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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亲


上京城中的八卦爱好者还没有从二殿下跟孙十一郎和国公府家小公子的扑朔迷离的情感纠葛中回过神来,就被二殿下跟沈家小公子婚礼的铺张奢华惊掉了下巴。

        普通人家准备婚礼尚且要准备至少大半年的时间,而二殿下的婚礼,不过准备了两个月,就堪比十几年前太女成亲时候的排场。这一切的流程来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沈小公子的十里红妆除了普通的吉祥物件,还有很多他自小爱使的刀枪棍棒,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国公府,又绕着城里炫耀了一圈,浩浩荡荡开向了晋王府,沈家留在京中的族人,沈五娘承担了送亲的重任,领着送亲的一行人,骑马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围观的众人见了,都对二殿下的未来生活表示了深切的忧虑,娶了沈小公子,他后头有国公府的五个家姐撑腰,即便二殿下是皇室成员,怕是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在上京为所欲为。

        奚白沛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骑马统领着接亲的队伍,为了准备接亲的繁琐流程,她老早就被礼仪官从床上薅起来,先前清晨还有一丝清凉,这会让太阳爬上头顶,身着繁琐的多层喜服,奚白沛的背上已经湿透,加上肩伤还未完全好,扯着缰绳的时候隐隐作痛。

        皇后心疼女儿,本来想让她跟沈良吉一起乘坐喜车,但奚白沛拒绝了。大梁成亲的习俗一贯是女郎骑马而男郎乘坐喜车,若是她到喜车上去乘坐,那便成了头一份新娘官因为体弱不支而弃马乘车的人,不知会被一干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嘲笑到什么时候。

        奚白沛自己快要被太阳晒晕了过去,料想闷在喜车里穿着繁琐喜服的沈良吉也好不到哪里去。支撑她往前走的只有一个信念,国师的话到底算不算数,她能不能活到跟沈良吉成亲之后?

        她娶沈良吉,有人乐意看到这桩亲事,有人不乐意,奚白沛生怕光天化日之下从哪个方向射出来一支冷箭正中自己后心,那便是顷刻之间婚礼变葬礼,新郎变鳏夫。

        一路的锣鼓喧天中,奚白沛走的小心翼翼。

        围观的百姓见了,只觉得二殿下脸上不太喜庆的样子。

        终于,见到了晋王府的大门。奚白沛翻身下马的时候,顺手抹了把脸,一脸的汗珠被擦了擦甩出去,身旁的礼仪官忙提醒她,动作不可如此随意。额角又沁起汗珠,她只能任那汗滴绕过眼角流到下颌。

        她拉起沈良吉的手,走过晋王府的大门,觉得手里攥着一团火。

        一团照亮漆黑预知路途的火焰,她只希望这团火焰能为无聊的路途换个结局,或许更好,也或许,更糟糕。

        炎热的天气加上紧张的心情,沈良吉觉得后背也湿了大半,早几日宫中就派了礼仪官到国公府,协助筹备婚礼流程等一干事宜,今日一睁眼,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每行一步都有礼仪官在旁边提点,要想出什么错也很难。虽然他跟奚白沛都知道,这场外人眼里的风光婚礼,不过是二人对世俗暂时的妥协,但成亲这件事情,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心里半点儿不紧张,那一定是在说假话。

        少年时,沈良吉去参加自家姊妹兄弟的婚礼,也会畅想关于自己未来妻主的事情,那一定是个气概十足的英雄,横刀立马,沙场争战,在西疆他也遇到让自己心生倾慕的人,可惜那个令他少年时心动的人已经在西疆马革裹尸。

        跟沈良吉讲究客气的人会称呼他沈小将军。

        上京城里,被称为“小将军”的男郎不只沈良吉一个人。梁朝尚武,有些武将家族战功赫赫,皇上为了嘉奖她们劳苦功高,除了封赏提拔武将世家的女郎,也会赏赐世家的男郎在京中护卫军中挂个闲职以示恩赐,外人见了也羡慕一下“小将军”的头衔,这表明家族正得皇上的恩宠。

        只有沈良吉的这个“将军”封号,是他在西疆浴血奋战自己得来的。

        沈良吉一直觉得,自己跟别家的男儿郎是不同的,哪怕有家族的庇护,也没有几个男子敢真正上沙场战斗。但回到上京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跟别人又没有那么多的不同,提起沈家,众人羡慕的对象永远是自己那英姿飒爽的姐姐们,甚至连不爱武艺也不爱念书的五姐,也比他得到更多的称赞跟目光。

        这两年家中频频提起的,只有他的婚事,似乎总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要么是别人家不想同意,要么是沈家不想同意。沈良吉觉得,上京城中的生活真真是无聊极了,他提起重回西疆,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直言他成亲之前别想再回西疆。

