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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流言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城

        抱歉更晚了,但是今天在码二更,希望大家喜欢。

        ————我是愉快的分界线————

        第050章流言

        (今日第一更,还有一更)

        将军府的偏厅虽大,但这密密麻麻的人一起涌进来,片刻就围得水泄不通。

        先到的贵女就起身给后来的夫人们让座。

        京中讲究礼数,将军夫人的生辰,受邀的夫人们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随了礼,遣了家人来送,一时间偏厅里就热闹得很。

        将军夫人身边的赵妈妈就道:“各位小姐,将军夫人在花园置了点心茶水,请各位小姐随老奴来。”

        夫人们在聚一处,相互吹捧的是各自的夫婿,说得是家长里短,论的子女的婚嫁。

        姑娘们聚一处就是嬉戏玩闹。

        寿辰聚会就是如此,各府的夫人一处,姑娘们一处。

        用饭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

        孟云卿等人就随赵妈妈往花园那边去。

        孟云卿瞥了瞥四围,心中默默数了数,少则有四五十人之多。听沈琳说,这都还是受将军夫人邀请才来的贵女们,除了侯府等几个亲近的,家中的庶女都不会来,更不用说其余不在邀请行列的。按照沈琳的说法,若是逢到每年三四月的迎春会,京中稍有底蕴的姑娘小姐们齐齐出动,那才是衣香鬓影,人影攒动,看都看得眼花缭乱。

        这厢还算是好的。

        孟云卿就点头。

        将军府在西郊,花园比侯府东西院加在一起还要大许多,四五十人在一处也不挤。只是京中贵女也分亲疏远近和年龄大小,玩耍也自然是分开的。

        孟云卿远远见到顾昀寒,身边聚了不少差不多年纪姑娘。

        以顾昀寒在京中的名气,羡慕她的人不少,想巴结她的更大有人在。顾昀寒圣宠正浓,想攀着顾昀寒多在京中聚会露脸的贵女们,哪个不是存了各自的心思?

        想起顾昀寒同沈琳和沈陶两姐妹之间的诸多不对路,料想这些贵女也是分群的。

        沈琳这里也聚了不少人。

        有的真是平日里关系亲近的闺中蜜友,有的也是一心存了攀附心思,寻思着如何找话接。沈琳是侯府嫡女,是定安侯和侯夫人,自然懂得如何拿捏,沈陶就不然。

        有些说着牛头不对马嘴话的人靠拢,她就浑身不舒服。

        眼中免不了轻蔑一笑。

        来的时候母亲有交待,此次来给将军夫人贺寿,侯夫人是要给她说亲的,要她注意些性子,不要同旁的姑娘落口舌,被来给将军夫人贺寿的夫人们听了去。

        不然她早就听不下去。

        还好这些人只是围着沈琳,她就拉着孟云卿和沈妍吃茶。

        倒是沈楠和沈瑜两姐妹最为轻松。

        两人都不过□□岁的年纪,说亲还尚早了些。虽是庶女出身,但自家姐姐就是定安侯的宝贝女儿,旁人也不敢怠慢,自然也不需要去攀附哪家门楣,便结伴寻了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们吃糖玩耍逛花园去了。

        “这位就是表姑娘?”身侧有人问起,孟云卿才回过神来。

        开口的是梅国舅家的千金,梅嘉言。

        梅国舅是梅贵妃的父亲,在朝中没有官职,梅嘉言的伯父却是江南几省的巡抚,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

        梅嘉言的伯父膝下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就待她如亲生。

        梅嘉言姐姐是梅贵妃,她便也京中也是极出名的贵女,只是从小身子孱弱,很少出门。常走动的世家小姐里,数来也就沈琳和旁的几个,梅嘉言就也同沈琳坐在一处。

        她同沈琳关系亲近,又带了几分病弱的缘故,总让人觉得亲善。

        “云卿前些日子才来京中。”沈琳应声。

        孟云卿便巡礼出声:“梅小姐。”

        “云卿看着小,应是云卿妹妹吧。”她的声音温柔,如小河淌水一般。

        孟云卿点头,“过了九月就满十四。”

        “那确实是妹妹。”梅嘉言莞尔,又朝沈琳道,“你日后多带云卿妹妹来梅府找我玩。”

        她身体不好,梅国舅很让她出门,便是姐妹间的聚会她都少有出现,只盼着沈琳她们能来府中。

        沈琳就笑,“要请你自己请就是,可不带这么拐着弯让我带的。”

        梅嘉言难得笑出脸上两个酒窝,“来,请你们都来,沈琳妹妹,沈陶妹妹,云卿妹妹,沈妍妹妹,你们都来。”

