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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岭南反了


  盛棠为方便出行,  又换上了男装,化名“唐逍”,这名字一出,  薛沉心下一叹,  果然,那么早就在开始意图收拢书生群体。

  侯杰,公孙珏,盛榕几人,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有些怅然。

  “教导学子的时候,主公提醒注意孩子们的叛逆期,  我怎么觉着,  主公这有点像晚来的叛逆期?”

  “二叔说,  主公出去看看也好,  ”公孙珏和几人边走边唠嗑,  “主公也不是个胡来的,  别太把她当个孩子。”

  “说来也是,主公也不小了。说起来,知府大人那边也不知道收到消息没。”侯杰一下子就跳转了重心。

  公孙珏也是立刻进入红娘状态,“应该快了吧,倒是得催催少霖,  主公没准也需要。”

  “是矣是矣,  ”侯杰一副英雄所见略同,  “主公还小,  大业未成,  确实不宜有孕。”

  盛榕跟在他们身边,  眼神逐渐从迷惘到清明,  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侯大人,公孙大人,我姐喜欢美人儿,她看脸!”

  “哦?”

  “公子细细说说?”

  谋士和自家弟弟在为自己考虑生活问题,盛棠对此一无所知,根本就没有那根弦。

  盛棠和薛沉几人还没有走出海南境地,朝廷派去宣旨的天使已经到了邕州,原本的趾高气扬,在进入军营后烟消云散。

  伤筋动骨一百天,除了手腕还被要求必须养着,夹着夹板吊着绷带外,吕钺钊已经不觉得自己有何问题了,整天吊着个手臂往军营跑,训练士兵。

  宣旨的人最先到的是明威将军府,却扑了个空,本来是让他们在将军府等的,谁料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就是有人不知死活,宣旨天使是新帝身边的一个太监——刘公公,之前从未想到自家主子能称帝,一朝翻身,可不得趾高气昂,先帝办不了的收归军权,新帝快办成了,太监可不得“与有荣焉”?                        

                            

  “等?陛下还等着咱家回话呢?!”刘公公尖着声音高傲道,“陛下担忧将军身体,夜不能寐,这时间可耽误不得!”

  军营?军营正好!当着成百上千军士的面,吕钺钊还能抗旨不成?一旦抗旨,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叛乱!就是乱党!这些将军,一个个的,都自诩忠臣良将,岂会扒下自己的脸?刘公公拂尘一扫,“走,去军营!”

  等一行人走远了,那人才呸了一口,“走狗!”

  军营,广场上,吕钺钊在最上面,看着广场中的士兵对练,哼哼哈嘿等声音与兵器碰撞声形成军营独特而阳刚的曲调。

  这时,一人疾步跑到吕钺钊身边,凑在身边小声道,“来了,约莫一刻钟就能到。”

  吕钺钊点头,那人立马往后一退离开,吕钺钊严肃认真的模样与不在军营时判若两人,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历经沙场的将军,一举一动,都充满肃杀。

  吕钺钊慢慢转身,背对底下对练的士兵,看着单独立在那儿的一杆红缨木仓【1】,长木仓,百兵之王。吕钺钊有些手痒了,虽说只有一只手能动,但……也不是不能耍枪的。

  “唰——”

  长木仓在手,一只手也灵活地将其舞动,破风声依旧。

  “来一个,和我过一轮!”

  长木仓在手,天下他有,吕钺钊眼冒精光,盯着下面一群人,训练的士兵停下手中动作,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人向前,扬声道,“将军,军师下了通碟,您就再忍忍!”

  “就是,将军,谁不知道您一打架就停不下来。”

  “得,我们继续练!”

  吕钺钊就看着他们不理会他的需求,继续操练了起来,整个人气得哦!朝中的人都来了,这个时候展示一下他的能力,杀杀威风,多好?没有一个机灵的,没有!                        

                            

  宣旨的一群人顶着圣旨一路到了训练的广场,一下子就看了残臂握长木仓,眼神凶煞,跟谁杀了他父母一样的吕钺钊。

  刘公公不由自主往后撤了一小步,随后身子一僵,眼神闪过一阵羞怒,随即做作地挺直了身子,捏着嗓子喊道,“圣旨到——明威将军吕钺钊接旨——”

  刘公公的一系列行为自然落到了吕钺钊,甚至一众士兵眼里,吕钺钊压下心里的嘲讽,提着木仓走到了刘公公身前,在刘公公的眼神下,开口,“念。”

  刘公公兰花指一挑,阴阳怪气道,“吕将军,接旨……”

  吕钺钊不解,“你念啊!”