        沈良吉自己知道,若是成亲之后,那去西疆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

        奚白沛来找他,提到结婚之后的条件,沈良吉心动了。

        以后和离也罢,被休弃也罢,什么样的名声倒是不打紧,面子总是没有里子重要,只要回到西疆,哪怕战死沙场,也比在上京城的锦绣堆里蹉跎腐烂了强。

        他听见前厅喧嚣的热闹,对比之下,这卧室里越发寂静。

        不管怎么说,成婚这件近两年困扰自己的事情,暂时画上了句号。

        以往别人都传言,二殿下是京中纨绔子弟的代表,现下看起来也不尽然。二殿下去找国师卜算的事情闹的满城风云,释放出来的信号也很是明显:第一,在围场遇刺的事情没有完,第二,她要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离开上京太危险了。

        若是别的皇室宗亲这样放肆,只怕皇上早就震怒了,二殿下胡搅蛮缠闹了这一顿,皇上也只是让礼部先紧着二殿下的婚事,别的一干事等延后再议,没有责怪她许多,皇上对二殿下的喜爱可见一斑。

        奚白沛来到后厅的时间比沈良吉预料的早很多。

        “殿下回来的这样早。”

        算算时间,成亲的仪式刚完成没有多久,前头的宴席只怕是上菜也没有多长时间,宾客肯定还没有散席。殿下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果真是任性至极,就这样,礼仪官居然没有絮絮叨叨拉住她在前厅再应酬一会儿。

        “她们吃她们的,自己有手有脚,还不承认还等着我给递筷子,反正宫里派了人,一切都有人打理。”奚白沛没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这一整天,真是累极了。”

        两人在礼仪官的连声吉祥语中互饮了合卺酒,算是彻底完成了今天繁复的礼节。

        门一关,奚白沛就开始动手脱衣服,沈良吉看着窗外还未黑透的窗影,殿下这也太心急了些。

        汗水湿透了后背,贴在身上黏糊糊难受,奚白沛在府中随意惯了,不仅外袍扯去,连上身的里衣都脱了去。沈良吉见奚白沛那胸前后背的皮肤,不愧是养尊处优的皇女,这皮肤远比他细腻白嫩。

        奚白沛看他的耳尖有点儿泛红,笑道,“原本这穿衣脱衣的事情应是你来伺候,想来你是不习惯的,我只有自己动手了。”她坐到桌前倒了杯冰梅饮,灌下去一茶碗,又吃了些点心。

        沈良吉干脆保持了沉默,伺候别人穿衣洗漱这类的活,他确实没干过,沈家的仆从伺候的没有这样精细,跟在军营中的简洁生活一致,在家里各项事务也都是自己打理。

        奚白沛想,怎么说,沈良吉也是进到了晋王府,她的地盘,再挤兑人家也不合适,“你的喜服跟我这是成双成对的定制,光那刺绣的金线银线就好几斤,这一天穿下来,不出上一身汗是不可能的,你也快些脱下来松快吧,先过来喝点儿凉饮子解解热,歇一歇再去沐浴。”

        沈良吉也不扭捏,脱了喜服只着月白色的里衣,自己执壶倒了杯冰梅饮,清凉甘甜的饮子落到胃里,驱散了不少暑气,静下来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以后,自己暂且就是晋王府名义上的男主人了。

        两人又渴又饿,一共喝了三壶冰梅饮子,吃了些原本摆在桌子上的点心,奚白沛已经吩咐府上明早准备丰盛早餐,皇上皇后念及女儿体弱,免了第二天她们去宫里请安的礼仪,二人沐浴歇息后可以好好补个觉,准备睡到自然醒。

        奚白沛太累,沾着枕头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不一会儿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可沈良吉又累又困,入睡又十分艰难,本来就不是自己熟悉的床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沈良吉好不容易睡着,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

        “沈六儿……良吉……”奚白沛睁开眼时,屋内的喜烛还在燃烧,整个屋子里铺满暖暖的光线,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恍惚之间她也分不清楚到了什么时辰,碰到身边人的手臂,才惊觉床上多了一个人,想起今天自己已经成了亲,那眼前的人肯定就是新娶进王府的沈良吉了,从疼痛中惊醒的奚白沛心里没有半分旖旎,因为此刻她腹中绞痛难忍,冷汗直流,。

        沈良吉本就睡得很轻,身边一有动静立马警觉地翻身起来,借着烛火的光照,他看到了奚白沛惨白的脸,心中也是一惊,这情形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殿下,你可有何不适?”沈良吉托起奚白沛的上半身,让她靠在床柱上。

        奚白沛欲哭无泪,我是不是中毒了?

        “太……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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