        “那便说好的。”沈陶也应声,“赶明儿我们姐妹几人一道组团去梅国舅府上吃好吃的。”

        “来来来,我自然是欢迎的。”梅嘉言就很高兴,沈陶便和她煞有其事商量起时间来。

        孟云卿就也跟着笑起来。

        许是方才的水饮得有些急,沈妍让小婵去询问了一声,待得小婵回来,沈妍就而后起身。孟云卿正好也有意思,便起身同沈妍一道。

        将军府的花园很大,若不是小婵先前去探路,怕是要转上好些时候。

        这一路上就遇到不少别的府邸姑娘。

        孟云卿是生面孔,认识她的人很少。沈妍虽是定安侯府的庶女,但也随侯夫人出入过几次,算是面熟的。来往的贵女都微微一笑,算作招呼,毕竟来的多是高门邸户的嫡女,如此招呼已算客气,并没有亲切之人。

        沈妍的存在感并不强,还有路过的几人,瞥了她一眼,便不做搭理,各自摇着画扇各自说着自己的话。

        走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声音:“刚才那是哪个府上的小姐,早前似乎没见过?”

        “不知道呢,同她一处的貌似是定安侯府的庶女,叫沈什么来着……反正在一处的,也应当是哪个府邸的庶女吧,在意她们做什么?”

        ……

        孟云卿确实不在意。

        沈妍脸上却火烧似的红。

        她是侯府的庶女,在家中就觉时常抬不起头来,尤其是面对二夫人和沈陶的时候。

        每每外出,都觉得松口气,但接触的都是京中贵女,松口气之余,又觉自惭形秽。

        可她的生母是赵姨娘,纵使她是定安侯府二房的小姐又如何?

        一样遭人看不起。

        小婵就有些担心的扯了扯沈妍的衣袖,“四小姐……”

        她敛了情绪,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让小婵担心。

        “在意她们做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分明是方才那人的一席话,被孟云卿说出,却有了旁的意味,“锦绣韶华,流年似水,有何好羡慕她人的?你若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再毒也不过尔耳罢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旁人。”

        沈妍微微楞住。

        孟云卿是侯府的表姑娘,她接触的却并不多。只觉得她平日里温和有礼,话也少,是个表面上同何人都能过得去,却应当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才是。

        可方才的一席话,就似她不曾见过的孟云卿。

        字字笃定,沉稳有力,那里像个普通小丫头当有的语气?

        还是,她自己对她真的太陌生了些。

        孟云卿开口,说得都是些安慰她的话,她咬了咬唇,轻唤了句:“云卿姐姐。”

        “嗯。”孟云卿应声,便上前牵了她的手,也不多说。

        她掌心透着温和的暖意,徜徉过沈妍手心。

        沈妍也不再多言,只是嘴角微微勾了的幅度,仿佛会意的笑容。

        ……

        折回路上,沈妍明显心情好了许多,一直同孟云卿讲话。

        她其实少有同孟云卿说这般多话,准确的说,在府中,她少同旁的姑娘说这般多话。她分明比孟云卿小不了多少,却觉她像大姐姐一般,让人心中安稳。

        结果行至一半,忽然觉得手上少了些什么。

        是画扇落下了。

        这可如何是好?

        云韶坊的画扇,她只有这一把,还是二夫人早些年送的,她走到何处去都带着,就似富贵人家的身份象征。画扇珍贵,价值不菲,若是遗失了,会被责骂是小,要是连累姨娘受责罚,她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府中,又是无论如何都会被二夫人教训的。

        沈妍很怕,小婵也慌张起来,主仆二人只能快步折回去寻。

        孟云卿叮嘱声不急,就在原处等她。

        其实出云坊的扇子她那里还有许多,若是真寻不到了,她给沈妍一把就是。只是瞧沈妍方才的模样真是被吓到了,她只得宽慰她——都是来将军府的客人,东西不会轻易丢的。

        沈妍就点头,还是三步并作两步。

        音歌就扶她在树荫深处的长凳上,坐下歇息。

        燕韩地处偏北,京中又在燕韩的东北方,夏日里如果在树荫下或屋内,其实都算不得热。离晌午还有些时候,孟云卿在树荫下乘凉,轻摇着画扇,其实惬意。

        她同音歌随意说些话,打发时间,等沈妍回来。

        不过片刻,就有旁的姑娘上前。

        她挑了凉快的地方,旁人也看不清,只知道有人了,就未上前。

        那两人就寻了靠前的位置落座。

        身边的丫鬟就在一侧扇扇,好让主子凉快些。

        孟云卿没见过这两人,也没多在意。稍许,听两人聊天,却又是同她相关的。

        “你方才可听她们说起定安侯府的表姑娘?”

