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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差点让她掐死


次日。

        “天啊!”杨桃夭站在自家菜园,远眺着鸟不拉屎的村落,高呼:“给我道晴雷劈了我吧!25岁还没人要,我emo了。”

        “哈哈哈…”邻居们坐在门边围成一圈,端着饭碗嘲笑着她:“桃桃小时候长的最水灵,怎么会长大了没人要,实在不行我们给你介绍个!”

        杨桃夭气鼓鼓的朝他们跺一脚:“我要比我大两岁的男人,要比我高一点。”

        他们齐刷刷的挑了挑挖苦她的眉头,现在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基本都没有玩够怎么可能会跑出来相亲,就算真的相亲,哪里会轮到她。

        “你还是凭本事自己找个男将谈恋爱,你奶奶也是无理取闹才25岁就逼着你结婚,出了名的多事。”

        全村人都晓得她奶奶的那名声是属于没事找事的,一个老太太胡闹就算了,村里还真的有人帮忙顺拐。

        有良心的邻居放低了声音,把她招到跟前说话,生怕有谁听见:“你奶奶就是嫌家里人少没热闹气儿,羡慕别个家里热热闹闹的。”

        “我家还不热闹吗?”杨桃夭扯扯嘴角,她白净美丽的容颜上边有记红色的棍痕,摸着疼到牙麻,唏嘘:“我觉得挺热闹的,你看她给我打的都破了相了,你们可给我评理,就我这样怎么去相亲?”

        她自打三岁以后,一被家里人打,就跑去跟别人告状,就是个没有长大成人的孩子,大爷们笑的老牙都心疼掉了。

        邻居看到她背后一闪而过的杨然身影,刚塞进嘴里的饭,喷了一地,直拍大腿哈哈大笑:“山里跑出来的狸猫都没他脸花!”

        杨然募然回头,一张脸上交错着泛红发紫的痕迹,胳膊腕上跟打了个鱼网花儿似的,见着谁都没有好脸,昨天晚上奶奶挥下来的贤孙棒法全挨他身上了。

        气的他这189的大汉原地跳脚,单手叉腰指着家门口愤恨嚷:“这家没法待了,我要离家出走!”

        “滚!都滚!”奶奶拿着抹布,朝他甩了甩。

        杨桃夭揉着肚子饿,要回家盛碗饭垫巴,根本没心思和他们吵闹掺和,还没走几步就被杨然给拽着往马路上去。

        “我们离家出走让她一个人过去,七老八十了,脾气还不改,把我打的往后女朋友都找不到了。”他说着就掏出镜子,哭唧唧的看。

        要说他长的也没好看到哪儿去,没本事靠脸吃饭就算了,可他偏偏以为自己很帅气。

        这姐弟俩样貌就是奇大的反差,一个丑的像拦路匪,一个好看的像偶像剧里的女主角。

        “都怪你长的丑,害得我现在都没人要。”她捡起脚边的砖头,拿在手里往前走。

        杨然的眼皮子跳了跳,他一点地位都没有,这活的太不像人了,追在她后边吼道:“你说我丑?都是一个爸生的,你以为你能美到哪里去?”

        她回头嫌弃的撇一眼他:“可能你妈怀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的事情吧,优点全没继承,缺点全长在脸上了。”

        他一听,自尊心被她撵的稀碎,伤心欲绝的跑到她前面:“我要去跳河,我不活了!”

        杨桃夭才不怕他跳河,方圆百里只有条小河,死在里面的人都是喝多了一头栽进去人无了,就他要跳,一定会砸出个大坑,送进医院还能抢救一下。

        村头有道水泥板铺好的桥,通过其他村的车辆不停轰鸣而过,扬起的灰让过路的人直咳。

        平常这里会有好几个一伙打麻将的人经过,可今天好像是在桥上碰见啥惊悚的事情,一个个的隔好远,靠着桥边走。

        杨桃夭和杨然坐在桥上,怀里揣着满当当的零食,一双脚悬空在喘喘淌向某个地方的河流上荡了荡。

        低头看着五米高度,她点燃一根烟,抖着腿:“什么时候跳?”

