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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那你记得想我


闻言,余清玦的眸子似是沁水一般的温柔,笑意漾开,朝她鼻翼上又是一吻:“我也想......”
  然后揽在燕容珏后腰上的手忽地用力,两人一上一下直直躺倒在床榻上。
  见他今日如此放得开,燕容珏不欲多说,几下就把他早就垮到一边的上衣统统都除去扔在床边,又几下拔掉了自己头上的发饰,乌发顿时披散下来,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衣。
  她看着余清玦一直浅笑安然地望着自己,心中怦然得紧,倾身,就从他的额头一直吻到了唇角,又侧下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嗯......”余清玦的声音有些厚重,睫毛扑闪着,脸颊和耳垂渐渐透出淡淡粉色。
  燕容珏今日极有耐心,一路慢慢往下,在他胸膛上的每一处伤口上摩挲一遍,亲吻一遍,极为用心细腻。
  “清玦,”燕容珏的声音也粗重了,点点气息喷洒在余清玦裸/露的肌肤上,“待会你若是欢愉了,不必忍着,喊出来便是......”
  然后又吻了吻余清玦的双眼,语气万分和软,“放心,锦秋她们学乖了,不会打扰到我们的......”
  说完燕容珏又极尽缠绵地一路吻着下去。
  余清玦看她言行皆是万般轻柔,似是怕他有任何不顺意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和之前的她,真的不太一样。
  这次,居然......半天都没进入主题。
  余清玦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燕容珏顿住,有些发懵地望着他。
  此时他不应该紧张害羞中带着期待吗?他居然在笑?!
  “陛下真是......可爱得紧。”余清玦朗笑了一声,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没入她的发间,腰间一挺,直接就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燕容珏的视线瞬间一个翻转,脑袋一个晕眩,身体就躺倒在了榻上。
  “你——”话没说出口,她只觉面上洒落铺天盖地的温柔,余清玦特有的松柏一般清冽的香气让她沉醉不已。
  “还是让我来吧。”余清玦附身凑到燕容珏耳畔,语调甚是旖旎。
  罗裳褪,云雨起,恣情无限。
  “唔......”
  “嗯......”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
  桌案上香炉鼎中的香灰越积越多,终是云散雨歇。
  余清玦侧躺着身子将燕容珏揽在怀中,温热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后腰按抚着,理了理她被汗水打湿的鬓角,又吻了吻她的发根,问:“可有不适?”
  燕容珏迷糊地睁开眼睛,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你个余大帅,反客为主,不讲武德!”身子却懒懒地窝在他的怀中不动。
  闻言,余清玦的眉毛都弯成了柳梢,调侃道:“你既说了反客为主,也算兵计中的一种,怎算失了武德呢?”
  燕容珏笑了笑,没有回应,却看到他的耳垂还是粉红的,甚是诱人,遂凑过去一口衔在嘴里,半晌才揶揄道:
  “不过余大帅天赋异禀,攻守有节,我甚是欢喜。”
  听她变着法子地在打趣自己,余清玦的心融化成一滩水,环抱着她更紧了。
  帐篷外,竹昔已经站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了,却迟迟不见余清玦出来,遂问拦在自己面前的锦秋:
  “姑娘,我家公子莫不是和你家陛下打起来了吧?我怎么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反客为主’,什么‘武德’?”
  “不行,我家公子身上的伤都没好全,怎么能再被她打一次?”竹昔神色一紧,提步就要冲着进去。
  锦秋很是震惊,没想到他耳力这么好,连忙将他拦下:“公子莫慌,他们感情甚笃,怎会打起来呢?许是他们在‘讨论’兵法,‘切磋’一下也说不准。”
  说着说着,锦秋的脸兀自红了一片。
  竹昔却没留意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罢,我军明天就返程了,公子定是舍不得的。你家陛下对我家公子的感情笃不笃我说不准,但公子的心呐,可是一直都放在她那里。她别再不当回事儿就行。”
  竹昔的直言直语让内敛安分的锦秋都想为陛下辩驳几句。
  她虽只是个陛下身边的丫鬟,可她分明见到过,陛下一望见那人就勾起的唇角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柔情。
  除夕夜陛下精心准备的烟花宴,往私里说,不就是为了让余丞相在家国危难之时也能展眉舒颜吗?
  这段时间陛下一个人时,望着一堆碎玉片发呆,苦苦思索着将那些玉片拼接起来,甚至还尝试着编同心结,最后实在不行,眼看战事结束想他归期已至,不得已才让她代劳做好了这个络子。
  她每天为陛下换洗被褥枕巾时,常常能摸到上面湿润的泪水。她为陛下梳头时,都能明显感到陛下掉了好多头发。
  世人皆以为陛下的心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她确实是停留过,还好好地把每一份情谊装在心里,掩盖在了她威严无情的外表下,漫不经心的眼神中。

  锦秋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这些没必要说,陛下也不会在意。
  “竹昔!”
  两人寻声望去,却见梁骐站在不远处,朝竹昔招了招手,满脸的热切。
  竹昔一改刚刚有些急躁的神色,冲梁骐扬起一笑:“我在这呢!”
  回头对锦秋说“待会公子出来了,劳烦姑娘跟他说一句我今天晚些回去。”说罢就小跑着奔梁骐而去,两人谈笑着走远。
  锦秋望着两人齐头并肩的样子,又想到帐篷里的两人,忽而有些感慨,正所谓,所爱隔山海,但是山海是否皆可平呢?
  帐篷内,燕容珏正打算起身穿衣,余清玦却又揽着她躺下了:“心儿,我想,再抱一抱你。”
  余清玦的胸膛贴在燕容珏的脊背上,低头朝着那个伤疤吻了一下。
  感受着他的温度和缕缕气息,燕容珏有些哭笑不得,她刚刚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从床上坐起来,得了,现在两人谁都不想动了,就这么赖一块儿吧。
  余清玦闭眼,静静地拥了燕容珏一会儿,方道:“心儿,你回去之后,要好好吃饭睡觉,保重身体。高甸国内的夺位之争,你不用过于忧心。”
  “嗯,你也是,你都瘦了。”燕容珏想到什么,又道,“前几日刘前辈还送与我一些她家祖传秘方做的舒痕膏,对疤痕很管用,你带些回去。”
  “好。”余清玦应下,顿了顿,遗憾道,“你还记得去年邀我去江南的约定吗?但是......今年我没法赴约了。”
  经他一提醒,燕容珏转过身,搂着他的脖子,莞尔道:“无妨,那我往后续一年,明年如何?”
  “好。”余清玦笑意款款,又凑到燕容珏耳畔,“那你记得......想我。”
  燕容珏一愣,往日她从不敢想这么露骨的话竟会从他口中说出,忽而想起几刻钟前他问自己的话“我能否成为你心中最特别的存在”,想来他对于自己的情意,总有几分忐忑在的。
  思及此,燕容珏捧着他的脸庞,认真望着他的眼睛,道:
  “从落月山谷相见至今,你是唯一一个我身心交付的人,往后余生也是。你尽管放心去做你的事就好,等我忙完,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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