        (今日第二更,全啦~)

        “自然有,顾昀寒不是也说,她在侯府都见过了吗?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两人说得神秘,连孟云卿都很是好奇。

        她才来京中几日,今日才第一日出侯府,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她也只同沈妍姐妹几人在一处,不知她们口中所谓的十有八/九是指的是何事?

        “我也觉得是真的,你说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放在外面十多年没管,等到家中母亲没了,才被接回侯府来的……”

        “嘘!毕竟是定安侯府的表姑娘。”顿了顿,又小声道,“你说,她娘亲真的是同旁人一道私奔的吗?”

        听到此处,音歌脸色都变了。

        愤愤不平就要上前,却被孟云卿一把拉住。

        疑惑看向孟云卿,却见孟云卿拢着眉头,眸色黯淡无光。

        两人还在继续。

        “听说定安侯当时是极其疼爱这个妹妹的,当年付云将军还去侯府求过亲,想求娶定安侯的这个妹妹,定安侯都没有同意,最后却同旁人私奔?当真是丢尽了定安侯府的脸!”

        “那可不是!好歹也是名门闺秀,简直是给京中的贵女脸上抹黑。”

        “如今女儿倒是回来了,就想着摇身一变,野鸡当做凤凰。你没听说将军夫人和平阳王妃都邀她多走动,还真当自己是正经的侯府姑娘了。”

        “侯府姑娘?呵!一个来历不明的表姑娘罢了,连侯府的庶女都比不过,还想着攀龙附凤,简直贻笑大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见见这个侯府的表姑娘。”

        “见她做什么?自掉身份?日后见到绕着走就罢了!我看她们侯府几个姑娘都在一处,感情好着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看才不!沈琳就不说了,人家是定安侯的宝贝女儿,不可同日而语,沈陶和其余几个侯府的庶女就难说了。听说这表姑娘也十三四岁了,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原本出身就不好,若是不赶紧挑个未婚夫定下来,日后只怕更难说。听说侯府的老夫人疼这个外孙女得很,生怕日后营生艰难,就硬央着侯夫人带她来将军夫人寿辰。你看侯夫人这个时候带上她来,谁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同沈陶和侯府的其余姑娘有何关系?”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表姑娘,再受宠也是个外姓的姑娘罢了,沈陶和侯府其他的庶女也到了说亲年龄,若是老夫人和侯夫人一味偏颇,只怕这个表姑娘在侯府中更难立足。多则数月,少则几日,免不了就要出矛盾,毕竟人家才是姓沈的姑娘!看吧,今日若是侯夫人替表姑娘做足了面子,就是拂了沈陶的颜面,难免那头会急得跳起来,闹得家宅鸡犬不宁。老夫人和定安侯再是护着那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也得想着沈家不是?”

        “说得就是,寄人篱下,就当有寄人篱下的本分。还偏偏这般招摇,非攀着将军夫人和平阳王妃就去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当自己是顾昀寒么?”

        “嘻嘻,不说了,晌午时候不就能见到了吗?”

        “说得也是,走吧,也歇得差不多了,先去别处逛逛吧。”

        拂袖起身的声音,而后脚步声渐远,孟云卿才松开死死攥紧音歌的手。

        “姑娘……”音歌声音有些颤抖。

        “我都不理会,你理会他们做什么?”孟云卿应得轻淡,“嘴长在人身上,今日堵了这两个,其余人的还能统统堵上不成?”

        音歌语塞。

        方才两人能堂而皇之在此处议论,那便不是第一次。

        背地里窃窃私语的就更不在少数。

        她来京不过些许日子,流言就传得漫天飞,这两人不是最初的两个,也不会是最后的两个。她一个外来的侯府表姑娘,只是京中贵女的闲来谈资,谁会顾及她的感受?

        “走吧,回花园那边等四小姐。”

        她是不想在此处久待,音歌就快步跟上。

        这条是回先前苑子的必经之路,四小姐若是寻到了折扇,路过此处没有见到姑娘,自然知道姑娘回去了,也不会在这里干等。

        方才之事,音歌心中总有担心。

        不时侧眸打量她,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又不好出声。

        孟云卿确实在思量。

        方才那两人说得,有一点是入了她心思的。

        她究竟是侯府的表姑娘,老夫人和侯夫人再疼她,也不能挡了侯府姑娘们的路。

        沈琳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想起临行前二夫人同侯夫人商量的模样,而后又是一再叮嘱沈陶和沈妍,要注意言行举止,给其他各府的夫人留下好印象。

        二夫人是极其精明之人。

        眼下与她没有冲突,自然待她和善。

        侯夫人又会如何?

