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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傻子


“狼,好多狼。”姜槐序抱着头在金丝楠木制作的雕花大床上窜来窜去,任凭陆景辞怎么安抚,也没有停下。

        “姜槐序。”陆景辞伸手去拉姜槐序,却被姜槐序一次又一次的躲了过去。

        蹦跶了一阵,姜槐序有些累了,他双眼通红,抱着头缩在木床的里侧,嘴里一直嘟囔着,“痛,不要咬我,啊啊啊——狼,有狼,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救救我,我,我好痛,啊啊啊——陆景辞。”

        见其不受控制,陆景辞直接踏上木床,将姜槐序一把揽入怀中,他一手揽住姜槐序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姜槐序的头,“我在呢,好了,没事了。”

        谁知姜槐序眼前一花,竟将陆景辞当成了狼,他一口咬上陆景辞的手腕,陆景辞没有阻拦,任凭姜槐序在自己的手腕上印下一片牙印。他拍着姜槐序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姜槐序呜咽了几声,渐渐平静下来。

        陆景辞缓缓将姜槐序放平,替他掖好被褥,随即厉声询问穆太医,“这是为何,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穆太医平时只见侯爷目中无人,并未见过陆景辞如此生气的模样,他吓得直直跪了下去,“臣也不知,公子滑下山坡,可能不小心磕到了头,颅内瘀血堆积,从而造成此等现象。再者,公子可有前例?若是有,便也可能是因伤势过重引起的旧疾复发。”

        陆景辞突然想到姜槐序在冀州的一次异常,那次他见到江雨疏身上的青紫,也是这般发起了癫,只是没有此次严重,“他之前确实有过先例,穆太医既知原因,可能治好?”

        “侯爷勿急,待臣再开几副方子,替公子化开颅内的瘀血,再修养一些时日,至大伤痊愈,公子就可以恢复正常。”

        “当真?”陆景辞恐吓着穆太医道,“你可知,欺骗本侯的下场。”

        穆太医伏地回道,“臣不敢欺瞒侯爷。”

        见穆太医如此说,陆景辞也就放心了些,示意苏木带穆太医去开方子抓药。又让人拿来一些蜜饯饴糖,哄着姜槐序喝下了助眠的汤药,姜槐序又沉沉睡了过去。

        陆柒柒回府,就从秦伯那里听到了姜槐序遇险的噩耗,她匆匆赶往姜槐序的茗风苑,进门就喊,“哥哥,姜大哥怎么了?”

        陆景辞赶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替姜槐序掖了掖被子后,领着陆柒柒来到了院子外面。

        陆柒柒焦急的询问,“哥哥,姜大哥怎么样了,是谁要害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景辞有些累地摸了摸陆柒柒的头,“哥哥正在查,放心,你姜大哥会没事的。”

        陆柒柒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抱着陆景辞的手臂,靠在陆景辞身上,“最近是怎的,皇后姐姐也不舒服,姜大哥也变成了这样?”

        之前只当皇后不想去参加秋季围猎,没想到却是真的身体不适,并不是借口?陆景辞有些疑惑,便询问陆柒柒道,“你皇后姐姐身体也不舒服?”

        “嗯,皇后姐姐最近吃饭总是没有胃口,还总是想吐,睡眠时间也比平时长了不少,不过,皇后姐姐却是胖了,她原来很是清瘦,最近肚子却大了一圈,穿的衣裳也比之前宽松了不少,皇后姐姐身边的侍女也对她好了不少。”陆柒柒边说边在腰间比划。

        这是……不行,我得告诉皇帝那小子,“柒柒自己去玩,你皇后姐姐身体不适,要让你皇帝哥哥知道,哥哥这就去给你皇帝哥哥写信,告知此事。”

        说完,陆柒柒吵着要去茗风苑中守着姜槐序,并发誓绝不吵闹,陆景辞无奈,也就应允,随即只身一人前往了书房。

        他将皇后的事情写好,命人送去了宫中,便召来慕星,查清姜槐序遇险的幕后主使。

        慕星禀报,围猎场中,深林边缘那些箭矢,都带有屈离国的标志。在围猎场抓到的那个侍卫和太监,也承认是慕容暄指使。

        陆景辞不信,慕容暄并不认识姜槐序,没有理由下手,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国公一派,但国公并不知姜槐序身份,要下手,目标也只会是自己,那么只剩一个人了。

        韩意与姜槐序有过过节,又对姜槐序充满莫名的敌意,此事定有他的手笔。

        陆景辞曲指敲了敲桌面,吩咐慕星道,“去查查韩意。”

        待慕星走后,陆景辞也带着苏木去了侯府的罪狱。韩意,若真是你所为,本侯定不轻饶。

        皇宫中,景和帝收到了书信。

        秋暝,你这是……景和帝有些受不住刺激,朕不过因为忙着应付慕容暄,几日不去看你,你竟瞒着朕,不让朕知晓。他颤颤巍巍地站起,不顾众人,青天白日的就这么偷摸溜进了凤栖宫。

        此时,池秋暝正静靠在殿中软榻上看书,青黛也在一旁伺候。

        “娘娘,要吃点东西吗?”青黛捧着一盘酸杏,素指拈起其中一枚,凑到池秋暝嘴边。

        池秋暝接过,打量了几眼,塞入口中,“青黛,为何要选择本宫?”

