个兄弟付出生命了！”
  “唉！”热拉尔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那么，你打这个电话号码，他会帮你安排一切！去抵抗区或是偏远的地区都行！唯独大城市他不会管。”
  “打电话就说：芝加哥下雪了！他就知道了。”热拉尔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个电话号码。
  月光下，3251头靠在2217肩上。
  2217看着皎洁的月光，说道：“亲爱的，如果最后我被逼的必须离开，还有个办法，你留下来，因为你并没有参与太多调查，等到正常退伍，我再回来找你，如何？”
  “我没那么自私！”3251说道：“我们俩同呼吸，共命运，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你做的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坏事！”
  “何况，我多少也参与过调查了！我还是你女朋友，这些加在一起，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2217非常感动，紧紧搂住了3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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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75年的初夏，也就是2217探访雨霖公司巴黎分公司的两个月后，作为医师的E3251发现自己怀孕了。
  3251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2217。两人又惊又喜，又充满了担忧。
  作为克隆人，他们知道是不允许生孩子的。

  两人没敢告诉一小队，怕走漏风声。
  两人告诉了热拉尔医生。
  热拉尔医生沉疑了一下，说道：“你们又遇到一个难题。你们想要孩子吗？”
  “想！”3251说道。而2217沉默了。
  热拉尔看看两人，笑到：“你们最好统一意见。如果想要孩子，面临的困难是非常大的。首先，政策就不允许你们生。你们想生，就必须改头换面，远走他乡。”
  “其次，我说句比较残酷的话，但是作为医生，必须说实话，就是你们的后代，还是有很大概率畸形。”
  “还有一种选择，就把孩子打掉！”热拉尔看看窗外，“这个是最佳选择！”
  3251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沉默了一下，抬起了头，露出坚毅的表情：“我想要这个孩子！”
  2217低着头，想了一下，咬了一下牙，也露出坚毅的表情。
  他看着她，拉过她的手，说道：“如果你想要，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热拉尔看着他们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最好慎重考虑！如果选择生孩子，那将是一条很艰辛的路！”
  “我们会慎重考虑的！”3251说道。
  “那你们不是有路子办新的身份吗？那就抓紧吧！”热拉尔说道。
  2217给萨维尔打了电话，让他转告书店老板，他想“买两本书。”
  过了几天，2217领着3251到书店小阁楼里拍了照。老板说15天后可以拿到新身份证。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电子ID号，经不起电子检查。
  书店老板的左眼摄像头不停地伸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段时间挪威那边管的松，你们可以先到那边躲一阵，那边是苦寒之地，缺人，无论打工还是做个小生意，都相对容易。”
  2217看看3251，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希望，又满眼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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