        “我还没吃饱,等我饱了再跳。”说着他猛塞几口面包,掏出一根火腿肠塞进嘴里,托腮怀疑人生。

        她悠哉的眺望冬天一片泛黄的天地,把烦躁的心彻底安抚,有很久都没像今天这样舒坦过。

        说来也巧,他们两个坐在那里比拦路的猛虎还要骇人,特别是杨桃夭本就肮臭的名气,谁见着都没好脸更不想和他们两个有半点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

        “杨然。”一个好看的女孩儿提着拜年走亲戚的大礼包站在他们的背后。

        听见动静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仰眼就是女孩儿纯粹无暇的笑容。

        这是和杨然一起长大的女孩,站在一起说不上的般配,简直就是青梅竹马,现在都在同一所大学里,叫做敏子。

        从小就和他跟在杨桃夭背后玩,看见敏子,她选择闭嘴最好,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话题。

        刚要继续低头,稍微挪动道眼就看见敏子背后一棵不大的树下,聚集三四个光彩靓丽的男孩子们。

        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是某个人的头顶在阳光下映出来的白色,她诧异的偏身,仔细看着那个躲在自己同学背后拼命缩身的顾之曦。

        冤家宜解不宜结,杨桃夭没想到和他见的第二次是以这种方式,她不解的站起身,拉着敏子在一边指着他问:“他谁啊!”

        敏子不晓得她在指谁,就踮起脚说道:“看起来好像是和我在一个大学里的学长们,隔壁村有好几个学长来着。”

        她淡淡的“哦”一声,继续低头要坐着。

        敏子每次看见她就往怀里窜,抱着她的腰激动的跳脚:“桃夭姐,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有范儿,你在我们学校都出名了。”

        那当然是出名的,去年,城市爆发了疫病,杨然不能出去,她也不能进去,所有校园开启了封闭式管理,为了让亲弟弟在里面舒服点。

        杨桃夭在医院里做好检查,穿着大白防护服还准备了一套校服,翻了他大学的门儿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一天到晚在他大学里乱窜了差不多七天,都没发现她不是学校里的人。

        就晓得有个奇怪的女人,经常出现在男寝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皮带,凶神恶煞的很,路过的男孩子们看见她就腿软,还怀疑学校里多了个校霸。

        她打扮的品味非常独特,有许多女孩儿在模仿她的穿衣风格,杨然时不时把她放在朋友圈里埋汰,很容易就出名了。

        杨桃夭想不通,这些还在读书的人一天到晚在想啥,站在原地被敏子抱的舍不得撒手。

        “要是桃夭姐是男的该多好。”敏子说着。

        还没两秒钟,杨然就好像看见个刺激到他神经的“东西”。

        拾起脚边的板砖,向着顾之曦,凶狠的脸宛如笼中猛兽一样狰狞,起脚就朝他扑。

        “顾之曦!今天你栽在我手心里非把你给埋了。”杨然真的生起脾气来就会变成杨桃夭不认识的人。

        如果可以用语言去比喻一个人对仇人的恨意,那么只能说是呼吸,睡觉,睁开眼睛都在想方设法的让对方如何去死。

        杨然对顾之曦的恨,变成了折磨,也成了心魔,他满腔怒火的冲过去就被好几个男孩挡在外边。

        发了疯的人理智是不清醒的,力气比平常大了好几倍。

        顾之曦见机就往反方向跑,还没两步忽然回头直往杨桃夭身上来,他清楚的知道,能救他的人就在眼前。

        他像个在高速路上刹不住的车,猛拼口气,一个蹦,好似饿狼扑食把她吓的转头往田里跑。

        可她这女人的腿再怎么长,也跑不过他一个男人的大胯,迎面心胸受到百斤猛击,两个人撞出一道火花摔向小麦田里。

        “滚!”她被他撞的连说话都在发抖,嘴里的呼吸让哀嚎抽离个干净,拼命捶着坐在身上的顾之曦。

        他一双带有泥巴的手在她脸上胡乱摸出几道痕迹,求生欲极强,担心着她的腰,翻找着她的痛处:“老阿姨,你得救我,你要不管,你弟弟会打死我的。”

        “他为什么打你?”她捂着后腰在地上翻滚:“打你一定是活该。”

        “你不知道吗?你弟弟在大学里是逮谁就打的校霸,可恶至极!你做为他的家长就忍心站在一边看别人受欺负?”他款款的说道。

        杨桃夭将信将疑的看向被几个男孩用力拽着的杨然,带刺的眼睛盯的他抖了抖:“你不惹他,他会想着揍你?”