        寄人篱下,她是应当低调行事,才不会招惹旁人眼光。

        ……

        不觉间,走回了先前苑子。

        沈琳见到她,先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妹妹呢?”

        她脸色有些不好,沈琳看得出来。

        孟云卿吸了口气,稍稍莞尔,“四妹妹落了些东西,折回去寻了,我就先回来了。”

        沈琳瞥向音歌,音歌也是低头没有说话。

        “方才将军夫人那边来传信,说今日来得人多,怕是要提前开餐了,隔不了多久便要去了。”沈琳转向思凡道,“你去寻寻四小姐,让她先回来吧。”

        东西落了是小,别耽误了将军夫人的寿宴。

        来得人家多,去晚了总是令人瞩目,母亲那里是不乐意的。

        思凡就应声照办。

        梅嘉言咳嗽了两声,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才抿了口茶水:“何时我的身子能通你们一样便好了。”

        沈琳拢眉,“说得什么话不是!我看你就比去年好多了。”

        梅嘉言笑了笑,许是咳得嗓子有些疼,又多了几口水润润。

        “我还羡慕你抚了一手好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母亲就常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天赋,她就欢喜得很了。”沈琳宽慰。

        梅嘉言摇头,“抚琴罢了,谁让我终日出不了苑子,还能做什么?我倒是羡慕顾昀寒,可以骑马射箭,过得肆意风光。”

        “好端端的,突然说她做什么?”沈琳就看她,“一个就只知道带丫鬟出来说风凉话的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沈琳厌恶顾昀寒,并非是旁人时常拿她二人做比,而是实在看不惯她带着身边丫头四处说风凉话的举动。

        梅嘉言身子弱,少有出门,一直很羡慕顾昀寒可以在马场上英姿飒爽,顾昀寒就不以为然,海好似谦虚道,梅嘉言这幅羸弱模样,她才是学都学不来。顾昀寒身边的丫鬟就接话,姑娘您身子精贵着,别胡言乱语。

        气得沈琳无话可说。

        总之,这主仆二人就是招人讨厌的很。

        梅嘉言却是看得开,她爱说就随她去吧,你同她置齐做什么。

        梅嘉言就是心宽,沈琳往后就很讨厌顾昀寒。

        而顾昀寒也总是摆出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训斥身边的侍女,可若是真的训斥,哪里置于还敢在旁的场合不知分寸?

        说白了就是带了张嘴罢了。

        “不说她了,省得闹心。”沈琳话锋一转,前几日顾昀寒来府中,她只能硬着头皮接待。如今好容易走了,见面也最多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顾昀寒也心知肚明,也不曾上前找不快。

        总之,等沈妍回来,时候也差不多了。

        将军夫人身边的赵妈妈也遣了丫鬟来园中各处寻人,沈琳她们坐在显眼的地方,丫鬟很容易便找到她们,就领了她们去用餐的地方。

        沈妍还是一脸惶恐模样,应是东西没找到。

        沈陶就有些烦她:“什么东西落下了?”

        她不敢说,就支吾道,没什么。

        说了也是遭二夫人和沈陶的骂,她想得是回家同姨娘商量,填些银子,若人再买一把出云坊的画扇回来。当时二夫人是随意送她的,根本也记不清图案,她买一把蒙混过关也好。

        再不济,就说怕是在将军府时候与旁人弄混了,二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幸好沈陶没有再问。

        沈妍心事重重,就恰好走在孟云卿一侧。

        “怎么了?”孟云卿轻声问她。

        她一脸难色,面对孟云卿却是说了,“云卿姐姐,画扇怕是丢了。”

        孟云卿早有思量,“丢便丢吧,我这里还有一把,晚些时候回西暖阁,让音歌取了给你。”

        沈妍喜出望外,就差哭了出来。

        嘘!孟云卿示意她小声些。

        她也不想让旁人知晓她那里有很多,不过是随手之劳,却不像惹出更多的事端来。

        沈妍就感激不尽。

        脸上却还是有难色。

        “还有什么事情吗?”孟云卿察言观色。

        沈妍脸色就更有些难看,咬了咬唇,似是难以启齿。

        还是小婵急了,悄声道:“表姑娘,四小姐的扇子是被一个男子拾走了,我们去追,他也不肯还,所以……所以小姐才……”

        什么?孟云卿楞住。

        许是该来的时辰都不多了,京中的夫人和小姐们也都陆续到了将军府,应接不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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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宋嫣儿