  “吕将军!跪下接旨!你是要不敬吗?!”

  看着指着他的手指,吕钺钊眼睛微眯,周围的将士更是在强行抑制自己的怒气,刘公公在这样的压力下,手指微抖,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挽面子道,“将军,您别为难咱家!”

  瞧瞧,一个太监就敢这样在他面前得瑟,吕钺钊握着长木仓的手指动了动,不急不缓道,“介胄之士不拜,以军礼见【2】,不知天使,又是何意?”

  刘公公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愤愤打开圣旨,越是宣读,吕钺钊神色越发冷冽,让他不持兵械,独身被他们带回京“修养”,呵。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一个副将拳头都捏紧了,打了胜仗,受了重伤,死伤的士兵没有一句慰问就算了,就差明晃晃地把让将军回京受死写在明面了,这是料定武将好欺负吗?武将就不是人?

  柳淮在后方听了全程,失望地摇摇头,“也不知这圣旨是谁拟的,这样都能发出……”

  “将军,接旨吧。”刘公公双手捧着圣旨递到吕钺钊身前。                        

                            

  吕钺钊没有接,而是开门见山,“我吕家世代守卫边关,家中儿郎只有马革裹尸战士沙场,断不许在我这儿,深陷囚牢。”

  刘公公额头顿时划过冷汗,有些颤抖地道,“将……将军这是说什么呢……”

  吕钺钊一声冷笑,“我愧对万千死去的将士们,没有足够的军费,给予他们家人补偿,让无数家庭失去了支柱!”

  “我愧对边关百姓,不能阻止内外勾结,让他们背井离乡,妻离子散!”

  “我愧对吕家先祖,懦弱无能,因着朝廷忌惮,就不敢娶妻生子,令吕家无后,只怕自己有了软肋!”

  “我愧对还跟着我的兄弟们,让他们跟着我担惊受怕,无法痛痛快快驱除蛮夷,收复失地!”

  吕钺钊每一句愧对,无不是对朝廷的控诉,刘公公哪儿能不知道,这次栽了……他们之所以能这样明目张胆,就是因为谁都知道吕家世代忠良,就算吕钺钊不服管教,也绝不会背上乱党的罪名,可是万万没想到,吕钺钊真的敢,真的不在意!

  “唰——”

  “嘶——”

  红缨木仓一挑,圣旨从刘公公手中飞到天上,木仓头一划,圣旨撕裂,散落在地,刘公公也跟着跌坐在地,完了,都完了……

  “咚!”

  长木仓立在身旁,吕钺钊再不掩饰自己浴血沙场的煞气,转身提起长木仓走上广场最上方,回身看着底下眼含激动的众将士,吕钺钊长木仓一指,“驱除蛮夷,收复失地!”

  “驱除蛮夷,收复失地!”

  “驱除蛮夷,收复失地!”

  声音一浪高于一浪,跌坐在地的刘公公,和身后的一行人,再无人在意。                        

                            

  吕钺钊一抬手,口号声就停了下来,整个军营,都是他的心腹,“今日,我吕钺钊,就算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也一定要说!”

  “我吕钺钊,再不受朝堂制肘!愿意跟着我,继续和蛮夷斗争,立志收复失地的,我当你们是兄弟,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少你们一口饭,阵亡将士的家中补贴,依旧照旧,绝不会少一分!”军中谁都知道,阵亡将士的家中补贴,大半部分都是吕钺钊贴的,而不是朝廷。

  “不愿意,或者有顾虑的,我也绝不拦着,在副将那儿登记后,拿着银子回家!”

  “犯我疆域者,杀!”

  “阻我驱夷者,杀!”

  “杀!”

  “杀!”

  “杀!”

  一声声“杀”,在刘公公一行人耳边回响,吕钺钊也再次看向他们,“回去告诉他们,若是除掉我,比收复失地,比镇守边关还重要,只管派兵前来!”

  这是让他们派兵也得掂量掂量人心!

  “杀——”

  乱了,全乱了,刘公公一行人灰溜溜地逃出了邕州,而吕钺钊就地举旗的举动顿时在西路各州传播开来。

  “什么?吕钺钊那小子反了?哈哈哈哈哈!好!反得好!奶奶的,老子也反!老子也不干了!”

  “吕钺钊反了?”

  “朝廷真想要吕钺钊的命?这可是吕家最后的独苗苗?!”

  “知州呢?快!备马,我去见知州!”

  “宣旨的那群人呢?快截下来!跟他说老子也跟着吕钺钊干了,别让他送信送一半儿啊!”