        青黛笑了笑,“娘娘还未出阁时,奴就已在身边侍候,算算,也已过了十多年了,奴见过娘娘的满心憧憬,也见过娘娘的痛不欲生,三年前,是奴抱歉,奴为了家人,受命国公,才会使娘娘和圣上变成了这样,娘娘不但没有怪罪,还留了奴一条贱命,奴有罪,从那以后,奴便发誓,不再做出伤害娘娘的事情。”

        池秋暝又挑了颗酸杏,塞入了口中,“那你家人呢?”

        青黛没有说话,只是眼眶微微有些红,静默几刻,青黛再次开口,“娘娘,奴欠你一条命呀。奴的家人……”

        池秋暝握了握青黛的手,“你同本宫一样,家人性命悉数掌握在国公手中,本宫知你无奈,明白那只是你的思念忧心之举。三年前错的是国公,不是你。”

        “本宫不怪你。”

        池秋暝还欲再说,却注意到屏风后的动静,青黛也注意到,将酸杏放在了桌上,主动退了出去。

        “为何不告诉朕?”景和帝从屏风后的密室走出,急切地问道。

        池秋暝没有理会,只说了句,“酸杏。”

        景和帝忍住激动,端过桌上的那盘酸杏,递到池秋暝面前,“是朕猜的那样吗?”

        池秋暝点了点头,景和帝将其从后拥住,“不用担心,朕会保护好你们的,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重蹈覆辙。”

        这边,陆景辞于侯府罪狱中审讯两人。威胁恐吓过,也上过刑,但两人就是咬定是受慕容暄指使。韩意手下也会有如此嘴硬之人?陆景辞更加迷惑,可除了他,还会有谁?真的是慕容暄?

        到了晚膳,陆景辞怕一身的血腥味刺激到姜槐序,便先去沐了个浴,再去往茗风苑。

        到了茗风苑,姜槐序早就醒了,在同陆柒柒玩翻花绳,陆景辞问过下人,方知姜槐序醒后又发了一次癫,是陆柒柒借口陪他玩翻花绳,转移了注意力,这才安抚下来。

        “哥哥,你来了,要不要一起玩?”陆柒柒偏头看向了陆景辞。

        姜槐序也学着陆柒柒说道,“哥哥,要不要一起玩?”

        陆景辞走过去,摸了摸两人的头,柔声回答道,“好,吃完饭,哥哥就陪你们玩翻花绳。”

        晚膳时,姜槐序因着痴傻,将饭菜弄的到处都是,那筷子就好像不会用似的,夹了半天才堪堪夹起一筷子米饭。

        陆景辞想起下午在罪狱,那两人说的话,慕容暄指使他们故意欺骗姜槐序,借机告诉姜槐序自己遇险,才会使姜槐序落入圈套,伤至如此。

        陆景辞心不由地软了软,他原是为了救我。

        陆景辞拿过姜槐序手里的筷子,端起他面前的那碗米饭,就如同那次宴会一般,姜槐序要什么,陆景辞便夹什么,再喂入姜槐序口中。

        姜槐序吃的直吧唧嘴,“好吃,我还要,还要那个。”

        陆景辞便又夹起,喂给姜槐序,姜槐序高兴地拍手,手指在桌上一顿乱指,什么都要,陆景辞也好脾气地一一夹到了姜槐序碗中。

        晚上就寝前,陆景辞先替姜槐序擦好身子,给他上药,又哄着姜槐序喝下熬好的汤药,便直接在姜槐序房中歇了下去,方便照看病情。

        慕星偷摸潜入韩意府中,见到韩意领着一人进了书房,那人低着头,全身上下都被黑色斗篷罩住,慕星只隐约看到其光洁的下巴,再看不到其他,也无法分辨其身份。

        慕星不敢靠近,只能在府中蹲守,两人从亥时一直聊到子时,慕星这才看到两人从书房出来。

        慕星远远跟上黑衣人,一直出了韩意府邸。他跟了一路,一时不防,竟被黑衣人发现。

        慕星跟丢了,他看了眼一旁的建筑,金色泛光的牌匾上写的是兴瑞客栈。怎会到了此处?

        次日,他将事情禀报了陆景辞,陆景辞也甚为不解,黑衣人?兴瑞客栈?这是为何?他们为何会对姜槐序下手?难道是姜府?看来已经有人知晓了姜槐序的身份。

        于是,陆景辞又吩咐慕星去姜府查探。并让苏木整理出姜府过往的事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几人忙碌了半天,结果并无发现,线索到这刚好就断了。那韩意府中出现的黑衣人也就此没了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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