        宋嫣儿是专程来找阮婉的。

        听闻腊月二十七,父皇会在宫中宴请,届时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带家眷入宫。

        人一多就无暇旁顾,她可以趁机溜去昭远侯府见阮婉。

        事前就让清荷同叶心打好招呼,宴会过半,借着打翻酒水浇湿衣服的缘由,中途离席回了寝殿。

        匆匆换身近侍官行头,低眉悄声跟在清荷身后不知不觉混出皇宫。一早安排好的马车停在角落接应,不多时分就一路行至昭远侯府。

        内苑里,叶心早已打发无人。

        宋嫣儿便扬起下颚,眼眸含笑,欢喜上前拉手,“婉婉!”几月未见,甚是亲热。

        亲热之余,还一眼瞧出有人似是瘦了一整圈,遂而眉头拢紧不满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宋嫣儿是家中最小的一个,自幼习惯了被人照顾,难得年纪虚长阮婉一岁,就时常以姐姐自居。

        言语间的关切里便带了几分苛责意味。

        阮婉心下一暖,恍然记起当年在宫中初遇宋嫣儿的场景,也似是这幅语态神情。

        若不是宋嫣儿,她的女子身份兴许一早就藏不住了。

        彼时她同陆子涵还不像现在闹得这般僵,以陆子涵为首的世族公子哥视他为同类,也总喜欢同她一处,友善到阴魂不散。

        阮婉大多时候都不自在,便也不同他他们走得太近。

        除了不想,便是不敢。譬如时常聚众去沱江游泳,再要不结伴去风月之地听曲之流,哪一样她都不敢参与!

        是以推脱得的多,躲过一次算一次,其实苦不堪言。

        后来几个世家公子聚在一处,说起昭远侯初回京中太过拘束了些,陆子涵便自告奋勇要将他拖到同一阵营。

        而所谓的拖到同一阵营,竟是借着在宫中赏荷花的机会拉她下水嬉戏,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阮婉毫无防备,直接被陆子涵拖到水中,浑身湿透,当时脸色就青了。

        恼怒之中,迅速起身靠岸。不想陆子涵锲而不舍,她刚抬脚就再次被他扯回水中,连呛几口水。阮婉倏然而怒,一手指着陆子涵鼻子劈头盖脸痛斥,“姓陆的!日后离本侯远些!”

        眼中少有的凛冽,言简意赅。

        一旁看戏的几人便都僵在一处,不住面面相觑。陆子涵脸色骤然一红,有些无地自容。

        阮婉狠狠拧了拧衣袖,咬牙切齿起身离了水中,也不忘清冽扫过一旁几人。佯装的气势走出不远,腿下一软,隐在假山后侧再站不住。

        方才,再险些就要被陆子涵识破了。

        后怕悉数涌上心头。

        护好的裹胸已然湿透,女子的体态便逐渐显了出来,这番狼狈模样是断然无法出去见人的。好在夏日炎炎,尚可躲在假山中等衣衫晾干再行出宫。阮婉幽幽一叹,心里便恼死了陆子涵。

        妖蛾子!!

        后来的曲折便是妖蛾子来寻,幸好被宋嫣儿拦下。

        而宋嫣儿知晓了她的身份,不仅没有大肆宣扬,反是眉头拢紧不满嘟囔道,“昭远侯,好端端的,你装男子做什么?”

        ……

        神色便同当下如出一辙。

        阮婉梨涡浅笑,只接着她刚才的话道起,大夫看过了,说是夏日里染的伏热,冬天沾了风寒才陆续散出来。

        断断续续咳嗽了月余,一直在喝药调养,眼下将好。

        宋嫣儿双手拄着桌子,托腮恹恹瞥了她一眼,悠然叹道,“定是你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扮男子扮久了,就真当自己是男子了!”

        这般论断,阮婉委实哭笑不得。

        宋嫣儿又起身走到清荷处,清荷便将手中包袱递于她,她则欢喜塞到阮婉怀中,“这是你上次说好看的那套衣裳,我让人按你的尺寸做了一身,快换上我看看!”

        衣裳?

        阮婉眼中倏然掠过一丝流光溢彩,脚下却略有踟蹰。

        宋嫣儿便朝叶心和清荷使了使眼色,清荷会意开口,“侯爷放心,我同叶心在外守着,不会有事的。”

        叶心遂也点头。

        阮婉展了笑颐,由得宋嫣儿拉着一道去了内屋,不出片刻,内屋已嘻嘻哈哈闹作一团,“裹胸裹胸!”“婉婉,肚兜~”……

        叶心不禁莞尔。

        小姐其实爱美,但大凡身在南顺都以昭远侯示人,唯有同三公主一处时才能换上女装说些闺中密友的体己话。

        只是这种时候,一年里本也不多。

        轻手掩门退出,叶心才问起清荷,马车停在何处?