  等薛沉和盛棠下船,到达雷州境界,刚一进城就听到了吕钺钊反了的消息,不仅如此,各地知州,将军,接二连三地表示也不干了。                        

                            

  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薛叔叔,我们来得可真是时候。”

  听着盛棠天衣无缝的男声,还有薛叔叔的称呼,薛沉也放弃了挣扎,“主公见吕将军也这样?”

  盛棠笑得天真无邪,“哎呀,叫什么主公,演戏就得演全,谁知道哪儿就有别人的探子。”她现在可不适合以万宁县主的身份成为薛沉的主公,薛沉都挡在海南前面了,她怎么能放弃苟的机会呢?

  薛沉看不得她装无辜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盛棠扮男装作无辜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又别扭,“小唐说得是……”

  有本事到了将军府也演!

  明威将军府匾额已经换了,换成了“将军府”,今天将军府格外地热闹,是诸位将军齐聚一堂的日子。

  “哈哈哈哈哈,吕家小子,没堕了你父亲的威风!”来人是雷州的一个将军,“这朝廷啊,越来越不把武将当人了,这新帝一上位,得,这彻底成文官的天下了!”

  邕州知州因着吕钺钊就在邕州,这次聚会也在,听罢没好气道,“诶诶诶,老李你这话怎么说呢,别拉所有文官下水呀。”

  吕钺钊现在没了朝廷的顾虑,整个人身心都轻松了不少,举杯道,“今儿因着身体原因,以茶代酒,在此谢过各位叔伯和兄弟们,我干了,诸位随意!”

  “钺钊啊,今儿喝茶,以后可得喝酒给补上!”

  “行!”吕钺钊求之不得,“不过你们得把军师给我拿下咯!”

  “哈哈哈哈哈……”

  柳淮见状哭笑不得,和知州交谈了起来。

  喝酒过半,一守卫进大厅道,“启禀将军,薛监司到了。”                        

                            

  哦?在场都是些能喝的,并未完全喝醉,脑子还是清醒的,“薛监司来了?”

  吕钺钊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那还不请进来?!”

  柳淮却直觉不对,薛监司不应在海南谈判或者在静江府主持吗?来这儿干嘛?

  没等柳淮推测出原因,薛沉和盛棠就被引了进来,柳淮眉目一凝,薛沉身边的少年是谁?看似薛沉走在前,可薛沉分明分了不少心关注那少年,甚至有些紧张?

  再看那少年,晃眼一看似一不谙世事的谁家公子,可那略带好奇的打量,在这么多将军的眼神下还能如此自在,没听说过薛沉身边有这么一号人啊……

  “哟,薛监司,这还带孩子啊?”

  盛棠顺着声音看向说话的人,满眼纯真的好奇,“这也没说不能带呀,是吧薛叔叔?”

  薛沉扯了扯嘴角,你能不能别那么快入戏!“家里亲戚,被她家里宠坏了,诸位见谅。”

  “薛叔叔!”盛棠一脸不满,“什么叫宠坏了?你再这样,我不给你赚钱了!”

  “哦?”众人一听来了兴致,邕州知府顺势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家里做何生意?”

  唰——扇子瞬间打开,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自信道,“在下,姓唐名逍,做玻璃生意~”

  “噗咳咳……”吕钺钊直接被呛到了,这番动静将众人的惊讶都吸引了过去。

  吕钺钊看着盛棠那眉眼带笑的脸蛋,再看看盛棠的男装,平胸,吕钺钊看向了柳淮,柳淮起身,看向盛棠。

  众人也发觉了气氛不对,也都没开腔,暗自打量,手里还拿着酒杯和筷子,一副吃瓜模样,薛沉别过眼,之前羡慕嫉妒盛徇文儿女双全,女儿还有本事,如今只觉得……嗯,还好他家小昀从小乖巧,向来不会调皮捣蛋!                        

                            

  盛棠收敛了神情,含笑道,“此番前来,还吕将军一物。”

  从袖中驱除一枚镂空的扳指,正是赤鹰军的信物,柳淮也立马知晓了盛棠的意思,躬身行礼,“钺钊既给了主公,主公收好便是。”

  吕钺钊也是没想到她还会还,他能活已经是侥幸了,也因此没问盛棠要,还调了一队赤鹰军去海南,这就要还回来?

  在场众人有的筷子掉了,有的咬到了嘴唇或者舌头,“主……主公?吕钺钊,你什么时候认了个主公?”

  “不对啊,薛监司,这西路不是你的地盘……”吗……

  再看薛沉站在盛棠身后一动不动的模样……

  “我们……跟了一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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