        “你要相信我,你弟弟在外边到处欺负人,去年还把一个可怜的人逼成了抑郁症,差点跳楼了呢。”

        他一脸惊恐的警惕着杨然又好话在她耳边吹暖风,编了个大网让杨桃夭跳。

        在她眼里,他好像是小丑在耍把戏。

        杨然是啥德行,她是最清楚的,他以前在叛逆期虽然坏点,但是在保守家庭里成长的孩子跑出去肯定是不会得罪人的,就算被欺负也不会想着把事情闹大。

        “我听说我弟弟在去年的时候被某个人在吃饭的时候用开水烫到了胳膊,当时那个人是蓄意的,就算是这样他还没完居然背地里趁着天黑把我弟弟给打了一顿,我弟弟当时请了心理医生才走出来。”

        杨桃夭说的他身子一怔,戳破他的谎言:“我当时就是为这个事情跑去他学校里埋伏了七天也没有逮到那个王八蛋,你说他是校霸!”

        她的眼神凝结成了霜,直穿进他的心,不留任何余地,撕破了他的脸皮,到底谁是校霸,是谁仗着在学校里混的风生水起四处欺负人。

        别以为她不在大学里就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事儿。

        他一个外人说再多也比不过杨然的一句。

        他跪地,背屈到快要把头栽进田地里,抱着她的大腿不放:“学校里的事儿你都那么清楚啊?再说当时这事儿影响不小,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他就认为是我干的,你看我都没他个大,怎么可能干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杨桃夭叉腰,她不想让杨然把事情闹大,毕竟她知道他发起脾气来人的脑袋是糊涂的,万一真的闹出点事儿,他未来的路将变的坎坷不平。

        顾之曦头都不敢抬,像个受惊的蚂蚱,看着她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他眼前,两指不晓得使了多少劲儿,掐疼他的下颚,痛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家犬男!我看你心眼儿挺多的,以后离他远点儿,小心我…”她抬手要煽他。

        顾之曦自然反应的抬起胳膊挡脸:“不要打脸!”

        “臭小子,打你还怕脏手,滚开!”她没有太多人情味儿的把他踢到旁处。

        杨然手里的砖头被几个人蛮力的甩掉,一个接一个的压在他的身上,还有不知轻重的见他不屈服,用关节砸他的后背。

        她脱掉鞋子一步飞起个利索的跟斗,跳到杨然跟前,把几个男孩惊的目光里全是她抬腿要横扫到他们脸上的动作,身体忽然没有任何动作的呆住,躲都不躲。

        “桃夭!”奶奶站在路口,在千钧一发间,及时喝住她所有的动作:“你这个鬼丫头,真的跟着他离家出走。”

        杨桃夭的脚离第一个要被打扒在地的男孩只有零点一毫米,她虚眯着狠厉的眼睛,用脚拇指掐疼他的脸,微笑:“谁让你们拿关节打他的,打坏了你赔?没轻没重的。”

        他们被这股气势汹汹的场面,给吓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人都傻了。

        奶奶喊了半天,没得个音儿低头在脚边耗起一根树叉,指着满是虚影的地方怒骂:“你们真是大了,皮子硬了,敢在我面前跺三跺四,都给我滚回来!”

        杨然咬牙把砖头抛远,拍拍手上的灰,指着田里站着的顾之曦嚷嚷着:“今天先放过你,咱们来日方长!我非把你给埋了。”

        他虽然没有往顾之曦身上留下点痕迹,可是杨桃夭差点没把他的颌骨给捏碎了,疼的他现在都没个反应,捧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杨桃夭一点都不像个女人,拍着杨然的肩膀,让他自觉的蹲下,她扬起长腿就骑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堆起来的巨人身高,别提多喜人。

        他们两个姐弟,摇晃到奶奶跟前,见她手里的东西要打过来。

        杨桃夭尖叫:“跑!”

        杨然背着她完全没有负担地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那些差点要被杨桃夭死打的人,忍不住的捂嘴哈哈大笑。

        “你要真的想和他不计前嫌,你看他和他姐姐就知道应该去怎么做。”敏子知道事情的真相,没留好脸给顾之曦,拿好东西转身离开。

        什么不计前嫌,顾之曦当初肯干那种事情就没想过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一点都没有悔过的意思。

        那时候对杨然的做法,只有一次,以后就不会出现了,他多光彩的人生里为什么要去道歉,去讨好别人,乞求原谅。

        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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