        清荷掩袖便笑,“公主怕被旁人看见,这次是直接钻狗洞进来的。”

        叶心脚下踟蹰,这昭远侯府的狗洞怕是南顺国中最为金贵的狗洞了。

        也由得如此,并未遣人去前门打招呼。加之宫中设宴,该是没有人会有闲情逸致单独来侯府的,遂将此事抛诸脑后。

        于是突然见到睿王和邵文槿时,才会双双错愕不已,都是后话。

        ……

        内屋屏风外,宋嫣儿却是捂嘴偷笑,“婉婉,你好了没?”

        阮婉害羞,先前便将她轰了出来,非让她呆在屏风外边。屏风间的缝隙其实不小,宋嫣儿就透过缝隙不时瞥一眼。

        待得见她穿戴周全,才佯装催促。

        阮婉轻咳两声,双手背在身后,浅浅弯了眉黛从屏风后大方走出。

        一袭淡紫色的抹胸褶皱裙配上乳白色的纱衣,衬得纤弱身姿。发髻间珠钗随意挽起,清新不染金粉之色。眸间潋滟,唇边一缕浅笑不失明媚多姿,顾目轻盼,盈盈秋水里透着一抹动人心魄。

        宋嫣儿眼眸微滞,片刻,轻声叹道,“婉婉,就应当把你嫁去长风才是!”

        阮婉好气好笑,“哪里这样似的,自己不想嫁,便想着要别人嫁?”

        宋嫣儿愣了愣,也觉似是有些道理,就在一旁自顾笑出声来。阮婉故作恼意剜了她一眼,宋嫣儿便顺势挽了她胳膊踱步回外屋。

        敬帝答应同长风联姻,阮婉回京不久就有所耳闻,还听说宋嫣儿隔三差五就去陈皇后处哭闹一次,要陈皇后做主。后来连陈皇后操持的腊八宴都没有露面。与敬帝更是置气不讲话,如何哄都不听。

        宋嫣儿自幼就是敬帝和陈皇后的掌上明珠,护得天真烂漫,也娇惯得性情率真。

        譬如当下,一面接过阮婉递来茶水饮了一口,一面继续绘声绘色吐槽素未谋面的七皇子,“……听说还是风月场所的常客,时常与京中头牌厮混,好赌嗜酒,打架斗殴……”

        说着说着,脸色都气红几分了,所幸饮尽杯中茶水,一言蔽之,“草包,废柴,烂泥扶不上墙。”

        阮婉忍俊不禁,只管接过杯子,又替她倒了杯茶水,却对她先前的评价不置可否。

        宋嫣儿狠狠瞪了她一眼,“平日里作昭远侯就口齿伶俐的,眼下同我便开始扮哑巴了不成?”

        阮婉咬唇轻笑,“公主若是不嫁去长风,陛下定是要在京中为公主挑选驸马的。能配得上金枝玉叶的门第也就那么几家,能让陛下属意的绕来绕去也就那么几个。”顿了顿,朝着她眉眼微挑,“例如,刘太尉家的长子?”

        宋嫣儿微怔,刘彦祁的肥头大脸就跃然脑海中,心惊胆颤之下,轻抿一口茶水压惊。

        阮婉尽收眼底,遂又佯装思忖,“再不就是马尚书家的次子?”

        宋嫣儿眉头更皱,马鸿明?那个读书读傻的书呆子?默默啐了口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阮婉便又继续,目光猥琐更甚,“兴许是陆相家的陆子涵?”

        陆子涵那个尖嘴猴腮!宋嫣儿只觉心中慎得慌,干脆放下茶杯,嫌弃瞥过阮婉一眼,“就没有正常些的?”从前她确实只惦记着同父皇置气,没有想过还有这么这一出,听到阮婉提起,才觉几分惶恐。

        正常些的自然有,兵部尚书家的三子罗文成,文质彬彬,精通佛学,又素有慧根。——  不是前些时候突然顿悟,说看破红尘要去慈云寺出家,险些将罗尚书气得半死那个?

        那便是礼部侍郎家的长子沈朝,书香门第,仪表堂堂,举手投足气质款款。——  不是与落霞苑的头牌私定终身,一出非卿不娶,非尔不嫁,闹得沸沸扬扬,才子佳人话本热销临近几国?

        呃,那赵国公的嫡孙赵秉通如何?无不良嗜好,为人耿直重义气,又洁身自好。——  ……他有狐臭……

        ……

        细数殆尽之后,阮婉悠悠叹道,“所以,陛下将公主嫁去长风,实则是对公主的保护!”

        宋嫣儿双手托腮,眸色里全是黯淡,绞尽脑汁思忖半晌才缓过神来,“为何没有邵文槿的?”

        茶杯临到唇边,阮婉滞住,邵文槿?

        先前似是不觉跳过了。

        愣了愣,遂而吱唔道,“我们……不是在说正常……人吗?”所以,洪水猛兽才自动屏蔽了不是?

        如此一想,心里便骤然舒服了许多。

        宋嫣儿本也只是随口提提,方才兴头过去,又神色恹恹。“话虽如此,可那个李朝晖不也是纨绔子弟?”不满之中噙着怨气。

        长风国七皇子叫李朝晖。

        阮婉倏然莞尔,谁说李朝辉是纨绔子弟的?

        第二十一章送亲使

        七皇子李朝晖,阮婉早前便听晋华提起过。

        沈晋华是长风国中怀安侯,更是公认的老好人一枚。待人亲和友善,灿烂的笑容时常挂在脸上,又处处乐于施人援手。

        沈晋华不仅是老好人,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老好人,但做老好人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长风六子夺嫡局面向来混乱,派系之争从来泾渭分明,沈晋华在诸多势力之中左右逢迎,不失偏颇,游刃有余;坏处便是,人太好,就事事有人劳烦,他又不好意思拒绝说不,只得终日四处奔波,费尽周折其实苦恼。

        即便如此,但只要旁人拱手道声多谢,他又兀得前事尽忘,客客气气一句“小事一桩”而后乐此不疲。

        沈晋华人好,人缘便也好,更值得旁人信赖。

        所以当初爹爹托晋华多照顾他们母子时,晋华一口应承下来,而后也未食言过。

        晋华就是少数几个清楚李朝晖底细的人。

        李朝晖虽然人前大都一副玩世不恭模样,恶习诸多,常年混迹于一帮纨绔子弟当中,行事放荡不羁,不求上进,荣帝也不加管束。

        “其实私下里温文尔雅,是长风国中公认的美男子。”

        宋嫣儿撇撇嘴角,说得好像你真见过似的!

        阮婉郑重其事点头,她从前的确见过李朝晖。彼时还是同晋华一处,这些自然不会向宋嫣儿道起。

        宋嫣儿却蓦地转眸,好奇眨着眼看她,修长的羽睫便在烛火下剪影出一道清雅轮廓,兴致开口,“说来听听!”阮婉的话她是信的,可与平日里听到的传闻不同,心中好奇就难免更多了几分。

        阮婉将从晋华处听来的话一一道出,“荣帝膝下共有七个皇子,常说的六子夺嫡便是直接将七皇子李朝晖排除在外的其余六人。……”

        除却李朝晖,各个身世显赫,又都是长风名门望族之后,皇位值得放手一搏。而荣帝对第七子向来不冷不热,并不上心,加之自幼疏于管教,逐渐养成风流放荡的个性。

        没有世族背景,还不思进取,更不受荣帝青睐,李朝晖是注定与皇位无缘的一人。

        更有传闻,李朝晖的生母是难产过世,荣帝痛失爱妃,才会对七皇子冷漠疏远。稍稍年长便被放出皇宫,自立门户,眼不见为净。母亲过世得早,又没有父皇庇护,李朝晖其实自幼吃了不少苦。

        宋嫣儿托腮静听,目不转睛看着阮婉。

        阮婉才又道起,“其实我也是听人说过,荣帝对幼子疼爱有佳,只是身在皇家……”

        若果真不闻不问,就不会深夜在书房内屏退周遭,只留晋华一人。拿着儿子的字帖幅幅比较,遂而由衷笑意,“字如其人,又有长进。”

        让李朝晖离宫,荣帝看似冷淡不喜,实则私下嘱托晋华多家照应。朝中诸方权臣,也唯有同沈晋华交好不会招致猜忌。

        这些话,沈晋华从未对李朝晖言及,李朝晖却心若明镜。

        该风流时就风流倜傥,抚得一手好琴,就连荣帝也时常夸赞有佳。亦会不时惹出乱子,引得荣帝痛斥责罚。

        闭门思过!

        殿前罚跪!

        隔岸戏谑之人就不在少数,除了沈晋华也似是再无旁人求情。久而久之,便有了如今七皇子的传闻。

        没有世族权势做背景,母亲生前恩宠本就遭人妒忌,若是再有几分才能出众,就算荣帝如今能护得周全,百年之后又有几分活命可能?

        不如养废!

        宋嫣儿垂眸不语,恍然想起父皇母后自小对她的娇惯,就算是无理取闹都会来哄她开心。颐哥哥摔成了傻子,还是百般耐心。

        同是身在皇家,旁人却是如此长大的。

        仿佛何物触及了心中柔软之处,依稀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李朝晖有了清浅轮廓。

        便也不似从前那般厌恶抵触。

        愣愣出神之际,又听阮婉开口,“陛下和娘娘那么疼你,又怎会千挑万选将你胡乱嫁出联姻?”

        宋嫣儿顿了顿,懵懵饮了口手中茶盏。

        “我虽然只见过李朝晖两次,但确实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许是从前的经历,行事思虑要比旁人更周道体贴。”

        真有,这么好?

        宋嫣儿问得便有几分吱吱唔唔。

        阮婉当即诅咒发誓,我若有半分骗你,就罚我日后被那头“洪水猛兽”折!磨!死!

        宋嫣儿“扑哧”一笑,方才饮下的茶水就呛得不轻。阮婉向来痛恨邵文槿入骨,委实难为她了!

        阮婉却不以为然,“总之,你见过李朝晖后便知晓了。”

        宋嫣儿遂才敛了笑意,淡淡言道,若是如此,那我日后要对他好些。

        阮婉忍俊不禁,先前不是不嫁吗?眼下就当做了自己人!

        宋嫣儿脸色兀得一红,恼羞成怒,阮婉!

        阮婉轻巧起身,两人便嬉笑追逐开来,全然没有听到苑内叶心那声,“睿王殿下,邵公子!!”

        宋颐之抬眉便笑,“是妹妹,妹妹也在少卿这里!”言罢就往内屋跑,叶心和清荷大骇,邵文槿却是僵在原处。

        直至清荷扯住宋颐之衣袖拦下,叶心猛然扑在门前挡住,惶恐唤了声,“睿王殿下,邵公子,侯爷已经歇下了!”

        睁眼说瞎话,心虚不已。

        屋内便也陡然静谧,宋嫣儿明显一滞。

        她是特意趁着宫中设宴才溜出来的,就是怕有人注意,颐哥哥和邵文槿来做什么?难道是跟来的?

        眼中倏然掠过一丝慌乱。

        阮婉心知肚明,该是小傻子来看他,有人一道来了。不假思索,果断抬起灯罩吹灭灯火,利落道,“你从后门走,我去出去应付。”

        宋嫣儿一把拉回她,“衣服!”

        阮婉才想起眼下一身女装,险些就冲出门去!

        ……

        而叶心的一声高呼,邵文槿湛眸更紧,顷刻之间,屋内灯火便又熄灭殆尽,欲盖弥彰的意味也无需掩饰。

        遂而沉了脸色,一言不发。

        宋颐之却是不依不挠,“妹妹,妹妹,我也要一起玩藏猫猫!”一边欢喜喊着,一边绕开清荷往屋内跑去。

        清荷拦不住,宋颐之已临到门口,叶心只得死死箍住房门,“王爷,侯爷歇下了,这么闹侯爷是要生气的!”

        连唬带哄,睿王不信不要紧,只要拖住片刻就好。

        宋颐之果然怔住,想来少卿生气这句话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

        清荷心中微舒,还未顾得上喘气,宋颐之便又嘻哈笑开,“叶心骗人!妹妹还在少卿这里,少卿哪里歇下了?你们又唬傻子!”

        叶心恨不得一头撞死。

        宋颐之就果然不唤妹妹了,改唤“少卿少卿”,清荷就也硬着头皮加入了箍门的行列。

        但以宋颐之的身手,叶心和清荷二人如何拦得住,眼看将要破门而入,宋颐之只觉身后衣襟被人稳稳擒住,死死上前不了一步。叶心惊觉不对,抬眸便见是邵文槿。

        不知何时上前,沉声言道,“睿王殿下,既然昭远侯歇下了,明日再来。”

        叶心和清荷皆是诧异。

        宋颐之正欲开口,房门却自内猛然推开,“大半夜的闹什么闹!”

        待得看清阮婉换回一袭锦衣华服,叶心和清荷才微微松了口气,宋颐之眼前一亮,“少卿少卿!”就一头扑上去。

        阮婉惯例伸脚,宋颐之摔得人仰马翻才爬起身,一脸憨笑,“少卿少卿,文槿听说你病了,我带文槿来看你!”

        阮婉顺势看向邵文槿,又是他!

        而邵文槿亦是脸色阴沉得难看!

        唯有宋颐之分不清缘由,继续欢喜道,“少卿少卿,我妹妹呢!”

        “哪有什么妹妹!!”阮婉怒喝。

        宋颐之有些委屈嘟嘴,想想少卿竟然凶他,便也来了气,“先前明明听到你同妹妹在屋内笑的!”

        “我自己同自己笑不可以?!”

        “那清荷还在你这里!”

        “公主听说我病了让清荷来看我不行?不信自己去找!”

        宋颐之嘟嘟嘴,毫不迟疑就往屋内跑去,“妹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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